「嗯？裡面怎麼沒聲音呢？」
王漸走到會議室門外，仔細聽了一下，有點疑惑的問道。
「哈，裡面的兩位是詹尼??范思哲和羅伊??雷蒙。」HBO的台長，微笑著回答：「又不是那位地產大亨，和拉里??埃爾森先生。」
「只需要讓他們知道競爭對手的存在和實力，自然就可以起到抬高報價的目的了。」
「難道，你還想看到毫無風度的爭吵？」
王漸聽罷，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只要錢給夠，自己才懶得管他們是什麼狀態呢。
王漸做了一下表情管理，打開會議室大門，露出非常符合藝術家身份的微笑。
正如HBO的台長所說，裡面坐著的兩位，畢竟是時尚大師。
而這群人，是出了名的會裝腔作勢。
不得不說，單從衣著上來看，確實無愧於他們的身份。
兩人都穿著非常得體的暗色系西裝，基本上能做到既不引人注目，又有別於紐約隨處可見的「華爾街精英」的模樣。
「王先生，你好。」一個有著典型德裔長相的男人，站了起來。
「羅伊??雷蒙，維密的總裁。」
「我們之前，已經有過合作關係了。」
對於大金主，王漸自然是以禮相待的。
他微笑著和對方握了握手，做了個請坐的姿勢。
「詹尼??范思哲。」另外一個中年男人，也站起身來。
「查爾斯王子、黛安娜女士，以及索菲亞小姐，都曾對我提起過王先生。」
「希望這次，我們能有機會合作吧。」
「呃，大概都沒什麼好話…」王漸在內心自嘲一句，也請對方坐了下來。
「《越獄??變身》是《越獄》衍生劇中，最後的一部。」HBO的台長和王漸一起坐下之後，馬上就開始抬高項目的身價。
「該系列是有一定粉絲基礎的，前兩部的收視率，能很明顯的體現出這一點。」
接著，他又拿出兩份文件，一一遞給兩位時尚界大佬。
「雖然這些數據，你們可能已經有了。」
「但這份文件，應該是更加準確的。」
「它是HBO和聯合統計的，《越獄》前兩部中，服裝類贊助和收益的比例。」
說實話，這些東西，王漸早就看過，並且爛熟於心了。
只是礙於他的身份，不方便在與藝術關係這麼緊密的時尚界人士面前，談論美元罷了。
「唉，再這麼下去，」王漸嘆息了一句，「總有一天，我得精神分裂了。」
fuck！
他看著兩個准金主認真的模樣，在心中怒罵道：「這些東西，你們敢說自己不知道？」
「別磨磨蹭蹭了，趕緊掏錢吧！」
也不知道兩位大佬是聽見王漸內心的呼喊了，還是也覺得這麼演下去純粹是浪費時間。
他們在手邊的兩個紙條上，寫了一個數字。
然後，又分別遞給了HBO的台長，以及王漸。
「900萬美元？」王漸看著維密的報價，微微的點頭。
這個數字，和網站工作人員經過計算後的估價，基本吻合。
那麼，網站除了提供ip外，只需要再拿出一小部分資金，就可以進行拍攝了。
考慮到維密在美國的知名度，他的內心已經開始傾向於對方了。
不過很快，王漸內心中的天平就開始瘋狂的擺動起來。
因為范思哲的報價是：1800萬美元！
「這豈不是意味著，即使電視劇還沒有開拍，就已經盈利了？」
那還有什麼可想的！
從此之後，這位來自義大利的詹尼??范思哲先生，就是我異父異母的親兄弟！
王漸將紙條放下，就準備宣布結果。
這也是他身為唯一製片人，重要的任務，以及刷存在感的時刻了。
沒想到這時候，維密總裁忽然開口說話。
「根據我對的了解，其中應該有很多劇情，是涉及到時裝模特和她們日常生活的。」
他站起身來，遞過來一張宣傳頁。
「而美國最出名的模特群體，就應該是我們公司的維密天使了。」
「我相信，如果有她們的參與，會讓作品顯得寫實、更有質感的。」
羅伊??雷蒙看著范思哲，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
「呵呵，藝術家相比於金錢，應該更加關心作品改編的質量。」
「呵呵，范思哲先生，非常抱歉了。」
王漸看著他的笑臉，只想踹這個人一腳，同時大喊：「窮鬼，別說話！」
不過…這個理由，確實不好反駁。
王漸想了一下，看向了HBO的台長。
沒想到這個老年白人，只是在做思考狀，並不準備開口。
「在《異常》中，ABC被批評不忠實原著。」
「《I'm so rich》中，環球被抨擊把批判文學，進行胡亂修改。」
「萬一項目失敗了，HBO可不如這兩家有影響力，經得起媒體、作家們的折騰。」
「何況…」他看了王漸一眼，又收回了視線，「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我大概知道你是什麼人了。」
「王，相信你會做出正確的選擇的。」
在長時間的沉默後，王漸暗罵一聲：「老狐狸！」
他抬起頭，面向維密總裁，腦子裡瘋狂的在想著，該用什麼藉口。
卻沒想到，羅伊對著他，率先開口：「對了，我們有意獲得網站的授權，設計《異常》的女士服飾系列。」
「其分成比例，可以參考樂高與好萊塢的合作。」
「當然，你可以親自前往維密聚會，由天使們為你親自演示。」
「我相信，王先生一定會對維密的設計，感到滿意的。」
說罷，這位總裁先生還眨了眨眼。
「呃…」王漸愣了一下，接著差點吐出血來，「我像是那麼容易被女人打動的嗎？」
不過…維密、《異常》聯名款，應該會熱銷起來。
他低下頭，開始思考，「shit！1800萬美元、聯名款周邊，一個也不想放棄啊！」
范思哲不就是想藉助影視劇，在美國擴大影響力嗎？
給他就是了！
維密也只能提供《越獄??變身》的女士內衣贊助而已…
王漸的內心，湧起了一個新的想法。
「嗯，問題的關鍵是，決不能讓這兩位看出來自己是被金錢打動的。」
「相比之下，風流只是一個小問題！」
他努力的控制臉上的表情，露出一個男人都懂的微笑。
「對於維密的邀請，我非常感興趣。」
「不過考慮到范思哲先生在全球的影響力，更有利於作品的推廣，我也不希望放棄。」
「不如這樣…」他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范思哲先生可以作為主要配角出鏡，並提供相應的外套類贊助。」
「而維密由超模出鏡，並提供內衣類贊助。」
「作為補償，我會對費用進行一定的減免。」他頓了頓，做出完全為作品考慮的樣子，「畢竟，這樣既有知名度了，也解決了現實感的問題。」
王漸在紙條上分別寫下700、1500，又推給兩位時尚界大佬。
聽到這話，HBO的台長，臉上的表情非常錯愕。
「這麼多非專業演員，那這部劇得拍成什麼樣子啊！」
「呵，反正《越獄??變身》受題材所限，除非蹭到天大的熱度，否則不可能會大賣。」王漸手指在桌面輕輕敲動，無所謂得撇了撇嘴。
「那麼，在開拍之前就賺錢，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