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這是paypal傳真來的統計數據。」湯姆手拿文件，走進了辦公室。
「昨日，在paypal上充值的總額為105萬美元，其中70萬美元已經在wangwen.com上消費了。」
「這麼高？」王漸有點驚訝自言自語，「只是手機端...」
「原來高收入人群，也喜歡看幻想類小說啊。」
「呃...」湯姆猶豫一下，又遞來一份文件。
「這是網站統計的，paypal用戶所訂閱作品列表。」
王漸接過數據，看了起來。
雖然都是網站上的熱銷作品，但順序可完全不一樣了。
自己名下的《極道天魔》、《異常》分別排在前兩位，可《奧術神座》排名就比較靠後了。
而《越獄特種兵》，居然能排在第三？還有高仿自己第一部作品的《我真是大法師》，也能上榜了？
「這個...」湯姆繼續匯報，「據編輯們所說，手機端和電腦端，付費的作品榜單有很大不同。」
「手機端的用戶，好像更喜歡你所說的『小白文』。」
「現在的2g手機，還很昂貴吧。」王漸看著湯姆，喃喃的問了一句，「大部分的使用者，應該是中年人？」
「是的。」湯姆有點不明所以。
「經常坐商務艙、頭等艙的中年人，」王漸感嘆道：「居然更喜歡只講究過癮的小說？」
湯姆聳聳肩，「不過，他們的購買力很強。」
這時，內線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王先生，高盛的萊曼先生來訪，您現在是否方便？」
「猶大！」湯姆的臉色一變，恨恨的說了一句。
「生意而已。」王漸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口安慰，「下次誰背叛誰，還不一定呢。」
王漸拿起電話，回復一聲，「請萊曼先生進來吧。」
兩三分鐘後，一身黑色西裝的萊曼走進辦公室。
「王，恭喜。」他和王漸擁抱一下，「paypal和wangwen.com的初次接觸，非常成功。」
「哈。」王漸對萊曼做了個請坐的手勢，「應該是我恭喜你才對。」
「通過這兩個項目，你成功的升級為中級合伙人了吧。」
「唉，那可是高盛啊。」萊曼嘆了口氣，坐了下來，「還有一點點距離。」
「不過，等到twitter上市之後，應該就可以了。」
「對了，今天我來，正是為了這件事情。」
「twitter並不缺機構投資者，所以它的路演，和別的網際網路企業的側重點有所不同。」
「通過調查，個人投資者對網際網路企業的第一印象，大多來源於對企業創始人的直接觀感。」
「什麼意思？」王漸感覺，情況稍微有點不對。
「呵呵。」萊曼打開手提包，拿出一疊照片。
「王，你對他的觀感是什麼呢？」
「比爾蓋茨？」王漸看著照片，沉吟一下，「忠厚正直，熱愛慈善。」
「《阿甘正傳》對吧？」萊曼笑著翻動照片，「那麼，史蒂夫賈伯斯呢？」
「用時尚引領科技？」王漸猶豫著回答。
「是不是，和蘋果的產品定位很類似？」
「網景的吉姆克拉克，把他自己包裝成特斯拉。」
萊曼又指著比爾蓋茨照片，「那麼，誰是愛迪生就很明顯了。」
「而楊，則利用公眾對亞洲人的印象，成為了一個智商超高的絕世天才了。」
「所以，雅虎也成了公眾眼中的天才之作了。」
「那我...」王漸看著桌子上的照片，輕輕咽了口口水。
「跟據你的年齡、暢銷書作家的身份，再結合twitter的性質之後。」
萊曼笑了笑，繼續說道：「你的人設，應該是天才藝術家。」
「寫作品，是為了宣洩自己的豐富情感。」他笑了笑，「當然twitter也得是無心之舉，那樣才有話題性嘛。」
天才藝術家？
別說這些作品原作者不是自己，即使是自己，也當不得這個稱號吧？
王漸看著萊曼，多少有點尷尬。
萊曼卻自顧自的拿出一張照片，遞了過來。
「莫扎特怎麼樣？」
臥槽！
王漸看著萊曼，想確定對方有沒有開玩笑。
拋棄那噁心的怪癖，這位大佬可是只活到35歲，就創作出無數著名鋼琴曲的猛人啊！
更不用說，他那誇張的情史了。
包含一對姐妹貴族，諸多女王、王后，都跟這位作曲家傳出過緋聞。
歷史上著名的作曲家中，莫扎特應該是最無愧天才之名的了。
「這...」王漸一臉你在逗我的表情，看著萊曼。
「王，雖然大摩、高盛保底承銷1.5億美元。」他用手指了指網景創始人的照片。
「網景上市當天，可是通過個人投資者，直接募集了3倍的保底承銷額呢。」
「雖然不可否認，網景技術有領先的地方，但這個人的人設也相當成功。」
「3倍？」王漸開始在心中，開始計算，「如果是twitter的話...就是4.5億美元？」
王漸看了看莫扎特的照片，內心開始掙扎。
艹！
「你覺得我像嗎？」王漸咬牙說道。
「哈，其實我覺得你像喬丹貝爾福特，華爾街之狼的原型。」萊曼掏出一張卡片，交到王漸的手裡，「不過，這只是展示給大眾而已。」
「這位女士叫艾琳貝沙，好萊塢著名的形象設計師，應該能幫到你的。」
「她曾經為約翰尼德普，做過三年的形象顧問。」
「形象顧問？是不是有點太誇張了？」王漸拿起卡片，感覺有點不可思議。
「呵呵，你覺得，這些無法像old＿money一樣隱身在幕後的科技精英們，有沒有形象顧問呢？」
「王，你就是科技界的約翰尼德普，最起碼錶面必須是。」
「《剪刀手愛德華》？」王漸衝著萊曼比了個中指，「你怎麼不說湯姆克魯斯呢？」
「哈，你可比他高多了。」
「好了，王。」萊曼站起身來，準備告辭，「我們會在一周後，正式對twitter進行路演。」
「從明天開始，你會受到很多財經類雜誌的採訪邀約。」
「在此期間，無論私下如何，但在媒體面前，希望你能接受形象設計師的建議。」
「雖然這很難。」萊曼拍拍王漸的肩膀，「但，想想上億的美元吧！」
王漸將照片握在手裡，滿含悲憤的說了一句：「Do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