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紐約，這個紙醉金迷的世界金融中心。
華爾街的精英們，面對不同的人，態度也有很大的不同。
當然，這無關年齡、種族、膚色等等，只與利益相關。
曾經的王漸，只有資格接觸高盛的低級合伙人萊曼。
而有了twitter加持的他，現在直接面對的，是高盛的中高級合伙人了。
不過，這並沒有讓王漸開心起來。
在高盛客戶服務部經理的恭維聲中，他面色陰沉的坐進了轎車裡。
「麥道夫基金、老虎基金的聚會請柬？」王漸撇了撇嘴角，隨手扔出兩張精美的卡片。
「我現在，還像有錢投資的人嗎？」
「王，怎麼樣？」湯姆扭頭問道：「高盛方面有什麼計劃？」
「他們還需要一段時間的估值，才能正式開啟twitter的上市程序。」王漸回答。
「可是，多西那邊...」湯姆欲言又止。
王漸揉了揉眉角，也感到了一陣陣頭疼。
儘管通過幾部影視劇的影響，和讀者們的口碑相傳，目前的wangwen.com月收入，已經穩定在千萬美元級別了。
即使減去各項支出之後，每月剩餘的流動資金，大概也有幾百萬美元。
可twitter卻猶如一個怪獸一樣，正瘋狂的吞噬著這些資金。
而且，網站還要掏出100萬美元，來認購15%的paypal股份。
果然，美元是永遠不夠的。
王漸想著高盛方面的回應，眉頭深深的皺起。
高用戶量和活躍度，帶來的不僅僅是高估值。
還有伺服器的壓力倍增，以及技術人員的大量短缺。
那麼，放棄paypal的認購資格？
王漸想了一下，很快便搖起頭來。
即使憑自己的眼光來看，網際網路支付也是大有可為的。
現在放棄，就意味損失大量的金錢。
「湯姆，在twitter上市之前，儘量減少網站的開支。」他沉吟一下，接著說道，「而你和多西，需要籌措一部分資金了。」
「我們需要預防高盛，利用網站資金的壓力，來獲得更多的股權。」
「對於我們來說，高盛不但是合作夥伴，也是一個需要提防的對手。」
聽到這話的湯姆，露出一絲苦笑。
「你有授權費、訂閱費等，可我和多西...」他無奈的搖了搖頭。
「何況，下個月還是報稅季，那又是一筆不小的支出。」
報稅季？
王漸差點噴出一口老血。
「多少？」
「三百萬美元。」湯姆遞過來一份文件，「這還是扣除了慈善抵稅的情況下。」
三百萬美元？
Fuck the IRS！
王漸閉眼眼睛，不再說話。
心中則開始默默計算起，這一段時間需要的支出。
半個小時後，轎車停在法拉盛的辦公樓下。
王漸和湯姆，快步來到了辦公室內。
「王，這是twitter的後台數據。」陳士駿遞來了一份文件。
「這...」王漸在心中苦笑：「難道又要花錢，去請那幫黑客了？」
可接過文件，他卻意外的發現，twitter的數據沒有狂跌。
「那兩個好萊塢明星，不是已經有默契了嗎？」
「咳咳。」陳士駿輕咳一聲，「第一夫人和地產大亨，爭論的更加激烈了。」
呃...
王漸打開電腦，查看起兩人的twitter。
「70條信息？這兩個人，居然在網上撕的這麼認真麼？」
不過片刻之後，王漸就笑了起來。
「這兩個人...還不愧是大人物。」
「怎麼了？」湯姆疑惑的問道。
「你看看這兩個人的twitter，他們在根據粉絲的政治傾向，隨時更改著自己的言論呢。」
「那就是說，他們已經發現異常了，只是沒有像好萊塢明星一樣，形成默契？」陳士駿問道。
「不。」王漸搖了搖頭，端起了咖啡。
「他們已經形成默契了，只是用另一種方式罷了。」
「越有爭議的問題，這兩位大人物發言的越多。」
「不過...」王漸指了指屏幕，「唐納德先生，應該已經快要支持不住了。」
「呵呵。」湯姆笑了起來，「畢竟，你用女權，引起了《後宮波林傳》書迷的注意。」
「而書迷們，在twitter上有著廣泛的基礎。」
聽到這話的王漸，腦海中好像閃過一道閃電。
書迷、twitter、熱點...
他拿起滑鼠，進入wangwen.com的後台。
果然發現，已經完結了一段時間的《後宮波林傳》的付費數量，又開始急劇上升了。
這...
把書迷引向熱點之中，既可以讓熱點持續，還能反向增加訂閱？
他的手指在桌面輕輕敲動，開始思索起來。
如果說《後宮波林傳》、女權、希拉蕊，還能勉強聯繫起來。
那...
地產大亨唐納德，該跟什麼聯繫起來呢？
十幾分鐘後，王漸已經喝完一杯咖啡了。
他苦澀的想著：「這種熱點...貌似也沒有哪本書，能蹭上啊！」
除非...
根據這位大亨破產的經歷，生拉硬拽。
王漸打開網站的付費榜，仔細看了起來。
終於，他的注意力放到了《越獄特種兵》之上了。
至於破產之後的東山再起，和特種兵的王者歸來，有什麼關係。
holy shit！
自己是twitter的老闆，反正就這麼套上了。
不服？
bite me！
於是，半個小時後。
正在興致勃勃圍觀第一夫人和地產大亨辯論的用戶們，在兩人接連不斷的發言中，發現了一段GG。
希拉蕊的是，一個身穿中世紀貴族服裝的年輕女性。
其旁邊還貼著一行句子，「這個世界從不是由男人來主宰，即使他是國王！」
至於唐納德，則是一個健壯男人的形象。
「被敵人暗算、被生活打擊，可是...那個男人終於又回來了！」
用戶點擊GG之後，則會分別跳轉到《後宮波林家》和《越獄特種兵》的頁面了。
湯姆帶著一幫編輯，在《越獄特種兵》的話題區，絞盡腦汁的將其與唐納德聯繫在一起。
為此，他們不惜發表一些，極端降智仇恨女權的言論。
某位對各國歷史都有研究的編輯，還借用歷史上的名人言論。
其中包括尼采的，「你要到女人那裡？別忘了帶上你的鞭子。」
還有孔子所說的，「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等等。
因為《越獄特種兵》無論是電視劇還是小說，都是十足的男性向。
這些言論，居然受到了很多人的歡迎。
湯姆趕緊將這些贊成的言論截圖，並發到《後宮波林傳》的書評區。
「姐妹們，看看這就是唐納德支持者的真面目。」
「那部叫《越獄特種兵》粉絲們，居然發表這樣的言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