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一家人就要整整齊齊
「羅斯.將軍，你，你不要衝動，有話好好說。」
望著眼前手臂突然膨脹到比他大腿還粗壯的羅斯，詹姆斯上將全然沒有了之前的囂張氣焰，再也不敢說什麼送羅斯將軍上軍事法庭這種話。
就在剛剛，詹姆斯上將笑看著羅斯將軍憤怒到極致卻又拿自己沒辦法的樣子。
只是，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一道詭異的紅光從天而落，進入羅斯將軍的身體之中。
很快，這個男人的身體就如同吹氣球一般迅速變高變大。
原本只是平視羅斯將軍的詹姆斯上將，現在卻需要仰視他了。
看著他那真沙包大的拳頭，詹姆斯上將咽了咽口水，在心中痛罵。
不是說神恩很難得嗎？怎麼動不動這個名為血神的神祇就給這人賜福了？
還剛好是在自己跟羅斯將軍徹底翻臉之後賜福的，怎麼就沒見著祂來給我賜福？
不過不管詹姆斯上將怎麼想，現在他都必須得面對一個問題。
那就是該如何說服羅斯將軍把他那沙包大的拳頭從自己的腦門上移開，而不是一拳讓自己腦袋開花。
詹姆斯上將的眼神在驚恐與哀求之間快速轉換，他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而誠懇：「羅斯將軍，我……我承認我之前的言行過於衝動，沒有考慮到後果，我明白您的貢獻與犧牲，是我不該質疑您的忠誠與榮譽。」
他微微抬頭，儘量不去直視那仿佛能瞬間打爆他腦袋的拳頭，繼續說道：「將軍，我們共事多年，我從未忘記過您為國家和人民所做的一切。
這次，只是一個誤會，是因為國會想要通過此次失敗消減我們的軍費，所以，我才一時之間昏了頭。」
說到這裡，詹姆斯上將的聲音微微顫抖，但他還是鼓起勇氣，試圖用情感來打動羅斯將軍：「羅斯將軍，我們都清楚，戰爭與和平的天平上，犧牲與榮耀並存。
或許我們之間有分歧，但在大局面前，我們應該是戰友，而不是敵人。請您給我一個改正的機會，讓我們一起為更偉大的目標努力。」
「戰友？很抱歉，我現在的戰友已經不是你們了。」
望著這個前倨後恭的詹姆斯上將，羅斯將軍頓感好笑，之前他有多囂張，現在就有多卑躬屈膝。
「不是我們，那是誰？」
望著這個沒反應過來的詹姆斯上將，羅斯將軍也沒興趣再跟他囉嗦了。
伸出另一隻手來，放在他的腦袋上，隨後雙手用力按緊，在一聲急促而又短暫的慘叫聲過後，詹姆斯上將的腦袋如同被捏爆的泡芙一般，裡頭的東西四散而出，要是用火現烤一下，路過的小孩都說香！
「羅斯將軍，我們一直都是您忠心耿耿的部下！」
前來抓捕羅斯將軍的士兵早已嚇得瑟瑟發抖，尤其是在羅斯將軍的目光看向他們之後，更是毫不猶豫地行了一個法國軍禮。
那速度之快，令人汗顏。
羅斯將軍沒有理會他們的投降，一拳一個，讓他們集體成醬。
羅斯將軍望向不遠處仍在蹂躪軍隊的班納等人，也沒有言語，默不作聲地加入了他們，從後方開始對軍隊進行屠殺。
這支部隊本就處於崩潰的邊緣，隨著詹姆斯上將的陣亡以及羅斯將軍的叛變，整支軍隊的士氣低落到了低谷。
軍隊內部一片混亂，士兵們四處逃竄，但無論他們逃向何方，都逃不過那些獲得了非人之力的戰士們的追擊。
羅斯將軍與班納等人如同死神降臨，他們的動作迅捷而致命，每一次攻擊都伴隨著敵人倒下的身影。
在雙方的聯合打擊之下，這些士兵不得不選擇投降，向偉大的血神獻上信仰。
隨著士兵們的紛紛投降，戰場上的氣氛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原本激烈的戰鬥逐漸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只有偶爾傳來的喘息聲和微弱的求饒聲打破了這份寧靜。
羅斯將軍站在戰場的高處，望著眼前這一幕，心中五味雜陳。
「我這是贏了，還是輸了？」
羅斯將軍低聲自語，他的聲音在空曠的戰場上迴蕩，顯得格外沉重。
班納此時走到羅斯將軍身邊，眼神中同樣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這個老對手既是他戀人的父親，也是一直想要追捕自己的罪魁禍首。
上次自己因為貝蒂的原因而沒有下殺手，這次他又來了，只不過，現在的他永遠不可能再追捕自己了。
「羅斯，我們都明白，這不是你想要的結果，但有時候，命運就是這樣，它把我們推向了未知的道路，現在，你能做的也就只有加入我們了，正好，貝蒂也在這兒，剛好可以一家團聚。」
羅斯神色複雜地看了班納一眼，內心的掙扎如同狂風中的燭火，忽明忽暗。
班納所說的「加入」並非簡單的並肩作戰，而是意味著要拋棄過往的一切，包括他對國家、軍隊的忠誠，以及作為人類身份的認同。
但是，現在他還有的選嗎？
好在，他還有貝蒂，就如同班納所說的那樣，一家人在一起，也還算是不錯。
而在營地之中，貝蒂留在這兒，僅有十來名形狀各異的「怪物」在保護著她。
在炮火剛剛響起之時，貝蒂的心就在狂跳不止。
既是擔心班納受傷，也是擔心他從此以後再也回不了頭了，無法跟她一起過上正常的生活。
現在炮火停息了，貝蒂的心放了下去，但轉而又提了起來。
萬一自己的父親將班納的屍體給帶回來，那自己該怎麼辦？
就在貝蒂心緒紛亂之際，營地外的腳步聲漸漸清晰，她猛地抬起頭，眼中閃爍著既期待又恐懼的光芒。
那些「怪物」們也紛紛警覺，圍攏在貝蒂周圍，形成了一道保護圈。
「班納，太好了，你沒事吧你，你是？」
貝蒂一眼就看到了班納的身影，可還沒等她說些什麼，班納身後的那人讓她愣在原地。
「抱歉，貝蒂，讓你受委屈了。」
羅斯將軍的面容雖然有著很大的改變，但聽著他的話音，貝蒂還是將他認了出來。
「父親？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這一切都是偉大血神的饋贈，現在，我們一家人終於能夠在一起了。」
聽著自己父親對於那名神祇滿臉崇拜的敘說，貝蒂小腳一軟，險些跌倒在地。
難道，自己才是個異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