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電話中手指選擇了報喜不報憂,因為他擔心把張欣死亡的事情告訴他們,他們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所以現在的陳雪羽還並不知道張溪已經死亡的消息。
可是電話里可以隱瞞,已經回來了,這事兒是沒法隱瞞的,眾人的表情都說明了一點,出事了。
陳雪羽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她看著眾人,發現人群中少了張溪,只聽她問道:「張溪呢?他難道沒和你們一起回來嗎?」
所有人都不知道怎麼開這個口,最終還是手指選擇說這話。
「聽著,陳小姐,我接下來說的話可能讓你很難接受,但是我希望你堅持住,因為你總要面對的,張溪他在和宙斯的戰鬥中,與宙斯同歸於盡了。」
陳雪羽臉上的表情僵住了,沉默了一會,她露出了笑容。
「手指,你是在故意逗我嗎?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快點兒讓張鑫出來,別躲著我了,現在一切都和平了,他該給我們一個承諾了,我,若萌,蒂娜,還有娜塔莎,我們幾個都等著他呢。」
眾人再一次沉默了,看著他們的反應,陳雪羽突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難道說手指說的是真的嗎?他沒有和自己開玩笑?
他突然看到,在眾人的身後,有一塊白布,仿佛再蓋著什麼東西,陳秀宇不顧阻攔的沖了過去,掀起來白布,一瞬間,張溪的容貌就映入了他的眼帘。
「張溪,哥?」陳雪羽整個人都愣住了。對於張溪,她是不會認錯的,這個人就好張溪,不會有錯的。
陳雪羽只感覺眼前一黑,然後整個人往後一倒,就暈了過去。
「雪羽,雪羽。」見陳學語音到了,眾人七手八腳的用了上去,而且在這個時候眾人都看到了已經死去多時的張溪。
在開戰之前,所有人都已經預想到了,這場戰鬥很有可能會有人犧牲,但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犧牲的這個人,不是別人,而是張溪。
「張溪哥!」恢復過來的陳學宇趴在張溪的屍體上嚎啕大哭,眾人也都眼含熱淚,畢竟在他們的心目中,張溪實在是太重要了。
「說,為什麼死的不是你們,為什麼死的是他?」陳雪羽已經失去了理智,她衝到手指面前怒吼道。
說實話,他這話說的相當的傷人,但是眾人都能理解現在陳雪羽的心情,要說跟張溪的感情,她跟羅若蒙應該是最近的,現在張西死了,她做出什麼行動都不為過。
「陳小姐冷靜啊,這不是他們的錯,這個結果也不是他們想要看到的,還請節哀順變啊。」周圍人勸道。
勸是這麼勸,可是眾人也知道,這句話根本就沒多大意義,節哀順變,哀要如何節?又要如何順呢?
總之一番折騰之後,手指等人終於回到了張溪的實驗室。
娜塔莎緩緩的走了過來,手指抬起頭,看著他說到:「對不起,娜塔莎,我沒有保護好張溪。」
看得出來,娜塔莎心裡也是相當的悲痛的,不過他的心理承受能力,要比別人好一點,畢竟在復仇者聯盟三中,他承受了夥伴死去的痛苦,所以現在,不至於把她擊垮。
娜塔莎搖搖頭,輕聲說道:「別那麼說,我知道這件事情不怪你,戰鬥了這麼多年,我早就應該見慣生死才對,要怪的也只能怪我自己,沒有辦法在他死亡的一瞬間保護她,告訴我整件事情的經過吧。」
手指點了點頭,接著將所有的事情告訴了娜塔莎。
聽完手指的敘述,娜塔莎回過頭,她還是忍不住哭了。
看著她的背影,手指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不過片刻之後,她就回過頭來,像一個沒事的人一樣,連手指都暗暗佩服,這個女人的心理承受能力真的是太強了。
「不管怎麼說,謝謝你把事情的經過告訴我,在最後時刻,他選擇了自我了斷,而不是成為這個世界的隱患,我為他感到驕傲,真的。」
「不只是你,我們所有人,都會認識這個人,而感到驕傲。」手指說到。
讓他緩緩來到張溪的屍體旁邊,坐在一旁,對手指說道:「我想跟他單獨呆一會兒,可以嗎?」
手指沒有說話,而是轉身就離開了。
走出了實驗室,妮蔻來到了他的身邊。他的心裡也不好受,只見她緩緩的抓住了手指的手,輕聲說道:「辛苦了,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呢?」
手指苦笑一聲,說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不過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應該是把張溪的葬禮給辦了吧。然後我們就遵從他的意願,將高位地球和漫威世界的傳送門分別研製好,再然後,我也不知道。」
妮蔻點點頭,不過她接下來的話,卻是大大超出了手指的預料。
「手指其實咱們還遠遠沒有到絕望的時候,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一個細節。」
聽完妮可的話,手指一愣,接著他不可思議的看著她,等著她的下文。
「你別忘了,在高位地球的時候,宙斯特意對咱們,進行過半為碎片收集系統的培訓,在培訓裡面他是這麼說的,系統和宿主處於共生的狀態,因為有宿主在,系統才能演變出漫威世界,這麼個無限龐大的世界觀,當然,因為系統,我們也有掌握權,所以哪怕宿主死了也不會影響漫威世界的事情。但是一切的前提都是,系統的控制權還掌握在其他人的手中,手指,你應該沒忘吧,現在在張溪,已經完全的掌握漫威系統了。」
手指何等聰明,聽完妮蔻的話,他頓時就明白了,只見他用手托住下巴,思索了一會兒,接著緩緩的說道:「你的意思是說,現在張錫長已經掌握了漫威碎片收集系統,那麼如果他死了的話,為什麼托尼丹弗斯等人沒有消失?是這麼回事兒嗎?」
「對,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說到這兒,妮蔻透過門,透過門上的玻璃,看著躺在實驗室中的張溪,緩緩的說道,「或許它已經融合了系統,我們可以藉助系統,救回他的命,這也就是我們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