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被操控的會面
周六很快到來。
傍晚時分，斯特蘭奇和克里斯汀特意穿上畢業典禮時的晚禮服，打車來到位於中央公園西南角的Per Se餐廳。
門口的侍者檢查過獎券後，帶著親切的笑容將二人引進餐廳，不忘恭喜道：「兩位真是太幸運了，晚席獎券我們只放出了一份。」
凡是上點檔次的餐廳，晚餐位永遠比午餐位緊張，因為苦逼打工人只有下班後才能好好吃頓飯。
侍者將二人帶到位子上，為他們擺好餐具，熱情詢問道：「請問二位需要哪個酒莊的紅酒，拉若斯或古斯博德？」
「有克洛特酒莊嗎？」斯特蘭奇顯然事先有過了解。
「有，您稍候，醒酒需要一點時間。」侍者微微躬身，禮貌退下。
斯特蘭奇和克里斯汀是未來的外科醫生，又在朗格尼醫院實習，錢途可期，生活雖暫時拮据，但也不至於在這家對外公開營業的餐廳怯場。
他們剛坐下沒多久，一輛06版加長勞斯萊斯幻影停在餐廳門口，侍者小跑過來開門，佩珀·波茲和托尼·斯塔克攜手下車。
「這家餐廳味道很好嗎？」托尼·斯塔克打量一眼，辛辣評價：「裝潢很新，應該沒開多久。」
「開了四年，已經連續三年獲得米其林三星，網上評價挺好。」佩珀·波茲還沒習慣富太太的生活，和其他年輕人一樣喜歡上網看評價，不知道真正又貴又好的餐廳其實不會對公眾開放。
托尼笑笑，他在吃飯這件事上並不挑剔，很多時候一個芝士漢堡就能對付過去。
既然是女朋友選的餐廳，不好吃也得說好吃。
誰讓自己沒忍住，表白了。
看到是有名的托尼·斯塔克大駕光臨，前台經理立即親自出來迎接，將二人引去獨立的包間，已經很少出來見客的主廚親自過來詢問二人的口味和偏好，服務相當周到。
菜品的味道還不錯，托尼難得多吃了一些。
「我上個洗手間。」他帶著一個小金屬桶離開。
來到洗手間，找了個無人的隔間進去，托尼的臉色瞬間蒼白起來。
他趴在馬桶蓋上，忙亂中取出一塊新的鈀金屬塊，替換掉胸口反應堆內已經開始腐蝕的那塊，同時擰開金屬小桶，正要喝下葉綠素。
哪知隔間的門莫名其妙開了。
正好過來解手的史蒂芬看到了跪在馬桶前的托尼，出於醫生的操守，他立馬上前扶住托尼，詢問道：「先生，你沒事吧？」
敞開的襯衫內，方舟反應堆發出藍色的光，腳邊是被腐蝕的鈀金屬塊，手裡還端著葉綠素。
史蒂芬·斯特蘭奇鼻頭聳動，聞出了葉綠素的味道。
於是忙問：「先生，你中毒了？」
葉綠素是天然的解毒劑，可以中和血液內各種垃圾並通過排泄將其排出體外，起到淨化血液的作用。
斯特蘭奇打量地上被腐蝕的鈀金屬塊，皺了皺眉：「這是重金屬……」
「先生，重金屬中毒需要立即去醫院治療，光靠喝葉綠素是沒用的。」
托尼被他扶起來，仰頭灌下難喝的葉綠素，氣色恢復一點後重拾玩世不恭的態度。
「哇哦，這家餐廳居然在廁所里準備了醫生，是擔心客人便秘嗎？」
刻板的斯特蘭奇大概從未遇過類似的騷話，愣住了。
托尼頗有獨孤求敗的落寞，搖了搖頭：「好吧，你真是醫生？」
還是實習醫生的斯特蘭奇面不改色點頭：「是的，就職於紐約大學朗格尼醫院。」
「不錯的醫院。」
托尼走到洗手池邊，洗手、烘乾，完事後轉身欲叮囑斯特蘭奇，卻發現還不知道人家叫什麼。
「這位……」
「史蒂芬·斯特蘭奇。」
斯特蘭奇認出了這位紐約有名的花花公子，帶著一絲壓抑的興奮回道：「斯塔克先生，您可稱呼我為斯特蘭奇醫生。」
「好吧，醫生。」托尼指了指他，帶著一絲警告：「希望伱遵守職業道德，為患者保密。」
斯特蘭奇再次盯著托尼胸口看了一眼，點頭回應，思維卻開始活躍起來。
這……或許是他的一次機會。
餐廳角落的位置上，獨自一人的卡爾·莫度笑了笑，安心享用自己的晚餐。
弄到托尼·斯塔克的行程後，再讓克里斯汀·帕爾默中獎只需一個很簡單的魔法。然後對托尼和史蒂芬的意識進行輕微催眠就能控制雙方在廁所相遇的時間點。
古一老師交待的任務，卡爾·莫度自認完成的很完美。
遠在卡瑪泰姬的古一也覺得他幹得不錯，然後悄悄屏蔽了諸多高維存在投向自己的目光，把二五仔推上前替劫。
你去見死亡，我去侍奉永恆，大家都有光明的未來。
吃完晚飯，斯特蘭奇一回到家就沖向電腦，開始搜索有關托尼·斯塔克的新聞。
屏蔽掉大部分花邊雜誌的無用信息，他找到了將近四個月前托尼·斯塔克在阿富汗失蹤的有關報導，然後是一個月前他重新回歸紐約的報導。
找到幾幅關鍵圖片後，斯特蘭奇恍然：「原來是這樣！」
「親愛的，怎麼了？」
剛吃完一頓豪華大餐，克里斯汀想再啃兩口香腸，運動運動，消消食。
她趴在男朋友肩上，手向下伸。
「你知道我剛才在餐廳遇見誰了嗎？」
斯特蘭奇現在滿腦子都是托尼·斯塔克，沒有女朋友的位置，哪怕眼前一片雪白。
「誰啊？」克里斯汀不甘放棄，把腳也伸了過去。
「托尼·斯塔克！」斯特蘭奇興奮道。
「哈？」克里斯汀閃電般收回手腳，一臉驚詫：「別告訴我你開始對男人感興趣。」
「你想什麼呢？」斯特蘭奇沒好氣道：「我發現了托尼·斯塔克一個秘密，這或許是提前轉正的契機。」
「你瘋了？」克里斯汀雙眼瞪大，驚愕交加：「你想威脅一個軍火商？」
斯特蘭奇實在無法理解女人的思維頻率，他立即指著電腦屏幕上托尼·斯塔克的照片，在胸口上用力點了點。
「他這裡有一個人造機械，我猜測托尼·斯塔克上次被人綁架時受了重傷，胸口的機械在維持他的生命。」
史蒂芬·斯特蘭奇不僅不是笨蛋，相反還很聰明，綜合剛才親眼看到的場景和從新聞報導上得到的蛛絲馬跡，很快便推斷出真相。
「這是我的一個機會，只要治好了他，主任將不得不批准我提前轉正！」
這一刻，史蒂芬·斯特蘭奇帶著強烈的功利心，他不願再苦熬五六年卻只能爭取到成為住院醫的八分之一概率。
在他成為實習醫生的第一天，主任明確告訴他和另外七名實習生，七年後他們之中只有一個人可以留在朗格尼醫院成為一名住院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