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8章 算盡過去未來的道德天尊
意識到「OAA」正在活躍的永恆其實並不想和外來的強者發生不可挽回的衝突，因為宇宙重啟對他來說也是個大麻煩，意味著他無數年來積累到的人性會被重置。
人一旦有了私心就會壞事，創世神明亦不能免俗。
但入侵者如果想占領漫威宇宙，這讓永恆更加無法接受。
「他手裡的扇子威脅太大！」
躲到永恆身後的死亡感覺自己的身軀都被剛才一扇子吹輕了許多。
湮滅也不好受，身上紫色的能量火焰正在搖搖欲墜。
「為什麼我們的『神權』會被他克制？」
這讓湮滅百思不得其解。
作為漫威創世神明，無論正面或負面的概念都可以發揮強大的威力，所謂善惡其實是人類道德作出的區分。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創世神明所代表的概念根本不以人類的意志為轉移，是一種超脫生命層次，站在宇宙宏觀角度的劃分。
宇宙既然有誕生，自然會有消亡。
哪怕是道家學說中，三清同樣代表著宇宙的三種形態，「元始」為初始，是宇宙最開始的狀態，「靈寶」則為宇宙的茁壯成長期，「道德」則象徵宇宙走向晚期。
任何形態、概念無關人類的善惡和對錯，按理說不可能存在相互克制的關係。
好比無限和永恆，代表時間和空間，不存在誰高誰低，誰克制誰，靈魂更無法克制萬物消亡。
相互間根本就是獨立的、自主的，不存在高低貴賤之分。
那為什麼他們所代表的概念會被對方區區一把扇子克制？
還講不講道理？
還有沒有科學？
死亡、湮滅和行星吞噬者想破頭也想不通！
呃……「吞叔」現在沒頭了。
剛被一扇子消融，只剩半邊胸膛和一手一腿。
永恆卻多少看出了道德天尊剛才的手法。
「是他將自己的規則強加給我們……」
永恆不多的人性中冒出一股森然寒意，顯然對道德天尊充滿忌憚。
能夠對他們強加規則，說明對方的能量等級要高於他們，好比他們頭頂的金色大腦殼「OAA」。
不假思索的永恆當即變換場景，硬生生將三清拖入純白色的永恆空間。
這不僅是永恆創造的獨立於多元宇宙之外的空間，更是他的神殿！
「得，一比一打平。」
元始天尊打量四周，剛才行星吞噬者開闢的空間通道已被永恆隨手抹去，三清相當於落入對方主場。
到了這裡後，死亡和湮滅才敢從永恆身後走出來，至於行星吞噬者，只剩半截身子的他光是保持金雞獨立的造型就看著有些吃力。
靈寶天尊突然抬起手中的碧玉瑤光如意，朝對面四位創世神明猛吹一口清虛至真之氣，經如意加持，好似刷子，刷向首當其衝的死亡和湮滅。
二者的神力受到劇烈衝擊，時斷時續，若不是概念集合體沒有三魂七魄，早就被沖刷殆盡。
元始天尊幾乎同時出手，手中寶珠拋向上空，驟然變大，化作一日，高速旋轉之際，灑下海量混沌之氣。
這混沌之氣無形無相，卻承載著天地的力量，壓在死亡和湮滅身上，霎時間便壓彎了他們的腰。
金雞獨立的行星吞噬者更加不堪，已經倒在純白色的地面上躺平，任由敵人折騰。
腦袋都沒了的行星吞噬者已經不指望還能復原，不如徹底消亡後等待重生。
靈寶天尊和元始天尊正在聯手對攻死亡和湮滅，永恆和道德天尊卻保持著相對靜止的對峙狀態。
永恆的「鎖血掛」很強，保證他立於不敗之地，奈何他「無所不能」的攻擊力無法對同級別的道德天尊起效。
「為什麼不繼續用你的扇子？」永恆虛無的雙目打量著道德天尊。
「無用。」道德天尊言簡意賅。
「我還是很想知道，你們從哪裡來？」
永恆的人性不斷提醒著他，這個問題很重要，如果能得到答案或許可以真正擺脫現在的命運。
「你們是林浩帶過來的嗎？」
想當初林浩以「電視取物棒」將楊戩和大聖拽出來的時候並未躲到永恆看不到的「根據地宇宙」，而是在電影主宇宙的火星，自然瞞不過永恆的目光。
所以永恆知道林浩擁有類似的能力。
當然，這也是林浩當初用來釣魚的魚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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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合作？」道德天尊一眼就看出永恆的意圖，但他卻微微抬頭，看向無盡虛空，繼續吐出一句：「你身上沒有開天闢地的氣息。」
雖然缺失情報，但道德天尊還是從永恆的三言兩句中迅速分析出這方天地有比對方地位更高的存在。
永恆沒有回答，他的人性部分試圖誘惑自己拋棄使命，成為有七情六慾的生命體，但理性部分又不斷告誡自己必須遵守「維持宇宙次序」的設定。
「你的狀態，像是與天道融合……」道德天尊再次一針見血，因為他是過來人。
他倆光顧著對峙聊天，元始天尊和靈寶天尊卻將死亡、湮滅壓著打。
死亡和湮滅身上的神力被兩大道門法寶打得搖搖欲墜，偏偏就是無法徹底消磨。
「他們身上的力量也有一絲混元道果的氣息。」靈寶天尊沉吟道：「現在的我們無力打殺他們。」
死亡和湮滅是漫威宇宙概念的集合體，是規則的顯化，好似混元道果，同樣是法則成道。
眼下只是分魂的靈寶天尊和元始天尊註定無法消磨死亡和湮滅，甚至若不是道德天尊剛才那一扇子，他倆都無法一路壓著打。
「老大剛才那一扇子怕是揮不出幾下了……」元始天尊向靈寶天尊傳音。
靈寶天尊沒有回應他。
西遊世界裡的元始天尊稱得上老謀深算，但以化身開天的道德天尊更是算盡過去未來。
好比這次藉助小惡魔偷渡來漫威宇宙，道德天尊率先察覺，誰又知道他提前做了多少準備？
明明大家都是分魂狀態，可道德天尊剛才那一扇子明顯已經超出了大羅金仙的範疇，似乎動用了一絲混元道果的威能。
靈寶天尊不願回應，是因為他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人在卡瑪泰姬的林浩更是直觀體會到這一點。
「需不需要我幫你一把？」道德天尊的一具分身竟直接出現在林浩面前，朝他露出一抹慈祥和藹的微笑。
林浩蹙眉，沉默片刻後才明知故問：「幫我什麼？」
「幫你向前走一步，試著去摘取混元道果。」道德天尊的這具分身顯得十分健談。
「你應該已經發現，只要還在這片天地下，你的任何作為都瞞不過天道的耳目，任何嘗試都會被天道干擾。」
這回，林浩沉默的時間更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