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造物主的抹殺，不需要理由，不屑於解釋
「不想死就帶我去你的世界！」林浩的神識直接烙印在喬納森·希克曼的腦海中。
原本以「宇宙隊長」對精神類攻擊的抗性，虛弱的林浩根本做不到這一點，奈何普通人喬納森早就失去了勇氣，巴不得離開這個鬼地方。
所以一聽見林浩的聲音便立刻發動特殊權限，帶著一具殘破的骷髏架跌入粉紅泡泡海中。
突然出現的轉折讓虛空中的金色瞳孔露出一絲擬人化的錯愕。
「這個蠢貨……」
憤怒的情緒如同驚雷，震撼著宇宙中所有的生命。
傳送門前的復仇者，遠處的阿斯加德人，丘陵上的天啟和從飛機上跌落下來的「臥龍鳳雛」，以及浮上海面的異人族……
所有生靈，無論強大還是弱小，全部沉浸在驚恐情緒中。
唯獨雲層上的三個人，正在奮力掙扎。
原本被林浩找來撐場面的那些神矛局特工，在渡劫之前就被遣返至「根據地宇宙」，這些人留下來毫無作用，反倒大概率要被宇宙意識策反。
大聖和楊戩在掙扎不出預料，但真隊長史蒂夫·羅傑斯竟然也在掙扎，他甚至用雙手掰起自己的右膝，咬牙切齒讓小腿重新立了起來。
經歷過紅色改造的這位史蒂夫·羅傑斯才是真正代表美利堅民眾的美國隊長，而不是「精英隊長」和「權貴保鏢」。
他雖然失去了宇宙意識的加成，但自我意志更加獨立和堅定，因為他有了信仰。
得到魔功後，每日都要經受喪屍病毒提取物的侵蝕，修煉和運轉魔功時更要抵禦雙重影響，意志被磨礪的更加堅定。
他雖然沒有被「惡魔契約」保護著，卻靠著自己的意志力逐漸戰勝了來自靈魂的畏懼。
因為他不甘！
「為……什麼……」
史蒂夫將重心壓在已經立起來的右腳上，以頑強的毅力戰勝本能的恐懼，仿佛破土的竹節，一點點的拔高。
最終，他站了起來，朝虛空中至高無上的金色瞳孔吼出了響亮的一聲質問。
「為！什！麼！」
為什麼你能讓我們跪下？
為什麼我們必須臣服？
為什麼美利堅的民眾要飽受欺凌？
為什麼那些該死的權貴可以高高在上？
為什麼你這個所謂的「造物主」竟為權貴張目？
……
史蒂夫無力說出多餘的話，只能將無數的質問融入這一個單詞中。
這道吼聲飽含著史蒂夫的憤怒，動用了他身上所有的能量，魔法、內力和超級血清賦予他的體魄，盡數糅合在這一聲質問中。
周圍的人聽到了他的質問，有人渾身顫抖，更加恭敬的低下頭，有人大為驚駭，詫異他竟然可以做到一點。
已經被查爾斯接到異人族潛水艇上的黑骷髏隊長被這一聲吼吵醒，不顧渾身疼痛，將目光投向天空中的雲層，儘管他只能看一塊小小的屏幕。
紐約北部郊區，以未來科技打造的現代化廠區早在之前索維林人的轟炸餘波中毀壞大半，一間自動化工廠廢墟內，殘破的納米戰甲自主運行，將臟器受損的托尼·斯塔克帶出廢墟。
他剛飛上天，就聽到了遠處的吼聲。
托尼聽得不算清晰，是恢復與衛星伺服器聯繫的賈維斯轉遞了畫面，才弄清楚正在發生什麼。
「天上的眼珠子是什麼東西？」托尼同樣能感受到靈魂深處的恐懼，那是低等生物面對高等生物時的本能。
何況，這顆金色的瞳孔來自至高無上的造物主。
「先生，我無法分析，我……我感覺自己正在退化！」
賈維斯的回答讓托尼確認了對金色瞳孔的猜測，林浩之前已經向他們透露過多元宇宙的「真實情況」。
「呵呵，所以這就是……」托尼苦笑起來：「我們的神？」
他自然做不到像史蒂夫那樣朝至高無上的造物主發出質問，但經過林浩多年摧殘，這位托尼·斯塔克或多或少有了些改變。
無論是為了保護家人，還是保護世界，至少他面對選擇時作出了自我犧牲的選項，說明這個人內心還藏著一絲良知。
有良知的人才會在真相面前感到痛苦，那些完全不在意普通人死活的老爺、精鷹們才不會有痛苦的感覺，只會覺得泥腿子活該去死，反正韭菜割了一茬還會再長出來。
「賈維斯，如果我死了，帶一套伺服器回去見佩珀……」托尼不敢上前，但也沒有退後，就這樣保持著跪姿由戰甲帶著漂浮在空中。
這麼多人都聽到了史蒂夫的質問，那金色的瞳孔自然也聽到了，但它只微微轉動過來，瞥了一眼。
沒有金光，不曾爆炸，史蒂夫挺立的身姿就這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造物主的抹殺，不需要理由，不屑於解釋。
恰在此時，林浩去而復返，身體恢復完好的他依舊抓著喬納森·希克曼，出現在雲層上史蒂夫剛才消失的位置。
利用喬納森脫離金色瞳孔的鎖定，去往「真實世界」後，金色神力的影響被規則抹除，林浩當即使用「時間之力」恢復身軀，然後推算著時間返回。
時機不算最好，卻也沒有讓他失望。
由於「真實世界」和多元宇宙之間的時間對比毫無規律，所以林浩也掐不準時間，他當然希望回來的時候金色瞳孔已經消失，卻也擔心楊戩和大聖發生意外。
好在情況不算糟糕，史蒂夫甚至還給了他一個驚喜。
「竟然真成了！」
林浩揮手間以「時間之力」恢復了史蒂夫的肉身，然而其內空空，史蒂夫的靈魂已被泯滅，連四大神明之一的死亡也無法恢復。
他立即從史蒂夫體內取出一團混合著喪屍病毒提取物和魔功真氣的精血。
原本在培養器皿中躁動、瘋狂的喪屍病毒提取物此刻竟透著一份祥和之氣，血紅色轉變成淡淡的金色，魔功真氣那猩紅晦暗的色調也融入了這份金色中。
抓起這團寶貴的精血，一分為三。
「大聖，真君，快！」
身旁的楊戩和大聖來不及質疑，分別張嘴吞下一份，林浩服下最後一份。
史蒂夫的身軀則被林浩順手推入傳送門，那一頭正是「根據地宇宙」的實驗室。
一系列動作雖快，卻不可能瞞得住至高無上的金色瞳孔，然而它的反應卻有所遲鈍，仿佛被什麼存在拖住了絕大部分力量。
當然，喬納森·希克曼也是導致他反應遲鈍的原因之一，因為總編大人也是編輯，虛空中的金色瞳孔則來自漫威所有編輯的意識集合。
此時的林浩或許無法確認金色瞳孔的身份，但多元宇宙之外的永恆卻認了出來，因為祂曾感知到過一次，相當於見過一次。
這金色的瞳孔正是ONE-ABOVE-ALL，祂是漫威宇宙中的至高，是生命法庭的主人，是全能宇宙的創造者，也是漫威八十多年來所有編輯的意識集合體。
不過眼前的「OAA」只睜開了半隻眼，威勢遠遠不及上次。
林浩猜的沒錯，祂確實被某種力量絆住了手腳，只勉強朝這個時空投來些許力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