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池清和宋時安嘰嘰喳喳的分享著自己一天的日常。
她從宋氏離職後,並未再加入任何公司,而是自己開了個工作室,接一些私單。背靠著宋時安和蔣琴的人脈,她並不缺客戶。
宋時安從那些紛亂中抽離,笑著看池清生動的樣子。
小鳥一樣熱情。
或許是宋時安的目光太過熱切,池清有些害羞的撲到她懷裡,不停親著宋時安的眼睛鼻子嘴巴。「不要看我!!」
「我老婆那麼漂亮,為什麼不給看?」宋時安摟著池清的腰,輕笑著說。
「誰是你老婆~不要臉!」
兩人打鬧著,不知不覺打鬧到了床上。
每一次滾床單,宋時安都會覺得池清就像個妖精。可以讓她瘋狂,讓她沉淪。如果不是手臂酸軟的不行,她可能會一整夜不停止。
在這極致的淪陷里,她吻了吻池清眼角的淚水,「清清,我們要個孩子吧……」
要個孩子,逼迫宋怡點頭。要個孩子,就可以結婚,永遠在一起。
宋時安在這一刻,不想要吞併紀家,也不想是不是真的對不起紀幼蘭。
池清迷迷糊糊的扣緊宋時安的肩膀,「好~」
「時安……時安……讓我給你生寶寶……」
她以為是床上的情趣,胡亂的說著話,宋時安卻為此癲狂,復又埋首下去。
次日醒來,池清聽著宋時安的安排,整個傻掉。
「不是,你昨晚難道不是開玩笑的嗎?」她驚愕不已。
宋時安卻一臉認真,「我不是開玩笑,清清,我們要個孩子,只有這樣我媽才不會阻攔。在此之前,我會穩住她,免得她對付你。」
「現在是法制社會,她能拿我怎麼樣?」池清皺眉,難以理解。
「你不了解她,也不了解權勢的力量。清清,你相信我,這是最好的辦法。」宋時安抓住池清的手,放在自己臉上。
於是戀愛腦上頭的池清真的就被這樣說服,選擇和宋時安去醫院做檢查。
拿了一堆藥回來。
宋時安心滿意足的去上班,池清看著那堆藥,冷笑了一聲。
希拉跳到了桌子上,爪子推開藥盒,尾巴甩來甩去,「主人,要開始了嗎?」
「對,要開始了。」池清拿起一盒藥,「加速身體的病變,最好誘因是因為這些藥。」
接下來的日子裡,宋時安為了麻痹宋怡,騙她自己答應和紀幼蘭結婚,但因為太久沒和紀幼蘭聯繫,兩人有些生疏,需要一些時間來重新相處。
宋怡自然也沒那麼好騙,便和紀幼蘭父母合夥,撮合兩人頻繁見面。
宋時安沒有太多個人時間,很多時候,她會中途離開,每當那時紀幼蘭都會跑去找池清玩。
她的人生一向寡淡無趣,但池清會帶她體會很多有意思的事情。
最近一段時間,紀幼蘭發現池清的臉色有些不健康。「小池,你看起來臉色不是很好,去醫院檢查了嗎?」她擔憂的詢問。
池清愣了一下,摸了摸臉。「啊?有嗎?前段時間才去查過,沒什麼事。」
「真的嗎?要不還是再去檢查一下吧。」紀幼蘭並不放心,她自己身體不好,對這方面尤其敏感。
「唔,好吧,時安最近太忙了,沒時間陪我去。」池清嘆了口氣。
「我陪你,我家的私立醫院醫生很好。」這些年為了治病,紀氏下屬醫院醫師力量非常不錯。
池清沒有拒絕,「好的!謝謝紀姐姐!」
檢查結果很快出來,醫生的表情由輕鬆朝著凝重轉變。
紀幼蘭並不在旁邊陪同,她被一通電話叫走,診室內只有池清一人。
「醫生?怎麼了?」池清見醫生久久不說話,疑惑出聲。
「有兩項指標異常,我建議你再去專門化驗一下。」醫生有些遲疑的說。
池清笑了笑。「好的,但我今天沒時間了,改日吧。」
醫生也沒怎麼放在心上,那兩項指標如果吃了一些激素藥,確實會異常,剛才也聽病人提起,她最近正在備孕。
女女生子雖然技術已經成熟,但對母體要求很高,成功率也很低,需要吃很多藥。
從診室出來,紀幼蘭的電話剛好結束。「結果怎麼樣?」
「沒什麼大問題,最近睡眠不好導致的,我都說沒事啦!!」池清露出燦爛笑容,挽住紀幼蘭的手臂。
又過了一周,池清覺得頭時常陣痛,等不到宋時安陪同,她獨自一人去了醫院檢查。
醫生憐憫的看著她,不時交代一些什麼。池清表情有些恍惚,許久,和醫生道謝,走出了房間。
她撥通了宋時安的電話,很快被掛斷,再打,這次接通。
「怎麼了?」電話那端,宋時安壓低了聲音詢問。
「你在哪?」池清聲音顫抖的問。
「在開會,一會結束給你發消息。」宋時安回道。
「好。」池清聽話的掛斷電話。
屏幕彈出紀幼蘭的消息。
【我爸媽逼我和宋時安訂婚,她同意了,池清,你在哪?可以來帶我走嗎?我不想介入你和宋時安之間。】
緊隨這條消息的,是蔣琴的微信。
【小池,你現在在哪?】
池清緩緩扶著牆,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走廊監控下,她似乎很痛苦,臉色蒼白,手中緊緊捏著一份檢測報告。
實際上,她正在和希拉閒聊。
收到池清消息,蔣琴匆忙趕來。反反覆覆看了好幾遍檢測結果,又跑去和醫生聊了半天。
她無力的靠著牆,捂住了臉。
「琴姐,沒事的,醫生說,還有百分之二十的治癒率。」池清笑了笑,仿佛生病的人不是她。
蔣琴看到池清的笑容,突然崩潰痛哭。她抱緊池清,一遍一遍的道歉說著對不起。
對不起,不該讓你認識宋時安,對不起,不該沒有阻止你和她在一起。
對不起……
池清拍了拍蔣琴的背,「不要告訴時安。」
蔣琴身體僵了一下,「為什麼?你現在最需要她陪著!」
池清搖了搖頭,「如果我死了,有紀姐姐陪著她,她不會孤單。我現在有些慶幸了,慶幸紀姐姐還在,也許,命中注定她們應該在一起,是我非要去打擾……」
「不是這樣的!小池,你是最無辜的,一定可以治好,我們一定可以治好!」蔣琴哭著說道。
「琴姐,答應我,不要告訴時安,也不要告訴紀姐姐,求你!」池清聲音哀戚的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