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九章 花樣挺多 中看不中用

  這次王哲準備找一個隱蔽些的地方作為自己的長久修行之所。【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剛剛到了峨眉山腳下,前面的路旁不遠處有一個有些破舊的涼亭,裡面坐著兩個人在對弈。

  一個中年道人,身穿灰色長袍。

  一個六七十歲的老和尚,一身袈裟,精神矍鑠。

  那道人四十多歲年,貌似就是普普通通的男子,站在那裡似乎與周圍山林融為一體。返璞歸真。

  那和尚身上一片佛光。

  兩個高手!

  對弈的兩個人見到王哲走來抬頭看了他一眼。

  在這道人眼中,王哲的身上籠罩著一層霧氣,看不清楚他的修為有多高。

  那老和尚卻是露出驚訝的表情。

  「這位施主可是滇南之人?」和尚率先開口問道。

  「不是,來這裡走走看看。」

  「嗯,滇南的確是風景秀麗,多名山大川,值得一看。」老和尚點點頭。

  那道人朝著王哲笑了笑,沒說什麼,繼續和老和尚下棋。

  王哲也沒理他們,帶著來福遠去。

  「這位貴客如何?」道人落子。

  「十分了得!」和尚讚嘆道。

  不久之前,他們還在峨眉山頂。

  那道人心生所感,想要下山看看,那和尚也跟著下山。

  他們下山這一趟就是為了看看那王哲。

  突然一陣風氣,涼亭里的和尚和道人都不見了,石桌上的棋盤、棋子也不見了。

  下一刻,他們來到了峨眉山頂。

  兩人繼續在山上對弈。

  王哲則是帶著來福,一人一狗朝著西北方向而去。

  數千里之外的京城,天空陰沉,連綿的雨已經下了七天七夜。

  京城之中有一座閣樓,要遠比附近的房屋高上很多,站在這裡可以看到大半個京城。

  在這閣樓的頂端,一個身穿道袍的男子看著滿城的風雨。

  蹬蹬蹬的腳步聲,一個人上了樓,一個乾瘦的老者,頭髮花白,身穿著一身紫袍。

  「這麼大的風雨,你怎麼來了?」道人回頭看了一眼。

  「風雨大,所以跑你這裡來躲躲雨。」那老者坐在一個蒲團上,長舒了口氣。

  「哎呀,還是你這裡清淨啊!」

  「又有麻煩了?」

  「嗯,陛下要建的邀仙台,高九十九丈,通體用白石砌成。

  剛剛接到下面報上來的奏摺,開採白石的採石場出了問題,一動工就死人。」

  「楊州、荊州、冀州都來了摺子,要求撥錢賑災。

  還有北邊的異族也不安生,頻繁的襲擾邊境。兵部也要銀錢加強邊防。」

  老者一邊喝茶,一邊平靜的訴說著這些個煩心事。

  「你這天天在這裡看天,看出什麼來沒有啊?」

  「天象混亂,什麼都看不出來。」那道人道。

  「最近這段時間,京城裡來了不少方外之地的修士,都是衝著那兩面八荒碑來的,還有幾個是你的老熟人,沒見見嗎?」

  「見了不如不見。」那道人轉身來到了桌旁,為老者倒了一杯茶。

  這麼大的風雨,不知道放了多久的茶壺,倒出來的茶水居然還是熱的。

  「喝茶。」

  老者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那位有線索了嗎?」

  「哪位?」

  「姓武的那位。」老者沒有直呼其名。

  最近這段時間,這個名字在京城裡就是禁忌。

  有一次,一位大臣小心說漏了嘴,只是提了一句,結果被內衛報給了皇上,官丟了,命也沒了。

  「還在找,那哪麼容易找到,放心,他不會對你動手的,這裡是京城。」

  「京城?這可不好說,我那兒媳婦可是公主哦。」老人嘆了口氣。

  「我見過,富貴長壽之相。」道人道。

  「我不求富貴,只求平安足以,你也說過人的相貌是會變的。」老人又喝了一杯茶。

  「相貌會變,命數卻不會變。」道人平靜道。

  「就是你說的那個圈?」紫袍老者說著話,抬起手來在半空畫了一個圈。

  道人默默的點點頭。

  「這個圈也不是不能跨過,對嗎?」

  「怎麼,你也想試試?」道人笑望著他。

  「哎,我年紀到了,已經一隻腳邁進了棺材,自然是不考慮了,不是還有後人嗎?」

  「想要跨過那個圈需要先成人仙,成了人仙就是一隻腳賣出去了。」

  「人仙之上就算是跨過去了?那歷史上那些跨過去的人都去了那裡,比如留下八荒碑的那位。

  能留下那等至寶的人定然是跨過了那個圈了吧,他去了哪裡?

  海外仙山,天界,還是也已經魂飛魄散了?」老者喝了口茶。

  「你問的這個問題我也無法回答,那些人都要經歷千年的劫難,或許四海的老龍,不咸山上的大妖能夠知道一些其中的秘密。」

  卡察,突然有一道驚雷貼著這處樓閣划過,落在了某處地方。

  轟隆一聲巨響。

  這樓閣之中的兩個人都起身,看著遠處雷擊處燃燒的火光。

  「那個地方應該是邀仙台吧?」

  「是,是那個地方。」老者擔憂的望著天空。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你這欽天監沒就看出什麼來?」

  道人笑了笑,搖了搖頭。

  這還用得著在看嗎,還不夠明顯嗎?

  皇城之中,一個身穿龍袍的男子站在一處大殿之中,望著外面陰沉的天空。

  當今大雍朝的天子,蕭廣。

  一位百騎司內衛在距離他身前兩丈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陛下,剛剛邀仙台遭雷擊。」

  百騎司內衛低著頭,眼前的皇帝。

  「知道了,下去吧。」蕭廣澹澹道。

  那百騎司內衛低著頭倒退出去,直到離開了宮殿,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

  「天意嗎?」蕭廣抬頭望著天空。

  「朕為天子,我意即天意!」

  數千里之外的滇南,天空也下起了雨,不過這雨並不大,淅淅瀝瀝。

  王哲帶著來福來到了一個小小的山村之中。

  這做山村很安靜。

  進了山村之中,王哲感覺這裡的氣息有些壓抑。

  在他身旁的來福低吼了兩聲。

  「有問題嗎?」

  細雨之種,王哲看到了一個披著戴著箬笠,披著蓑衣的老者,老者在雨中慢慢的走著。

  路過王哲身旁的時候停下來,抬頭看了一眼王哲。

  「年輕人,你不是這個村子的吧?」

  「對,路過。」

  「趕緊走。」老人的聲音有些沙啞。

  說著話,老人就咳嗽起來,咳嗽的很厲害。

  就在這個時候,山村里突然響起了奇怪的聲音,好似一個什麼人在哭喊。

  「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老人推了一把王哲。

  身體突然一僵,然後整個人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王哲已急忙伸手扶住他,法力裹住他。

  他看到了有一道靈光從這老人的之中飛出來。王哲見狀抬手一招。

  「回來!」

  那道飛出去的靈光落入了他的手掌之中,被他一下子拍在這個老者的天靈蓋上。

  老者渾身哆嗦,好似觸電一般。

  過了片刻功夫之後,悠悠然轉醒,自己眼前的王哲之後十分的驚訝。

  「你,你怎麼還不走?」

  「正準備走呢,看到老人家您昏過去了,就沒急著離開,您感覺好些了嗎?」

  「哎,好多了,土埋了半截的人了,早晚都得死,倒是你,年紀輕輕的趕緊離開這個村子。」

  老人再次催促王哲,讓他趕緊離開這裡。

  「老人家這麼急著讓我離開,是這村子裡有什麼妖怪嗎?」

  「哎,不要問那麼多了。」老人很是忌諱的朝著村子裡看了一眼。

  就在這個時候,兩個人急匆匆的朝著這邊趕來。

  「年輕人,快走!」看到那兩個人的聲音,老人急忙道。

  「好,老人家您保重身體。」說完話,王哲和來福嗖的一下子不見。

  嗯?那老人一下子愣住了,環視四周,東瞅瞅細看看,的確是沒看到王哲的蹤跡。

  不多時候,兩個健壯的中年男子來到了老人的身旁,手裡拿著棍棒,一個盯著坐在地上的老人。一個環視四周。

  「林叔,剛剛那個人呢?」

  「人,什麼人?」老人一臉的疑惑。

  「我們剛剛看到這裡有一個人。」

  「一個人,在這裡嗎,你們看到了,那他去了那?」

  「我們問你的!」

  「我,我沒看到。」老人搖著頭。

  「剛剛我們已經接到了山神的提示,村子裡闖入了一個陌生人!」那兩個人盯著老者,眼神越來越冷。

  「山神,什麼山神?」一個聲音突然在他們身後響起。

  兩個人回頭一看,發現原本沒人的身後,一個年輕人正笑望著他們。

  「你!?」

  咕冬,兩個人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你,你做了什麼?」老人驚訝的看著王哲。

  「他們所說的山神是什麼?」

  剛才,就在老人暈倒之前,王哲就在村子裡感覺到一股法力的波動

  「是村子裡所信封的神明,群山之神。」

  「是嗎?」不知道為什麼,王哲現在一聽到山神就會想的有點多。

  畢竟郭北縣外的那個山神可是給他留下了太深的印象。

  「莫不是有什麼邪魔外道假借山神的名號在這裡為非作歹,畢竟看著剛才那一番異常的情況就不是一個正經的山神。」

  且去看看,

  一陣風起,王哲便帶著來福到了村中。

  山神廟在村子的盡頭,高山的下面,和簡陋的村居相比,這座山神廟的規模堪稱龐大。

  它足以抵得上二十座房屋。

  王哲站在山神廟外,看著高高在上的山神。

  這個山神有四條胳膊,臉色湛藍,看著並不慈祥,反倒是有幾分兇惡。

  王哲盯著那山神,山神似乎也在看著他。

  嗡,突然有一道黑光從那山神的眼中飛出,直奔王哲,被他揮手打散。

  「果然有問題。」

  「那裡來的凡人,見了本神還不叩拜。」

  「不用裝神弄鬼了,現身吧!」

  嗡,一團黑氣從那山神的眉心飛出,黑霧翻湧,片刻功夫,一個人出現在山神手掌之中。

  身穿黑白相間的長袍,臉色蒼白,眉心一點紅,好似一小團火。

  「你是哪裡來的修士?」那人居高臨下冷冷的望著王哲。

  王哲也不廢話。

  劍出驚神,

  一道劍光,劍虹橫亘整座山神廟。

  卡察,山神的頭碎了。

  轟隆一聲,整座山神廟他了。

  那邪修還未來的及反應,整個人就死了。

  嗡,從山神廟中飛出一團團精光,朝著山村飛去,好似一群螢火蟲。

  飛入了村子裡的百姓家中,沒入了村民身體裡面。

  那一戶戶人家之中,原本躺在床上昏沉不醒的睜開了眼睛,

  原本覺得昏昏沉沉,好似得了大病的人頓覺得身體舒坦了,

  那痴痴傻傻的人也一下子變得精神了

  那深山之中,一處洞府里。

  一個身穿黑袍,閉目修行的男子突然睜開眼睛,一臉怒色。

  「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壞我的好事,殺我的徒兒!」

  嗡,山中一股黑氣飛出,直奔那山下的村子。

  汪汪,來福衝著天空叫喚了兩聲。

  「我看到了。」

  「敢壞我好事,納命來!」

  黑風席捲而來,王哲揮手一劍,黑風被批成了兩半。

  一聲慘叫,一隻胳膊從半空掉落。

  倒塌的山神廟上出現了一個人,一身黑袍,左側肩膀處鮮血直流。望著王哲的眼神滿是忌憚。

  「你是峨眉弟子?」

  「無需多言!」王哲揮劍便斬。

  那黑衣男子抬手一招,一面三角旗拿在了手中,迎風便長,瞬間化為一面大旗將他護住。

  劍光落入棋子之中就好似泥流入海。

  咦?

  就在王哲驚嘆的時候,刺啦一聲,那棋子復又便會原來大小形狀。

  那男子又是一聲慘叫,又斷了一隻胳膊。

  彭,一股子黑氣從那男子身上翻騰出來,他身上的黑袍一下子炸開,露出了上半身。

  「這是幹嘛,打不過脫衣服?」

  那黑袍男子後背上紋這一尊魔神,就如那廟裡的山神一般無二。

  黑氣翻滾,他身後出現那魔神的法相。

  卡察,卡察,一陣脆響。

  那黑衣男子身上居然也出現了四條胳膊。

  一隻手拿著黑旗,一隻手拿著一把白骨刀,一隻手拿著一條鎖鏈,一隻手拿著一面的盾牌,

  那四周手臂舞動起來,四件法寶各自發出光芒。

  「花樣整的還挺多!」

  王哲還是一劍,橫斬。

  黑旗上又多了一道口子,白骨刀剛變長又縮了回去,刀身上出現了一道切痕。

  鎖鏈動了兩下又沒了動靜,好似死蛇。

  那面盾牌直接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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