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路這會換了個半蹲的姿勢,他手上還捏著個光腦,跟著陸鳳鳴的數據演算。
他還是有些不服氣的,他以前讀書是個眾人敬仰的存在,進入S級研究所以後,他一路穩穩噹噹。
他就是不信自己會跟不上陸鳳鳴的演算速度,算不出陸鳳鳴那些亂七八糟的公式。
陸鳳鳴把大致的數據算好後,隨手把設計圖翻了個面。
她該處理材料了。
「誒誒,你等一等,我看看,我就差一步了。」蒙路看不清那個結構數據了,有些急。
陸鳳鳴嚇了一跳,抬頭就看到蒙路老師還站在她的身邊。
他的臉色有些發白,額頭上還冒著冷汗。
果然,做研究的多多少少都有些虛。
她把圖紙翻回來,隨口道:「你看吧。」
給他看了也不可能全搞明白。
陸鳳鳴很自信,沒有她的解說,不可能有人能理解她的設計思路。
她抽出一根營養劑,是趙旭贈送的啥啥的生長營養劑。
她用腦過度,得補一補的。
陸鳳鳴絕不承認是因為昨天聽到章遠航背後嘀咕過一句,越聰明的人越不長個子,才讓她記得按時吃營養劑。
她是那種介意身高的人嗎?
她一點都不介意的!
唔,居然是巧克力味的。
淦,為啥又變成辣味的了?
這麼鬼畜的味道,到底是誰調製出來的?
趙旭打了個噴嚏,他摸摸頭,又摸摸鼻子。
他嘀咕了一句:「沒感冒啊!沒感冒打什麼噴嚏啊?難道是因為陸哥想我了?」
朱和光在旁邊兢兢業業地畫圖做題,聽到他的話,抬頭看向他,「你的卷子做完了?」
「做完了啊!多簡單啊!三長一短選最短,三短一長選最長……」趙旭信口開河。
朱和光勸說道:「呵,你真聽五叔瞎說啊,鳳鳴不是告訴過你嗎?以前五叔考試都不及格的。」
「我知道啊,我就是想試試這個從水星流傳下來的口訣準不準。」趙旭很有探究精神。
反正那些他也不會做,為什麼不跟著口令來呢。
朱和光沉默了半晌,然後道:「到時記得告訴我準不準哈。」
能不動腦,幹嘛要動腦,準的話他以後也學。
這倆人嘀嘀咕咕,前面的老師提醒道:「快點啊!時間要到了。」
另一邊的王信然就很穩妥了。
他立志要做一個富有成功的男人,成功男人怎麼能給自己留下黑歷史呢。
他的專業知識這塊,就算做不到陸鳳鳴那樣的巔峰水平,也要達到中上水平。
這樣以後大家考古他的人生奮鬥史時,肯定會贊一句,成功的人果然從尿不濕時期開始都是優秀的。
王信然在校園時期更是優秀至極,賺了那麼多錢,成績還能吊打一幫學渣。
秀兒就是他!
王信然一時間激情澎湃,手中的筆跟有自己的想法一樣自動寫。
算好了,他還得造機甲。
A級機甲和B級機甲,他選了A級。
得認真點,不懂的空出來,下課後問下鳳鳴。
王信然繼續奮筆疾書。
這一天的時間快要過去了,章遠航幾人卻遇到了困難。
他們本來遛許墨遛得挺歡脫的,但是眼看著就要到達交付任務的地點,他們見到了讓人憤怒的一幕。
許墨突然控制機甲下降,再次出現時手裡居然拎著一個灰頭土臉的人。
「你們還要跑嗎?你們不管聯盟學院其他人的死活了嗎?」許墨朝前面奔跑的機甲吼道。
他心裡滿是怒火,章遠航幾人仗著機甲的速度比較快,居然把他當狗遛了一路!
既然他們不仁,也就休怪他不義了。
被許墨拎在手裡的同學就算機甲被扒光,但是志氣不減。
他吼得更大聲,「章哥,你們快跑路啊!塔蘭坦學院的人把我們聯盟學院都一鍋端……」
他被許墨踹了一腳,痛得發不出聲音。
媽的,剛被從土裡挖出來,又被塔蘭坦學院的人捏在手裡虐待。
旁邊的那些軍官也不插手,只要人不死,他們就不管。
這個見鬼的訓練,怪不得往屆的學長們避諱不已。
章遠航本來還想再遛一圈人的,聽到同學的喊聲,回過頭查看。
「我靠,不把我們聯盟學院的人當人看啊!」章遠航憤怒的喊道。
那個兄弟雖然跟他不熟,但是這個悽慘模樣見者同情啊。
衣服破破爛爛,下巴以下都是泥土,臉上還青一塊紫一塊的。
許墨接收到章遠航的聲音,操作機甲加大力度,從肉到骨給這個人施加壓力。
「啊……痛痛痛!」這個同學弓起身子痛嚎。
他繼續嚎:「我回去一定好好訓練,老爸,老媽……嗚嗚嗚嗚……」
許墨嘲笑道:「你們聯盟第一學院的人養尊處優慣了,這點苦都吃不了。你們要記住落後就要挨打,這是亘古不變的規律!可別覺得我欺負人。」
弓天和駕駛機甲飛到顏芷珊旁邊,喊道:「顏芷珊,你去交任務吧!媽的,我今天不走了!」
「顏芷珊,接住空間扣!」歐雲也往顏芷珊的方向拋出一個紅色的空間扣。
章遠航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他扔空間扣的速度比歐雲還快。
顏芷珊操作機甲把所有朝她飛來的空間扣都攬回,她冷聲道:「你們如果不把他那層黑皮扒掉,接下來的訓練我都讓蘭茹濱老師給你們加練!」
「不用你說,我們輸了,我們以後覺都睡不好!」章遠航說完就朝許墨衝去。
「你去交任務吧,今天就讓我跟他打一架!我要報昨天的仇!」歐雲緊跟在張遠航的身後。
弓天和拔刀而上,干他丫的!
輸了大不了以後加班加點的練,但是現在逃跑以後臉就撿不回來了。
被許墨拎在手中的同學感動地喊道:「章哥,我就知道你是條漢子。我以後再也不說你騷包了!」
「不對,應該是你向我奔赴的身影,比你頭上的綠毛還騷氣!」
章遠航身子一滯,有點想撤刀跑路。
但是許墨等的就是這一時刻,他隨手把那個同學往東南方向一拋,讓這人自掛東南枝。
許墨笑道:「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