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信然的機甲修補已經告一段落,他看了眼時間,朝陸鳳鳴道:「二十分鐘後就是你今天第一場比賽,你要不要做下準備?」
陸鳳鳴正在琢磨製造機甲的事,聽到王信然這麼說,無所謂地搖頭道:「不需要吧,正常上場就行了。」
嘯月雖然還沒有補全,但是它的性能在一眾A級機甲中還是很能打的。
要不然那個小A醬醬醬不會那麼死命地追著她,討要A級生物機甲的製造要點。
王信然朝後面一指道,「最近來夜紅樓的人越來越多了,連那些僱傭兵也跑過來搶東西了。
你的對手可能不僅是學院的學生或者是一些貴族子弟了。你看黑臉他們現在多拼,他現在已經成為早八晚八人了,他們的姨媽已經好久都沒來過了。」
陸鳳鳴正拿著光腦打算把自己全手操機甲設計圖完善一下,二十分鐘也不能浪費啊。
聽到王信然提起姨媽這個梗,手中的光腦差點被她砸出去。
能讓黑臉白米一眾遵循勞逸結合的上班原則的人,都捲起來了,夜紅樓的形勢到底有多嚴峻啊。
她站起來,往後面砸得砰砰響的位置走去。
王信然看到陸鳳鳴離開,朝她道:「我在帳號上預告了你的參賽時間,你別跑遠啊。待會你提前過去比較好。」
陸鳳鳴瀟灑地一擺手,「遲不了,你告訴我比賽場地在哪裡就行。」
自己則繼續往黑臉他們訓練的地方走去。
她自帶機甲,她和夜紅樓的合作也並沒有解除,要不然她也不可能在夜紅樓的後台來去自如。
「老黑,快點那個鬼的猴子偷桃這一招應該怎麼化解?」白米駕駛著一台藍色機甲朝對面的黑臉問道。
「我怎麼知道,我都被偷了五次了。要不然我連續一個星期了,老實地窩在這裡跟你這個臭男人待著。」黑臉的臉更黑了,他已經連續輸了五次了,那幫僱傭兵的招是真的花,他防不勝防。
陸鳳鳴靠在牆邊,看著兩個人在那再現比斗情況。
黑藍兩台機甲打著打著,藍色機甲突然展開長刀,就朝黑色機甲的襠部砍去。
黑色機甲突然就放棄自己原本的進攻,反射性地就要護著下面部分。
陸鳳鳴看得眉頭直皺,這就是精神力機甲的缺陷。
駕駛機甲厲害的人,甚至已經能把機甲當成自己身體的一部分,是身體的外顯存在。
所以有時候對手足夠快的攻擊,會讓他們條件反射地以為是身體受到攻擊,要保護自己身體的某些關鍵部位。
果然藍色機甲後面就是一招聲東擊西,真正的後手並不是那一記長刀,而是突然捅到黑色機甲能源艙的一拳。
「黑臉,你果然也不行啊,你都被騙了五次了怎麼還是這麼傻啊。」白米搖著頭道。
陸鳳鳴突然開口道,「黑哥,你就算不能遠離,就地打滾,滾開一點也行啊?為什麼一定要被對方牽著鼻子走呢?」
還在懊悔的黑臉聽到第二個聲音,轉頭一看是陸鳳鳴,苦逼道:「小六子,我們叫你小六子,但是也改不了你是女孩子的事實。
你問下白米或者老王,哪個男的能狠心地放棄自己的三寸之地?那裡一受攻擊,汗毛都豎起來了這是男人的本能,你是女孩子不懂的。也只有那些僱傭兵,不知道練了什麼邪功,男人的象徵都能忽略。」
他說著說著反倒羨慕起來,陸鳳鳴是女孩子就沒那種條件反射的比賽缺點了吧。
聽到他說邪功,陸鳳鳴猛然就想到藍星某些影像記錄中的一個功法——葵花寶典。
「這是機甲啊,又傷不到你們的根本。現在醫療水平那麼高超,就算真傷到了,醫高端的修復整形技術不僅能讓你們恢復如初,還能更加強大。
我們星球的傳說故事中有一個功法,裡面開頭就強調了,要練武功必先自宮。你可以考慮一下,試著試著就不怕了。」陸鳳鳴一本正經地說完。
怕?打多了,習慣了就不怕了。
聽到她的話的兩人,一起打了個寒顫,這丫的是魔鬼啊。
兩個坐在駕駛艙的男人差點想跳出來,擁抱一起痛哭,光想就痛啊!
白米深呼吸幾下,才穩住心神,朝陸鳳鳴道:「你的比賽時間快開始了吧?」
陸鳳鳴漫不經心地瞥了眼光腦,確實時間差不多了,「那我先走了,我的建議你們真的可以試試。為了強大,我們可以付出一切代價的,真男人無所畏懼。」
陸鳳鳴還給他們倆比了一個加油的手勢。
黑臉嚇得肩膀又抖了一下,催促道:「你趕緊走吧。我們自己想辦法,肯定能想到辦法的。」
他怕對面的白米真聽了陸鳳鳴的話,走這種邪魔歪道,要知道白米確實是一個為了強大敢犧牲一切的人。
這沒啥,大家都慕強想變得更厲害,但是白米還很奸詐,會忽悠別人先實驗。
單純如他,一般是最容易被忽悠的那個。
陸鳳鳴看這倆是真心想把自己趕走,無所謂地聳聳肩,往回走。
王信然看到陸鳳鳴出來了,催促道:「我正想過去找你呢,比賽場地跟上回的一樣。就不用我帶你過去了吧?」
陸鳳鳴歪著腦袋想了下,回道:「那我自己過去就行。」
說完她放出嘯月,就要駕駛著往比賽台走去。
這時王信然像是想起了什麼,突然道:「對了,趙旭和朱和光已經在比賽台等你了。」
正自信往上爬的陸鳳鳴,差點踩空,從艙門上掉下來。
還好她雙手反應及時,立馬握住駕駛艙的門。
她嘆了口氣,「他們最近都不忙著訓練了嗎?」
學院初賽還有一場比賽,而且上一場比賽他們戰隊只拿了第五名,他們不應該發憤圖強在訓練場揮灑汗水嗎?
這倆人怎麼還有心情過來看陸六的比賽呢?
王信然蹙著眉頭,猜測道:「可能兩人擺爛了?上場比賽的名次不大理想,趙旭好像對勝利失去了渴望。人都變得消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