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菩提弓至 弓上決開
「菩提弓,天君絲。」
「帝弓十二虹。」
素還真、地冥依照白玉衡所言,將兩件東西帶回。
出乎兩人預料,帶回菩提弓這件事並未發生什麼波折,在得知白玉衡相借之後,現任菩提界主事很是大方的將菩提弓奉上,大方到無論是素還真和地冥都沒有料想到此事竟然會這樣發展。
「菩提弓啊。」白玉衡接過,看著上頭的那行小字。
弓定如磐石,箭走流星行,穿空星雲開,境破轟天坪。
按理說,以玉菩提的文化造詣,就算留預言,也不該留得如此小白才是。
「天策真龍近況如何?」白玉衡將菩提弓放到一旁,無數人夢寐以求,曾將波旬封印的神器,也只讓白玉衡看了一眼。
只是這個問題,卻讓素還真心頭一跳,試探性的問道:「白先生認得天策真龍?」
白玉衡搖了搖頭,「不認識。」
「……」
不認識你擱著似乎很熟的樣子。
「我們兩人前往菩提界時,了空大師,也就是天策真龍,恰好隨一修行者外出修行。」
「話說來,菩提界上下對那位修行者似乎都頗為推崇。」
素還真說道:「缺舟一帆渡,此人最近方才在武林出世,行蹤神秘,來歷不明,未知白先生可知其跟腳?」
菩提界乃佛門天之九界之一,雖然聲勢不顯,但到底也是佛門之中的泱泱大派,如今上下卻對一外來佛者推崇備至,此事素還真不得不注意。更何況,那人還接觸了上古之時,天命七星之主天策真龍。
當年的天策真龍,曾於武林上掀起萬丈波瀾,最後七星入體,更是在武林大開殺戒,在群俠齊心合力之下,銀箭入體,七星之力消散,得沙舟一字師點化,方才頓悟,寄身雲海,但七星散歸散,萬一有什麼辦法可以重聚呢?
若是有人想借天策真龍之手掀波,他素還真自然不可能坐視。
「知道,不過白某不想說。」
白玉衡搖著紙扇,將這個話題撇過,轉頭看向地冥,「帝弓虹可有波折?」
「已經解決了。」地冥淡淡說道,如果不解決,如何能夠帶回帝弓十二虹。
以地冥的能為,料理一個崇玉旨和楚遺,還是沒有太大的問題。至於如何料理的,自然也不足為外人所道。
地冥手上,沾染鮮血,可是不帶任何負擔的。
「哈,也是,東西已經齊備,接下來就靜待比賽吧。」
……
……
天下第一弓,天下第一之稱,天下風雲碑之爭,再度引爆人流。
無數江湖客蜂擁而至,平安客棧方圓,迎來前所未有的熱鬧,說句不太客氣的話,地冥往這投個災害,血闇計劃指標能瞬間上漲好幾十個百分點。
解說席上,仍舊是非常君秦假仙,經歷過先前的搭檔以後,白玉衡倒是發現這兩個人令人意外的合拍。
不過就在正式開始之前,秦假仙卻是一路小跑著來到客棧的後院,告知給白玉衡一個消息。
「白先生哦,聽說那個百年一現的阿鼻地獄島又重出江湖,開始到處抓犯人咯。」
「阿鼻地獄島?」白玉衡眼皮一跳,嗯,左眼跳財。
這個組織,白玉衡自然不陌生,掐掐時間,出世也差不多。但是畢竟連天荒不老城和詭齡長生殿都沒有出現在武林上,白玉衡也沒有太注意時間點,畢竟一個好事不會做,壞事做不好,遇敵一招天聖光的三流反派角色,在這浩如煙海的世界裡,確實很難讓人注意到。
整個阿鼻地獄島,稍微能看看的也就只有問天譴了,那一句「吾之身前,便是界線;吾之身後,不存東瀛之人。」,如今想來,也是豪氣干雲。
「白先生不知道嗎?就是海外那個專門在武林上抓捕惡徒罪人的組織,名頭很大。」
「空有其名罷了。」白玉衡搖了搖頭。
某種意義上來說,阿鼻地獄島和仙靈地界,兩個組織的存在多少都有些雞肋。
前者百年一現,開門營業的時間滿打滿算就算一年,時間到了就關門回去,沒抓到的等下一個百年。先不論苦境普通百姓這百年來都不知道要死幾次,所要伸張正義討回公道的事又有多少,就算是霹靂中大部分高武又長壽的武林人士,百年的恩怨情仇人家要算帳也早就自己去算了,哪還能等到他人裁決,何況百年時間所醞釀的罪惡怎麼可能是區區一年就能搞定的。
別人是斬草不除根,阿鼻地獄島是草都沒除,就明面上敷衍了一下,完全找不到意義。
至於阿鼻地獄島的兄弟單位仙靈地界,替想要改過向善的惡人洗腦這一設定就更顯離譜,既然人家已經有改過向善的心了,那洗腦的意義何在呢?還不如學一學滅度梵宇,針對惡人強行度化,至少功能性都稍微高一點。
也就女媧娘娘,值得白玉衡正眼以待三分,余者……
地冥聽了都要搖頭啊。
秦假仙自是不知道白玉衡心裡的彎彎繞繞,但是看到白玉衡這般不屑一顧的淡然神情,老秦看的出來,白玉衡這是真沒把那個阿鼻地獄島放在眼裡,老秦也就放下了心。雖然白玉衡不算惡人,但是沒來由的,秦假仙有種預感,這個世上總會有些不長眼的想要找事。
但是也有可能,找事,會變成找死。
「好了,秦假仙,多謝你的消息,現在,回解說席吧,第一場武決,要開始了。」
「沒問題,走!」
隨後老秦連忙朝著客棧的解說席跑去,而就在此刻,天際再聞詩號,久違凡塵之身影,再降人間!
「素心常懷靜朴理,紅塵偏染程子衣。半生慣看風雲起,一步江湖無盡期。」
赤色道冠,紅白衣袍,面容剛毅,背負長弓,引得無數人驚嘆。
正是——
玄真君!
同一時間,另一側,悠然詩聲響起,一根木杖落地,伴隨一道隱世身影度入人間。
「徐風吹池拂柳,千條萬絮,不縈賓客心懷;折柳為紙,蘸酒作墨,俳寫一首悠哉。」
碧綠衣袍,木杖之上,酒壺懸掛,隱世之人再現。
「久違了,玄真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