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屬實感覺有些震驚。
而地下的治安官已經組成立了火力覆蓋網,朝著以骸群一頓激射,最終,驅趕走了以骸們。
而賽斯在與裝甲哈提鏖戰了幾個回合,也是發現二者都是重裝戰士,破不了招。
也是在邊打邊撤中返回到了治安官所組織的火力覆蓋網後方。
哈提見狀,也是只有不甘地怒吼,隨後與逃散的以骸大部隊合流撤退了。
朱鳶此時也是終於清理完了手頭上的以骸,來到了青衣身旁。
焦急地詢問道:「怎麼樣了?」
青衣嘆了口氣,「回去可以先定一個好點的坑位。」
「什麼!」朱鳶有些難以接受。
她知道陸青是為了掩護她們才選擇自己一個人留下來斷後的,可卻是……
看見朱鳶的表情,青衣嘴角露出一點弧度,「騙你的,雖然外傷很嚴重,但還有呼吸。」
「青,青衣前輩。」朱鳶鬆了一口氣,旋即埋怨道。
「不過,我很好奇啊"青衣嚴肅地開口道,「這地方……之前是這樣的麼?」隨即指了指場中那個巨大的深坑以及外沿那如同海浪一般往外擴散的痕跡。
聽到青衣的話,朱鳶也像是反應過來了什麼,再度看向了青衣所指的方向。
「這……」她能夠看到的,只有一個巨大的凹陷坑洞以及數不盡的建築殘骸和遍地的焦黑。
無不詮釋著這裡曾經發生過相當慘烈的戰鬥。
賽斯也是聽到了二人的對話,有些不確定,「不會吧,青衣前輩,要這個地方是這個小哥的傑作,那他得有多厲害啊!怕不是個調查協會隱藏的高手吧?」
賽斯還是不敢相信單單憑藉人類的身體,竟然能夠和惡名以骸打得五五開,而且雙方的戰鬥竟然這麼慘烈。
簡直可以堪比一場小型戰役了。
青衣搖了搖頭,「我很確定,你看這裡的地面,基本都是新土,代表著可能不久被人從地裡面翻了出來的。而且這麼大面積的新土,況且周圍有沒有大型的機械,代表杜絕了運用工具的可能性。
而且以骸沒事刨土幹嘛,所以我估計,之前的戰鬥肯定相當慘烈。
僅僅戰鬥之後的痕跡都是這麼可怕,我實在無法想像,究竟是什麼人能夠這麼強大,怕是那高高在上的虛狩也做不到這種吧。「青衣分析道。
「虛、虛狩!」賽斯聽到這個詞,嘴巴都驚得合不攏。
他看了看躺在地上和條死狗一般的陸青,又看了看青衣,腦中怎麼都無法產生聯想。
朱鳶雖然同樣震驚,但也是知道陸青此刻的情況不容樂觀,急忙招呼自己的同事,將陸青往空洞外的急救車送去。
至於陸青,他的意識一片朦朧。
身體機能的瘋狂榨取,導致他後面甚至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了。
力量經過了蓄意轟拳的釋放,已經一丁點都不剩了。
而精神也在與劫煞的戰鬥中高度集中。
畢竟那個層次的戰鬥,你稍微分心一點,可能都是一個契機的錯過。
一個敗筆的到來。
所以陸青的精神同樣繃到了極致。
這一次的傷勢,甚至比迎戰死路屠夫那次更加重。
那一次,由狡兔屋三人組分攤死路屠夫的傷害,所以陸青遭受的傷害不算太大。
只有被偷襲,以及強行吸收以太結晶能量導致的身體畸變帶來的痛苦。
而這次,陸青是實打實的和惡名以骸正面硬碰硬。
還是那種拳拳到肉,腳腳生風的那種硬派打鬥。
劫煞的每一拳,都是陸青對於痛苦的認知刷新。
到後來,他甚至都不去計較如何躲避了。
畢竟主觀意識里選擇躲避,你能夠出手的機會就很少了。
而自己的「真我」外掛模式時間可是很少的。
與其浪費時間在尋找機會,不如放棄防守,轉為進攻。
畢竟,進攻也是最好的防守。
可,以骸也不是人啊!
無法用人的思維邏輯來看它們。
它們的身體本來就比人類的強悍,與以骸們以傷換傷。
只能說,有些不現實。
但也是多虧了陸青當時的身體強度基本上也能夠趕上以骸的水準了。
不然,人家開頭第一拳給陸青鑲在牆裡那會,陸青很大概率就無了。
哪還有後來的蓄意轟拳定乾坤啊!
陸青就這麼一臉死狗模樣被治安官們抬出了空洞。
剛出空洞,閃著紅藍光警示燈的車輛便停靠在教學樓下面。
而剛剛掏出空洞的愛莎、麗奈和心系自己哥哥的陸悠一臉焦急地望著廢棄的教學樓。
陸悠此刻急得都要哭了。
她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嚴重。
一旁的愛莎和麗奈也是淚眼婆娑地向陸悠道歉。
好半晌,陸青被抬了出來。
「哥,你怎麼了,哥!」陸悠焦急地喊道。
一旁一個微胖的治安官趕忙停下腳步,安撫道:」陸先生沒事,他只是受的傷有些……重,還有得救!「
聞言陸悠卻是終於放下了心,癱坐在地上,小姑娘哇地一聲終於哭了出來。
一旁的愛莎和麗奈聽她哭了,也是哭得更大聲了。
「嗚嗚嗚嗚。」三個女孩抱在一起。
而陸青則在救護車的護送中,去了醫院。
空洞內,此刻天已經大亮。
周圍依舊是一片廢墟。
治安局的人已經離開了,畢竟這裡全是殘骸,沒有多少勘測的價值。
此刻有幾隻阿佩卡在四處遊蕩。
忽然,廢墟之中傳來幾聲響動,驚動了在此的以骸。
聞聲的阿佩卡怪叫著呼喚周圍的同伴。
幾隻阿佩卡湊到了聲音發出的地方。
那是由無數碎石堆積而成的小山,小山上還有巨大石塊壓住在了底下。
足足有十幾米的高度。
聞聲的阿佩卡低吼著,不斷刨開小山上的碎石。
在幾隻以骸的努力下,終於是刨開了一個缺口。
它們找到了……一條「黑蛇」。不,應該是形狀似黑蛇的……觸手。
而觸手在接觸到空氣的瞬間便是萎靡地舞動了起來。
最前面的一隻阿佩卡抓住了那看似萎靡的觸手,仔細湊近了端詳。
它感覺到這條觸手,似乎……和自己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