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亞科。」
「非常好,我欣賞你這種態度。那麼下一個問題,你來自哪個組織?」
「治安官。」
「很好,那麼下一個問題,你在這輛裝滿炸藥的列車上充當什麼角色,以及為什麼會在這輛列車上。」
男人遲疑了片刻,抓了抓脖子,說道:「上面聽說這個伴生空洞裡有一頭「惡名以骸」打算討伐它,消除這個空洞給附近帶來的影響。
「很好,你完美回答了我提出的問題。」陸青似乎看起來很高興。
但下一刻,他的眼神卻是瞬間冷了下來,「但是,卻不是我想聽到的答案。」
聲音中的冷冽仿佛九幽之下的寒風,刺骨冰冷。
一旁的貓又和玲都能夠感受到一股悚然的寒風襲來,貓又的尾巴卻是直接炸毛般豎起。
隨即,陸青收起了踩著的腳,隨後一腳踩在了男人的膝蓋關節處,只聽咔嚓一聲。
膝蓋發生了錯位。
陸青的臉上滿是興奮與嗜血。
男人悽厲的慘叫聲再度響起,只不過這一次的動靜更加的大。
甚至外面那些男人的同夥都能夠聽到這聲慘叫里的疼痛。
玲的表情有些不忍,而貓又則是單純地害怕。
她的感覺沒有錯,這個男人真的有點不正常,或者說大有問題。
「哎,你甚至都不願意在姓名上對我坦誠相見啊。」
「鼠鼠我啊,看見別人騙我,我就覺得是我自己的問題,這樣我會無限地內耗我自己,從而導致我的神經受損。」
「我這神經一受損,操縱我腳的那根神經也會不受控制的。希望你能夠理解。「陸青有些慚愧地說道。
「我理解你個棒槌,你到底是哪來的惡魔啊」男人在心裡把陸青咒罵了一千遍。
「那麼,請容我再問你一遍,你的姓名、所屬組織、以及目的?
「哎,這樣吧,我教你幾個小常識吧。」陸青蹲下了身體,用一種老師教授學生的語氣說道。
「人在撒謊的時候,目光游離,眼神不自然,並且手會不自覺地觸摸頸部,這種行為表示你並不是十分自信,或者試圖努力釋放自己的壓力。」
「同時,你的手上大量出汗並且似乎想要找一個安放的地方,這是心虛的表現。」
「所以,我親愛的亞罕先生,你的肢體語言簡直豐富到你難以想像的地步啊!」
此話一出,場上的三人卻是震驚極了。
「他竟然這麼精通人的肢體語言??」貓又和玲此刻心中只有這一個想法。
二人看著陸青的眼神如同看著一頭知悉人心的惡魔。
那是一種悚然而驚的震驚加恐懼。
隨即湧來的則是慶幸,慶幸自己和他是一路的。
而男人的眼中則全都是驚恐和害怕。
「他他他知道我的真名,那他難道……也知道其他東西!!」
「所以,希望你能夠仔仔細細地,清清楚楚地告訴我我想知道的事啊。
因為你還能折的地方屬實不多了呀。」陸青依舊是淡淡地話語,但透露出的意思卻是讓在場的三人都是一陣膽寒。
聽他這話的意思,他打算折一個遍?
「陸青,這是不是太……」玲剛想說話,陸青便抬手止住了她。
「你要明白,這幫人的目的是什麼。他們既然決定這麼做了,那麼……」
陸青頓了一下,再度說道;「自然也要做好相對應的準備。一飲一啄自有天定。」
經過陸青的提醒,貓又和玲卻是沉默了。
他們此行的目的,是為了將炸彈運到帆布巷,最後將那裡的一百多號人一起抹除,不留後患。
那對於這種人而言,善良和憐憫真的可以麼。
「我們要知道,在什麼時候適合講道理,什麼時候適合動手腕。
無意義的善良和仁慈只會化成刺向那些真正需要保護的人的屠刀。
而幫助了屠刀的落下,我們則也是劊子手的一份子。「陸青表情嚴肅地說道
」所以,我親愛的朋友,能再讓我聽一聽你的回答麼?「陸青回過了頭,微笑道。
男人強忍著巨大的恐懼感,咽了咽口水,驚恐的眼中只有那個惡魔般的身影。
「我叫亞罕,是,是……遠景公司僱傭的員工,我們此次……打算……」
「大聲一點,我聽得不是很清楚,一旦我聽不到我想要的,我就會開始焦慮嘍!」
「咦咿,我們打算將炸彈運到帆布巷,將,將那裡的人抹除乾淨。」
「那你們為什麼過去?」
「我們是過去善後的,倘若發現還有倖存者,便將其善後。」
「非常好,亞罕先生,你的回答讓我相當滿意。」
「最後一個問題。」陸青將手輕輕地拍在亞罕的肩上,「我親愛的亞罕先生,請告訴我。珀爾曼,在哪裡?」
……
十分鐘後,列車外。
周圍的人剛剛被貓又挨個再次弄暈了。
「你你你,到底是誰?」貓又此刻說話都有些結巴了,渾身貓毛炸起。
陸青愣了愣,卻是哈哈笑了出來。
貓又和玲都有些疑惑。
「想不到我的演技這麼好,連你們都被騙了,不過這樣也好,要想騙過敵人首先得先騙過自己人。」
「你說,你剛剛是演出來的?」玲有些不敢相信。
「必須啊,我這麼陽光的人怎麼會是剛剛那種熱衷於折磨人的死變態呢。」陸青理所當然地說道。
「嗯……不好說,貓又甚至將手中的武器緊了緊。
她現在是真的有些害怕陸青這個有些神經的傢伙了,沒辦法,太像了,簡直是本色出演。
他的那種狠毒便是如同毒蛇一般,慢慢纏繞,攀爬。
你剛開始沒有感覺,但當他覺得時機到了,便是一口咬下。直接要你的命。
倘若此刻哲還在,肯定要限制玲以後和他的往來。
「對了,玲你剛剛告訴他什麼了?」貓又問道。
「哦。」提到這,玲想起了什麼。
「陸青哥,你之前讓我等到裡面的人哀嚎出聲後,詢問他們裡面那人的姓名,就是為了判斷他自報的姓名是否是假話?」
聞言陸青點了點頭,」因為我不確定他是否會講半真半假的話,所以我問了個最簡單的問題。
一般人面對此類問題的刻板做法,是先試探來人對於他所說的答案是否有判斷正確的依據和手段。
當我對他的答案無法判斷時,他會選擇撒謊。
而我的懲罰既是告訴他我能夠分辨他問題中的陷阱,也是給予外面人震懾,讓他們知道說假話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