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挫骨揚灰(二更連發,求追讀)

  「前半夜?前半夜發生了什麼?」銀髮婦人茫然問道。Google搜索閱讀

  「轟!」

  秦堯向後退了兩步,一個助跑撞碎古色古香的護欄,龐大的身軀帶著一陣凶風,狠狠砸向銀髮婦人。

  銀髮婦人倒吸涼氣,這壯漢大如凶獸,就算她有一副鋼筋鐵骨,被他砸上一下也會變成破銅爛鐵,她又怎敢硬抗?

  嗖的一聲瞬移到十尺開外,眼睜睜的看著地面被其砸出一個巨坑,碎石迸濺,銀髮婦人顧不上心驚,忙聲喊道:「壯士莫急,我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呢,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誤會?」秦堯在一片煙塵中轉過身,踩著碎石砂礫,在咯吱咯吱的聲音中一步步前行:「你看我長得像不像誤會?!」

  銀髮婦人:「……」

  我看你長得不像好鬼。

  走著走著,秦堯突然加速,奔跑起來,一記鐵手發出呼嘯雷鳴,重重抽向對方臉頰。

  銀髮婦人飛身後退,彈指一揮,無數牛毛細針自其袖口內飛出,宛如一片光雨,疾沖秦堯面門。

  「叮叮叮叮……」

  這些牛毛細針個頭雖小,力度卻詭異的驚人,打在秦堯隕鐵般的身軀上,火星四濺,聲音脆響。

  銀髮婦人呆了一下。

  如此體魄……

  不是傳說中的神體仙體,就是妖魔凶獸。

  反正不可能是鬼!

  「啪!」

  殊死搏殺,怎容分心?秦堯手底下並不含糊,一記鐵手極速抽在銀髮婦人臉上,將其硬生生抽倒在地,整個右臉都塌陷了進去,悽慘而驚悚!

  「你找死!」銀髮婦人嘴中發出一道震動魂魄的厲吼,道道聲波幾乎化作實質,聒噪到秦堯耳膜發痛。

  「無能犬吠。」秦堯抬起右腳就踢向對方臉頰。

  世間只有起錯的名字, 沒有叫錯的外號。不管是打架還是搏殺, 秦堯的攻擊範圍基本都在脖子以上, 其中臉是最嚴重的受災區。

  總之不管能不能打得過,但凡不是遇上那種翻手就能將他鎮壓的高手,與他為敵的話臉是別想要了。

  「嗖!」

  千鈞一髮之際, 一灘液體……準確的說是一灘暗紅色血水不知從何處激射而來,直衝秦堯胸口。

  秦堯立刻調轉踢腿方向, 腳背凌空抽射在血水前端, 瞬間將其踢飛了出去, 啪的一聲糊在屋頂。

  地面上,影子中, 蕭文君暗自咋舌:這也太兇了!

  完全不敢想像,自己有一天如果不聽話,把他惹毛了, 他這樣暴揍自己該怎麼辦。

  蕭文君並不認為自己比那灘血水更抗揍!

  「你究竟是何方神聖?」銀髮婦人乾咳著起身, 一臉驚懼地問道。

  秦堯體內血氣轟鳴, 身外氣勢不斷飆升, 攝人心魂,大步走向銀髮婦人, 抬臂又是一記鐵手。

  退無可退,銀髮婦人搖身一變,現出本相, 赫然是一隻水桶般粗細的巨蟒,嘶鳴著張開血盆大口, 吞向秦堯整個身軀。

  蛇吞象雖然大多數時候都被用來形容貪心不足,但從某種層面上來說也肯定的蛇的吞噬能力。

  秦堯握緊右拳, 怒吼一聲,法力溢出體表, 在其手臂上化作燦爛金輝。

  一種狂暴的威壓從他體內釋放出來,宛如猛虎,震懾山林。

  「轟」的一聲,秦堯右拳砸在巨蟒的三角臉上,巨大的力量將其從半空砸到地上,撞碎地板。

  巨蟒臉骨裂開,鮮血橫流,痛的渾身顫慄,蟒尾如同一根鐵柱,帶著腥風向前衝去。

  秦堯輕喝一聲,一躍而起,如虎躍山林,又似猛虎下山,一拳正中蟒尾中心。

  伴隨著一道沉悶聲響,蟒尾不受控制的彈飛起來,將二樓過道砸爛一片,碎屑飛揚。

  「唰!」

  屋頂上,那灘血液擴張成一張大大的血網,當空罩落。

  秦堯皺了皺眉,抬手抓向血網,那網順勢以他手掌為支點,將其網羅其中。

  巨蟒心中大喜,趁此良機,張嘴咬向秦堯腰身。

  「嘭!」秦堯雙手一扯,瞬間將血網繃斷,隨後一記摔碑手, 凌空抽在巨蟒頭頂。

  猩紅色鮮血從頭頂呲呲冒出,蔓延過眼角……巨蟒不敢再打下去了,它敢肯定, 再這麼繼續下去的話,自己腦子都要被打出來。

  「我記住你了。」巨蟒迅速轉身,撞破牆壁,逃亡之際還不忘放狠話:「待我尋來老祖,今日之仇,定當加倍奉還。」

  眼看就要追殺不及,秦堯當即伸手抓進衣襟內,掏出一把銅錢劍,灌注法力後使勁向前丟去。

  「哧。」

  在法力與臂力的雙重加持下,銅錢劍以飛劍的速度划過虛空,後發先至,瞬間撕開巨蟒背部,穿胸而過,刺入地面。

  巨蟒上半身在空中僵硬了片刻,低眸望了一眼胸口上的血洞,痛到失聲。

  秦堯一躍而起,撞在巨蟒後腦處,將其從半空撞了下來,隨後握緊鐵拳,一拳接著一拳砸在巨蟒頭頂,將這頭顱宛若西瓜般擊碎……直至巨蟒龐大的身軀不再抽搐,方才停手。

  「你要去哪?」擦了擦迸濺到臉上的血跡,秦堯站起身來,轉頭望向偷偷溜出來的那灘血液。

  蕭文君拿著一盞油燈從茶樓中沖了出來,張口對著油燈內的火苗一吹,那火苗頓時變作滔滔烈火,燒灼向地上的那攤血液。

  那血液本能的想要避開,然而它往何處避,火焰便向何處走,不多時便將其徹底烤乾了,凝固在地面上。

  秦堯收起插入地面的銅錢劍,從身上摸出兩道火符,輕輕一抖,火符自燃,一張被他仍在巨蟒身上,另一張被他仍在血液被烤乾的地方……

  在他潛意識裡,殺戮這種事情,要麼不殺,要麼殺的乾乾淨淨,不留絲毫後患。

  打了小的來老的,打了老的來祖宗……擱這玩升級呢?

  挫骨揚灰,灰飛煙滅。

  一步到位,永絕後患,難道不好嗎?

  因此。

  不多時,自黑雪橋畔的墓碑屋後,眼前這座裝飾奢華的茶樓也被淹沒在火舌中……

  「秦堯。」在滔滔火焰的映照下,蕭文君轉目望來。

  「怎麼了?」

  「如果有一天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怎麼辦?」

  秦堯反手在身上擦了擦手上的血珠,淡淡說道:「沒關係。」

  「沒……沒關係麼?」蕭文君瞪大眼睛。

  秦堯道:「人心叵測,何況鬼神?所以說,背叛我沒關係,別讓我逮到就行,否則你腦袋要是還能在脖子上安著,我名字倒過來寫。」

  蕭文君:「……」

  突然間渾身一抖是怎麼回事?

  鬼怪也能感受到氣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