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什麼派系,什麼屬性,這重要嗎?
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給你幹活,你別逼我去死。
如果你非逼我送死,那麼大家都別想好過。
徐晟一直以來活的都很明白,因此很清楚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行了,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去罷。」看著徐晟呆不拉幾的樣子,石少堅心頭的火苗蹭蹭上漲,滿臉煩躁地說道。
師父找的這是什麼人,又蠢又笨,簡直廢物!
半個時辰後。
徐晟已經走遠,又有一名身穿便裝的茅山道士來到墳山之巔。
「宋卓,你可曾發現林九師徒的弱點?」因為心頭的那口惡氣未散,石少堅此刻的臉色依舊難看,也沒了寒暄的耐心。
臉頰微圓,留著兩撇小鬍子的道士皺了皺眉,心中頗為不快。
要知道他可是冒著巨大風險過來的,結果來了之後,對方不先問他苦不苦,難不難,反而耷拉著個熊臉給他臉色看,換誰誰不生氣?
即便是他已經對義莊的弱點瞭然於心,此刻竟也不想再講出來。
「師兄,哪能這麼快?林九師徒如果這麼好對付的話,義莊早就被那些尋仇的妖魔鬼怪踏平了。」
聽到這裡,石少堅頓時更難受了,再無心情多說什麼:「行了,回去吧,一有發現,儘快聯繫我。」
聯繫你大爺!
他難受,宋卓也不好受,強忍著才沒有罵出口,一聲不吭地轉身離開。
「唉,師父的眼光實在是太差了,找的這都是什麼玩意!」看著宋卓匆匆離開的背影,石少堅忍不住在心中嘀咕道。
……
「師父,我回來了。」
傍晚。
秦堯手中拿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就像一座小山般走進義莊院子。
大堂內,聽到他聲音的九叔下意識起身,臉上不自覺的浮現出一抹笑意,直到走出堂門口時才恢復正常,目光詫異地問道:「你這是什麼情況?」
秦堯將那大包小包放在地上,笑著說道:「這是我從府城給大家帶的禮物,外面馬車上還有,稍微一等,我去搬進來。」
說著,他大步出門,又扛了一堆包裹進來。
「師父,這是您的。」
「文才師兄,這是你的。」
「師叔,給您。」
「宋卓師兄,你自己過來拿!」
「奇怪,秋生跑哪裡去了?」
……
少傾,看著宛若巨靈神一般的秦堯樂呵呵的給滿院子同門發禮物,宋卓心臟忽然顫抖了兩下,張了張嘴,最終卻沒有發出絲毫聲音。
禮輕禮重的無所謂,關鍵是,這位師弟心中有他啊!
深深吸了一口氣,宋卓雙手死死握著兩個禮盒,目光掃視過一眾同門們,最終定格在徐晟身上。
收到禮物的徐晟本來正開心著呢,冷不丁的突然撞上宋卓的目光,笑容瞬間僵在臉上。
糟糕。
不該表現出這麼開心的。
如果這貳伍仔轉頭就向石少堅告密,少不得會多出一些麻煩。
想到這裡,徐晟目光頓時一凜。
迅速給在場的同門分完禮物後,秦堯提起剩下的兩個禮盒來到九叔身邊,再度問道:「師父,秋生去哪了?」
「他那個開胭脂店的姨媽要給他介紹一個對象,回鎮上相親去了。」九叔笑著說道。
現在看來,指望秦堯給他生一個徒孫來是不可能了,秋生倒是很有希望。
今年把婚結了,明年冬天生個娃,就連名字都不用愁,是男孩就叫冬生,是女孩就叫冬花……
秦堯抬頭看了眼夜空,無語地吐槽道:「這個點了都沒回來,不會是哄騙人家姑娘去客棧了吧?」
「你操這麼多心幹啥?你有能耐你也哄一個去客棧。」九叔瞪眼道。
秦堯:「……」
能不能講點道理?
沒事懟我幹啥?
「嘭,嘭,嘭。」
三更半夜,霜寒露重。
衣著單薄的秋生連滾帶爬的跑到義莊大門前,瘋狂拍打著大門,仿佛後面有鬼在追趕。
偏房內,秦堯猛地拉開木門,一躍數丈,輕輕落在院子中央,隨後雙腳在地面上一點,跳躍至大門後方,伸手抽掉門栓。
這時,穿好棉服的九叔也提著劍趕至門前,與其一起現身的還有一眾茅山同門。
「秋生,你搞什麼?」秦堯抬頭向門外看了一眼,無鬼無怪,一片安靜,眸光頓時危險起來。
秋生使勁搓了搓凍得發麻的手臂,哭喪著臉說道:「能不能先讓我穿上一件厚衣服再說?」
秦堯嘴角一抽,揮了揮手,讓他自己去房間內換衣服,旋即轉過身來,插上門栓。
「情況是這樣的……」
換上棉服後,秋生的臉色好看了許多,站在大堂中央向一眾同門說道:「我不是去相親了嗎?結果我沒看上對方,對方卻看上了我。
在我拒絕繼續接觸下去時,對方的隨從卻一掌打暈了我。
等我醒來之後,人便到了山上,身上穿著新郎衣裳,看起來是要成婚的模樣。
而後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那相親對象就穿著新娘服過來了,我騙她說去茅房,然後從那寨子裡面逃了出來,一路生生跑回義莊。」
「嘭,嘭,嘭。」秋生這邊剛剛大體說完情況,義莊的大門便再度被人拍響。
「十有八九是她們追來了……」秋生打了一個寒顫,急促說道。
「開門,還我相公!」仿佛是在回應他的猜測,大門口緊接著響起一道極其暴躁的聲音。
僅僅是聽這粗獷的聲音,秦堯大致就明白秋生為何會拒絕了。
「這種事情……」九叔無語地搖了搖頭,點將道:「秦堯,你來幫你師兄解決吧。」
秦堯微微頷首,隻身一人來到大門口,剛剛抽掉門栓,大門便被人強行推開了,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上來就要推開秦堯,卻反被其一巴掌重重抽在地上。
「懂不懂禮貌?」
抬腳踩住對方想要昂起的腦袋,秦堯眺目望向站在數十人中央的那名女子,只見她相貌平平,說不上好壞,唯獨身材高大,健碩的像名男子。
怪不得聲音如此豪放。
也怪不得秋生不敢同意這門婚事。
「我是苗族五仙教的左護法葛蘭磬,不管你是誰,馬上把我相公送出來!」那女子看都不看被秦堯踩在地上的同伴,目光熱切的盯著秦堯身軀:「如果你想救他的話,便代替他跟我回去。」
秦堯:「……」
這麼隨便的嗎?
什麼玩意!
且慢。
五仙教?
怎麼聽著有點耳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