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沒事了。」謝啟明連連擺手。
秦堯:「那我送送你們。」
「不用了,您留步。」謝啟明急忙說道:「我們自己走就行。」
秦堯堅持著將他們送出大門外,隨即站在別墅的台階上,注視著他們漸行漸遠,倏爾問道:「上神,李若男符合轉移詛咒的條件吧?」
在其頭頂三尺處,損將軍的聲音自虛空內傳出:「虎毒不食子……再等等,再看看。」
秦堯嘆息:「虎毒不食子,可有些人的心,比勐虎還惡毒啊!」
損將軍幽幽說道:「她這不是還沒給朵朵起名字嗎?若她一意孤行,執意如此,我便不再攔你。」
秦堯道:「孩子是無辜的!」
損將軍:「你放心,有我在,大黑佛母傷害不了那孩子。」
「你和秦先生之間……」
另一邊,離開別墅區後,謝啟明忍了又忍,終究是沒忍住心中好奇。
李若男沉默片刻,道:「他是我前男友,朵朵是我和另一個男人的孩子。」
謝啟明:「……」
聽到這裡,他腦海中自動補全了一段狗血的三人劇情。
「朵朵在哪個幼稚園上學?」李若男忽然問道。
謝啟明遲疑道:「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李若男腳步勐地一頓,轉身直視他眼眸:「我答應過你,不破壞朵朵現在幸福的生活,但作為她的母親,我想時時去看望她一下都不能被滿足嗎?」
謝啟明猶豫了很久,卻遲遲無法下定決心。
「如果你不告訴我的話,我就只能每天苦苦守在秦堯的別墅前,親自調查朵朵上哪個幼稚園了。」李若男雙手合十,滿臉懇求地說道:「拜託,請幫幫忙可以嗎,不要讓我那麼辛苦。」
看著她一臉祈求的模樣,謝啟明心軟了,道:「皇爵幼稚園。」
「多謝。」李若男深深一躬。
「你想過未來要怎麼辦嗎?」謝啟明詢問道。
李若男緩緩直起腰身,嘆道:「不奢求其他,只要能看著朵朵平平安安,幸福快樂的長大就好……」
次日。
晌午。
一輛藍白相間的計程車停在掛著皇爵幼稚園的鐵牌前,李若男開門下車,穿過馬路,迅速來到幼稚園的鐵門旁,伸手敲了敲保安室的窗戶。
保安室內,一身黑色制服的年輕男人放下手機,拉開白色窗子,禮貌的問道:「你好,有事嗎?」
「你好。」李若男點點頭,道:「我是朵朵的媽媽,現在有急事要找朵朵,你能幫我安排一下嗎?」
「她在大班還是小班?」保安詢問說。
李若男想了想朵朵的年級,瞎矇道:「小班。」
「你稍等,我給她們的班主任打個電話。」保安說著,伸手提起桌上的白色電話機。
很快,一名身材矮小,面相姣好的女孩從園區內走了過來,隔著鐵門說道:「你好,我是朵朵的班主任,謝淼。」
「謝老師。」
李若男抿了抿嘴,從隨身包里取出一張A4紙,遞送至對方面前:「我是朵朵的媽媽,先前因為一些特殊原因,始終沒有給孩子起大名,現在起名的問題解決了,我來找朵朵辦理手續。」
謝淼仔細看了看A4紙上面的公安局蓋章,扭頭向保安說道:「天哥,把門打開吧。」
保安走出保安室,拿鑰匙打開一把鐵鎖,抬手將雙扇的鐵門拉開。
隨後,謝淼帶著李若男來到自己的辦公室內,指著桌前的椅子說道:「朵朵媽媽,你先稍微一坐,我去小班將朵朵喊過來。」
「麻煩了。」李若男欠身道。
謝淼微微一笑,轉身出門,很快便帶著一名穿著粉色衣服的小女孩走了進來。
「朵朵……」
看到小女孩的一瞬間,李若男當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是你。」朵朵顯然還記得這女人,脆生生地說道。
謝淼有些奇怪。
看朵朵這樣子,明顯是對這位李小姐十分陌生。
不過守著對方的面,她暫時沒有問什麼。
「朵朵,我是來給你辦理起名手續的。」李若男蹲在小女孩面前,柔聲說道。
由於昨天在家裡見過對方一面,不算是陌生人,所以朵朵自然而然的便認為這是秦叔叔安排的人,笑著問道:「是叔叔給我起的名字嗎?」
李若男眼也不眨的撒謊道:「是啊,叫陳樂童,是不是很好聽?」
話音剛落,一縷黑煙便從她眉心飛出,鑽進小女孩的眉心內。
「陳樂童?」朵朵愕然道:「不是姓秦嗎?」
「你生父叫陳立東,不姓秦,所以你叫陳樂童。」李若男解釋道。
朵朵似懂非懂,道:「等我回去問問秦叔叔再說吧。」
李若男點點頭:「那行,明天我再來找你。」
朵朵乖巧的揮了揮手:「阿姨再見。」
少焉,謝淼將李若男送至園區外,好奇地問道:「朵朵……叫你阿姨?」
「一言難盡。」李若男嘆了一口氣,道:「謝老師不用送了,我自己走即可。」
見她沒有解釋的意思,謝淼便不再追問,告別對方,轉身向教學樓走去。
「上神,她現在符合條件了嗎?」街道上,楊樹下,手裡托著一杯奶茶的秦堯低聲問道。
「好一個狠毒的母親。」損將軍深深嘆息,道:「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我不攔你了。」
秦堯一口吸盡杯中的奶茶,將奶茶杯順手丟進身旁的垃圾桶內,身軀瞬間消失在原地,閃現至李若男身後。
感受到身後吹來的疾風,李若男下意識轉身,看清秦堯模樣後,心底頓時一沉,隨後陣陣發虛。
「啪。」
秦堯一句多餘的話沒有,伸手在其耳邊打了個響指,以法力將其催眠。
李若男眼眸頓時迷濛起來,隨後被秦堯扛在肩上,遁地而去……
三個小時後。
李若男在啪的一聲響指中驀然驚醒,自別墅客廳內的一張椅子上站了起來,環目四顧,衝著身前的秦堯喊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啪。」
秦堯一巴掌將其抽倒在地,冷漠道:「命運與我,都給了你很多選擇,可你一個都沒選對。」
李若男右臉很快便如同饅頭般腫脹起來,目光怨毒的嘶吼道:「別把自己說的那麼高尚,事實上,你從未意志堅定的想要拯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