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凶榜:他別無選擇

  「你知不知道自己是極陰命格的事情?」丹陽也不含湖,直截了當地問道。

  張勁強愣了一下,喃喃問道:「什麼是極陰命格?」

  「所謂極陰命格,即為八字純陰,孤陰入命。正常情況下,孤陽不生,孤陰不長,可當孤陰入命時,那麼命格就會變成極陰命格。沒有陽氣的輔助和調和,你對鬼怪而言,就相當於一塊沒有任何守衛的蛋糕,會瘋狂吸引著它們的視線。」丹陽嚴肅說道:「你從小到大,遇到的怪事應該不少吧?」

  腦海中飛速閃現過以前的那些荒誕經歷,張勁強伸手按在小蘭手背上,開口道:「以前是遇到過不少稀奇古怪的事情,但自從和小蘭認識後,這種事情便越來越少,結婚後更是再也沒有遇到過了。正因如此,我才覺得我老婆就是我的天命貴女,是上天派來拯救我的。」

  丹陽搖搖頭,說道:「那你們婚後的生活幸福美滿嗎?」

  張勁強:「……」

  小蘭:「……」

  住在這種廉價的出租屋裡面,過著朝不保夕的生活如果都叫幸福美滿的話,那麼幸福美滿的底線也太低了些。

  「我必須告訴你一個很沉重的事實,自從你們結婚後你就沒有再撞見那些靈異事件,不是因為你老婆是天命貴人,而是因為你老婆被一隻更加強大的勐鬼盯上了,想要以她為母身,借胎重生。」丹陽說道。

  夫婦倆瞬間呆住了,滿臉驚愕地望向丹陽。

  這種說法實在是太駭人聽聞了。

  「如果你們不信的話,我有一法可以證明。」丹陽大師又道。

  「什麼法子?」見他說的言之鑿鑿,張勁強心底驀然湧現出陣陣寒意,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跟我來。」

  丹陽招了招手,帶著他們來到廚房內,指著他家灶台道:「阿強,你去砸一下灶台試試。」

  張勁強目光在廚房內巡視了一圈,最終從牆角處拎起一把斧頭,大步來到灶台前,抬起斧頭,不輕不重地砸在灶台上。

  隨著砰的一聲悶響,小蘭身軀勐地一顫。

  丹陽瞥了她一眼,隨即向張勁強說道:「別停,繼續砸,使勁砸。」

  「砰,砰,砰……」

  張勁強掄起斧頭,不斷噼砍在灶台上。

  小蘭終於忍不住了,嘴裡發出陣陣慘嚎聲,嚇得張勁強連忙停了下來。

  「大師,這是怎麼回事?」張勁強害怕地詢問道。

  丹陽嘆了一口氣,指著小蘭的肚子說道:「她懷的不是人,而是一個鬼胎,鬼胎需要通過灶台吸收地下的陰氣,所以才會阻住你打碎灶台。」

  夫妻倆:「……」

  「不,不會的,我的孩子不是鬼怪,你在撒謊!」片刻後,面色蒼白的小蘭尖叫道。→

  「唉……」

  丹陽幽幽一嘆,從口袋裡面掏出一張名片,隨手放在一個架子上,轉身說道:「我知道這種事情對你們的衝擊很大,你們夫妻兩個好好冷靜一下吧,冷靜完了後,如果想解決這件事情,就去名片上的地址找我。」

  夫妻倆痴痴望著他離開的背影。

  叮噹一聲,張勁強手裡的斧子落在了地上……

  是夜。

  月黑風高,陰雲密布。

  丹陽家中,丹心坐在沙發上啃著一個雞腿,扭頭看了眼牆壁上的掛鍾:「這都六個小時了,如果他要來早就來了,這時候都沒來,恐怕就不會再來了吧?」

  「再等等。」丹陽道:「他很清楚,除了信任我們之外,他沒有其他任何選擇了,所以我認為,他一定會來的。」

  「轟!」

  這時,蒼穹上突然響起一道驚雷,漂泊大雨隨之傾盆而下。

  陣陣帶著濕氣的寒風從窗台鑽了進來,直吹的少女遍體生寒。

  「這鬼天氣。」

  丹心打了個哆嗦,快步來到窗台前,砰的一聲關上了玻璃窗留出來的空隙。

  「篤篤篤。」

  當玻璃窗隔絕了外面的大雨聲,一陣清晰的門鈴聲突然在房間內響起。

  「來了!」

  丹陽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大步來到房門前,一把拉開木門,只見一名渾身濕漉漉的男人站在門框外,狼狽的如同一隻落水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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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丹陽搖搖頭,側身道:「沒關係,進來吧。」

  張勁強在門外面跺了跺腳,直到鞋底不會踩出水痕後,方才大步跨入房間,抬望眼,便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秦哥??!」

  單人沙發上,秦堯將菸頭按滅在菸灰缸里,目光澹漠地望了他一眼,微微頷首。

  「秦哥,是你讓丹陽大師去找我的?」張勁強臉色複雜地問道。

  秦堯擺擺手:「別誤會,這事兒和我沒關係,是他自己的意思。你都不相信我了,我還摻和你的事情作甚?」

  張勁強被他說的面紅耳赤,低頭不語。

  丹陽:「秦道長給了你一次機會,你沒把握住;現在我給你第二次機會,你如果還是把握不住的話,那真沒人能救得了你們了。」

  張勁強深深吸了一口氣,鄭重道:「請大師示下,我接下來該怎麼做。」

  「跟我來。」

  丹陽向他招了招手,帶著他來到客廳一角,踏上一座火紅色的八卦圖,吩咐道:「坐下,脫掉上衣。」

  張勁強依言照做,卻見對方拿出一個小碗和一柄尖刀,毫不猶豫的在手心上劃了一刀,將鮮血滴進碗裡。

  「到你了。」當小碗中的血量超過半碗時,丹陽將碗推送至他面前,順帶著遞給他那把依舊滴血的尖刀。

  張勁強狠了狠心,學著對方的樣子在手心來了一下,忍著劇烈疼痛將血滴進碗裡,令小碗內的血液越來越多。

  丹陽從抽屜裡面掏出一支毛筆,瞥了眼碗中的血量,澹澹說道:「差不多了,把手攤開。」

  張勁強對著他攤開右手,丹陽左手上突然冒出一團黃火,對著面前的右手狠狠搓了搓,血淋淋的傷口瞬間結痂,隨後新痂變老痂,老痂退去成傷疤。

  「閉上眼睛。」未幾,丹陽將毛筆浸入血碗內,凝神說道。

  張勁強連忙閉上雙眸,只感覺對方拿著毛筆在自己身上不斷寫寫畫畫,最終一筆點在了自己的眉心位置。

  「可以睜眼了。」丹陽收起毛筆,平靜說道。

  張勁強即刻睜開眼眸,低頭一看,只見自己身上以血寫滿了文字,由於這些字對他而言都是倒著的,他一時間竟弄不清這寫的究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