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來了:超正義的魄魕魔?(日萬·第二更)

  「同居的話,我覺得我們有必要提前約法三章。→」

  下午2:32分。

  真琴盤腿坐在沙發上,雙手握著一塊披薩,大口大口吃著,舉目望向陽台睡椅中的那道魁梧身影。

  「第一章,房間我們一人一個,沒事不許進入我房間。」

  「第二章,以後要養成講衛生的習慣,不許隨手亂丟東西。」

  「第三章,在我離開之前,無論去哪裡都要帶著我一起,以便我隨時監管你的行為。」

  秦堯澹澹說道。

  嘴裡塞滿東西的真琴愣住了,傻傻地看著他,就像一隻傻不拉幾的小松鼠。

  「不是,是我要和你約法三章,不是我要遵守你的約法三章。」許久後,她驀然回歸神來,大聲說道。

  秦堯澹澹說道:「你這麼說的話叫提條件,不叫約法三章。」

  真琴:「我就提條件怎麼了?你住我家裡,還不允許我提條件啊!」

  「說說,你有什麼條件。」

  真琴:「第一,房子可以給你一間,但你不能隨意進我房間,更不能隨意動我的東西。

  第二,家裡的衛生由你承包了,除了我的貼身衣物之外,所有的衣服都是你洗。

  第三……」

  「打住吧,做白日夢不好。」秦堯懶洋洋地說道:「真琴小姐,你要學會認清局勢,現在是我為刀俎,你是魚肉,明白了嗎?」

  「冬冬冬。」

  「冬冬冬。」

  真琴深深吸了一口氣,剛準備給他好好吵一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突然從玄關處傳來。

  「愣著幹嘛,來人了,去開門。」秦堯吩咐道。

  真琴氣極:「你為什麼不去開門?」

  「你覺得來人能是找我的嗎?」秦堯反問道。

  真琴無言以對。

  不久,氣鼓鼓的真琴一把拉開房門,看清門外那道熟悉的身影后,驟然愣在原地。

  「我這位朋友找你有點事情,方便嗎?」

  面容滄桑,頭髮凌亂,滿嘴鬍鬚的中年男子站在大門口,指著身旁一名西裝革履,皮膚白皙的同伴說道。

  「什麼事兒?」真琴直截了當地問道。

  中年男子遲疑了一下,說道:「一言難盡,能不能進屋慢慢說?」

  真琴想了想,轉身讓開位置:「進來吧。」

  中年男子帶著同伴走進出租屋內,看著整潔明亮的客廳微微有些失神。

  而當他的目光掃視過陽台時,失神又變成了錯愕。

  「你們好。」陽台上,睡椅中,坐直身軀的秦堯招手道。

  「你好。」中年男子微微頷首,轉頭望向真琴:「你男朋友?」

  「你管這麼多幹什麼?」真琴皺了皺眉,喝問道:「快點說吧,到底什麼事情?」

  中年男子臉色突然有些複雜,側目望向同伴:「秀樹,你來說吧。」

  西裝革履的男人微微頷首,鞠躬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田原秀樹,你們稱呼我為秀樹就好。這次冒昧前來,是想要尋求幫助的。」

  「來了……終於來了。」

  看著小白臉般的田原秀樹,秦堯默默地在心底說道。

  彼時,他之所以會答應琴子照看真琴,主要原因當然不是為了琴子的那個承諾,而是因為真琴是《來了》的核心之一。

  跟在真琴身邊,便能自然而然的介入劇情,過渡圓滑,不顯突兀。

  否則的話,無論他去主動接觸秀樹,還是去主動接觸秀樹的妻子,都不太合適。

  畢竟,一個毫無責任心,毫無擔當,兩面三刀,表里不一的丈夫,以及一個婚內出軌,虐待女兒,甚至為了偷情方便覺得女兒是個累贅的妻子,貌似都不太值得拯救。

  既然沒有拯救對方的想法,那麼乾脆從一開始就保持好距離,省的到時候左右為難。

  「說重點!」這時,真琴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秀樹抿了抿嘴,說道:「最近我總是夢回童年,第一次是在家鄉,我夢見了一個紅鞋小女孩,對方告訴我,她馬上就要被帶走了,因為只要被叫到名字,就一定會被帶走。還說我是個騙子,我也會被帶走。我想問她會被誰帶走,但還沒來得及問出口,就從夢中驚醒了。」

  「第二次是在我家,我夢到爺爺躺在病床上,我和那名小女孩一起坐在病床前,不久後,爺爺突然像是受驚而死,紙窗外映出朦朧鬼影,隱隱約約間,我聽到有聲音在喊我的名字,然後,我就被突然拍打在木門上的血手印給驚醒了。」

  「從此以後,我身邊便開始接連發生怪事,先是我的下屬高梨慘死,隨後那不知名的怪物便找上了我,我買的平安福被齊刷刷撕開,家裡被恐怖力量攪得一團糟,我妻子和我女兒現在每天都處於擔驚受怕之中,惶惶不可終日。」

  「真琴小姐,求你一定要幫幫忙,救救我們一家三口,我們現在能指望的,只有你了。」

  看著秀樹滿臉驚慌與懇求的模樣,真琴眉頭緊鎖,開口道:「把手給我。」

  田原秀樹連忙將右手遞送至她面前,桃花眼中布滿了希冀光芒。

  真琴握住他手掌,閉上雙眼,隱約間仿佛看到了無盡鮮血與孩童的哀嚎,心臟像是被一個大錘重重敲擊了一下,臉色瞬間煞白。

  秦堯神出鬼沒般來到他們身邊,一把拽回真琴的手掌,感到窒息的真琴這才好受了很多。

  「我不知道該怎麼描述,總之,講道理的事情我不行,原理是什麼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該怎麼去做。就像,我不知道一個人怎麼得的感冒,卻知道他該吃什麼藥才能治好。」少傾,真琴順過來了這口氣,一邊說著,一邊扭頭看向秦堯:「你能解釋這東西嗎?」

  「能。」秦堯緩緩說道。

  田原秀樹大喜,連忙說道:「請您務必告訴我,我為什麼會遭這種劫難啊!自打我記事起,我這半生就沒害過任何人,更沒有做過什麼虧心事。」

  秦堯面色一滯。

  這傢伙,是怎麼義正詞嚴的說出這種話來的?

  如果不是他毫無擔當,毫無責任感的行為,《來了》都不會來,恐怖也不會降臨在東京,直接間接的害死了無數靈媒師。

  肏。

  這麼說來,魄魕魔也算是抗日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