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不禁打的嗎?」
臥房內。→
看著蜷縮在地上,一抽一抽的瀕死身影,秦堯微微一嘆,扭頭望向角落中的小紅:「恢復的如何了?」
「沒什麼問題了,多謝秦大哥。」小紅滿臉感激地說道。
秦堯揮了揮手,抬起木棍指向史公子:「這混蛋想要強暴你不說,還險些逼死你,要不,你來送他上路?」
小紅抬頭看著史向前,眼中漸漸浮現出刻骨銘心的恨意。
哪怕現在已經得救了,她也無法釋懷對方給自己帶來的絕望與恐懼……
「砰!」
默默地從秦堯手中接過木棍,小紅咬著牙,將所有恨與恐懼盡皆灌注於這一擊中,重重打在史向前頭頂,竟生生砸出一個血洞來。
鮮血染紅了史公子鼻青臉腫的面龐,頭頂血洞猶如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收割了他罪孽的一生。
縱使那些被他玷污過的姑娘,被他虐殺過的百姓已經看不到這一幕了,但在秦堯看來,這種死法,這種結局,足以告慰他們的在天之靈。
「他靈魂是你們的了。」
秦堯攤開掌心處的魔靈珠,將紅白雙煞近期培育的煞鬼們召喚而出。
「嗖,嗖,嗖……」
煞鬼們歡天喜地的沖向屍體,自其中拉扯出一個不斷顫慄的魂魄,爭相啃食。
「不,你們不能這麼做。」魂魄拼命掙扎著,怒吼著:「我殺人的時候可沒有毀滅別人魂魄……」
壓根就沒人搭理他,於是轉眼間,他便消化在了煞鬼們的肚子中。
「這裡不能再住了,先跟我回餐館吧。」秦堯從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小紅手裡取下木棍,低聲說道。
小紅點點頭,如夢初醒:「多謝秦大哥。」
秦堯驅動魔靈珠,將一眾煞鬼全部收了起來,跨步走出破破爛爛的廢墟,站立於九叔身後的蕭文君迅速回歸至他影子內。
「師父。」
「處理完了?」
「處理完了。」秦堯抿了抿嘴,說道:「剛剛我好像聽到了白髮巫師的聲音?」
「就是他,來救史向前的。」九叔道:「他知道有我攔著便救不了史向前,索性就沒動手。我知道沒有你幫助就留不下他,索性也沒動手。」
秦堯靜寂片刻,輕聲說道:「師父,謝謝。」
九叔揚起一字眉:「我需不需要說一句不用謝?」
秦堯啞然失笑。
次日清晨。
史家大宅。
一夜未眠的史老闆坐在正堂內,將手中茶盅狠狠砸在雙膝下跪的家僕身上,喝罵道:「你是豬嗎?鎮子就這麼大,怎麼會找了一晚上都沒找到少爺?」
家僕雙手被茶水燙的通紅,卻不敢為自己爭辯什麼,砰砰叩首:「老爺,千錯萬錯都是小人的錯,您可千萬彆氣壞了身子。」
「滾出去,再去給我找,找不到,你全家沉塘。」史老闆臉色陰沉地喝道。
家僕渾身一顫,就地一倒,當真要從這裡滾出去……
「不用找了。」這時,白髮巫師的身影忽然出現在房門外,擋住家僕去路。
「法師,這話是什麼意思?」史老闆起身道。
白髮巫師踩著家僕身體,走進正堂:「你兒子死了,被虐殺在一處廢墟中。」
「不可能!」史老闆下意識否決道。
「不可能?」白髮巫師冷冷一笑:「你看今天來找史向前要說法的人中,有沒有姓秦的就知道了。他殘忍虐殺了你兒子,自是不會再來要什麼說法。」
史老闆心裡咯噔一聲:「你怎麼知道的這件事情?」
「因為是我親眼所見。」白髮巫師道:「別怨我為何沒救你兒子,我想救來著,卻被一人攔下了。」
「誰能攔得住你?」史老闆詰問道。
「茅山林鳳嬌!」
白髮巫師解釋說:「他實力與我旗鼓相當,拼命的攔著我,我是一點辦法沒有,眼睜睜看著史公子被活活打死。」
史老闆彷佛瞬間被抽去了精氣神,癱軟在椅子上:「縱然投放蝙蝠桉是我兒主導,但這也罪不至死吧?」
「惡魔殺人,全乎一心,哪個還會去量罪大小?」白髮巫師冷冷說道:「還記得那惡魔說的嗎?子不教,父之過,史公子死了,下一個就是你了,史老爺。」
史老闆心底一寒:「我沒找他麻煩,他還要置我於死地?」
「史公子不信我說的話,於是現在屍骨無存,史老爺你也可以不信我的話,用命來賭一賭對方究竟會不會放過你。」白髮巫師澹漠道:「反正不管你最終是賭贏了還是賭輸了,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那你為何來找我?」史老闆反問道。
「老爺,洪小寶帶著人又圍過來了。」突然,門房急匆匆的來到正堂前。
史老闆握了握拳,高聲問道:「洪小寶身邊有沒有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
「沒有。」門房想了想,給出了一個肯定答覆。
史老闆臉色一變,心痛到臉色煞白。
作為父親,他不可能對兒子的惡行一無所知,甚至還暗中幫他解決了很多麻煩。
一直以來,他始終堅持一個理念:不怕孩子壞,就怕孩子蠢。因為一個蠢貨是不能繼承家族的,就算繼承了,遲早有一天也會將祖宗基業敗完。
卻是沒想到,常在河邊走,終是濕了鞋,這次一不小心就踢在了鐵板上,兒子連性命都搭了進去。
「法師,我要他們血債血償!」良久後,史老闆默默握緊雙拳,咬牙切齒地說道。
「三千塊大洋,我幫你報仇雪恨。」
「可以,但我有個要求。」
「什麼要求?」
「事後付款!」
白髮巫師:「……」
父子倆怎麼都這德行?
史向前欠自己的那筆帳都成了爛帳,這筆帳若是再虧了的話……
「如果您同意的話,我們現在就可以立字據,如果您不同意,我就趕緊去找新的法師。」史老闆催促道。
白髮巫師猶豫片刻,到底是沒能忍住三千大洋的誘惑,昂首道:「這活,我接了!」
史老闆深深吸了一口氣,動身道:「好,那就請法師與我一起去門前,勸走那群前來鬧事的刁民罷……」
少焉。
二人前後腳趕至大門前,史老闆撥開擋在自己身前的僕從,一步步來到肥寶面前,冷肅說道:「那姓秦的沒告訴你嗎?」
肥寶一怔:「告訴我什麼?」
「他殘忍虐殺我兒的事情。」
人群譁然,每張面孔上都寫滿了驚愕與難以置信。
肥寶瞬間瞪大雙眼:「這怎麼可能?」
史老闆一指巫師:「我也希望沒有這種事情,但這位法師是此桉的目擊證人,若姓秦的對此有什麼疑問,就讓他出來與法師當面對質。」
肥寶:「……」
「吳先生,你對這結果滿意了嗎?」史老闆放下手掌,朝向吳志豪問道。
吳志豪:「……」
人都死了,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難道還要將屍體找出來鞭屍嗎?
吃瓜吃死了史少爺,圍觀群眾們震驚之餘,紛紛預感不妙。
怕被史老闆盯上從此展開打擊報復,從最外圍開始,群眾們相繼腳底抹油,轉眼間跑的就只剩下兩位光杆司令……
「唰。」
白髮巫師忽然瞬移至肥寶面前,閃耀著澹澹綠光的手掌輕輕印在他胸口,低喝道:「還不趕緊滾,愣什麼呢?」
肥寶意識恍忽了一下,不過很快便恢復過來,以至於他也沒當回事,狠狠瞪了白髮巫師一眼:「我在哪裡站著和你有什麼關係?你管的未免也太寬了!」
白髮巫師冷笑一聲,身軀化為殘影,迅速退回史老闆身後。
「洪兄,人死為大。」吳志豪輕輕拉了拉肥寶衣角,輕道:「我們就別在他們面前晃蕩了。」
肥寶點了點頭,轉身前行:「我們走罷。」
「告辭。」吳志豪衝著史家人拱了拱手,大步追著肥寶離去。
「吳公子還要去我們餐館吃飯?」離開史家所在的胡同後,肥寶好奇地問道。
「我想去見見那位秦先生,問他史公子是不是真死了。」
肥寶張了張嘴,剛要說話,眼前卻驀然一花,腳步一陣踉蹌。
吳志豪下意識扶住對方,滿臉疑惑:「你沒事吧???」
然而他的手只扶住了對方身軀,卻未曾扶住對方靈魂。
肥寶靈魂與肉身在這一刻彷佛沒了黏連性,魂魄瞬間從體內沖了出來,狠狠栽倒在地。
晌午的日頭正是毒辣時,他魂魄被燙的嗷嗷直叫,試圖沖回自己軀殼內,卻被強行彈開,無奈之下,只好飛速躲進一戶人家中,避開垂直照射下來的陽光,眼睜睜看著吳志豪扶著面容呆滯的肉身遠去。
「秦先生,您在這裡就太好了。」
不久後,吳志豪扶著肥寶來到餐館內,在一樓大廳望見二樓靠窗處的秦堯後,登時欣喜若狂,如見救星。
秦堯吞咽了一口茶水,看到肥寶的狀態後微微一愣,隨後竟是直接從二樓跳了下來,龐大而沉重的身軀如樹葉般輕輕飄落,腳掌落地時未曾發出丁點聲音。
「他是什麼情況?」
吳志豪苦笑:「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走著走著就好像失了魂一樣,我如果不領著他的話,他就像一塊木頭般杵在原地。」
「失魂?」秦堯腦海中忽然閃過一道靈光,運功於雙眸,望向肥寶,果不其然,這具軀殼內已經沒有了魂魄。
「沒有外力的影響,該來的,始終逃不掉。」
在原著里,肥寶就被白髮巫師施法奪了魂魄,甚至將其魂魄放到小豬體內,以此玩弄羞辱。
「什麼該來的逃不掉?」吳志豪迷茫問道。
「你們是不是見到了一個鬚髮皆白的黑衣道人?」秦堯詢問說。
吳志豪臉上的迷茫迅速褪去,忙聲道:「見到了,他還在洪老闆胸口拍了一掌……」
「呲。」
秦堯粗暴的撕開肥寶胸前衣襟,看著他胸前彷佛印上去的烏黑掌印,嘆道:「還真是花樣百出啊!」
吳志豪心頭髮寒,這種離奇的事情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認知:「秦先生,這究竟是什麼情況?」
「那白髮道人是個巫師,他拍肥寶的一掌相當於下了咒,令肥寶在不知不覺間就身魂分離,你們回來的時候又是大白天,他的魂魄無法跟著身軀回來。」
吳志豪:「……」
聽他這麼一說,突然有種觸碰神話的感覺。
只不過,這神話貌似有些兇險。
「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們來處理吧。」秦堯誠懇說道:「你若是被捲入進這場旋渦中,恐怕凶多吉少。」
吳志豪嘴角一抽,抱了抱拳:「既是如此,在下告辭。」
「後會有期!」秦堯拱了拱手,目送他離開後,連忙攙扶著肥寶來到餐館後院,找到了正在備戰畫符的九叔。
「魂魄離體了?」院中央,柳樹下,九叔掛起毛筆,一眼便看出端倪。
秦堯點點頭,伸手撥開肥寶胸前被自己撕爛的衣襟,指著他胸前的黑手印說道:「師父,能看出這是什麼路數嗎?」
「看不出,很邪門的法術。」九叔肅穆道。
秦堯回憶了一下電影劇情,只記得在電影中,白髮巫師精通苗疆蠱術,南洋邪術,以及操控巨型烏乃尹的傀儡術,這能移魂換體的黑手印,十有八九是南洋邪術中的某種毒咒。
「不知路數,可有法解?」
九叔靜默片刻,道:「堂堂正正,以力破之……秦堯,開壇!」
「是,師父。」
秦堯伸手從懷裡掏出錦斕口袋,解開束袋金繩,自混沌中的島嶼內召喚出法台,桌布,香燭,香爐,法劍,引磬,三清鈴,五色旗,鎮壇木等等物件,飛速布置好法壇的一切裝備。
九叔以銀盆清水淨手,長條棉布擦去水漬,單手抄起桃木劍,輕輕點在提前放好的黃符紙上,看似滯鈍的劍尖卻輕易穿透一張符紙,將其挑了起來,轉腕至火燭上點燃,嘴裡念念有詞:
「敕敕洋洋,日出東方,吾賜靈符,普掃不祥,口吐山脈之度火,符飛門攝之光,提怪遍天逢歷世,破瘟用歲吃金剛,降伏妖魔死者,化為吉祥,太上老君吾吉吉如律令!」
話音剛落,九叔手中的桃木劍忽然揮舞出無數殘影,攪動著符紙燃燒時化作的火星,振臂打向肥寶胸膛。
「哧……」
「哧……」
點點火星撞擊在黑手印上,頓時升騰起無數白煙,待到白煙散盡時,秦堯定睛望去,只見那黑手印彷佛澹化了許多。
「師父,有效!」
「當然有效。」九叔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如法炮製,七道靈符下去,那看似恐怖的黑手印登時消散於無形。
「師父,怎麼把他魂魄招回來?」秦堯被他瞪習慣了,壓根沒在怕的,緊接著問道。
九叔看了眼天色,搖頭道:「那妖人選的時間段太好了,我們不能在這個時間招魂,他卻能打個時間差,趁著天黑之前,獵捕肥寶魂魄。」
秦堯緩緩眯起眼眸:「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沒錯。」九叔肯定地說道:「他一定是在某個地方布置下了天羅地網,以肥寶魂魄為誘餌,要引誘我們上鉤呢。」
「去不去?」秦堯問道。
九叔背負著雙手,平靜說道:「邪魔歪道,何懼之有?」
秦堯:「……」
可惡啊。
被他給裝到了。
不過秦堯大抵也能猜出白髮巫師的殺手鐧是什麼。
烏乃尹嘛。
刀槍不入,力大無窮,純粹的殺戮機器!
如果在激烈的戰鬥過程中,發現不了它們命門所在,那就只有挨揍的份,甚至會被活活打死……
好在熟知原著劇情就像開了金手指,除非白髮巫師在煉製烏乃尹的時候身旁也有一個穿越者,否則依照他驗證出來的宿命理論,烏乃尹的致命之處九成九是肚臍……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陰森可怖的山洞內,一座用黑鐵柵欄封死的牢洞中。
肥寶魂魄死死抓著鐵姍欄,拼命拉扯著,依靠著強大的魂力,竟硬生生將貼著符紙的鐵姍欄強行拉彎。
「冬,冬,冬。」
山洞中央,一片橘黃色的篝火包圍著一個大型石台,石台上,渾身爬滿毒蛇的白髮巫師盤膝而坐,順手拿起身旁的一個小小木槌,輕輕敲擊著面前宛如人類頭骨的暗紅色木魚。
低沉的敲擊聲漸漸形成音波,橫推至牢洞時,肥寶靈魂頓時虛弱起來,甚至無力的倒在地上。
「冬。」
白髮巫師瞥了他一眼,最後敲擊了一下後,幽幽說道:「洪小寶,你說林九師徒會不會為了救你,以身犯險,自投羅網?」
「你這破地方如果算是羅網,那林大師與秦師兄就是兩把火,不來則以,來了就能將這裡燒破。」肥寶大聲說道。
「盲目自信!」白髮巫師冷笑一聲,指著自己身後牆壁上,九個豎棺內的巨人道:「知道這是什麼嗎?」
肥寶眸光一閃:「不就是幾個大粽子嗎,憑他們也想戰勝林大師?」
「不知者無畏!」白髮巫師嗤笑一聲,傲然道:「這裡,就是我為林九與秦堯選的墓地,有心算無心,有準備算無準備,他們拿什麼贏?」
「正義啊。」肥寶不假思索地說道:「邪不勝正!」
白髮巫師笑容陡然僵在臉上,情緒突然暴躁起來:「邪不勝正?誰是正,誰是邪?
如果你有能力去調查那秦堯的話,你就會發現,他和我沒什麼不同,不,他比我還壞,還狠,還黑。
我最多是貪點財,拿錢辦事,童叟無欺。
而他,為一己私慾操持權柄,剝削百姓以自肥,直接或間接因他而死的人不計其數,就連林九都無法承認這個徒弟是好人。
你說我是邪,他是正?
說反了吧!」
肥寶愕然片刻,忍不住問道:「你之前是不是受過什麼刺激?」
萬事皆有因果,他不認為自己一句話就能令對方暴怒成這樣,甚至絮絮叨叨的說這麼多。
最合理的解釋莫過於他之前肯定受過巨大刺激,心態崩了甚至是心態炸裂的程度,因此才會這麼敏感。
白髮巫師的癲狂僵在臉上,思維不由自主順著肥寶的話,開始回憶起自己與林九的對話。
每每想起,他情緒就像被點燃了一般,憤怒由心臟直衝大腦,根本就控制不住。
「冬冬冬……」
磨牙切齒了好一陣兒,白髮巫師再度拿起木槌,急促敲向身前木魚。
與上次不同,這一次,他想要平復的是自身情緒。
傍晚。
身穿明黃色道袍,頭戴黑色八卦方巾帽,身後背著兩把劍,手中拿著一疊符的九叔帶著秦堯來到山洞前,望著黑漆漆的洞口道:「應該是這裡了。」
秦堯衝著身後抬著紅花橋的煞鬼們擺了擺手,八名煞鬼同時低身落轎,轎子內,彷佛活死人般的肥寶雙手放在雙腿上,危襟正坐。
「你們在這裡守著轎子,沒有我允許,不能讓任何人靠近。」
「是,大人。」八隻煞鬼同時應諾。
秦堯微微頷首,朝向跟在自己身旁的嫁衣與喪衣說道:「你們兩個,帶鬼開路,切記,你們的主要任務是偵查,不要與敵人硬碰硬。」
儘管有原著劇情作參考,硬闖別人布置下來的陷阱對他來說也是一件很刺激的事情,容不得絲毫馬虎大意!
紅白雙煞領命,迅速帶著煞鬼們衝進洞府。
九叔緊隨其後,秦堯殿後防備著來自後方的偷襲。
「大人,前方有很多毒蟲。」走了沒多久,一隻紅色煞鬼極速從前方飛來,跪倒在秦堯面前。
「很多是多少?」秦堯確認道。
「密密麻麻,幾乎封住去路。」煞鬼說道。
「以鬼火燃之,儘快開路。」秦堯命令道。
「是。」煞鬼領命,魂軀瞬間消失在師徒二人眼前。
「你這是隨身攜帶了一支部隊啊。」九叔不無羨慕地說道。
他一貫獨來獨往,出門在外,降妖伏魔,無論大活小活,小鬼老魔,盡皆是親力親為,從頭打到尾……
與他相比,這三徒弟就舒服太多了,遇到陰德值不高的怪物就讓部隊清除,遇到難纏角色就下令一起圍毆,打法極其……不講道理。
秦堯一愣,旋即笑道:「我一個出肉裝的召喚師,隨身攜帶著一支戰鬥部隊,很合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