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時代變了(求訂閱呀~)

  「這麼久了還沒出來,不會出什麼事情了吧?」

  瑪麗臥室外,一片青翠的竹林中,藏身於此的秋生面帶焦慮,低聲說道。

  「你身手比較矯健,要不去偷偷看看?」文才建議道。

  二人跟了九叔那麼久,早就不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白。

  按常理來說,靈魂出竅狀態下的石少堅實力將大打折扣,對付陽氣虛弱的普通人還可以,但在擁有一定實力的蕭文君面前根本不夠看,緣何這麼久了都沒個動靜?

  事出反常必有妖,十有八九是出了問題!

  「也好,我去看看,你留在這裡為我望風。」秋生越想心裡越沒底,輕聲說著,身軀輕盈地跳出竹林草叢,墊著腳尖,走路近乎無聲地來到瑪麗門前。

  伸手戳破門上紗網,秋生偷偷向房間裡面望去,結果連個鬼影子都沒看到。

  換個位置,換個方向,再度戳破紗網,可仍舊一無所獲,僅能看到床鋪上躺著一道身影。

  思索再三,秋生默默將手放在木門中間,運轉體內法力,緩緩抽掉木門後面的門栓。

  靠門一面的牆角處,秋生的視野盲區中,石少堅盯著那不斷活動的門栓,嘴角微微上揚,對著床鋪上的曼妙身影吹出一口陰風。

  陰風吹拂過少女身軀,令其猛地一陣激靈,瞬間睜開眼眸。

  秋生推開木門,伸手接住被法力懸浮在半空中的門栓,甫一抬頭,目光便撞上一道略帶迷茫的眼神。

  「啊!!!」

  深更半夜,驀然驚醒,剛剛起身便看到自己房門大開,門前站著一道黑影……瑪麗被嚇壞了,驚聲尖叫。

  「砰。」距離太遠,秋生連捂嘴都做不到,正在猶豫解釋或者逃走之間,背上好似被人狠狠踢了一腳,身軀不受控制的衝進房間裡。

  「啊……」瑪麗如同受驚的兔子般從床上跳了下來,抓起桌上的西洋檯燈,護在胸前,厲聲叫道:「你是誰,想要幹什麼?」

  而隨著她的尖叫聲響起,一個個房間內迅速亮起燈光,府中家丁護院反應更加迅猛,手持棍棒衝出房門,疾速趕往瑪麗臥房。

  「瑪麗小姐,別誤會,是我啊,我是秋生!」轉頭看了一眼,見跑是跑不掉了,秋生只好自報家門。

  瑪麗楞了一下,打開手中檯燈,借著昏暗光線看清來人面龐:「是你,你為何要偷偷摸摸進我房間?」

  「當然是別有居心,圖謀不軌!」這時,一身黑白道袍的石堅突然陪著錢如海走了過來,冷笑說道。→

  「石堅,是你在搞鬼?!」秋生猛地轉頭望向房間內,借著稀薄月光與昏暗燈光,看清掛在床頭上方的黃銅色八卦鏡時,頓時什麼都明白了。

  這就是一場針對「善心」的絕殺,只要他們擔心瑪麗會出事,想著營救對方,就一定會踏入圈套中來。

  「我搞鬼?真正搞鬼的應該是你吧!」石堅對掛在牆壁上的八卦鏡伸手一招,那銅鏡頓時閃耀出璀璨藍光,釋放出一隻黑色女鬼來:「劉秋生,你敢說這隻厲鬼不是你同夥?」

  秋生神色一變,解釋道:「錢先生,我們沒有意圖不軌,而是來救你女兒的。」

  「大晚上帶著一隻鬼怪潛入女子閨房,說是救人……」石堅嗤笑著,轉頭望向錢如海:「錢先生,這麼扯淡的理由,你相信嗎?」

  錢如海微微一頓,目光直視秋生眼眸:「看在九叔的面子上,哪怕你說一個稍微靠譜點的理由,我都願意相信你。可是你這理由,換位思考,你站在我的位置上,你能不能相信?」

  秋生:「……」

  谷徼

  「錢先生,我能不能說兩句?」眼見秋生無言以對,蕭文君一臉嚴肅地問道。

  「不用說了,沒什麼好說的。」錢如海揮了揮手,轉身望向石堅:「堅叔,拜託你了。」

  石堅嘴角微微勾起,調轉八卦鏡,鏡面對準蕭文君。

  呵,好人!

  這就是做好人的下場。

  就連『苦主』都要致你們於死地!

  蕭文君心中一驚,斥道:「姓錢的,你怎麼如此不識好歹?你也不動動腦子想想,我和秋生都是城隍百貨秦老闆的人,你身家有他的厚嗎,你有什麼值得他圖謀的?」

  「堅叔,且慢!」

  有時候一百句,一千句解釋換來的都是冷漠與疏遠;一句威脅卻總是能打蛇七寸,立竿見影。

  人性這東西大多數時候都像彈簧,面對和風細雨般的溫柔不會有任何反應,唯有在超強重壓下才會改變自己的形狀,甚至是……貼合對方的形狀。

  石堅皺了皺眉,望向錢如海:「錢先生,你要相信一隻女鬼的鬼話嗎?」

  「不是我想相信她的話,而是當她提起秦先生後,我必須知會秦先生一聲,否則就是和城隍百貨結仇了。」錢如海解釋說:「生意人,最忌諱的就是結仇。畢竟……和氣生財。」

  石堅:「……」

  是時代變了嗎?

  他從未放在眼裡的銅臭生意,居然在某種意義上成為了秦堯,甚至是其手下的護身符!

  「師父,師父。」正當他臉色陰晴不定,思索著該如何回應時,一道白色陰魂忽然穿牆而來,焦急喚道。

  「怎麼了?」石堅心裡咯噔一聲,嚴肅問道。

  「師父,我布置的護身法陣被人破掉了,身軀更是不知被對方搬到了什麼地方,這可如何是好?」石少堅陰魂慌亂說道。

  石堅呼吸一滯,驟然看向秋生,厲聲喝道:「是你們在搞鬼?知不知道殘害同門在茅山內是何等重罪?」

  彼時他在算計義莊系的時候,就曾預料過這種情景。然而他推算了很多次,最終的結果都是有驚無險。

  只要他不出什麼問題,義莊人就不敢也不能做出殘害石少堅的事情。

  畢竟只要動手,就會留下痕跡。宗門老祖們對茅山弟子獵殺陰魂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對殘害同門的事情則絕對不會姑息。

  甚至……

  他心底也隱藏著一絲不能說的陰損念頭:如果義莊人不明大義,不知輕重,莽撞出手,只要沒將少堅打到魂飛魄散的程度,對他而言或許還是一件好事兒。

  僅此一點,就能將義莊系拉入深淵。

  但,話說回來,盜走少堅身軀是什麼鬼操作?

  一下子就把他給干懵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