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隨軍了。」秦堯搖了搖頭,道:「更換本經後,我現在的修行狀態絕佳,目前最重要的是儘快修出三花五氣,晉升封神宇宙的一流高手之列。」
聞言,九叔既羨慕又欣慰:「茅山派除了三茅祖師外,再無一人有你這番成就了。」
秦堯笑著看向對方,道:「師父可以成為第五個的,就是時間上或許會慢一些。」
他很清楚,九叔現在面臨的情況和曾經的他一模一樣,說白了都是本經已經跟不上故事宇宙的強度了。
甚至,九叔修煉的茅山符經還不如秦堯曾經修行的上清大洞仙經呢,即便是經過小茅君改良,放在封神世界裡面也只能算是一般貨色。
想要跑的更快,走的更高,散功換本經是最直接的辦法。但換本經又豈是一句話的事情?
秦堯散功換經可謂是集齊了天時地利人和以及多重機緣,這其中有黃龍真人的助攻,有陸壓的助攻,有三皇對於以軒轅劍換取渾沌鐘的補償心理,有他身為封神功臣的利用價值……
即便是身為封神主角的姜尚,最多也只能占最後一條,而他卻是極齊了所有因素,才促使三皇親自動手,為他重塑修行體系。
就這,還沒算十二品業火紅蓮對《大品天仙決》的修復作用呢。
因此,他的成功壓根無法複製,也沒有絲毫借鑑意義,他能做的只有從其他地方幫助九叔,比如說贈予資源,以及帶著他不斷輪迴等級更高的宇宙……
「肯定會的。」
這時,九叔輕聲感慨道:「茅山之中,除我之外再沒人擁有一個如此超凡,並且有心有能力幫助師父的徒弟了。」
說起這個,他心情就有些複雜了。
秦堯一路走來不容易,經歷了無數故事與坎坷。但作為師父的他,這一路走來卻太容易了,用新時代的話來說就是遇到了通天代,躺贏了全過程。
從地師到天師,從天師到仙人,從仙人到神仙,從神仙到地仙……沒壓力,根本沒壓力。
雖然不知自家徒兒將來的上限在哪裡,但他知道的是,不出意外的話,自己是肯定能從地仙躺平至天仙的,最終達到比肩三茅祖師的程度也不是沒有可能。
回首看去,修行還挺簡單的,什麼財侶法地修行四大要素啊,出來混,最重要的是跟對人!
……
三年後。
國師府。
秦堯一襲青衣,木枝束髮,盤坐在火紅色桑樹下方,意沉識海,落入神魂。
神魂盤坐在釋放著淡淡紅色光芒的鴻蒙紅蓮上,其內法則力量構建成奇經八脈以及心肝脾肺腎等人體結構。
隨著秦堯意念轉動,心肝脾肺腎相繼化作五個光芒閃耀的小人,聚攏在一起,占據東西南北中五個方位。
心為南方赤帝,肝為東方青帝,脾為中央黃帝,肺為西方白帝,腎為北方黑帝。
五帝頭頂各自衝出一道氣流,由腹部沿著經脈衝向頭部,在頭顱內匯聚在一起。
然而五氣接觸的一瞬間便炸開了,強大力量險些將神魂頭顱炸裂。
「噗!」
外界,桑樹下,秦堯不受控制的噴出一口鮮血,意識逐漸模糊。
這時,鴻蒙紅蓮釋放出柔和神輝,灌輸至其神魂內,定住正在潰散的三魂七魄,默默修復著神魂創傷,直至將所有隱患徹底清除。
秦堯意識迅速回歸本體,長長呼出一口氣,喃喃自語:「又失敗了……這已經是第幾次了?」
三年時間,他僅僅用了兩年便藉助著速成魔功般的大品天仙決,修出了神魂五帝。
可隨後的一年裡面,任憑他如何努力,都無法達到五氣朝元的境界,總是差點東西,總是會五氣爆開,倘若不是他有十二品業火紅蓮守護,早就萬劫不復了。
「差的是心境還是一次頓悟?」良久後,秦堯緩緩起身,遙目望向蒼穹。
雖然失敗了那麼多次,但他渾身上下卻沒有半分急躁模樣,反而是淡泊寧靜。
短短兩年時間就修出了五氣,儘管沒能五氣朝元,這速度卻僅次於傳說中的那潑猴了,他有什麼好急的?
此時此刻,與未換修本經的彼時彼刻,已然是不可同日而語……
「嗤嗤嗤……」
回過神後,秦堯抬起雙手,憑空召喚出一扇不斷冒著金色花火的維度之門,跨門而入。
西岐城頭,城門樓前。
鎮守於此的士兵們第一時間發現了點點星火聚集成光門,正準備手持槍戈圍攏上來,便看到一襲青衣的國師跨步而來,連忙跪倒在地,以最雄壯的聲音喊道:「拜見國師大人。」
秦堯意念一動,散去身後的維度之門,抬手道:「都起來吧,誰來給我說一下,現在的戰況如何?」
眾人奉命起身,一名距離秦堯最近的士兵正欲開口,身披戰甲,舞動雙翅的雷震子便從城門樓內飛了下來,拱手道:「拜見國師。」
「是你鎮守西岐啊。」秦堯循聲望去,笑著說道。
雷震子放下雙臂,滿臉無奈:「我也不想留守後方,怎奈我是姬家人,更有責任守護西岐不失。」
秦堯微微頷首,道:「保家衛國與開疆拓土一樣重要,你不可心生懈怠啊。」
雷震子連忙說道:「國師放心,末將絕無懈怠之心。」
秦堯呵呵一笑:「別緊張,我這只是提醒與勉勵……你來的正好,我閉關三年不理俗事,卻不知伐商之戰進行到哪一步了?」
雷震子回應道:「三年來,雙方互有傷亡,不過還是商軍傷亡更大些。目前我軍東出,已經占領了汜水關,青龍關,佳夢關三關,斬殺截教以及散仙無數。」
秦堯腦海中瞬間閃現過商周地圖……
周軍出西岐後,過西岐山,燕山,首陽山,金雞嶺,便可抵達汜水關。
佳夢關在汜水關北方,青龍關在汜水關南方,而汜水關直通殷商的前方,便是界牌關。
當年黃飛虎過五關,走的便是五關官道,從朝歌往西來,分別是臨潼關,潼關,穿雲關,界牌關,與汜水關五關。
也就是說,當前周軍正在攻略界牌關,而在故事線中,通天教主貌似就是在界牌關擺的誅仙劍陣,也不知現在劍陣擺上了沒有……
想到此處,他當即向雷震子說道:「你繼續鎮守西岐吧,我去前線看看。」
雷震子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大著膽子說道:「國師大人到了前線後,能否向丞相提一提換防的事情?若有闡教兄弟久經沙場甚是疲倦,可來西岐城與我換防。」
秦堯忍俊不禁,揮手道:「好,我一定幫你問問。」
雷震子大喜,深深一躬:「多謝國師!」
「護好西岐。」秦堯抬手拍了拍他肩膀,隨即飛身而起,直奔界牌關而去。
當日下午。
陽光日暖,天朗氣清。
秦堯腳踏白雲,剛剛穿過汜水關不久,便在距離界牌關三十里附近的一塊空地上看到了周軍旗幟,由是降落雲頭。
「拜見師叔。」
少傾,當他雙腳落在營門前時,手中握著一塊寶鏡的楊戩匆匆迎出,躬身行禮。
秦堯下意識看向對方手中寶鏡,見其中照射出一個豹子頭後,微微一怔。
楊戩連忙收起寶鏡,抱拳道:「對不住師叔,得罪了。」
秦堯擺了擺手,感慨道:「三年來打的很辛苦吧?」
他知道對方不是在針對自己,可能是先前就有人冒充自己要闖入周營?
楊戩搖了搖頭,笑道:「西周天命所歸,得天庇佑,雖遇到了一些險情,但最終都化險為夷了。」
「帶我去見姜尚吧。」
「是,我來給師叔引路……」
不多時,楊戩引領著秦堯來到中軍帥帳前,朗聲說道:「啟稟丞相,國師來了。」
「師父!」
帥帳內,已經徹底長開,再不復醜陋模樣的哪吒頓時眉飛色舞,嗖的一聲化作一道紅芒,躥至帳外。
「長大了,也長高了。」看著突然閃現而來的俊秀少年郎,秦堯笑著說道。
哪吒張開雙臂,狠狠撲進他懷中,哽咽道:「師父,我好想你啊!」
秦堯失笑,摸了摸他腦袋:「心性倒是沒怎麼變化,還和個孩子一樣。」
「吒兒,快鬆開國師大人。」李靖跟著姜子牙等人一起走出帥帳,看到這幕場景後,凝聲喝道。
這件事情如果是放在軍營外,他壓根不會說什麼,但在軍營內,便屬於失了體統。
更何況,總不能讓姜子牙這位前輩及長官等著哪吒發泄完情緒再說話吧?
於是,在父親的要求下,哪吒只好依依不捨地鬆開師父,轉身讓開道路。
姜子牙自然而然的來到秦堯面前,微笑道:「師弟閉關三年,應該大有所得吧?」
「赤青黃白黑五帝已成,就差歸一朝元了。」秦堯回應道。
姜子牙:「……」
怎麼可能這麼快?
莫非是修煉的速成邪功?
「師兄怎麼不笑了?」秦堯疑惑問道。
姜子牙如夢初醒,連忙說道:「師弟,師兄我是擔心你啊。我修道數十載,別說是見過了,就是聽,都沒聽說過三年內修出胸中五氣的,你可不能為了貪快而失了正道啊。」
看著寶相莊嚴,一本正經的老倌兒,秦堯懂了:這不就是害怕兄弟過得苦,又怕兄弟開路虎嗎?
他希望自己好,但卻不希望自己這麼好,更不希望自己變成他需要仰望的人。
「道長可是練了什麼左道旁門之術?」眾人也都聽懂了姜子牙的意思,李靖頓時滿臉關切地問道。
在他眼中,申道長不僅僅是自己一家的恩人,更是他們未來的靠山。
因此哪怕是拋開個人情感來說,他也無法對此無動於衷!
秦堯啞然失笑,隨即擺了擺手:「不用擔心,更別瞎猜胡想,我並未墮入魔道。」
看著他臉上不似作偽的笑容,李靖微微鬆了口氣,姜子牙心態卻有些失衡了。
你比我入門還晚,壓根就沒什麼厚積薄發,我這邊連仙道都沒成呢,你那邊就要直追闡門金仙的平均水平了?
憑什麼?
我資質就這麼愚鈍?
可問題是,我資質這麼愚鈍的話,又有什麼閃光點能被欽定為封神使者?
姜子牙陷入了迷茫,心裡頭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冒出來,層出不窮。
「諸位,我們要不進帳再聊?」秦堯瞥了眼看起來失魂落魄的姜尚,凝聲說道。
厚重的聲音頓時將姜尚從迷茫中喚醒,令他意識到此刻不是深思這些的時候:「沒錯,大家都別在這裡站著了,先進帥帳再說吧。」
「元帥請,國師請。」南宮适等西周將領帶頭說道。
「咱倆就不用客氣了,師兄先請。」見姜尚目光閃爍地望向自己,秦堯抬手禮讓,同時向對方示意自己沒有奪權的想法。
姜尚微微鬆了口氣,這才帶領眾人,重返帥帳。
對他來說,修行比不上申公豹最多只是心裡不舒服。可若是就連功勞都比不上對方,那就真無法接受了。
正因如此,他還是挺怕對方會奪權的。畢竟申公豹是真有這份實力與威望,一聲令下,從周軍將領到闡門弟子,沒人會對此提出意見……
「聞太師在界牌關內?」來到沙盤前時,秦堯凝聲問道。
姜尚點點頭:「目前主要的抵抗力量就是以聞太師為首,余化為輔的仙道力量,至於界牌關總兵徐蓋,目前就是一個負責後勤的後勤總長。」
秦堯心中一動,詢問說:「你們和他們斗將鬥法了嗎?」
「已經斗三場了。」
姜尚嘆道:「那余化不知從何處尋來了一柄魔刀,十分犀利,首戰傷了哪吒與太丙,次戰傷了土行孫與鄧嬋玉。
幸得楊戩師侄披星戴月趕赴至普陀山落伽洞,從慈航師兄那裡取來甘露給他們餵下,否則他們四個早就中毒身亡了。
到第三戰,楊戩師侄親自下場,這才與那余化打了一個平局,卻仍舊不敢直面抗衡對方魔刀。」
秦堯緩緩眯起眼眸,道:「慈航師兄的甘露不是用完了嗎?」
他可是記得很清楚,彼時他裝作中瘟毒的時候,黃龍真人曾親自問過慈航道人,而對方的回答是,甘露全都用完了。
姜尚:「……」
眾人:「……」(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