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堯身體很變態。Google搜索閱讀
可就算再變態,也不過是地師級,和小卓的千年鬼身比起來還是略有不如。
因此,一人一鬼鏖戰接近三個小時,秦堯腰子都酸了,方才結束戰鬥。
捶了捶腰,低眸望著面帶微笑的女鬼, 秦堯忍不住在心頭想到:或許……自己又該為身體加點了。
鐵打的身子骨都不擱這麼造,必須得百鍊成鋼才行。
「當年我與十方分開後,遊歷人間,看遍人間山河,歷經人世滄桑,曾路過一山谷, 見谷中伏屍無數,怨魂哀嚎, 一僧一道立身於坑谷之中, 試圖幫助無數怨魂轉世輪迴,怎奈他們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怨魂們的怨氣,功虧一簣不說,也葬送了他們逃生的希望。臨死之際,那道士請出祖師拂塵,封印了所有怨魂,彼時我聽他自報家門,說的就是茅山。」
「祖師拂塵……」秦堯心中一動。
不管是哪代祖師傳下來的拂塵,能封印無數怨魂,足見品質之高。
將其取來送給師父,不僅自己有面子,師父在旁人面前也有面子,將來手托拂塵回茅山更有面子。
九叔好面,這禮物正好撓到他的癢處。唯一的問題是, 他能不能有效消滅那些被拂塵封印的怨鬼,否則一旦群鬼脫困,禍亂人間, 就是一場大麻煩,大因果!
「無數……大體是多少?」沉吟良久,秦堯輕聲問道。
「少說也得有七八萬。」小卓回憶道。
秦堯:「……」
別看古代一場大戰動輒幾十萬人,就覺得七八萬人少。
七八萬隻鬼怪一起作亂,除非有天師修為,否則想跑都跑不出來,就像小卓口中說的那一僧一道。
「是不是感覺很無奈?」
小卓用手指在他胸前畫來畫去,笑吟吟地說道:「無奈於空有想要法寶的心,卻沒有取得法寶的實力。」
秦堯挑了挑眉,抓住她手腕:「誰說我沒有取寶的實力?」
小卓詫異道:「你要去茅山求助?」
「求茅山幹嘛?」秦堯搖搖頭,望著她說道:「我的女人是黑山聖女,擺平七八萬怨鬼還算麻煩?」
小卓哈哈大笑,抬手掙脫開他手掌,翻身坐在他身上:「如此理直氣壯的吃軟飯,還要不要臉?」
秦堯:「我這叫軟飯硬吃,和要不要臉有什麼關係?」
小卓舔舐了一下嘴唇:「那就看你表現了,軟飯也得硬著才能吃。」
秦堯:「……」
媽的。
這女鬼也太會了。
老子的腰子~~
又是好一番折騰後,小卓紅光滿面的離開大樓,趕往地府。秦堯面無表情地回到自己辦公室,坐在老闆椅上,喚來任婷婷:「麻煩找人幫我買點吃的。」
任婷婷頷首道:「秦先生想吃什麼?」
「人參,鮑魚,生蚝,海參,大蝦,羊肉能找到的,都來一點吧。」秦堯淡淡說道。
任婷婷微微一愣。
臉色忽然古怪起來。
……
不久後。
金色陽光透過窗台,斜照進辦公室內。
秦堯落在地上的影子上突然封印碎裂,冒出一陣青煙,一襲黑色裙裝的女鬼氣沖沖的自青煙中顯化而出,氣鼓鼓地喊道:「姓卓的那女鬼呢?我要和她拼命!」
秦堯沒打算理她,自顧自吃著東西,任由她唱獨角戲。
「你聽不到我說話嗎?」蕭文君雙手拍在辦公桌上,大聲說道。
秦堯指了指桌子上的菜餚:「你要不要來點?」
鬼食飯菜精氣,也是能夠聞到飯菜香味的。
看著桌上的菜餚,蕭文君咽了一口口水:「吃什麼吃,我正生著氣呢!」
「吃飽了再罵。」秦堯將一盤鮑魚推送至她面前,隨口說道。
蕭文君:「……」
好像……有點香。
片刻後。
吃飽喝足的蕭文君懶洋洋地坐在秦堯對面,嘆氣說道:「上一次,我還可以自己欺騙自己。這一次,實在是騙不下去了。我沒想到你們進展這麼快,明明是我……」
「明明是你什麼?」秦堯抬頭問道。
「沒什麼。」蕭文君生著悶氣。
秦堯拿起桌上的白毛巾,擦了擦雙手:「蕭文君,你喜歡我嗎?」
蕭文君:「……」
她回答不上來。
「你看,連你自己都無法確定。」
秦堯平靜說道:「你現在大抵是感覺本該屬於自己的東西,被別人奪走了,所以心裡鬱悶不滿,想要將之奪回來,而不是因為心愛之人被她人占據的黯然神傷。」
蕭文君心底的迷霧仿佛被撥開了,但她依舊無法輕易釋懷:「那你就確定黑山聖女喜歡你?她年齡那麼大了,看遍人世滄桑,根本不會對一個人一見鍾情!」
秦堯笑道:「我和她都不是戀愛腦,之所以會攪在一起,只能說是緣分使然。我想摘下這朵帶刺的花,她需要為漫長而空虛的生命找一份寄託,一份牽掛。雙方一拍即合,便如同乾柴遇到烈火,一觸即燃。」
聽他這麼一說,蕭文君心裡居然好受了一些,撇了撇嘴:「一點都不浪漫。」
「這又不是言情小說,要什麼浪漫?肝腸寸斷,生離死別要不要?」秦堯沒好氣地說道。
蕭文君:「……」
雖然有種被忽悠了的感覺,但好似心裡確實沒那麼鬱悶了。
地府。
枉死城。
黑山之上。
小卓一襲彩色盛裝,拖著長長的裙擺,神聖宛如天女,緩緩走向一支軍營。
陰暗中,一道道目光如同附骨之疽,死死盯在她身上,竊竊私語。
「聽說她和十方佛陀恩斷義絕了,不知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當時我就在附近,他們之間的談話並未背著他人。」
「沒有佛陀庇佑,她聖女的位置還能坐穩嗎?」
「我看懸!這些年來,眼紅她的,嫉妒她的,因她的存在而利益受損的鬼神眾多,只要有人串聯一下……」
「嘖嘖,她也是腦子壞掉了,和佛陀鬧崩這種事情居然弄的鬼盡皆知,搞的那些恨她的鬼,不想整她都不成了。」
「鬼啊!享受的日子越長,就越容易迷失自己。她恐怕是以為自己聖女的身份足夠高貴了,卻忘記了這身份是怎麼來的。」
「別說了,別說了,她走進夜叉營了……她想幹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