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再見羅如烈

  第1156章 再見羅如烈

  董莊年思緒飛轉,翻手間取出一柄法劍,衝著重樓說道:「壯士,我來助你。」

  秦堯召喚出魔劍,瞬移至對方面前,淡淡說道:「不麻煩董神官了,這位壯士看起來能搞定邪劍仙,哦不,是假邪劍仙。」

  他沒料到這董神官居然不認識重樓,不過不認識正好,免了將來多費口舌。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捉拿邪劍仙事大,你趕緊讓開。」董莊年一指秦堯,厲聲喝道。

  秦堯冷冷說道:「正因為捉拿邪劍仙事大,才不能讓你去搗亂。這裡也沒旁人,董神官,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

  董神官劍眉一豎,搶先出手,手中法劍揮舞間化作一條極其可怖的蛟龍,張牙舞爪,氣吞山河,張開血盆大口,徑直吞向秦堯。

  剎那間,一道紅光驟然從魔劍內飛出,顯化出紅衣龍葵身影。

  只見她飛速拉弓射箭,連珠七箭相繼轟炸在龍首的某個位置,將蛟龍法相瞬間打爆了,重新顯化出法劍形態。

  秦堯微微一笑,身軀化作一道颶風,揮舞著紅光閃閃的魔劍,撲殺向董神官。

  「轟,轟,轟……」

  董神官雙手握著法劍,與面前的劍刃颶風不斷碰撞著,雙臂乃至全身都在顫抖,其聲勢不弱分毫。

  「我苦修三萬年,又豈是你短短几十年可以抗衡的?死!」

  未幾,他不斷大喝著,身軀透射出陣陣光華。

  秦堯身如鬼魅,手中魔劍專挑對方薄弱的地方下手。

  董神官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也揮劍擋住了這刁鑽的攻擊,但問題是,旁邊還有一個不斷拉弓射箭的弓箭手呢,這弓箭手攻擊的角度更刁鑽,令他越打越膽寒。

  「噗。」

  不多時,一支紅色神箭趁他不備,剎那間來到他小腹丹田前。

  如此近的距離,他已經沒有了格擋乃至躲閃空間,只能蹲下身軀,讓這支箭射在自己胸膛上,避開丹田氣海……

  「我與閣下無怨無仇,為何要鎮壓我?」與此同時,黑色魔劍在與重樓抗衡間,輕叱道。

  重樓催動魔氣,兩柄腕刃如天罰神刀,交錯著打向魔劍。

  「少廢話,最煩對手在打鬥過程中絮絮叨叨,像個蒼蠅一般。」

  「當。」

  腕刃再度交錯著切在魔劍上,魔劍上的黑色光芒頓時一陣亂顫,隨即便黯淡了許多。

  眼看著對方不依不饒,非要將自己打倒,祂只能不斷向董神官傳音:

  「你快點啊,快點來幫我,我扛不住了。」

  「噗。」

  被祂這麼一打擾,董神官不自覺間分了神,一支火紅色神箭就此射中了他持劍的手腕。

  董神官只感覺手腕一麻,手臂便再也無法跟上想法了,下一刻,一柄殷紅色魔劍便沖了過來,強勢貫穿其胸膛,令其固定在原地。

  「咳咳咳。」

  一股逆血直衝咽喉,董神官強行將其咽了回去,結果卻引來一連串的咳嗽,牽動其胸膛傷口,頓時間疼的他滿身大汗。

  「你看你,老老實實的待著,不就沒這事了嗎?」秦堯右手握著劍柄,淡漠道。

  董神官身體不敢動了,但嘴上卻仍舊不服,雙眼中的怒火更是要化作實質火焰一般:「何必平,我乃天庭正神,伱敢殺我?」

  「啪。」

  秦堯翻手抽在他臉上,蘊含著神力的巴掌,一下子便將對方的一邊臉頰抽腫了。

  「不取你狗命難道就不能對付你了嗎?入你娘的,老子早就想抽你了。」

  說著,他抬手又是一巴掌,抽在董神官另一邊臉頰上,眼睜睜看著這邊臉頰也如饅頭般腫脹起來,心裡頓時舒服了許多:「不錯,這下就對稱多了。」

  「重創同僚,毆打正神,你知道這是什麼罪過嗎?」董神官聲色俱厲的怒吼道。

  「啪。」

  秦堯又抽了他一巴掌,冷笑道:「臉皮都撕破了,打你兩下怎麼了?而且,你現在還沒搞清楚情況啊。」

  說著,他抓住董神官的下巴,強擰著對方腦袋看向另一個戰場,只見重樓宛如一個鐵匠般,輪著猶如鐵錘般的腕刃,一下接著一下砸在黑色魔劍上,硬生生打散了這魔劍上的連綿光華。

  「嘭。」

  再又一次暴擊後,黑色魔劍驟然變幻回人影,自空中掉落在地,全身不斷抽搐著,好似在承受著某種劇痛。

  「你方才都親自說了,他是邪劍仙,那我便帶著他前往天界,讓天帝好好看一看這邪劍仙尊榮。」秦堯道。

  看著抽搐不已的黑袍人,董神官第一次感到了害怕,強忍著心頭驚懼與憤懣,如一條狗般哀求道:「算了,何神官,算了吧。冤家宜解不宜結,我們之間的矛盾到此為止如何?這潭水太深了啊,繼續下去,就算你證明了你是對的,也沒有任何好處。」

  秦堯懶得再與這廝廢話什麼,轉頭向紅衣龍葵說道:「你進魔劍看著他,倘若他有什麼異動,就直接廢了他這一身修為。」

  「好!」

  紅衣龍葵應了一句,隨即化作一道紅光,徑直落入魔劍內。

  「嘭。」

  這時,魔尊重樓收起腕刃,一隻腳踩在黑袍人胸膛上,抬眸看向秦堯:「他不行,我這身子骨剛剛舒展開,他就倒下了。沒打爽,沒打爽,你答應我的事情什麼時候能做到?」

  秦堯道:「最多三個月。」

  重樓微微頷首,身後突然張開兩片黑色羽翼:「記住你說的話,三個月後,我再來渝州找飛蓬。」

  秦堯揮揮手,目送其振翅高飛後,閃身來到黑袍人面前,俯身將其揪了起來,一把扯下對方遮蔽住臉頰的帽子,露出一張十分熟悉的面孔。

  「原來是你。」

  「正是本座。」

  羅如烈面紅如血,眼眸更是充血赤紅:「何必平,你知道你真正的敵人是誰嗎?」

  秦堯抬手間甩出一張符,啪的一聲貼在他嘴巴上:「敗軍之犬,安敢在我面前狺狺狂吠?」

  他不能讓羅如烈將事實說出來,不然,他和天帝間便沒有了迴旋餘地。

  少傾。

  秦堯雙手結印,在此處打開了一扇通往神魔之井的維度之門,隨即左手提著董莊年,右手擒著羅如烈,帶著他們穿越時空,來到神魔之井前,通過神魔之井重返天界。

  「拜見神官。」

  未幾,當其走出神魔之井的一瞬間,守衛在此地的侍衛紛紛躬身行禮。

  秦堯微微頷首,在這神界就不好施展維度之門了,遂腳踏仙雲,載著兩名有罪之人,極速趕往天宮。

  半個時辰後。

  秦堯駕雲落在仙宮前,衝著守衛宮門的沐陽說道:「我已將作亂人間的假邪劍仙帶來了,請將軍速速通稟天帝。」

  沐陽看了眼胸口上仍舊插著魔劍的董神官,猛地打了個激靈:「是,神官請稍候。」

  不多時。

  沐陽急匆匆的飛了回來,抱拳道:「何神官,天帝在凌霄殿。」

  「多謝。」秦堯笑著說道。

  這次就不用沐陽再帶著天兵引路了,秦堯一手提著一個禍害,駕雲御風,直奔凌霄殿而去。

  「臣,天機省神官何必平,拜見陛下。」來到神殿外,秦堯朗聲說道。

  天帝端坐於龍椅中央,淡淡說道:「無需多禮,進來吧。」

  「是,陛下。」

  秦堯站直身軀,拖拽著二人,踏入光潔照人的寶殿內。

  「陛下,臣彈劾何必平勾結妖人,對付同僚,乃至欺君罔上。」見到天帝的一瞬間,原本不敢張口的董神官連忙說道。

  天帝瞥了他一眼,道:「何必平,這是什麼情況?」

  聞言,秦堯心中大定,伸手指向羅如烈:「回稟陛下,此獠名為羅如烈,乃是人間渝州城內一個邪門宗主,曾研發毒人,試圖將整個人間變成毒人世界,藉此統治人間。

  其陰謀被我們戳穿後,逃之夭夭,不知所蹤。如今又假借邪劍仙之名,在渝州城瘋狂作亂,肆意殺戮。

  最關鍵的是,他的法術修為在短短時間內,便出現了天翻地覆般的增長,必然是有人相助。也就是說,這件事情,肯定是有人在幕後指使。」

  天帝幽幽說道:「你認為是誰在幕後指使?」

  秦堯轉手指向董神官:「還能有誰?必然是此獠無疑。

  在當初我們剛入宮拜見天帝時,他便對我們橫豎看不過眼,後來更是將我們當做了邀功的踏腳石,想要踩著我們升官發財。

  而在渝州城的時候,我想鎮壓羅如烈,他反而再三阻撓,足可見他便是最大的幕後黑手。」

  天帝默默頷首,扭頭看向董神官:「董莊年,你可認罪?」

  董神官心神一顫,險些神魂離體。

  天帝問的是你可認罪,而不是有無此事,就能確定對方的傾向了。

  沉吟片刻,董莊年咽下苦澀,跪伏在地:「陛下,臣糊塗啊,臣認罪。這一切都是我鬼迷心竅謀劃出來的,請陛下看在臣勤勤懇懇,辛勞萬年的份上,饒了臣這一次吧。」

  玉帝嘆了口氣,伸手指了指他:「你讓朕說你什麼好呢?愚不可及!從今往後,這神官你也別幹了,回家反省吧。」

  董莊年重重叩首:「多謝陛下開恩。」

  秦堯嘴角一抽。

  這天帝還真是冷漠啊。

  人間因「假邪劍仙」一事死了那麼多人,結果董莊年最終的下場卻只是回家反省。

  真特麼的……

  「還有這個假邪劍仙。」天帝隨即看向羅如烈,冷冷說道:「來人啊,將其打入畜生道,永世不得超生。」

  秦堯:「……」

  主犯回家反省,從犯不得超生,大哥,你判案有點東西。

  少傾,當董莊年轉身離去,一名神官進殿拽走羅如烈後,天帝方才看向秦堯,和顏悅色地說道:「何卿戳穿了董莊年的陰謀,又將假邪劍仙親自捉拿歸案,功不可沒,想要什麼獎賞啊?」

  秦堯靜默片刻,躬身施禮:「臣想將功補過。」

  「將功補過?」天帝詫異道:「卿有何過?」

  秦堯道:「大過有兩件。第一件,臣是以分身受封的,本尊仍舊在天池中修行,雖然無人問及此事,但卻有欺天的嫌疑。

  第二件過錯,臣自知不是假邪劍仙對手,便私自去了魔界,以迎回飛蓬將軍為由,邀請魔尊重樓擊敗假邪劍仙,方才能有臣帶著他們上天伏法的事情。」

  剛剛天帝還在演,現在聽對方將底牌都抖落了出來,他反而真的詫異了,面色怪異地問道:「這種事情,卿若不言,世間當無人知曉,卿為何還如實相告呢?」

  秦堯道:「臣有敬畏之心,有恭順之心。」

  天帝:「……」

  這回答,極為出彩,甚至令他心情有些愉悅。

  沉吟片刻,天帝不動聲色地說道:「你有能迎回飛蓬的辦法?」

  秦堯苦笑:「啟稟陛下,臣哪有那法子啊,這是純粹騙重樓的。若陛下憐臣辛苦,能助臣將景天與飛蓬剝離,那麼臣感激不盡。」

  天帝一愣:「剝離景天與飛蓬?」

  秦堯點點頭,道:「沒錯。臣的想法與世人不同,我覺得誰是誰,靈魂只是一個容器,記憶才是關鍵。

  景天沒有飛蓬無數年的記憶,那麼他就只能是景天。

  可如果我們將飛蓬無數年的記憶提取出來,注入進一個新的靈魂容器中,那麼飛蓬與景天不就能共存了嗎?」

  天帝是真的怔住了,反應過來後,目光飽含深意地看向秦堯:「這可真是一個……瘋狂的設想。」

  世人,乃至他這個天帝都認為肉身是容器,靈魂是本源。

  結果面前的這傢伙卻將靈魂都看做了容器,直接挑戰了世間的固有認知。

  秦堯認真說道:「還請天帝慈悲,將飛蓬從景天靈魂中剝離出來。」

  天帝微微一頓,長呼一口氣:「罷了,看在你的功勞上,朕便答應此事了。」

  秦堯一揖到地:「多謝陛下。」

  天帝擺了擺手:「去罷,迎回你本尊吧。」

  「是,臣告退。」秦堯起身道。

  許久後。

  秦堯駕雲來到天池前,一個猛子扎進天池中,一路疾行,終於在天池深處找到了本尊身軀,兩具身軀自此合二為一。

  三天後。

  道道金黃色的時間鎖鏈驟然飛出其身軀,陣列在海底,錚錚作響,光華閃耀。

  肉身祖竅,靈魂識海。

  八座洞天猶如八座火山般爆發起來,神力沖霄,地動山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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