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Google搜索
屋內落針可聞。
幾名持棍紙人,笑容燦爛,將兩人團團圍住。
氣氛壓抑,空氣好似凝固。
透過紙人間的縫隙,坐在凳子上的許平,冷冷的斜了兩人一眼,打破沉悶:「說說吧,為什麼夜襲我?」
被這樣詭笑的紙人圍住,楊家兩姐妹哪兒還敢抱怨。
楊飛燕雖然長的大,但年紀小。
而且反應速度太慢,裝暈不及時,昨夜被砸的次數比較多,現在腦袋瓜子還暈乎乎的。
楊飛雀穩住了情緒,聽到許平的話,停止拿袖子擦臉上鮮血的行為,悶聲道:「我們沒想夜襲你,只是……來找點東西?」
找東西?
許平幾乎笑了出來,這麼蹩腳的理由,狗都不信,「我說,你是不是又想練鐵頭功了?」
楊飛雀臉色一變,急忙擺手:「不是的,不是的,我們真的是來找東西的,是我爺爺的東西?」
你爺爺的……許平皺起眉頭,滿腹狐疑:「我這沒你爺爺啊。」
楊飛雀一臉黑線,她手臂骨折了,又滿頭是包,又痛又恨,急於離開的她,無奈說道:「算了,我還是說了吧。」
「我們查到,當年我爺爺在死之前,是在你們鋪子訂的棺材,所以我們想看看你的帳簿,那副棺材現在在哪兒?」
許平一聽,大為震驚:「我說你們倆是不是傻,那棺材還能在哪兒,肯定在你爺爺的墳里啊!」
楊飛雀聞言低下頭,半天才說話:「我們姐妹一直在外面,一年前才回到這兒,爺爺的墳在什麼地方,我們也不知道。」
好想生氣,但還要保持微笑,有求於人,不能氣。
她們花了足足一年時間,才知道這個鎮子裡,一直以來都只有這一家棺材鋪,那或許他這會有記錄,那口棺材送到了何處。
許平聽完她一通解釋,才總算知道了前因後果。
不過,他心中還有一個疑惑。
「你們為什麼要那麼迫切的要找你爺爺的墳,可千萬不要告訴我,僅僅是想要祭拜這麼簡單。」
許平不是傻子,事情辦的這麼隱秘,肯定是有些貓膩的。
「找帥印。」
楊飛雀還沒開口,昏頭昏腦的楊飛燕,就已經脫口而出。
剛才她一直沒插嘴,現在噁心想吐的不適感稍稍消散,這才加入他們的對話。
「帥印?」許平皺起眉頭問:「什麼帥印?」
楊飛雀已經來不及堵妹妹的嘴,只聽她毫不在乎的全盤托出:「我們楊家,當年可是楊家將的後人,北宋滅亡時,當時的楊家主拿走了帥印,想要聚攏殘部,捲土重來,只是最終無力回天,當年的帥印,也就一直留在楊家手中。」
「兩個問題……」許平比了個剪刀指,問道:「第一,你們為什麼現在忽然想起來要找帥印?第二,關我什麼事,幫你們,我有什麼好處?」
面對這兩個問題,楊飛燕沒有回答,低頭看向了自己的姐姐。
觸及到事情的核心,也不是她能做主的。
楊飛雀沉吟片刻,深呼吸一口氣,抬起滿臉污血的小臉,問:「許掌柜,你聽說過白蓮教嗎?」
白蓮教?
許平心裡驚訝了一下,這不是歷朝歷代,專業的造反組織麼,大景滅亡不就沒了嗎,難道還在?
他點了點頭:「聽說過。」
楊飛雀沉默半天,臉上浮現出一絲痛恨:「其實,我與妹妹都是白蓮教的一員,只是萬萬沒有想到,他們在得知我們家有祖傳的帥印,竟然會暗中對我們下手,卑鄙無恥。」
靠造反活著的組織,能有多高尚。
許平還是感到不解:「這和你們來找帥印,又有什麼關係?」
「他們抓了我們的弟弟,逼我們交出楊家帥印,我和姐姐也是沒有辦法,才會到這裡來找爺爺的墳。」
楊飛燕明亮的雙眸,此時也悄然黯淡下去,低沉著聲音,「我們還有兩年的時間,如果不能把帥印帶回去,弟弟就只有死路一條。」
這事兒好複雜,還好我人簡單……許平直截了當:「幫你們,我能得到什麼?」
「得到我們姐妹的友誼。」楊飛燕試探著說,一臉天真。
那值幾個錢?
「我把妹妹嫁給你……」楊飛雀語出驚人,看了眼瞪大了眼睛的妹妹,道:「只要你能幫我們找到爺爺的墳,我就把妹妹嫁給你。」
「姐姐,你……」楊飛燕看了眼自家姐姐,又看了眼面如冠玉的許平,悄悄的低下了頭,心中大象亂撞。
楊飛雀本來是打算犧牲自己的……
但,好吧,雖然不願意承認,但就她這個五短身材,料想對方應該也看不上。
雖然你36D的樣子很戳我的心窩子,但你也得先問問我願不願意啊……許平上下端詳了一番楊飛燕,笑著搖搖頭:「換一個。」
這次,輪到楊飛雀瞪大了眼睛,臉唰的一下,紅成了猴子屁股,喃喃說著:「你,你,你變態。」
她有自知之明,也已經有了做老處.女的準備,但誰知道……
許平一看她的神態,就知道被誤會了,又解釋道:「你們倆,我誰都不要,想要讓我幫你們,你們得先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姐妹倆異口同聲。
許平淡淡一笑:「誒,你們倆在開店裡的時候,應該能打探到很多消息吧?」
兩人皆不知所謂,但都點了點頭。
「我的要求很簡單,我幫你們翻帳本找祖墳,你們幫我打探消息,怎麼樣,不算為難你們吧。」許平覺得很合理,等價交換。
這個念頭,是他早就有的。
既然需要打怪升級扣獎勵,信息就是最為主要的。
而腸粉店人流量大,也都喜歡一邊吃飯,一邊吹水,搜集情報方面,也比棺材鋪要方便的多。
他準備把腸粉店,打造成一個情報站。
哪裡有妖邪詭異之事,讓眼前的兩姐妹得知後,迅速通報。
楊飛雀一臉詫異,問:「你想要什麼情報?」
「鬼、妖、屍,魔,怪。」
「只要是不尋常的人和事,都要整理記錄下來,每天晚上及時匯報給我,為期一年。」
許平一臉嚴肅。
只是在聽到這話後,楊飛雀眨了眨美眸,環顧四周,想要表達的意思,相當明顯。
你看,你這兒全是妖魔鬼怪。
「咳咳……」許平輕咳了幾聲,強調道:「我說的,是那種會害人的玩意兒,和我養的這些,不一樣。」
把我們當地鼠打,還不算害人嗎?
這話她們沒敢說。
楊飛雀仔細想了想,相當於在工作之餘,替這位許老闆打工,至於報酬,就是爺爺墳地的線索。
雖然感覺有點虧,但人在屋檐下,又有求於他,也沒有辦法,便點頭答應了下來。
「好!我答應!」
許平滿意的笑了,起身問道:「說吧,你爺爺叫什麼名字?」
棺材鋪子裡的帳簿,是有記載每筆生意的去處的,所以這個應該能查到。
客人是誰,送往哪家?
「不,不知道……」
楊飛雀也有點不好意思,低著頭聲如蚊蠅,得虧許平是練過的,要不然還真沒聽見她說什麼。
「我們從出生就一直在外地,既沒有見過爺爺的,也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住在任家鎮,死了十年。」
草,一種植物。
這倆不孝孫女。
許平兩手一攤:「那這讓我怎麼查?」
倆姐妹羞愧的低下了頭。
這一年來,她們早上開店,中午出門瞎逛,了解到的信息,實在有限。
十年前,姓楊的老人,在我們家買過棺材。
這些線索組合起來,基本等於沒有線索。
望著面前低著頭,無地自容的倆姐妹,許平無奈的搖搖頭:「你們先回去吧,我找到線索了,通知你們。」
紙人讓開道路。
楊飛雀與楊飛燕對視了一眼,急忙向外走去。
「等等!」許平喊住了她們,兩人驚恐回頭,卻見他一臉偷笑,指著兩人說:「先在我這兒打點水洗洗吧,一臉的血。」
放鬆下來的兩人,也都感覺臉上、頭上黏黏的,雖然沒有照過鏡子,也知道這模樣很狼狽。
而楊飛雀感官更甚,手臂也開始陣陣作痛。
走出屋子,明媚的陽光灑下。
剛好瞧見院子裡有口大水缸,楊飛雀帶著妹妹走了過去,準備洗去臉上、頭上的血漬。
剛剛伸手的瞬間,許平猛地竄了出來,緊張的大吼:「不要碰那個!」
然而,為時已晚,楊家姐妹被嚇的一愣,幾隻蔥白小手,正搭在蓋著水缸的木板上。
「啪嘰!」
水缸內的陰煞入體,兩人兩眼一翻,後仰倒地,暈了過去。
在暈倒前的剎那,兩人深刻感悟,立下誓言。
這地方,以後再也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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