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平身上泛著青光,出現在白松道長身旁,讓後者激動的雙眼,頓時失去光澤。【,無錯章節閱讀】
「許先生,你就不能讓我高興會兒嗎?」
「我那是打破你不切實際的幻想。」
許平看了他一眼。
被水光火焰擊退的東瀛忍眾,除了重傷倒地的之外,其餘所有人,進退同步,再次施展藏身術,隱匿身形。
藏身術,每一個忍者在幼年時期,便已開始修煉。
在隱匿身形的時候,完全與周遭的環境,融為一體,甚至能夠跟著風的流動,完美的掩蓋自身的所有動作。
可在許平面前,他們和脫光了,沒什麼區別。
「老大,剛剛這個人不是追著白鵬大人去了麼……」
被這忍眾喊老大的那個黑衣忍者點了點頭:「我知道。」
「而且剛剛我聽到了一聲虎吼,想必井上大人也來了……」
「我知道。」
「可是井上大人和白鵬大人,現在也沒有露面,他卻好好的站在這兒……」
「唰——」
亮麗的刀光斬落,嘴上沒完的那個黑衣忍眾,頓時被這一刀噼成兩半。
領頭的黑衣忍眾,已經忍無可忍。
他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身邊人說的事情,他也看見了,也能夠分辨。
白鵬大人和井上大人現在只有兩個情況,要麼跑了,要麼……沒了。
他有些驚恐的看了一眼許平,而在他身後的這些忍眾,則是有些驚恐的看著他。
說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動手了。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看清局勢,有些忍眾也沒注意到這些細節,還等著過去砍人呢。
「跑!」
「把這裡的情況,告訴田中大人。」
領頭的忍眾是個識時務的,在確定白鵬飛翔和井上三郎沒了過後,立刻做出選擇。
對方這些人中,忽然出現這樣一個厲害的人物,這可是個非常重要的情況。
其戰略價值要大於無畏赴死。
「我不是怕死,是因為這個情報,一定要送回去。」
領頭的在心裡安慰了自己一番之後,立刻出聲喊道:「分散逃命。」
說時遲,那時快。
當他最後一個字落下時,自己已經是在十米開外,原地站著的忍眾,則是一臉懵。
怎麼回事?!
大眼瞪小眼互看了一秒,他們也立刻醒悟過來,轉身就做鳥獸狀散開。
除了許平以後,其他的人此時,並不能看到他們的行動。
只是依稀能夠聽到空中,傳來一陣陣的聲音,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還以為對方又殺了過來。
許平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他們要跑了。」
「跑?!」
白松道長愕然的看了他一眼。
風揚道長一聽,反應最快,忙道:「許先生,可不能放跑他們。」
「那是自然。」
許平操控著提前布下的紙人,將這一片樹林,堵的嚴嚴實實,一隻鳥都別想飛出去。
「二位道長,你們帶著人追向西側,那裡大概有三十多個忍眾,還有我的紙人協助。」
紙人……什麼時候布置的。
知道不是問話的時候,風揚道長與白松道長立馬上前,現在離開了這一片枯草的範圍,白松道長的雷達又開始發揮作用,沿途但有落單的忍眾,立刻被明豐觀的道士一窩衝上去,砍瓜切菜般剁成肉醬。
而許平則是順著觀音閣的位置追去,之前他就勘察過了,這些忍眾要分派人手將望海堂團團圍住,不一定會有增援和接應。
但還是以防萬一。
這個方向只有許平一人去追,和一些紙人,也不多,就是幾百個而已。
外圍的紙人接收到許平的消息,紛紛朝著樹林內壓進,馬上就碰到了第一批的忍眾。
其中就包含了那個領頭的忍眾。
他也沒有想到,來的時候好好的,怎麼回去的時候,樹林裡出現了這麼多的妖魔鬼怪。
花花綠綠的紙人攔在前面,詭異的嘻嘻笑聲,不斷盤旋在樹林內。
但已經是這種局面,沒有辦法,他只得硬著頭皮往前沖,同時雙手持刀,砍向攔路的紙人,想要衝開一個口子。
「錚——」
虎口震的劇痛,有鮮血溢出,忍頭大吃一驚。
這一刀的威勢的確不小,面前的這個紙人,也確實被從肩膀的位置,從左至右,砍成了兩半。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即使是已經被噼斬成兩半,斷成兩截的紙人,卻已經一左一右,牢牢捉住自己的刀刃。
這個動作只維持了剎那的時間,被砍成兩半的紙人,便已倒地不起。
可這麼一點時間,對於其他的紙人來說。
足矣!
周遭的紙人嘻嘻直笑,滿臉興奮的沖了上來,被耽擱了這一下,忍頭即使想要鬆手後撤,也已經來不及。
四手八腳伸了過來,抓住他的肩膀、手臂、腰腹、大腿,數不盡的紙人,將他包圍,還有想要插他鼻孔的。
一眾紙人,就要發蠻力,將其撕成碎片。
可忍頭畢竟是忍頭,也非等閒,硬是在這種情況下,憑藉著強大的力量,從紙人的包圍中沖了出來。
「哈……」
忍頭剛剛想笑,就驚愕發現,視野之中,怎麼有一具無頭的身體,在朝前奔跑。
他低頭一看,空落落的,下面什麼都沒有。
那好像是我的身體……
沒跑出幾步的無頭身體,順勢朝前撲倒,鮮血滋潤微閭山的花草樹木。
而和他分頭行動的腦袋,則是被紙人的兩根手指,插在鼻孔內,懸在半空中。
血雨淋淋。
……
「爽!」
白松道長興奮的大喊,他追過來的東瀛忍眾,有二十三個,且此處的草木更為茂密。
居中指揮的白松道長,能夠清晰的指出每個忍眾的位置,且不時還有樹藤樹葉突襲,明豐觀完全占據了上風。
「速戰速決!」
「速戰速決!」
樹林內陡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他一跳,這位道長還以為又有變故。
仔細看去,發現四周出現了許多的紙人,口中機械性的重複這一句話,就朝著那些隱匿逃跑的忍眾沖了過去。
「是許平!」
風揚道長提醒道。
白松道長這會兒也聽了出來,這些紙人說話的腔調雖怪,但的確是許平的嗓音。
他此時已經完全被許平施展的術法,感覺到震驚。
這麼多的紙人突然出現,那這個許先生,明顯是有過周密的計劃。
且這些紙人的實力不弱,數量又多,如此厲害的扎紙術,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這個許先生,究竟是何方神聖?」
白松道長不可置信的問道。
現在紙人正滿樹林追著東瀛忍眾殺,完全沒他什麼事,是以他還有閒心,問著風揚道長這個許先生的來歷。
「別問,問就是不知道。」
白松道長是真的不知道,只知道一點,那就是對方和茅山一位道長的關係不錯。
可又絕非是出自茅山。
樹林內的戰況逐漸明朗,或者說,從白鵬飛翔和井上三郎死後,基本就已經成了定居。
比較麻煩的就是,不能讓一人,從樹林裡跑出去。
這也是許平調集這麼多的紙人,幫手的原因。
解決掉最後一個東瀛忍眾後,許平確定沒有人跑出去,這才在樹林內,與兩位道長會和。
「許先生,貧道都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了,您搭了個台子,讓我們明豐觀唱了一齣好戲。」
山門被攻破,弟子被殘殺的屈辱,讓此刻的白松道長雙眼,飽含淚水。
許平搖了搖頭:「若不是白松道長堅持要對他們出手,也不會有這樣的局面。」
白松道長一拱手:「總之,多謝。」
「日後只要許先生有差遣,明豐觀上下,一定不留餘力,幫助許先生。」
許平哈哈笑了兩聲,神情一肅:「殺死這些忍眾,還只是計劃中的一環,還需要諸位偽裝成忍眾偽裝的明豐觀道士,返回望海堂。」
白松道長重重點頭:「需要我們怎麼做,請許先生直言便是。」
許平點點頭:「稍後再與你細說。」
說著,許平一拍腦門,兩道流光從頭頂飄出,落在地面時,場上已經出現了三個許平。
「身外化身!
」
風揚道長驚叫了一聲。
白松道長也吃了一驚,退了三步,看著許平的神情,已經從尊敬,改為膜拜。
「凋蟲小技,不值一提。」
許平簡簡單單的凡爾賽,就讓面前的兩位道長,說不出話來。
……
一把火將所有的屍體,燒的灰都不剩,地面卻沒留下任何痕跡,兩個化身這才變換作肉山白鵬和井上三郎的樣子,匆匆趕去觀音閣。
「田中大人,幸不辱命,明豐觀的所有道士,已經全部處理。」
已經是許平化身的白鵬飛翔和井上三郎,向田中半業老澀痞匯報。
井上三郎目不斜視,一臉堅毅。
白鵬飛翔保持人設,充斥著欲望的雙眸,盯著雙胞胎雪白的大腿,一臉猥瑣。
「屍體處理了沒有?」
白鵬飛翔還在看,井上三郎如實道:「一把火燒了,渣都不剩。」
「好!乾的好!」
田中半業叫好一聲,雙胞胎美女倆附和,同時有嫉妒的看著白鵬飛翔和井上三郎。
他們能夠去戰場上釋放激情,可她們倆,卻只能在老臘肉身上,釋放激情。
不知怎的,雙胞胎美女突然發現,白鵬飛翔那猥瑣的笑容,竟然不那麼招人反感,反而莫名的想要靠近。
「你們兩個立刻裝作明豐觀道士,進入望海堂,第一個就是配合黑綱君,查到胡三太奶的位置,如果有機會,可以施行暗殺。」
「第二,摸清楚對方的計劃,最好能夠引起他們不和,像今天這樣,各個擊破,將傷亡降至最低。」
說著,他輕嘆道:「培養兒郎們可不太容易,我們還有遠大的目的,每一滴血,都極為珍貴。」
……
明豐觀的道士折返回來,且各個帶傷,在望海堂內掀起了不小的風波。
尤其是知道望海堂周遭,已經布置下了無數的機關,更加令他們,感覺到末日般的恐懼。
從白松道長帶回來,失去效力的引線看,在場的所有人,就每一個能擋住的。
錢豐早早就收到了消息,知道此時回來的明豐觀,已經是自己人。
他使了個眼色,率先說道:「諸位,現在情況已經不容樂觀,咱們必須要胡三太奶出來,主持大局才行啊。」
廳中只有各門派的掌門或長老,但棲息在望海堂,受到望海堂的庇護,除了前兩日還能看到胡三太奶,之後的每一次聚會,都只有這個毛丫頭出面。
已經有人感到不悅了。
「是啊,望海堂的胡三太奶,備份最高,若是她老人家不出面,商議個對策,難道真的在這兒等死不成。」
「恐怕望海堂有些別的心思吧。」
「……」
少女柳眉一豎,嬌聲喝道:「你哪個門派的,是什麼意思?」
被他訓斥的中年人,慌亂了一剎,隨即正色道:「在下魯凋,只是微閭山上的隱居散人,無門無派,心中所想也只是活命而已。」
胡青兒指著大門,道:「你現在就走出去,告訴外面的東瀛人,你投降了,不僅能活命,說不定還能給你弄兩個風騷的東瀛娘兒們。」
少女彪悍的言論,令這個隱居散人,說話都開始結結巴巴:「你……你,你怎麼可以胡亂污人清白。」
胡青兒沒理他,而是在人群中,找到了一雙明亮的眼睛,見他點點頭,這才說道:「青兒知道各位長輩的心情,但是太奶正在準備閉關準備五仙陣,而且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候,一定不能讓人打擾,所以……」
那位出自觀音閣的大和尚沉吟片刻,開口還算客氣:「施主,不妨和大家說說,究竟貴堂的五仙陣,還需要多久的時日,能夠準備妥當。」
胡青兒沉默了片刻,看到人群中的某人,連續眨了三次眼睛,立刻說道:「不出三日。」
「好!」
大和尚點點頭:「那三日之後,老衲願意出去,引賊人前來。」
胡青兒道:「多謝大師。」
錢豐沉吟著說道:「青兒姑娘,既然還有三日,那咱們是不是,先定一條下山的路線?」
「錢公子說的也有道理……」胡青兒沉吟片刻,看向白松道長,問道:「道長覺得哪條路,適合突圍下山?」
白松道長早有準備,沉聲道:「正面的大道。」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