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許平。【,無錯章節閱讀】」
許平介紹起自己:「道長你可以喊我許平,也可以喊我小許,或者和風揚道長一樣,稱呼我為許先生。」
許先生?!
白松道長楞了一下,驚愕的看著面前的年輕人。
小許這個稱呼,一般長輩稱呼晚輩時用到,倒也算是正常。
可許先生……
這年輕人有何能耐,能被白雲觀的風揚道長,尊稱為許先生,白松道長倒是很好奇。
他開始正視起許平來。
仔細上下打量一番之後,白松道長神色微變,他赫然發現,竟然完全看不穿面前的年輕人。
驚訝之餘,他瞥了一眼風揚道長,卻見對方一臉神秘的笑容,一言未發。
沉吟片刻,他尊稱道:「敢問許先生,師承何處?」
為什麼一定要問師承呢,許平有些無奈,他搖了搖頭:「無門無派,師尊已經仙去。」
他不想在這個話題上,浪費時間,微微沉思,便直接說道:「白松道長,此次許某與風揚道長之所以要暗中行事,跟著明豐觀前來,是因為我們發現了東瀛忍眾的計謀……」
說著,他將對方打算在僻靜無人處,殺死所有明豐觀弟子,然後偽裝成他們的樣子,混入望海堂的計劃,全部都說了出來。
「哼!」
「痴心妄想。」
白松道長驚愕之餘,有些氣憤。
他氣憤的是這些東瀛忍眾,也太不把他明豐觀當回事了,竟然直接說出要將覆滅明豐觀。
許平沉吟道:「許某不懷疑道長你的能力,但是對方勢大,還是要小心謹慎些為好。」
風揚道長附和道:「而且我們也制定了一個計劃,將計就計,打算與白松道友你談論一番,如何?」
白松神色凝重,道:「什麼計劃?」
「……」
聽完他們兩個的計劃,白松道長轉身看了一眼自己身後的這些弟子,說出自己的擔憂:「你們想要將計就計,假裝忍眾混入望海堂,方便更好的打探消息,破壞計劃,這個貧道能夠理解。」
「但是……」
「貧道這些弟子,又該怎麼辦?」
如果按照許平與風揚道長的計劃,這些弟子也需要偽裝成東瀛忍眾,返回望海堂。
然而,白松道長之所以冒險,就是因為想要為明豐觀留下希望的火苗。
計劃萬一不成功,那就意味著,明豐觀會全部折損在微閭山上,以後就徹底沒有明豐觀了。
風揚道長對於白松道長的擔憂,能夠理解,但是卻也不敢保證什麼。
許平探明的消息得知,對方的實力遠在他們之上,又是抱著徹底覆滅微閭山所有修行人的目的。
再加上對方也有這個實力。
萬一最後功敗垂成,明豐觀的確有可能,在這場戰役中,不復存在。
許平和風揚道長還未曾思考過這個問題,是以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而就在此時。
明豐觀的一眾小道士,聽到此計劃後,議論紛紛,忽地便有人喊道。
「觀主,我們願意回望海堂。」
一個神情憤慨的小道士開口:「反正我道行低微,就算能夠下山,延續明豐觀香火的事,也未必能幫上什麼忙。」
他這一開口,眾人頓時停止議論,立馬便有更多人,爆發出強烈的意願。
「是的,跟這些畜生拼了,為同門報仇。」
「民族榮辱,生死存亡,若是我們修行人都躲著避禍,難道讓普通老百姓去嗎?」
「觀主,其實為了明豐觀的傳承,您可以自行下山,我們留在山上,和他們拼了。」
聽著明豐觀一眾弟子的話語聲,白松道長既欣慰又感動,果然明豐觀里,沒有一個孬種。
「放屁!」
白松道長怒斥一聲,大聲道:「把你們留下,觀主我獨自逃生,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大勢所趨。
白松道長心中清楚,若再強行要求這些弟子下山,那人心,基本也就散了。
「許先生,風揚道長……」
白松道長神色凝重的看著兩人,道:「既然你們已經有了詳細的計劃,那貧道這明豐觀,就交給你們了。」
風揚道長與許平互視一眼,許平道:「白松道長放心,許某可以向你保證,只要我還活著,明豐觀的香火,就絕對不會斷。」
……
如今答應了對方,許平便更加謹慎。
之前在此處查探的情況,此時清晰的浮現在腦海內,那是對方每一條引線,每一個機關的位置。
甚至包含了每一個忍眾的藏身之所,當然,如果他們沒有變換位置的話。
但是現在許平思考的,卻是另外一件事。
正面大路之上,沒有機關引線,是否可以帶著他們走那條路。
可是那條看似較為安全的路,卻總讓許平,莫名的感到不安,思索良久,他還是放棄了。
如果對方按照計劃行事,那這一路上,只要謹慎一些,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傷亡。
最好是零傷亡。
按照許平的吩咐,明豐觀的所有弟子,三人為一組,彼此照應。
許平打頭陣,白松道長居中調度,風揚道長殿後。
當白松道長看到許平勾除掉一根又一根的引線,破除一個又一個的機關,他此時才足以確認,許平不是在是說笑的,對方的確已經摸清了這些東瀛忍眾的安排。
這也讓他對於許平的敬重,再度提升了好幾個層次。
若是沒有許平同行,光是這些引線和機關,恐怕就要奪取他們大部分人的生命。
當最後一根比頭髮絲還細的引線,被許平除掉之後,他才轉身看著身後的眾人。
「接下來應該沒有這些東西了,不過我們應該會遇到那些東瀛忍眾的偷襲,大家千萬小心。」
眾人點了點頭,各自警戒。
下山的道路已經走了三分之一,再有不大一會兒,應該就會進入對方的口袋陣,陷入敵方的包圍圈。
畢竟對方的計劃中,是不能有一個人,活著離開的。
不過這一路走來,許平也不是沒有準備,在沿途設置了許多的紙人,或是藏在雜草叢生之處,或是亂石縫隙之中。
這是他給這一片來襲的忍眾,設置的反包圍圈。
……
「田中大人,那些明豐觀的道士,已經下山了。」
觀音閣內。
負責查探的黑衣忍眾火速來報,他臉上神情複雜,顯得有些奇怪。
田中半業身後站著那五個地忍,只有肉山般的白鵬飛翔,並不在此處。
「白鵬地忍可有到位?」
「是!」
殿中跪下應答之人剛剛開口,又斟酌道:「但是……」
田中半業眉頭一挑,訓斥道:「說,是不是白鵬地忍又在搞什麼么蛾子。」
「不是。」那人立馬應道:「與白鵬地忍大人無關,是卑下遠遠看著,之前我們設置的引線機關,全部都被他們除掉了,一人未傷。」
「什麼!」
田中半業身後的雙胞胎美女異口同聲,聲音嬌柔嫵媚,令得傳信之人口乾舌燥,面紅耳赤。
那些引線正是她們兩個親自布置,鋒利無比,隱匿在草叢之中,極難發現。
即使身邊的幾位地忍走進去,也不免要吃些苦頭。
可現在對方一點損傷都沒有,如此輕而易舉的就破除掉了這些引線,這簡直是匪夷所思。
「你看清楚了沒有?」
「卑下……雖然怕被發現,離得比較遠,但絕對沒有看錯。」
田中半業微微皺眉,問道:「發現、破除引線的是何人?」
「稟大人,是一個年輕的道士,他們一行人中,也是這個年輕人打頭陣。」報信之人答道。
「年輕人?」
田中半業本來心中猜測,對方很有可能是那次暗中潛伏進來的人,可一個年輕人,又怎麼可能做到。
修行本就是日積月累,太過年輕的,修煉時日不多,是不可能有大成就的。
這於理不合。
田中半業略微思考後,轉身對著雙胞胎美女,輕輕笑道:「我之前就說過,不能小看他們,看來這次在微閭山,確實能給我帶來一點驚喜。」
「田中大人,讓我們也出手吧,我們要親手解決那個華夏人。」
兩位袒胸露懷的美嬌娘在前,田中半業還是恪守本心,道:「你們兩個在亂戰中,才能發揮最大實力,現在就好好養精蓄銳吧。」
「而那個年輕人,應該剛好對於機關術有研究,不過也的確是一個優秀的年輕人。」
說著,他臉色一肅,道:「井上,既然有這樣優秀的年輕人,那你就帶我去會會他,務必把他的人頭提回來。」
「是,田中大人。」
蒙面的井上三郎應了一聲,匆匆離去。
待他走後,田中半業看著她們倆一臉不滿,請笑一聲,其餘幾人識趣離開,並關上了大門。
……
「呼——」
山風呼呼吹過,草木搖曳,山林間一片靜謐,沒有任何蟲鳴之聲,氣氛陷入莫名的詭異之中。
下山之路已經過了大半,但卻仍舊沒有看到一個人影。
「什麼情況?」
居中的白松道長左顧右看,他們要殺死來襲的忍眾,偽裝成他們,重新上山。
可眼瞅著就要離開微閭山,還沒有碰到這些忍眾,他甚至在想,對方是不是根本就沒有發現自己這一行人。
「許先生,會不會他們已經撤走了。」白松道長輕聲問道。
許平也發現他們之前的伏擊點,沒有一人存在,心中正奇怪著呢,忽然聽到了細微的聲響。
「噤聲,停下腳步,各自警戒。」
令行禁止。
所有人頓時止住腳步,青光四溢,明豐觀的入門護身法咒,抵擋著可能發生的一切事。
白松道長腳下的雜草,更是瞬間生長,竄天而起,猶如一根根青色的鋼筋,插入地面,猶如囚牢般護住眾人。
「藍銀囚牢……」
許平下意識的想到,隨即正了正色,剛剛要開口說話,只覺地面猛烈抖動,好似地龍翻身一般劇烈顫抖。
這一股巨力對許平來說,還不算什麼,一絲的不適之後,便能夠穩住身形,無視地面的劇烈抖動。
但其他的人可沒有這樣的人能力。
除了白松道長和風揚道長,還能站在地面,身姿左右搖晃,勉強維持不倒下外。
其他的所有弟子,紛紛被這巨力拋起在空中,狠狠撞在藍銀囚牢上,又跌落下來,再次被拋飛,周而復始。
白松道長也察覺不對,自己為了保護眾人弄出來的東西,反倒成了對方傷人的武器。
漫天籠罩的雜草瞬間恢復原樣,而雜草剛剛褪去,便有咻咻咻聲不斷傳來,一枚枚閃爍著幽光的手裏劍,已經近在咫尺。
一人多高的雜草叢,枝葉茂密的樹冠,亂石堆,忽然出現許多黑衣蒙面的東瀛忍眾。
就在這危機關頭時,一片藍光閃過,將所有的明豐觀弟子籠罩,身體出現片刻的虛無,那些手裏劍直接穿過他們的身體,落在地面。
「誒,我沒事。」
「剛剛我在哪兒?」
「發生了什麼?」
劫後餘生的明豐觀弟子,完全沒弄明白,剛剛究竟是什麼情況。
但風揚道長和白松道長則是看的一清二楚,面露驚駭之色。
就在剛才,許平全身盪出大片的藍光,將這些明豐觀的弟子,全部放逐到虛無空間中一剎那。
剛好躲過那些手裏劍。
精妙的控制,時間把握的恰到好處。
許平也從來沒有試過,像是這一次一樣,一次性用空間之術,包裹這些麼多的人。
還好自己的道行不低,不然,可真的沒有辦法做到。
「大家小心,三人一組,彼此配合。」
地面還在震動,有些明豐觀弟子身上的護體神光,已經被震散了,更別說專心去應對那些東瀛忍眾。
而三人一組的護體神光,雖然能夠加強,可現在有些人的護體金光,已經消散。
三人的組合立馬出現空缺。
必須先將震動的源頭給消滅,許平神識如蛛網探去,立刻便發現了之前在觀音閣見過的那個肉山。
只見那白鵬飛翔雙手按在地面,全身的力氣傾泄而出,攪動的周遭二十餘米的地面,劇烈顫動。
亂石橫飛,樹木倒塌。
而那些露頭的忍眾,剛好在此範圍外,未曾受到影響,手裏劍不要錢一般,朝著眾人投擲。
許平快速接近白鵬飛翔,心中慶幸。
還好是講武德的,沒有動用大型火器,不過這些淬了毒的手裏劍,比起普通子彈來,殺傷力只高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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