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水落石出

  宋青靈赫然發現。【Google搜索】

  斬鬼劍竟然將自己帶到了北平酒店,她是來找許平的,那豈不是說,許平現在就在酒店裡。

  也許許大哥只是累著了,在這兒歇一會兒,不可能是幽會誰的。

  或許……

  他只是約見什麼人,因為酒店的環境隱秘,才會選擇在這個地方。

  斬鬼劍自然是沒有那麼多的心思,它帶著宋青靈徑直從窗戶中,闖入一間套房。

  「嘩啦!」

  玻璃破碎的聲音,驟然響起。

  惹得丫鬟小玉,急忙從房門口跑來,定睛一看,只見一柄煩著清亮光芒的寶劍,懸在半空中。

  一道倩影從劍身上飄出,在半空盤旋數圈兒,慢慢化作一個明眸皓齒、長相秀美的女子。

  「媽呀,鬼啊!」

  丫鬟小玉哪見過這陣仗,尖叫一聲,直接兩眼一翻,暈倒在地。

  望著面前忽然暈倒的少女,宋青靈楞了一下,臉色頓時陰沉下去,整個鬼都不好了。

  裡屋。

  暖帳春色。

  許平其實早就察覺到,斬鬼劍帶著宋青靈,正朝著此處趕來,但他正處於難捨難分的時候,當然不可能就此出來。

  「呀!」

  周憐卿羞紅了臉,捶打著許平的胸膛,「外面好像有人來了,你快起來啊。」

  不管在許平面前如何,但她還是要臉的,在外人面前,還是一個高潔的白蓮花。

  許平知道來的是誰,也沒打算就此鳴金收兵,「不用怕,來的不是人,是個女鬼。」

  「啊?!」

  許平這麼一說,她更怕了。

  但很快的,她就沒有怕的情緒了,再次陷入許平給她帶來的,狂風巨浪中。

  ……

  少傾。

  許平心滿意足的從房間中走出來。

  外面客廳沙發中,坐著兩腿打顫的小玉,斬鬼劍靜靜的躺在茶几上。

  而空中的阿飄來回飄蕩,從許平出來之後,那道幽怨的目光,就從沒有挪開過。

  我應該是什麼都沒有做錯吧,為什麼會有種心虛的感覺……許平清咳了兩聲,道:「青靈你怎麼來了?」

  宋青靈非常的想要知道,屋子裡的那個妖艷貨,究竟是誰,也許平在這兒,她也不好直接衝進房間。

  只是清冷的說道:「本來發現了一些非常重要的情報,想要第一時間告訴許大哥,但是沒有想到……」

  「卻是打擾了許大哥的雅興了。」

  許平笑了笑,吩咐小玉道:「小玉,去房間看看你家夫人,服侍她起來,總歸是來了客人。」

  小玉巴不得離宋青靈這個女鬼遠遠的,聽許平一說,急忙起身,向著房間走去。

  由於起的太急,差點因為腿軟,摔了下去。

  小玉進入房間,許平坐在沙發上,面不改色的問道,「說吧,發現了什麼?」

  「哼!」

  宋青靈終究是沒有立場、沒有身份去說些什麼,只是用一聲冷哼,表達了自己的不滿,這才臉色一肅,將之前從那個吳勝那裡的問話,全部都說了出來。

  原來。

  吳勝不僅是北平城隍的子孫輩,更是袁大頭的心腹。

  而這次從吳勝的口中,也得到了不少消息。

  比如,北平城隍和袁大頭,其實在之前,都是受到地藏菩薩的約束的。

  而且,有大批的鬼妖,就在北平城中。

  為袁大頭的登基大業排除異己。

  更讓許平吃驚的是,登基大典的時間,還沒有確定,袁大頭便已經想要加冕皇冠。

  聽到這裡,許平皺起眉頭,向宋青靈問道:「那個叫吳勝的呢,你殺了麼?」

  宋青靈搖搖頭:「他被收在了斬鬼劍中。」

  許平劍指一揮,斬鬼劍白光一閃,一個殘缺的身影倒在了地上,左臂缺失,渾身鮮血。

  「吳勝。」

  許平陡然一喝。

  吳勝的精神瞬間一振,從昏迷中醒來,但卻是兩眼呆滯,宛若提線木偶一般,呆呆的望著許平。

  「袁大頭準備如何加冕?」

  被許平控制精神的吳勝,如實答道:「因為天地間最後的一絲龍魂消失,他只能吸收磅礴的地氣,讓華夏的氣運加身,才有機會成功加冕。」

  登基的儀式,只是昭告天下。

  但加冕皇冠卻沒有那麼簡單,算是天地正式承認,這個人皇的身份。

  「什麼時間?」

  「今晚子時。」

  吳勝答道。

  「怎樣才能進入宮殿?」

  許平問道。

  「宮殿現在外松內緊,今晚會有許多鬼妖,在外面守著,想要進去難如登天。」

  許平看了一眼宋青靈,這個情況和她之前審問出來的,大相逕庭。

  面對宋青靈的時候,吳勝說的是三天之後,袁大頭才會有所行動。

  且宮殿沒有任何防守,基本就是一些持槍的士兵。

  「竟然敢騙我。」

  「啪!」

  宋青靈怒斥一聲,一條黑鞭甩了出去,狠狠地抽打在吳勝的肩頭,出現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恰在此時。

  周憐卿與小玉的身影,恰好出現,見到宋青靈甩動長鞭,對吳勝進行鞭打。

  「呀!」

  小玉又嚇了一跳。

  好在周憐卿還算是見多識廣,她強忍住心頭的不適,看了許平一眼,這才開口:「許郎,你也不給介紹介紹,這位姑娘是……」

  她刻意沒有去提,對方鬼怪的身份。

  許平道:「她叫宋青靈,是我在地府時,結交的好友。」

  聽到好友這兩個字,宋青靈的雙眸一亮,因為這個稱呼,感覺到欣喜。

  因為那表示在許平的心中,已經將她當做了朋友。

  「許大哥,她是?」

  宋青靈試探性的問道。

  「叫嫂子。」

  許平直接說道。

  宋青靈的臉色明顯暗淡了少許,上下打量了周憐卿兩眼,的確是身姿誘人,容貌極美。

  「嫂子。」

  「誒。」

  周憐卿應了一聲,對於許平的態度也很滿意。

  正在你儂我儂的時候,卻忽然被其他的一個女子打擾,本來她心中還有些怨氣的。

  但現在也已完全消散。

  她的目光饒了一圈,放在了地上的吳勝身上,驚疑了一聲:「這不是吳勝麼?」

  許平訝然道:「你認識他?」

  周憐卿點點頭:「之前見過一面的,和其他的幾家,在一個宴會上,當時袁大頭也在。」

  「嗯?」

  許平沉吟了一聲,思緒快速飛轉。

  在得知今夜子時,袁大頭這個禍害,就要靠著地氣,強行聚攏華夏大地的氣運,他當然不可能袖手旁觀。

  正思索著,如何進入宮殿,截斷氣運,阻止袁大頭。

  偷偷潛入宮殿,當然可以。

  但現在宮殿內的情況不太明朗,若是地氣聚攏的夠多,到時候將要面對的,就是整個華夏大地的「勢」。

  所以許平想要先去打探一下。

  他的目光放在了周憐卿身上,而美婦人對於自己心上人的目光,自然是觀察的極為自信。

  「許郎,你是想要讓我幫你混進宮殿之中麼?」周憐卿笑著問道。

  被周憐卿看出了心思,許平也只是笑了笑,那樣做,很有可能讓周憐卿陷入險境,畢竟要面對的不單單是一個袁大頭,很有可能是整個華夏大地的「勢」。

  「不用,太危險了。」

  周憐卿聽他說危險,更加激動了,「既然危險,那我就更要幫忙了。」

  「我可以傳信給袁大頭,就說我們周家願意在北平投資做生意,然後可以和他談談,這樣你就能做我的隨從,跟著混進去了。」

  宋青靈雙眼一亮:「誒,這辦法可行啊。」

  許平還是搖頭:「不行。」

  宋青靈皺了皺眉,沒有再說話。

  而周憐卿則是高聲道:「許郎,我也想為你做一些事情,就讓我幫你忙吧。」

  望著周憐卿一臉決絕的模樣,許平沉思片刻,又看看宋青靈,想到了一個辦法。

  ……

  日薄西山。

  白雲觀。

  「觀主!」

  風揚道長快步進入後山宮殿,直奔主座的觀主玄通真人,「觀主,東北出馬三家情況屬實,的確慘遭覆滅。」

  此言一出。

  在座的白雲觀長老們,紛紛起身,臉色大變。

  「消息來源可靠嗎?」

  玄通真人忙問道。

  倒不是他不信,而是太匪夷所思。

  「嗯嗯。」

  風揚道長點點頭:「消息是我通過特別的手段,從東北的其他修士那裡,得來的。」

  現在整個東北的修行人,基本都被拖在了那裡,根本無法出來送信。

  而主流的聲音也被遏制,百姓安居樂業,從來沒有發現,每天晚上隱藏在夜色中的殺戮。

  玄通真人深呼吸一口氣,問出關鍵的問題:「能否確認,是否有我白雲觀的門人,參與其中。」

  眾長老面面相覷,一時無言。

  自從許平離開之後,他們就都被留在此處,哪兒都不能去,更被說離開白雲觀了。

  因為他們都寫出了,近幾日的行程證明,至少從表面上來說,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既然沒有一個人有問題,那現在可能出現的情況,就是人人都有問題。

  風揚道長的目光在每一個長老臉上飄過,沉聲道:「給我傳信的是一個至交好友,他是畫青門的,相信你們也都知道。」

  玄通真人點點頭。

  畫青門中的修行人,一身修行,全在手中的筆上。

  而其中最為特殊的一門術法,就是在他人身上畫上咒語,只要咒語不散,即使相隔千里,也可完成對話。

  風揚真人一擼袖子,露出手臂上,畫青門留下的咒語,「恰好我那個好友,之前教過我這一招,所以我剛才在路上和他通過信息。」

  繁雜難懂的咒語,在他的手臂上,形成一個矩形,而中間空白的位子,只有一個字。

  「有!」

  風揚道長介紹道:「我剛才問他的問題,很簡單,那就是白雲觀有沒有賣國賊?」

  「嘶……」

  「無恥!」

  「白雲觀竟然有如此宵小?」

  「是誰?!」

  眾長老紛紛怒喝出聲,痛心不已。

  玄通真人同樣臉色鐵青,他望著風揚道長手臂上的有字,覺得很是刺眼,他緩緩出聲,聲調壓得很低,但怒氣仍舊控制不住的外溢:「誰,你問問他可知道是誰?」

  「嗯!」

  風揚道長取出一隻狼毫,沾染了一些青色的顏料,就在自己手臂上的咒語中間,寫下一句話:

  「白雲觀的賣國賊是誰?」

  「……」

  他寫下這句話的時候,在場的所有長老們,全部都看見了,氣氛拉的很是緊張。

  大廳之上,落針可聞。

  外面。

  白雲觀的所有正式弟子,都守在外面,他們無一例外,都在等待著確認賣國賊,洗清自己的嫌疑。

  而大廳之上的場景,也在實時的傳遞給他們。

  氣氛同樣變得無比緊張,甚至有些弟子,不知覺的,就與旁人拉開距離。

  以免被偷襲。

  或者說,準備偷襲別人。

  「不知道會是誰?」

  「是不是你?」

  「你開什麼玩笑。」

  在等待的過程中,大廳之上的長老們,與相熟的開始議論起來。

  「噤聲!」

  玄通真人一聲低喝。

  眾人閉嘴抬頭看去,只見風揚道長的手臂,已經開始泛起豪光,無法看到上面,究竟寫了什麼。

  風揚道長眉頭一挑,沒有再給他們,展示自己的手臂,而是湊到玄通真人身旁,將自己的手臂亮了出來。

  「嗯!」

  一聲怒吟從玄通真人的胸腔中迸發,他抬起頭,怒目而視,一圈氣機盪開,好似狂風席捲,頓時將大廳的門,給吹開了。

  站在角落的白風道人見觀主一雙眼睛飽含怒氣,死死盯來,頓時臉色大變,全身白光一閃,就向門外衝去。

  「老張,快跑。」

  被他喊中的那個,也是白雲觀的長老,剛才就是他們互相佐證,提供的行程。

  張長老慢了一步,剛剛起身。

  就被周遭的長老們給按在地下,一根銀針順著經絡插了進去,封閉氣門,阻塞氣的運行。

  同時一個巨大的手掌,從天空落下,朝著白風道人抓去,正是觀主玄通真人出手。

  「噗!」

  白風道人極為乾脆的噴出一口血,化作血咒,急速朝外面遁逃。

  這一口血噴出來,至少少活二十年。

  「殺!」

  「衝出白雲觀!」

  「以後跟著我,女人金錢,要什麼有什麼。」

  白風道人來到白雲觀廣場,大聲吼道,不少人影的身上,亮起清光,紛紛響應。

  這些都是之前跟著他,在東北胡作非為的同門。

  「一個都別想跑!」

  玄通真人的聲音響徹白雲觀後山,那些身上泛起光芒的弟子,還沒來的及對同門下手,腳下便出現一根樹藤,直接將他們給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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