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就是胡老大他們,想要對許先生不利,建議許先生你們立刻回去。記住本站域名」
許平和王紅光互視一眼,同時笑了出來。
「你對我的實力有了一絲絲的認知,但現在看來,好像還不夠。」
聽到許平這樣說, 吳德志放下心來,長舒一口氣,道:「既然這樣,我的第二件事,也就不用向先生您說了。」
許平來了興趣,道:「不妨說給我聽聽,樂一樂也行。」
吳德志尬笑一聲, 說道:「其實就是想和先生說, 若是你們打算離開這兒, 能不能把我帶上。」
「聽你的意思,你是不打算跟著他們了麼?」許平問道。
「嗯……」
吳德志點了點頭,神情惆悵:「其實當年,胡老大還不是這樣的。」
「那時我們還有一個同伴,我們三人多次出手,本來無拘無束,那段時間也挺快活的。」
「但後來……」
「胡老大決定投靠港島的郭老闆,說是那樣可保一生富貴,胖子不同意,胡老大就……」
「唉!」
終究是塑料兄弟情……許平冷笑一聲:「所以你想拿這些消息,來和我投誠?」
吳德志愣了一下,仰頭看向許平,一臉驚詫。
王紅光在旁邊插嘴,笑道:「你知不知道,你說的這些,根本就不是秘密。」
「不對!」
王紅光忽然反應過來,問道:「你口中港島的郭老闆, 難不成就是掌握惠豐商行的郭廣龍?」
「就是他!」
吳德志如實答道。
「你們在給他辦事?」
王紅光又問。
吳德志繼續答道:「這座墓的方位, 也是他給的。」
王紅光一時間陷入沉思,許平不知道這位郭老闆,是何許人也,但見到王紅光一臉凝重,不由好奇道:「紅光,你怎麼這個表情?」
沉默片刻之後,王紅光一臉激動,顯得有些興奮:「許大哥,如果真的是那個郭廣龍,或許這座墓裡面,真的有非比尋常的東西。」
「看來咱們來對了。」
……
送走了這個吳德志,許平只說,會在墓下儘量保他周全。
而王紅光激動未消,道:「許大哥你不知道,這個郭廣龍可不是一般人,他的財富在整個港島,都是排得上號的。」
「而且我曾經聽小姨說過,這個姓郭的搞不好,已經攥住了港島的經濟脈門, 說句富可敵國,都不算過分。」
王紅光跟許平強調這個郭廣龍的財富,也就是說,墓底下的東西,絕對不可能僅僅是價值連城那麼簡單。
必然還有些其他的東西,讓郭廣龍眼饞。
「哎呀!」
王紅光大佬飛速旋轉,忽地反應過來:「這麼一說,那塊蘊含夢魘的鬼玉,會不會就是姓郭的搞的鬼。」
許平微感詫異:「你為什麼會這麼說?」
王紅光答道:「因為他之前追求過小姨,被小姨拒絕了。」
原來還有這段故事,許平遙想起那個美婦人,或許事情真如他所說,對方就是想要夢魘,控制住周憐卿這個美婦人。
沉思片刻,卻又見王紅光一臉擔心,喃喃說道:「對方使用這種卑劣的手段,小姨卻一點都不知情,萬一大意沒有防備,豈不是……」
說著,他的目光飄向一臉平靜的許平,詫異道:「許大哥,這事兒你不管管麼?」
我管,怎麼管?
許平瞪了他一眼,道:「你提及你的小姨,你就把話題轉到我這兒來,陰陽怪氣的,有話你就直說。」
王紅光道:「我想讓你做我的小姨夫,那個郭廣龍雖然有錢,但已經七十多了,就是一個老色胚。」
「其實我也……咳咳」許平輕咳兩聲,一臉苦笑:「我把你當兄弟,你竟然想讓我當你的姨夫。」
說著,他忽地反應過來,問道:「這事兒,是你小姨的意思?」
王紅光仔細想了想,若說是,會顯得小姨太過放浪,而直到目前,也全是自己的想法,小姨那邊究竟是什麼心思,也還不知道。
想到這裡,王紅光一口否決:「不是,是我敬重許大哥的為人。」
「不是修為?」許平反問,一臉好笑。
「呃……也有。」
王紅光嘿嘿一笑,說道:「姨夫……呸,許大哥,不管怎麼說,這事兒咱們都不能置之不理啊,小姨她向來潔身自好,若當真被那姓郭的使手段,肯定會以自盡了解的,你也不想看到……」
「是吧?!」
說這話,他又順便誇了一下自己的小姨。
許平撇了撇嘴,在王紅光眼前,如同變魔術一般,抽出一張素淨的白紙,鋪在房間的桌子上。
「你知不知道她的生辰八字?」
「知道!」
王紅光急忙回答。
他是修行中人,又經常給家人求護身符,對於家裡人的生辰八字可謂了如指掌。
在紙上寫下生辰八字,許平定眼一看,原來那個周憐卿今年三十六歲,別說,他還真沒看出來。
在指尖逼出一滴鮮血,恰巧滴在紙上寫著的生辰八字上,許平一邊默誦口訣,一邊將白紙疊成一個紙鶴。
滴出一滴鮮血,施展鬼斧神工,是讓紙鶴擁有遠行的能力。
而生辰八字,是能夠讓紙鶴辨別方位,不至於迷失方向。
最後,用一根細繩掛在紙鶴下方,上面掛著的,正是那枚劍形玉佩。
夢魘被除,玉佩又被他拿來施展北斗七星劍陣,玉佩之中飽含劍意。
比任何高僧開光,都好使。
看著紙鶴升空,飛向遠處,王紅光不由諂笑道:「許大哥,小姨一定會惦記著你的好,倘若真的如我們猜想的一樣,恐怕這份恩情,已經不能用一頓飯來還了。」
他話裡有話,笑得開心。
許平躺會床上,懶得理他,冷冷道:「一頓飯不夠,那就兩頓。」
……
深夜。
孤月高懸。
深山之間的村莊,少見燈火。
電燈自然是不可能,遷到這塊地方來,在這窮鄉僻壤,深夜點燈,無疑是一種浪費。
也只有村長老劉家,還亮著光亮,如同白晝。
劉家大宅的門口,這位劉村長手上捧著兩百塊大洋,美滋滋的目送許平一行人,投入無盡夜色。
「這次跟著他們過去的是老孫頭,他家裡可是再無一人,要是回不來……不對,一定回不來,這兩百塊大洋,可都是我的。」
心裡想想都覺得美得很,劉村長興奮之餘,熱血翻湧,便抬腳朝著村頭張寡婦家走去……
許平一行人帶著一個老人,朝著深山中走去。
這老人正是白日裡,許平見過的那個。
氣氛顯得有些嚴肅,也無人說話,只有沙沙的腳步聲,和時不時,山中傳來的狼嚎。
約莫一個時辰後,王紅光輕車熟路的來到一座河旁,而那裡,早有準備好的平板穿。
「各位客人,夜晚行船比不得白天,你們待在船斗里就行,可千萬不要隨意走動。」
胡胖子應了一聲,表示知道。
老人見此,吆喝了一聲,眾人這才上船。
幾個漢子一上船,靠在岸邊的平板船,明顯一沉。
見到這一幕,老人也嚇了一跳,道:「你們帶的都是什麼東西,怎麼這麼重。」
此時深山之中,渺無人煙,胡胖子也就不再掩飾,直接冷聲說道:「你直管撐船帶路,不該你問的別問。」
吳德志似有若無的看了許平和王紅光一眼,他已經和對方說過,他們帶的行禮裡面,可是有不少火槍。
而且是自動型的。
可不是那種扣一槍,就要拉栓的那種。
老人心中也知道,或者說,村子裡就沒人不知道,這些人壓根不是來開採礦石的,乾的肯定是倒斗的買賣。
他也沒有再廢話,撐著船離開岸邊,順著水流向下漂去。
這山谷之中的溪流,一眼都望不到底,又是茫茫深夜,單憑目視,無法看清究竟有多深。
許平微微放出神識,直到覺得吃力,也未曾感知到底,心中也有些驚愕。
白天聽這個老人說,墓穴應該是在水下,但他萬萬沒想到,這水竟然會這麼深。
溪流沿著山谷地勢蜿蜒,曲折流轉,頗有種山路十八彎的感覺。
王紅光閉目養神,就等著待會兒,大開殺戒。
他的背上有一把桃木劍,腰上別著兩把手槍,靴子裡還藏著一把匕首,甚至褲襠內,還掛著幾顆西瓜雷。
許平也是一臉淡然,左顧右看,好似欣賞著深夜山水。
其實他是在憑藉著青囊經的記載,查看此地的風水。
風水風水,一看風,二觀水。
而山體的結構,很大程度上,便會跟著風水的變化,而變化。
許平發現在此地蜿蜒的河溪,似乎是讓這座山體,呈現出青囊經中的一個山水格局——
九曲八方合滿局。
氣乘風則散,界水則止,古人行之使不散,聚之使有止。
這一氣局,藏風聚氣。
也正因為如此,幾座翠峰,都是綠意盎然。
那麼此處有墓,就一點都不稀奇。
只是這墓里究竟又有什麼東西,令一個富可敵國的人,都命人三番四次的前來。
他都眼紅的東西,難道就不怕這些盜墓賊,事後反悔?
「許先生,您有什麼發現麼?」胡胖子見他一直觀望,心中好奇,打破沉悶。
眾人的目光頓時落在許平身上。
王紅光也睜開雙眼,左右看了一圈兒,只覺得此處甚好,但哪裡好,也說不上來。
他學什麼都是半桶水晃悠。
許平沉吟片刻,道:「此處的風水氣局極為了得,風水在此地環繞,沒有一絲外泄,想必這座大墓的主人,也定然不是一般人。」
胡胖子點了點頭,「許先生果然厲害,的確不是常人。」
王紅光直接問:「是誰?」
似乎是心情極好,對於王紅光之前的無禮,他也沒放在心上,說道:「至於墓穴的主人是誰,容我先賣個關子,不過我下了這麼多的墓,也難見到幾個,如同此處這般豐富的……」
「這般危險的大墓!」
話音剛落,胡胖子陡然起身,吩咐道:「我們到了,就在此處停下。」
撐船的老人一聽,急忙停漿,正尋思著在這個順流而下的水面,如何停船的時候,就借著頭頂的月光看到旁邊峭壁下,有一塊空地。
他急忙拋出船上的麻繩,纏在旁邊空地上的一塊大石上。
望著面前的空地和巨石,許平不由看了一眼胡胖子。
很明顯,這是人為的。
船在空地旁停下,眾人下船,胡胖子忽然掏出匕首,砍斷繩索,還沒來得及下穿的老人,頓時一臉懵逼。
站在船頭不知所措。
「誒誒,你們怎麼能這樣,我終於知道,之前那些人是怎麼死的。」老人的聲音越來越遠,直到完全消失。
胡胖子冷笑一聲,「拿了我的錢,自然當有這份覺悟。」
許平微微皺眉,不著痕跡的丟出幾個小紙人,投入水中,這才開口:「為何不讓他在此等候?」
露出魔鬼爪牙的胡胖子,扭頭看向許平,沉聲道:「許先生,咱們幹的這個事情,當然越少人知道越好。」
作為第一批來到這的盜墓賊,他們可不想在東西沒拿完之前,泄露出去消息。
眼見這些到盜墓賊,如此草菅人命,王紅光壓住怒火:「那我們等會怎麼回去,游回去麼?」
面對王紅光,胡胖子就沒那麼好的性子,只是冷冷道:「你放心,既然任他離開,我自然有辦法。」
許平心中也知道,眼前這個胡胖子,估摸著就沒打算讓這些人活著離開。
他不再提出質疑,反正有自己的紙人傍身,足以安全的護送老人回去。
看著面前波瀾不驚的河水,許平微微側目,便見到旁邊的這些人,已經開始清理隨身攜帶的裝備,準備潛入水中。
他佯裝不解問道:「墓穴的入口,是在水下麼?」
胡胖子點點頭,看向許平和王紅光,道:「不知道兩位先生的水性如何?」
都是在海邊長大的人,水性自然不差,而且即使有水性不佳的,憑藉著體內的真氣,也能在水底待上許久。
「還行!」
胡胖子點點頭,又給眾人分配任務。
岸上自然是要留一個人的,而剩餘的人,全部都要下水。
一番安排過後,胡胖子又對許平二人說道:「兩位,就勞煩你們跟著我,第一批下水。」
「嗯……」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防身的手段,我得提醒一下,這水底可不太平。」
聽他這樣一說,許平看向吳德志,猛然間想起他受的傷。
「水中莫非是有屍蹩?」
胡胖子一怔,點了點頭,但又皺起眉頭道:「不僅如此,我們第一次來的時候,還在水底碰到了一隻水鬼。」
水鬼?
許平一聽咧著嘴樂了。
「那可真是巧了,我就專門是打鬼的,而我這位兄弟,在揍人方面,倒是頗有造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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