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偶遇姜黎
回到家戴晴把菜簡單整理一下,把羊排用香料醃製上。
回到客廳坐在沙發上,盤腿兒練習心法。
這幾天一直忙碌,已經耽擱兩三天沒有練習心法了。
一個小周天下來,額頭微微冒了一層汗,渾身神清氣爽。
戴晴沖了個熱水澡,看著時間還早,就挎著小包出門溜達了。
她住的地方,距離那些文化古街,特色胡同,還有一些古建築之類的景點都特別近,走著都可以過去。
隨便溜達著就能感受到古建築帶來的淳樸厚重感。
路過一個三角公園時,戴晴發現很多人聚在一起,好像爭論著什麼。
湊近聽了幾句,神色瞭然。
「你這不是騙子嗎?你斷言他能發財,結果倒好,人家頭碰了頭破血流,過來找你算帳,也是你咎由自取。」
「可不嘛,你算卦不准,還敢在這一直滯留,膽子到底挺大,不怕人找你算帳。」
「這就是自信過了頭,現在後悔也晚了。像你這樣的水平,就該打一槍換個地方,省的讓人找上門砸了招牌。」
聽著眾人亂七八糟的語氣,被圍在中間的老頭兒捋著鬍鬚,神色平靜的看著眾人,一點兒惱怒的意思都沒有。
當戴晴透過人縫看見他時,忍不住一愣,這不是神相子姜黎嗎。
杭城一別,沒想到他竟然來了首都,在這裡擺攤算命,還被人圍攻了。
就在這時,那個頭部圍著紗布的男人氣乎乎的指著他。
「你說吧,要怎麼補償我?」
神相子姜黎抬頭看他一眼。
「前日我觀你財印堂和帛宮氣色紅潤亮澤,近期會有一筆錢財收入,也是遇到貴人才有此財。但你卻起了貪婪之心,想要獨吞。」
「是你心起貪念,得罪了貴人,才導致血光之災。正所謂福禍相依,這就是你的宿命。」
聽著姜黎的分析,紗布男神色一愣,眼神閃過心虛,但依舊昂著頭,多少有點色厲內荏。
「你胡說八道,你說進財我就等著收錢,但現在我不擔一身傷,還倒花出去不少。騙子就是騙子,再狡辯也改變不了你失算的結局。」
「我不跟愚昧之人狡辯,錢財已經過你手,是你的貪心導致破財見血,你應該問問自己,貴人幫你賺錢,你不但不領情,還想昧了事先答應的分成,落到這個境地,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聽著姜黎的提醒,周圍看熱鬧的人頓時就傻了,轉頭看著紗布男漲紅的臉,一時無語。
竟然還有這麼不要臉的人?
弄得這麼慘,還以為多可憐,現在想想,只有倆字,活該。
「所謂相由心生,境隨心轉。你財帛宮潤澤中透著明黃之色,確實屬於入財之兆,但你心有惡念,才導致你破財招災,說到底都是咎由自取。」
戴晴站在人群中,語氣清冷。
眾人聽到她開口,立馬讓開位置,看向她。
神算子姜黎看著突然出現的戴晴,神色閃過訝異,才悠然的站起身。
「戴小友,別來無恙。」
「姜相師,咱們也算是有緣了。」
看著他淡然的神色,戴晴輕笑一聲,這人印堂和嘴角周圍都透著赤紅色,近期會遭口舌困擾,不利於出門。
紗布男看著突然冒出來的戴晴,立馬兇巴巴的瞪著她。
「你是從哪冒出來的?管什麼閒事?」
說著,還下意識的挽起袖子,一副隨時干架的樣子。
「就是看不慣你這張貪婪的嘴臉,才路見不平。」
戴晴看著他,神色淡然。
對於這種張牙舞爪的架勢,她壓根不放到心上。
「姜相師算的沒錯,是你自己臨時起意才導致破財,所有一切都源自於你的貪婪。」
戴晴說罷,轉身看著眾人。
「大家如果是不信,只管去打聽他這兩天都做了什麼,既然他被人打了,肯定瞞不住,打聽過後,便能一目了然。」
「有底氣的人,自然不怕人找來算帳。」
眾人聽著戴晴的解釋,也覺得有理,紛紛看向紗布男,神色鄙夷。
「你這傢伙自己貪心,還想找別人頂鍋,是不是太缺德了?」
「可不是嘛,但凡人家胡謅的,必定不會在這等著你上門,敢站在這裡必然是有底氣的。」
「這傢伙,簡直丟人現眼。」
紗布男看著風向倒轉,氣的嘴巴都哆嗦了。
「你們懂個屁,進財是進財,破財是破財,跟心轉有什麼關係?」
話音剛落,眾人都不滿意了,特別是那幾個年輕人,擼袖子就想再揍他一頓。
「混蛋玩意兒,爺們就看不慣你這種欺軟怕硬的貨色,你丫要是有種就跟我們幾個練練?還就不信了,收拾不了你這骯髒的心。」
紗布男發現眾人面色不善,憋紅著臉後退一步,指了指姜相師,憤憤的扭頭走了。
熱鬧沒了,眾人安慰幾句,也就散了。
姜黎沖戴晴拱了下手,「多謝戴小友解圍。」
「姜相師客氣了,就算我不出現,你也能處理好。」
對於這點,戴晴確實不敢鞠躬。
這位老頭兒一看就屬於生活閱歷豐富的主,遊走於江湖肯定是家常便飯。
什麼事情如何處理,他心裡比誰都清楚,說一句老油條也不為過。
「杭城一別,沒想到姜相師竟然來了首都。」
「我這人一向隨意,遊歷好多年了,也習慣了遊走在各地城市之間。」
姜黎看著戴晴,忍不住翹起嘴角。
「杭城文化交流會戴小友好像提前離開了,可是遇到事兒?」
原本他也沒在意戴晴在不在會場,但卻在中途無意中聽到有人談論她,才發現小丫頭早就離開了。
聽著姜黎的詢問,戴晴笑了下,
「我去杭城原本就受真有道人之約,去長長見識的。看過之後,就沒再叨擾他,便啟程回來了。」
「小友是有福之人,避開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姜黎點點頭,眼眸透著笑意。
這丫頭還真是耳聰目明,早早聽到風聲就提前離開了。要不然,以虞山派那些纏人的功夫,怕是很難脫身。
聽到姜黎似有所指的語氣,戴晴啞然,
「麻煩?我有點兒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