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亮撓撓頭:「那我們現在去幹啥?」
「把田壯撈起來,送到小洋樓門口。記住本站域名」
「……」
朱亮腦袋一時間沒有轉過來:「那不還是要殺他嗎?」
唐戴搖頭:「我懷疑我們不一定送得到。」
朱亮勾起贅婿笑,露出大白牙,秀了秀右手麒麟臂的肱二頭肌:「那可不一定,我嘎你港,就這臂力,我自己現在都害怕。」
「拽,我也能把他拽過去!」
「看把你牛逼的……」,唐戴翻了個白眼:「等會兒,我先試試能不能找到答案。」
唐戴拿出染血的日記本,在上面寫下一行字——
【如何把杏黃村田田的爸爸田壯,送到村口小洋樓?】
為了避免名字重複,導致答案不準確,他特意在田壯前面加了一些限定詞。
日記本下方出現了一行血字。
唐戴眼睛一亮,看來有戲。
結果字跡沒有完全顯現,這行血字就燃成了火焰。
在日記本上留下了一行黑色的灰燼。
「作弊失敗,兒砸,靠你賣一把傻力氣了!」
唐戴想要拍著朱亮的肩膀說。
手剛伸過去,一絲灼熱就燙的他把手往回一縮。
他甩了甩手,挑著眉說:「牛逼啊!」
朱亮呲著牙同樣挑眉:「想不到吧,爸爸也有今天!」
喲嚯,剛獲得麒麟臂就想上位當爸爸?!
「小火雞,你現在格外膨脹啊!」,唐戴左手掏出染血之槍,右手捏著染血的菜刀,嘴角勾起龍王笑看向朱亮。
朱亮挺直腰板,鐵骨錚錚的喊:「就這麼說吧,你一槍就能打死我,但我就是不服,復活之後,你還是我爹!」
「……」
唐戴一時間覺得自己還是小看了朱亮的節操,不,這貨簡直是毫無節操。
他笑著把手上的染血之槍遞給朱亮:「拿著吧,你現在也是有鬼力的人,以後可以開槍了!就現階段而言,這玩意兒比你的麒麟臂好用。」
朱亮激動的把槍抓在手上:「那以後咱兩各論各的,我喊你爸,你喊我爹!」
「滾……」
兩人來到古井旁。
古井裡咕嘟咕嘟翻騰著滾滾的黑氣。
朱亮伸頭往裡,想要看的更清晰。
唐戴一把把他拽了回來,嘖嘖稱奇:「乖乖,你是真滴不怕死啊!」
「我這不是想看看怎麼把田田爸給弄出來嗎?」
突然,一隻慘白的手從黑氣中伸了出來。
啪的一下,按在古井的壁沿上,嚇了唐戴一大跳。
唐戴猛的抽出菜刀,一刀砍在手掌上。
古井裡傳來一聲慘叫:「啊!」
「你們不是想把我弄出來嗎?幹嘛砍我的手?!」
聲音在古井裡迴蕩,平添了幾分悽慘。
是田田的爸爸,田壯。
就這麼一會兒,他居然已經復活,甚至還爬了上來。
「兩位小兄弟,能搭把手嗎?」
朱亮伸出右女朋友說:「抓緊了,我拉你上來。」
「好嘞……啊!」,田壯又是一聲悽厲的慘叫。
叫聲再次迴蕩在古井裡,而且似乎離井口越來越遠。
朱亮訕笑:「不好意思,沒控制住燙著你了!」
唐戴狐疑的看著他,小聲問:「你不會是故意的吧?」
朱亮得意的挑眉:「渣男,燙不死他!」
過了好一會兒,田壯才從古井裡爬出。
唐戴這才看清楚他的模樣。
這個中年男鬼,竟然長得有一絲帥氣。
放在農村里,妥妥的村草級別的人物。
眉宇間竟然有一種風流倜儻的味道。
這樣一個風度翩翩的中年男子,居然叫田壯?!
唐戴驚了,這名字很影響你整個人、emme……鬼的氣質好不好。
在唐戴打量田壯之際,朱亮一把扣住田壯的肩膀。
呲的一聲,如同燙紅的烙鐵烙在肉上。
田壯的左肩升騰起焦糊的黑氣。
田壯慘叫,朱亮罵到:「怪不得!長得這麼帥,你不出軌誰出軌!」
唐戴眨了眨眼睛,總感覺這句話是在內涵他。
興許是慘叫聲太大。
萍姨竟然從家裡沖了出來。
她本想破口大罵——是哪個狗日的在她家門口叫魂?
結果看到滿臉痛苦的田壯,她的眼神竟然瞬間柔和了下來:「壯壯哥,你沒事吧?」
嘶~
這稱呼,尼瑪,有故事啊!
下一瞬間,萍姨的臉沉了下來,她低聲怒道:「是你們倆欺負他?!」
她的周身升騰起黑氣,眼睛變的赤紅。
「不好,」唐戴暗道:「她竟然要拼命!」
他趕緊掏出染血的菜刀,警惕的盯著萍姨的一舉一動。
氣氛已經僵持到了冰點。
戰事一觸即發。
誰知田壯突然開口:「萍,我沒事,你先回去吧!」
萍姨的赤紅的眼睛化成點點的幽怨:「你又是這樣,你總是這樣……」
說罷,她頭也不回的進了屋,砰的一下關上了門。
娘咧,這故事,複雜了。
唐戴還在揣度這兩鬼之間的人物關係,試圖從其中分析點什麼出來。
哪知道朱亮這破嘴直接開口問:「你出軌對象就是她?!」
唐戴驚了,朱亮你是真勇士啊!
你是真不怕挨打!
果然田壯激動到:「我沒有,你可不要亂講話,你再亂說,我咬死你!」
它在朱亮手上瘋狂的掙扎。
嘴裡發出嗚嗚聲,如同瘋了的藏獒。
朱亮剛裝上的麒麟臂,隱隱抓不住它。
朱亮索性加重力度,把他往主路上拖拽。
他也不管那麼多了,他要直接把田壯拖到小洋樓前。
反正他認定了,田壯就是一個出了軌的渣男,以及是一個殺了女兒的人渣。
田壯瘋狂的嘶吼,兩條腿在地上亂蹬。
唐戴見狀,也來不及想那麼多。
只得上前幫忙。
他掏出染血之槍,砰砰兩槍打在田壯的腿上。
霎時間,田壯的雙腿的彈孔處,往外翻滾著黑煙。
很快,它的雙腿便使不上力。
他又用染血的菜刀重重的往它的手臂上砍了兩刀。
田壯慘叫兩聲,手臂也失去了掙扎的力氣。
朱亮拖著田壯開始奔跑。
不過很快朱亮就感覺不對勁。
「戴哥,他怎麼越來越重了?」
他倆回眼看去。
距離小洋樓越近的地方,泥土被下壓的痕跡越深。
更近的地方,甚至有深深的裂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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