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南,你在跟誰說話呢?」
疑惑的聲音自牆壁那頭升起。記住本站域名
小女孩聽到聲音,一蹦一跳的踩著雜物,踮起腳看向隔壁。
「李叔叔,家裡來客人了!」
「客人?先不說這個,說了多少遍,不要把自己的頭當球踢, 我不是送你一個球了嗎?」李從心皺起眉頭,嚴厲的說道。
「我……叔叔送我的球髒了,我準備洗一下再玩的。」小南委屈不已,眼淚差點掉了下來。
「好吧,等下我再送你一個,以後不要這麼玩了, 知道沒?」
「知道了,嘿嘿。」聽到李從心的話語, 小南立馬轉哭為笑。
一旁的樂進聽到二人交談的聲音, 揣度片刻,決定同隔壁的鄰居交流交流。
通過這段對話,他感覺隔壁的居民應該挺好相處,聽起來像是一位略微嚴厲的長輩。
不過他自然不會毫無準備,作為玩家,警惕這東西什麼時候都不能放下,他心中已經規劃好了逃跑路線。
小南一蹦一跳的從雜物上下來,小小的眼睛眯成月牙。
「小南,住在你隔壁的大叔,好說話嗎?」樂進聽著隔壁沒有動靜了,於是悄聲詢問道。
「好說話啊,每次大叔回來後都會跟我打招呼呢。」小南眨了眨眼睛。
「那……小南你覺得他是個什麼樣的人?」見小女孩誤會了自己的意思,樂進換了個說法。
「大叔啊……他很大方!」小南回憶著說道。
「還有,他很關心我,大叔一定是個溫柔的人吧。」
這樣麼,樂進若有所思,點了點頭。
「阿嚏!」
李從心突兀的打了個噴嚏,疑惑道:「誰想我了?」
搖了搖頭, 他繼續翻著手中的報紙。
小鎮其實沒有郵局,但每天早上他的信箱裡都會出現一份新的報紙,也不知道是誰送的。
「鎮長競選如火如荼,明日將揭開最終結果!」
「新晉候選人李身份神秘,誓要登上鎮長寶座?」
最大的版面上,清晰的刊載著李從心的照片。
這段時日裡,他唯一的對手安德森.費施深居簡出,再加上其本體是一隻穢蛻境界的大怪異,幾乎沒有娃娃能夠潛入他的家中,拍到什麼有價值的照片。
明天,就是大選最終決戰,所有的鎮民都會前往中央廣場,投出自己的票。
而據報紙統計,四名候選人當中,李從心高高排在首位,支持率竟有58%,安德森排第二,支持率只有34%,可以說他當上鎮長几乎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不過,還沒到最後一天, 出現驚天大逆轉也說不定。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李從心挑起眉頭,這時間,誰會來找他?
扎克和大嘴要找他,只會去百貨商店,安娜貝爾則會派娃娃到他家和他交流,至於造型設計師,迄今為止沒有人報名。
他離開座椅,走到庭院前打開了門。
看到來人的一瞬間,他露出了意外的神色。
門外站著的人擠出一個笑容,輕聲說道:「好久不見……李。」
「稀客稀客,歡迎歡迎。」李從心笑著說道,伸手做出邀請的姿勢。
來人正是他第一個遇到的怪異——裂口女。
此時的她穿著鵝黃長裙,戴著米灰色的遮陽帽,一雙玉臂白皙嫩滑,最令人注意的是,她摘掉了一直戴在嘴巴上的口罩。
有些害羞的笑了笑,裂口女小心翼翼的走進庭院。
李從心帶她走進客廳,招呼道:「要喝什麼?咖啡還是茶?」
「……水就行。」
裂口女坐在沙發上,雙腿併攏,一雙手有些緊張的不知放在哪。
「當自己家就行了。」李從心為她倒上茶水,坐在了對面。
他抬起頭,看著裂口女的臉,咦了一聲。
「怎……怎麼了?」
看到李從心盯著她的臉,裂口女避開李從心的目光,下意識的抬起手想要遮住自己的嘴巴。
「你不是早就決定好面對自己的缺陷了嗎?」
心中冒出的聲音阻止了她的動作。
是啊,這段時間,她一直摘下口罩來面對其餘的居民,漸漸的,她也習慣了不戴口罩的生活。
她發現,其他居民似乎對她的裂嘴並不感到好奇,一直以來都是自己對自己感到不自信。
所以這次,她過來,也是想對李說聲謝謝。
抬起的手重新落下,裂口女正過頭,勇敢的迎向李從心的目光。
李從心自然注意到了她的變化,開口說道:「我怎麼感覺,你的嘴巴好了許多?」
「唉?有嗎?」
裂口女露出疑惑的表情。
「嗯。」李從心確信的點點頭,「大概是因為你的內心真正接受了它。」
以裂口女作為禍災怪異那驚人的恢復力,那張裂嘴早就應該變得完好。
顯然,這是她力量的源頭,也是一種詛咒。
現在的裂口女接受了不完美的自己,這詛咒自然會慢慢消弭。
李從心估計,什麼時候裂口消失了,什麼時候裂口女就會成為穢蛻級的大怪異。
「謝謝……謝謝你當時鼓勵我。」裂口女低下頭,真誠的說道。
「我聽說你這裡缺一位造型設計師,我想……試試。」
「可以啊。」李從心點點頭。
本來這個職位可有可無,他只是根據現實里的經驗,設立的職位。
不過,現在裂口女自告奮勇,自然再好不過了。
「那個,我的剪刀還在您那嗎?」
「當然。」李從心伸出手,從背後摸出那把銀色的大剪刀,遞給裂口女。
接過剪刀的裂口女有些驚訝,沒想到李居然將這把剪刀隨時帶在身邊。
那把剪刀躺在她手中,竟開始逐漸縮小,最後變成了理髮師手中的理髮剪。
「我還挺擅長這個的。」
在李從心好奇的目光中,她自信的笑了笑,說道:「現在,請讓我為未來的鎮長設計一套符合身份的形象。」
話音剛落,門外咚咚咚又響起了敲門聲。
李從心一愣,這又是誰?
他感覺自己好像並沒有那麼多熟人。
「稍等下。」
李從心說著,走到庭院,打開了門。
門外站著一位身著作戰服的青年男人,正一臉微笑的問道:「請問,是李先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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