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從心百無聊賴的坐在地上,打量著四周。記住本站域名
聚集六丁神火消失已經兩天了,器靈到現在還沒有出現過。
一時間,他竟有些悵然若失,畢竟,天天被火燒,燒著習慣了,突然停下來還有點不習慣。
「這不犯賤嘛。」
李從心罵了自己一句,這幾天,他也晃悠晃悠轉了轉,倒是沒發現什麼有用的東西。
正猜測著,他感覺到頭頂亮起了一絲光芒。
耳邊只聽得鐺的一聲,他的身體被一股大力猛地拋出,還沒反應過來,就站在了大殿之中。
恍惚中,他感覺自己的屁股被踢了一腳。
不用想也知道是器靈乾的。
八卦爐就在面前,不動如山。
「他把我放出來了?」
李從心自言自語道:「什麼話都沒說,就把我扔了出來。」
話音剛落,八卦爐的鼎蓋再次掀開,從中飛出一道濃郁的紫光直衝雲霄,將整片天空都染成紫色。
一時間,空氣之中隱有一尊模糊的道人法相,開口講道,大音希聲。
伴隨著他的聲音,有朵朵蓮花憑空凝聚,緩緩飄下。
李從心只是剛聽到這個聲音,他便感覺到自己體內的財氣一陣翻湧,竟開始再次純化增長,不出半晌,便已經充斥了整片丹田。
「我現在甚至可以直接凝聚第六盞命燈!」
李從心大吃一驚,從八卦爐里飛出來的到底是什麼東西,竟能造成這種異象。
紫氣東來,天生白蓮!
他只是模糊的聽了幾句講道之聲,便能輕易的突破。
就在他驚詫之際,天空中的紫色光芒一個盤旋,又化為流光飛了下來。
「這個方向……」
李從心看到,那玩意好像是衝著自己飛來的。
眼見著紫色光芒衝來,李從心下意識的伸出手,接住了光芒。
那紫色光芒在他的手中消散,終於露出了本來的面貌。
一本古舊的書籍,空白扉頁上,寫著三個字。
道德經。
「老子的道德經?」
萬經之王,怪不得能夠造成這種異象。
李從心看到書籍的第一眼,先是震驚,這本道德經為什麼會從八卦爐里飛出?
而後他想到,確實有這麼一個說法,老子與太上老君實為同一人。
這麼一想道德經在八卦爐里也算是合情合理。
不過,為什麼道德經會落在他的手裡?
李從心瞥了一眼八卦爐,這爐子穩穩噹噹,不見有何動靜。
「燙手的山芋啊……」
不管如何,這東西就不是他能拿的。
李從心眯起眼,看了看手中道德經,伸手想要翻開看看。
可那書本仿佛被一股力量牢牢鎖住,根本就翻不開。
「什麼意思?不給看?」
李從心冷哼一聲,隨後把書隨手一扔,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大殿。
「哦?面對這等寶物都不動心麼。」
八卦爐的器靈藏身暗處,看著李從心離去的背影,說道:「不過,這可由不得你了。」
「總算出來了,也不知道在那破爐子裡待了多久。」
李從心嘟噥著,原本他還準備進老君殿看看,不過有那爐子在,恐怕是撈不到什麼好處。
反正還有兩條道路,他隨便選了一條,剛習慣性的跳上岩石後,突然一拍腦袋。
「媽的,忘了自己現在有翅膀了,可以直接飛過去,省時又省力。」
他放開兩對骨翼,扇動著飛向自己的目標之處。
…………
敖閒再次回到兜率宮,說實話,如果不是為了找到龍王他們消失的原因,他可不願再回到這。
「果然,天庭的仙人也消失了。」
敖閒一邊遊蕩,一邊看著下方的建築。
當初脫逃時,他還奇怪為何沒有仙人前來阻攔。
「似乎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忽的,敖閒有種特殊的感覺,這種感覺只會出現在同族之中,這是來自於血脈之中的力量。
「這地方還會有龍族?」
敖閒有些疑惑,隨即朝著那個方向飛去。
沒過多久,他便看到了地下一道黑影。
「人族?人族身上為何會有我龍族的氣息?」
敖閒定睛一看,那行走在地面上的,一身黑袍,明顯就是個人族女子。
呼嘯一聲,敖閒化為中年文士模樣,落到了黑袍女子的面前。
黑袍女子在紅姐等人離開後,自然也回到了高塔前,憑藉著得自怪異的能力,她很輕鬆便通過了法陣,來到了第三層。
兜率宮第三層是仙人們居住的地方,對於這些六命行者來說相當危險,若不是那些傀儡隨著仙人們離開,陣法經過多年也消散的差不多了,否則沒走兩步就會突然暴斃。
即便如此,黑袍女子仍然受了不輕的傷勢。
敖閒剛一出現在她的面前,她還沒有看清楚敖閒的模樣,便立刻虛化身形,連忙後撤。
「女娃娃,跑什麼。」
敖閒伸出爪子,竟將其直接從虛空之中抓了出來。
黑袍女子蹙眉,眼前的中年文士從天而降,看起來實力深不可測,光是剛剛那一抓,她就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跑的掉。
「女娃娃,我問你答。」
敖閒鬆開手,負手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敖月。」
黑袍女子看了一眼敖閒的模樣,想了想還是報出了本名。
雖然驚恐遊戲世界不乏通過對真名使用道具,直接對本人下手手段,但眼前這個男子確實不需要這種方法。
「敖月麼……」
敖閒打量了她一眼,皺眉道:「莫非是龍人混血後代。體內血脈倒不算稀薄,就是沒有激發出來。」
「你剛剛用的是什麼法術,竟然可以轉化生命形態。」
「法術?」
敖月沉默不語,心中在思考著:「這人到底是誰?他剛剛說的話又是什麼意思?」
見敖月不說話,敖閒冷哼一聲,若是換成別人,他早就一巴掌拍下去了。
可現在族人盡失,眼前這個恐怕是現在僅存的後代了。
強忍住心中的不耐煩,敖閒開口說道:「我長話短說,你體內有我龍族的血脈,而且很濃厚,你以後就跟著我吧。」
「龍族?」
敖月愣了,她怎麼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龍族血統?
仔細想了想,以前好像在宗族祠堂里見過一些奇奇怪怪的龍型雕像,小時候她還以為是立著玩的。
眼前這個奇怪的男人,莫非真是一條傳說中的龍?
咳咳……
想著,敖月忽的胸口疼痛,咳嗽了兩聲,這是不小心觸碰傷口了。
熬閒皺起眉頭,作為一名龍族後裔,居然連這點傷都不能瞬間恢復,簡直是丟了龍族的臉。
他的臉拉的老長,伸手割開手腕,從中飄出一滴金黃的血液,落在敖月的身上。
敖月只感覺到這滴血液中蘊含著一股極其強大的能量,血液落在她的胸口,竟直接融入了身體。
頓時,一股暖流從體內升起,飛速流過身體的各個部位,那些傷勢,一眨眼便自動癒合了。
「如此精純的力量……異化得到的力量遠遠不如,這正是我想要的……。」
敖月的嘴角揚起一絲幅度,為了得到力量,她自願加入了末日教派,通過末日教派的研究,她也成功獲得了怪異的力量。
現在,她居然能夠擁有龍族的力量,簡直是夢寐以求的事情。
「還沒知曉您的姓名……」
敖月低聲問道。
「等你成為真正的龍族再說吧。現在,我還有事要處理,過會再來接你。」
敖閒說完,一指點在她的額頭。
一些奇怪的文字頓時映入她的腦海中,敖月自然而然的明白,這是激化龍族血統的方法。
做完這些,敖閒的身影一閃,顯化出真龍之身,呼嘯著飛向天空。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敖月終於抑制不住笑容,喃喃道:「太棒了……」
敖閒要去的地方,自然是兜率宮的最後一層,他估計太上老君早就離去了,那裡應該沒有什麼危險。
到了他這種境界的存在,但凡有點危險,都能提前預知,這種能力被稱為心血來潮。
「越過這層法陣,應該就到了老君殿的位置,雖然太上老君很可能已經消失了,但還是要小心,這等近乎於道的存在,一定會留下某種後手。」
敖閒雖然脾氣差,嗜殺,可這不代表他是個二愣子。
思索著,他忽的在天空中,看到了一位盤坐著的道人。
「真仙!」
敖閒略微一感受,便知道眼前之人,一定是位真仙存在。
「天庭仙人都消失了,他是誰?」
敖閒皺眉思索,這個人的樣貌他從未見過。
那道人存在自然是元慎。
他多日前,便來到了這裡,剛想踏入第四層,卻不知怎的突生心魔。
像他這種境界存在,心魔滋生可是極其恐怖的事情,但凡一個差錯,便會隕落仙塵。
此刻,他正閉目盤膝,在幻境中與自身心魔做著鬥爭。
敖閒看到他的模樣,頃刻便知道發生了什麼。
「哼,天庭真仙,沒有一個是好東西,趁你病,要你命!」
敖閒冷笑一聲,張口便吐出一口火焰。
他乃是真龍火屬一脈,吐出的火焰也並非凡火,號稱劫元真火,被這火焰一沾染,便如附骨之蛆,不把人燒死,是不可能熄滅的。
火焰澎湃,將周邊的雲層照得通紅,似乎就連周圍的空間都被這火焰燒碎,發出碎裂的聲音。
不僅如此,敖閒更是一爪朝著敖閒當頭打去,這一爪之力,能夠輕易摧毀一座城池。
元慎的元神正在和心魔戰鬥,忽的,他心血來潮,察覺到自己在外界的身體有危險,強行壓制住心魔,元神回體。
剛一回神,撲面的火焰已至身前。
頭頂是突破重重空間,轟然而至的碩大龍爪。
兩方相加,元慎避無可避。
「來!」
元慎大袖一揮,伸出手掌,一把項圈一樣的東西出現在他的手中。
那東西形似圓環,通體銀白,上面刻著金剛二字。
正是老君曾經用過的金剛琢!
這金剛琢變化萬千,可擊萬物,水火不侵,也不知怎麼落到元慎的手中。
「去。」
元慎低垂著眼眉,打出金剛琢,那敖閒吐出的火焰竟被其盡數籠罩,縮小,直至熄滅。
隨後,元慎立起身子,口中喊出一聲:「長!」
他的身體陡然無限拔高,分化出三頭六臂,向上一頂,生生接住了龍爪。
「八九玄功!」
敖閒自然是認得這般變化,大名鼎鼎的玉鼎真人、二郎神楊戩,肉身功夫都是這門玄功。
據說練至深處,能肉身成聖。
龍爪與六臂交擊,震碎了周圍的一切雲朵,天空中,宛如驚雷乍響,轟擊聲響徹雲霄。
「龍族?」
元慎口中溢出血液,皺起眉頭,他的大半能力用來壓制心魔,此刻,竟有些力不從心。
「竟還有龍族留在此界?」
「幸好,我有此物。」
他眼神一閃,不知從哪飛出了一捆繩索。
這繩索不粗不細,看上去普普通通,可敖閒登時就驚叫出聲。
「縛龍索!」
這是專門克制他們龍族而鑄造出的寶物,尋常真龍被這繩索一捆,力氣盡失,靈力不濟,只能任憑宰割。
敖閒見勢不對,掉頭就跑。
「哼,想跑?」
元慎的三頭六臂法身抓住繩索,說來也是奇怪,那原本只有普通人手臂粗細的繩索,竟陡然連綿千里。
揮舞著繩索,元慎遙遙朝著敖閒扔去。
敖閒變化著方向身姿,企圖躲過縛龍索,然而,那繩索卻像跟蹤一般,無論他如何變換,仍然緊緊跟著他。
縛龍索套住敖閒的身體,熬閒只感覺渾身力氣完全喪失,身體也驟然縮小,被繩索完全捆綁。
元慎將敖閒拖回面前,來不及處理,口中又吐出一口鮮血,他感覺自身靈力絮亂,心底有種火焰升騰而起。
「我必須立馬鎮壓心魔,否則會走火入魔!」
元慎不敢再拖,急忙打坐,駕馭著元神繼續壓制心魔。
又過了五天時間。
元慎才張開雙目,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暫時是將心魔壓制住了,不過,我有預感,下次天劫又提前了,不行,我必須取得老君傳承,否則會死在下個天魔劫里。」
他看向一邊,身邊的縛龍索早已鬆開,那條真龍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真龍出現在這個地方……這代表著什麼?」
元慎低聲自語,起身飛向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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