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將開啟新劇本,請玩家做好準備】
封平靜站在馬路對面,同學校門口的女兒揮了揮手。Google搜索
腦海里突兀冒出的聲音讓他的笑臉頓了一下,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出異樣。
「又來了麼。」封平靜人如其名,平靜的接受了這個現實。
他的目標只有一個, 活下來。
……
街頭一家酒吧,洛花形正在舞池裡搖擺著身體,隨手攬過身旁的一個漂亮小妞,親了一口,哈哈大笑道:「終於來了,太棒了!這才是生活!」
他喜歡刺激, 追求著不平凡的生活,尤其是驚恐遊戲中那種腎上腺素極速上升的感覺, 更讓他痴迷不已。
……
馮依依放下手中的啞鈴,鏡子裡照出她結實的手臂,這是常年鍛鍊的成果。
她熱愛健身,寡言少語,喜歡用行動代替話語。
與次同時,李從心坐在辦公室里喝著茶,翻動著報紙,活脫脫一個退休老幹部的模樣。
每個人的理念不同,對待生活的方式也截然不同。
三天後,劇本如期而至。
【劇本名稱:詭校】
【劇本背景:一個只有二十名學生的班級,到底隱藏了什麼秘密……】
【任務難度:噩夢】
【本劇本共有玩家人數3】
【任務目標:除了所有玩家以外,學生當中只有一名活人,請找出他】
【任務期限:無限】
【任務懲罰:永遠成為他們中的一員】
「噩夢難度!」
封平靜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還從未經過噩夢難度的劇本,不知道劇本到底有多難。
低頭看去,自己的衣服已經換成了一身學生裝,穿在他一個中年人身上明顯有些彆扭,幸好,這身衣服並不影響他的行動。
「還有一點,為什麼這麼熱?」
明明頭頂的太陽並不算大, 他卻已經渾身冒汗。
「最關鍵的問題。」
封平靜揮了揮手,沒有破風之聲,力量看起來也很弱小,完全只是一個普通成年人所能動用的力量。
體內的力量媒介仿佛石沉大海,根本沒有回應。
「我變成普通人了。」封平靜暗自想道,「只是不知道,這是噩夢難度的特殊規則,還是單純的劇本規則。」
抬頭看去,長遠中學四個大字清晰的刻在門口的牌匾上。
「嗨,兄弟。」
耳邊傳來打招呼的聲音。
封平靜扭頭望去,一個和他同樣穿著學生裝的青年男子,一臉浮誇的站在他身後。
「這衣服……真醜。」
浮誇男人打完招呼後,吐槽了一句,蹲下身子將褲腿捲起,而後又把袖管撕下一截,滿意的說道:「這樣好點了,不過, 這天是真熱啊。」
「抱歉, 叫我花形就好了, 我也是玩家。」花形說著, 伸出手。
「平靜。」封平靜沒有握手,他感覺這個花形似乎腦子有點問題,怎麼會有人在噩夢劇本里,第一個關注自己的衣服好不好看。
見封平靜不願握手,花形也沒說什麼,畢竟這種小心謹慎的人他見得多了。
「兩位。」
一個女聲打破了平靜。
花形與封平靜同時看到,一個滿是肌肉的女人走到了他們面前。
「依依。」
馮依依報出了自己的代號。
「唔,好大的肌肉。」花形感嘆了一聲,搖了搖頭,這女人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應該就我們三個玩家。」封平靜倒沒什麼想法,他只想活下去。
這種噩夢劇本,如果不能團結協作的話,肯定是沒有勝算的。
「想必你們應該都聽到了,這次劇本,是噩夢難度,而且,你們應該和我一樣都變成了普通人,所以我們更應該合作才對。」
封平靜試圖喚起這兩人的危機意識。
「噩夢難度?太棒了!普通人?更棒了!」
出乎封平靜的意料,花形卻是滿臉興奮。
「這人不會真是個瘋子吧?」
封平靜皺眉,暗自想道:「要真是這樣,那可就麻煩了。」
他不是沒見過這種人,通常這種人手賤的很,俗稱團滅發動機,不聽勸是他們的顯著特徵之一。
「確實如此,我們唯一能慶幸的是,這個劇本的玩家人數並不多。」
馮依依倒是很贊同封平靜的看法。
通常來說,劇本難度會隨著玩家人數的增長而提升,目前只有他們三個玩家,就算是噩夢難度,也應該只是最低的程度。
「這個依依明顯要靠譜的多。」封平靜點點頭,繼續說道:「任務要求我們找到唯一的活人,具體怎麼找還不清楚,不如,我們先進去再說吧。」
說著,三人邁步走進了學校。
整個學校像是死了一般,空氣中瀰漫著壓抑的氛圍。
操場上,教室里,走廊上,他們看不到一個人影。
根據系統灌輸的信息,一行三人找到了自己所在的班級。
高二三班。
也是整所學校中,唯一有人的班級。
台下的學生要麼趴在桌子上睡覺,要麼偷偷在下面看著漫畫書,只有講台上的老師在激情四射的講著課。
「一,二,三……」
封平靜透過玻璃一一數去,教室里確實是二十名學生。
「看的出來嗎?」
馮依依站在他身側,問道。
「沒有。」
封平靜搖搖頭,要是這麼容易就能看出來,那也不是噩夢難度了。
「看有什麼用,不如去問問。」
花形露出奇怪的笑容。
「外面那三個同學,站在這幹嘛,快進來。」
教室里的老師注意到了門外的三人,招手示意他們進去。
「這個老師……不知道是不是活人。」
封平靜仔細看了看,腫大的肚子擋住了皮帶,松松垮垮的灰色褲子下面,是一雙不算乾淨的皮鞋,帶配上一副土的不行的眼鏡,完全就是一副中年男教師的模樣。
三人一同走進教室,站在講台邊上。
「這三位是新轉校過來的同學,大家歡迎。」
台下響起稀稀拉拉的掌聲。
大多數學生並沒有將注意力集中在他們身上,只有少部分鼓掌的同學瞅了他們幾眼。
「你們三個,也做下自我介紹吧。」
老師扭頭看向他們。
封平靜與洛依依依次做了介紹。
輪到花形的時候,他笑眯眯的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後,走到了最前排的一個男生桌前。
這個男生看上去很瘦小,文質彬彬的,一看就是那種好學生。
「你好,很高興認識你,你叫什麼?」
花形伸出手。
「袁……南。」男生看上去有些害羞,但看到花形伸出的手,他也不好意思的抬起瘦小的胳膊。
封平靜有些疑惑,不知道花形要幹什麼。
這時,洛花形臉上的笑容不變,抬手抄起課桌上的水杯,猛地砸在了袁南的臉上。
看到這一幕,封平靜瞪大了眼睛:「他在幹什麼!」
袁南慘叫一聲,摔倒在座位下。
所有學生的目光都落在了袁南的身上,各個皆是滿臉興奮。
袁南從桌下爬起身,鼻樑流下鮮血,眼底露出一絲怨恨之色。
「剛剛不小心手滑了,不好意思。」
洛花形露出笑容,再次伸出手,這一次,袁南沒有吭聲,而是警惕的看著他。
「好吧,既然你不願意和我做朋友,那也沒辦法。」洛花形聳了聳了,重新回到了講台邊上。
「他這是……」封平靜百思不得其解。
「既然都介紹完了,那就下去找個位置坐吧,新來的同學可能要適應一下,但是學習成績可不能落下,今天最後一堂課我們進行摸底考試。」
這個老師像是根本沒看到剛剛那一幕,自顧自的說道。
正好,後排有三個空位置,他們三個人隨便選了一個坐下。
「你剛剛……」
封平靜小聲問道。
「剛剛給他來了一下,怎麼了,劇本人物而已,難道你心疼小孩子?」
洛花形滿不在乎的說道:「這些學生就跟普通人一樣,被打了會流血,根本看不出來是不是怪物。」
「你就不怕,對方突然變成怪物,把我們都宰了?」
「怕什麼,在他們變成怪物之前,只是普通的小孩子罷了。」
封平靜不得不承認,洛花形說的有點道理。
不過,對方剛剛的舉動確實有些出乎意料。
「我不知道你們注意到沒有,剛剛那個老師說課程結束後要進行摸底考試,這會不會與我們的任務有關?」
封平靜想了想,說道。
「也許……難不成考試成績太差會有什麼懲罰?」
馮依依猜測道。
「不可能,劇本不會給出這麼無聊的懲罰。」
洛花形插嘴道。
討論了半天,也沒找到破局的辦法,於是,三人只好老老實實的上課。
封平靜聽了一會,確實是高中的課程,只不過他身為一個成年人,早就把大部分知識還給老師了,根本聽不懂上面老師講的東西。
至於洛花形,他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盯著下面空無一人的操場不知在想什麼。
叮鈴鈴。
下課鈴聲響了。
封平靜看了一眼表,現在差不多十一點半,恰好到吃午飯的時間。
學生們扔下課本,勾肩搭背的跑出教室。
看到他們充滿活力的樣子,封平靜難以想像他們都不是人。
「走,我們一起跟過去。」
洛花形昂著下巴,示意其餘兩人跟上。
快要走出教室的時候,他瞥到袁南縮在位子上,用一雙狠毒的眼睛盯著他看。
「你會死在這裡……嘿嘿嘿。」
細小的聲音傳到洛花形的耳里,陰森而惡毒。
「我他媽……」
洛花形一把抄起腳邊的凳子,朝著袁南砸了過去。
嚇得袁南躲在一旁瑟瑟發抖。
「小屁孩。」
洛花形吹了一聲口哨,大搖大擺的走出了教室。
「你又幹什麼了?」
聽到教室里的動靜,封平靜問道。
「沒,教一下小孩子要懂禮貌。」
洛花形隨意說道。
諾大一個校園,只有零零散散幾個學生,看上去確實有點奇怪。
跟著其他學生,他們來到了食堂。
食堂里看不到打飯的大媽,只有一些裝著食物的餐盤擺放在窗口前。
學生們陸續取完菜,坐在椅子上開始吃飯。
「這些飯菜能吃嗎?」
封平靜有些遲疑。
「應該沒問題,空間儲物裝置不能用的話,我們只能吃這些東西。」
說著,馮依依走到了窗口前,但她卻沒有動作。
「怎麼了?」
察覺到馮依依的異樣,封平靜與洛花形走到他身旁。
在看到窗口前擺放的菜品時,封平靜也皺起了眉頭。
「怎麼一個熱菜沒有,全是涼菜?」
干拌牛肉、糖蘸西紅柿、拍黃瓜……
一眼望去,一個熱菜沒有。
「連主食都沒有,這食堂也太寒酸了吧。」
「有的吃就不錯了。」
洛花形倒是無所謂,搞了點菜坐回了椅子上,毫不客氣的吃了起來。
見狀,其他兩人也不再言語,打好菜回到餐桌旁。
這時,一個男學生端著餐盤坐到了三人身旁。
「你早上那一下太給勁了!」
男學生興奮的朝著洛花形說道。
「我叫常遠,以後想跟著你混。」
這句話,讓洛花形差點把嘴裡的食物噴了出來。
強忍住笑意,洛花形問道:「你為什麼想跟著我混?」
「因為你看起來很厲害,我也很厲害,所以我們應該混在一起。」
常遠認真的回答道。
「跟我混可以。」洛花形放下筷子,說道,「但是你得回答我幾個問題。」
「什麼問題?」
「為什麼整個學校只有我們一個班?」
「沒有為什麼啊?」常遠疑惑的回答道。
「那些空著的教室是幹什麼用的?」
洛花形換了個問法。
「不知道。」常遠搖搖頭。
「老師說的摸底考試是怎麼回事?」
「就是每天上完課以後,把一天學的東西考一下。」常遠摸了摸腦袋,自豪的說道,「我每次都考第一名!」
聽到常遠的回答,封平靜與馮依依對視了一眼,似乎這個考試真的就只是個考試而已。
「對了,你經常受欺負嗎?」
「沒有,我的運氣很好,從來沒有受到欺負。」
「運氣很好?這是什麼意思?」
洛花形捕捉到了這個反常的地方。
「我們每天都會抽籤,抽到最差簽的人就會成為被欺負的對象,比如袁南,就是今天的被欺負對象。」
常遠認真的回答道。
這是什麼莫名其妙的規則?
封平靜感到有些不可思議,這欺負不欺負還靠抽籤來決定的?
「最後一個問題。」
洛花形盯著常遠的眼睛,問道:「你是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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