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軒轅劍即將刺中巴伯,343也顧不上管理員,眼中出現怒火,身體一閃,出現在吳善的背後,「你還想幹什麼!」
對於343的恐嚇,吳善視若無睹,手中的軒轅劍沒有一絲猶豫,狠狠刺了下去,巴伯臉上的笑容凝固了,身體開始消散。
沒想到吳善竟然還敢動手,「你想死!」343一拳轟向吳善的後背,一把劍直接擋住了343的攻擊。緊接著,一道冰冷的聲音出現在343的耳朵里,「回來,有我在他動不了你。」
對於奇巧的出手,吳善沒有一絲意外,扭頭對著氣急敗壞的343做出一個鬼臉,隨後在343能殺死人的目光中,一溜煙跑到奇巧身後。
343冷哼一聲,「就你?也能擋住我?」
「哎呀,幹嘛這麼嚇唬我徒弟,老頭子還沒死呢。」虛空出現一道裂縫,老頭子出現在奇巧的旁邊。
「艹,我的法陣是個人都能破開。」吳善看著收容室內人越來越多,忍不住吐槽一句。
奇巧瞥了一眼身旁的老頭子,語氣中充滿了嘲諷,「我還以為你嚇跑了。」
老頭子訕訕一笑,撓了撓頭,眼神躲閃。
管理員看著突然出現的老頭子,目光緊緊盯著他「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
老頭子對著管理員露出一個微笑,「那你可能認錯人了,我沒見過你。」
管理員有些不相信,剛想追問,一聲怒吼打斷了幾人的閒聊。
「你們竟然敢無視我!」
對於343的憤怒,一道嘆息聲從虛空傳來,緊接著一個女人出現在343的面前。
「好久不見,耶和華。」
「艹,又來一個。」吳善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
看著眼前的女人,343有股熟悉之感,「你是誰?」
「我?」女人苦笑著搖了搖頭,「你忘性真大,我是亞舍拉,你曾經的妻子。」
343的腦袋逐漸變得混亂,陌生的記憶出現在祂的腦海中。
祂記起自己是風神,暴風之神,太陽之神,一個狹隘又善妒的神,祂記起七天創世,祂記起自己曾生在痛苦之中,是個能力超凡的人類小孩,祂記起自己被迫變成其他神的形象,祂記起意識到自己是唯一仍然存在的神時的欣喜,其他的神都已消逝,地球自此盡在祂的掌握,祂記得自己沒有父母,祂記起數以萬計的,自相矛盾的事情……
「夠了!」343捂住腦袋發出一聲怒吼,亞舍拉走上前輕輕抱住祂的頭。
「額,我們就這麼看戲嗎?」吳善輕輕戳了戳奇巧,奇巧回頭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聽到吳善說話,老頭子拽住他的耳朵,「現在是關乎世界存亡,你還這麼吊兒郎當,真不知道跟誰學的。」說著,從兜里掏出一把瓜子遞給吳善。
看著眼前的瓜子,吳善一時間愣住了,他說話都有些結巴,「不是,你不是說…」
還沒等吳善說完,老頭子直接打斷,「你要不要?」
突然,一隻手橫空出現,將老頭子手中的瓜子奪走,「他不要我要!」
看著三個男人在搶瓜子,奇巧額頭青筋暴起,她一拳捶在吳善的腦袋上,眼神充滿殺意瞪向老頭子和管理員。
二人瞬間神色一正,擺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
「說老實話,」 亞舍拉放開343,突然開口,「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亞舍拉,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耶和華。」
「什麼意思。」
「你已經注意到自己記憶中的矛盾了吧。我們曾經創造世界,卻又要毀滅世界?這好像是我們的「本能」。」
亞舍拉冷哼了一聲,「我他媽的才不要毀滅世界。」
「是你告訴我……那你來這幹嘛?」
亞舍拉沒有直接回答,「你試過新加坡的海鮮嗎?你用過智慧型手機嗎?你在叢林裡奔跑過嗎?看過太陽馬戲團的演出嗎?坐過一次飛機嗎?上過網嗎?看過星球大戰嗎?逛過被放逐者之圖書館嗎?在人類的鋼筋水泥森林裡迷失過嗎?我喜歡這個世界。雖然很亂,但毀滅它一點好處都沒有。」
祂盯著她。
「所以我不要,」 她說。「我不會毀滅這個世界。我也不想讓你毀滅它,誰也不行。」 她頓了一下。「對不起。」
隨著亞舍拉話音落下,收容室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沉默許久的343抬起頭看向管理員,「以後就麻煩你了,我會留在基金會的。」
聽到343的回答,管理員露出一絲笑容,「隨時歡迎。」
「好了,你們離開吧。」收容室發生了變化,先前光禿禿的收容室已經升級了陳設,老牌英式風格,還有個燒得很旺的壁爐,343坐在火爐旁邊,如同一個如同老人。
眾人沒有在說話,離開了收容室。
剛一踏出收容室,管理員的目光重新凝聚在老頭子的身上,緩緩開口:「郁玄子以身證道心,在擊散深紅之王后,並將深紅之王「原朴」的概念剝離,收為弟子,道號:赤子。」
「啊?」老頭子好像才反應過來,「你是在和我說話嗎?你說的沒錯,但是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就是一普通老頭。赤子祖師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你肯定認錯了。」
「是嗎?那我可能真的認錯了。」管理員聳聳肩,也不再深究,一步邁出身體消失了。
「你這演技真的爛。」亞舍拉看著老頭子噗嗤笑出了聲,然後也消失不見了。
「啊?」老頭子帶著期望的目光看向吳善,「為師的演技真的差嗎?」
吳善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額頭,帶著看弱智的眼神看向老頭子,「本來差不差無所謂,你這話一說,還有糾結的必要嗎?你這一輩子真活狗身上去了。」
「艹啊,被詐了。」老頭子邊走邊罵,身影漸漸消失。
等所有人都離開後,奇巧伸個懶腰,「今天給你放一天假,明天繼續訓練,你的破陣真別說是我教的,我丟不起那人。」
吳善欲哭無淚,雖然說的是事實,但是能不能別直接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