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內,一時間陷入了沉默,典獄長癱坐在地上,連大氣都不敢喘。Ephelia看著吳善,原本就複雜的臉色此刻更是變了又變。
不知何時,吳善已經將匕首拿在手中,他漫不經心地旋轉著匕首,眼神卻從未落在Ephelia身上。然而,正是這種漫不經心的態度,讓Ephelia更加慌張。
終於,她深吸一口氣,決定開口:「我可以告訴你我們來自什麼地方,但我有一個要求。」
她的話音剛落,一股窒息感便猛然襲來。吳善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掐住了Ephelia的脖子,他的笑容依舊溫和,但眼中卻閃爍著不容置疑的光芒:「喂喂喂,你要搞清楚啊,我可沒說過你可以提條件。」
Ephelia感覺自己的呼吸越來越困難,她用力地拍打吳善的手臂,但那隻手卻如同鐵鉗一般緊緊鉗住她的喉嚨,讓她無法掙脫。
就在她以為自己快要窒息的時候,脖子上的力量突然消失。Ephelia猛地摔倒在地,死亡的威脅在一瞬間消散。她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吳善看著Ephelia狼狽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看來你還是不太明白自己的處境啊。」他蹲下身,直視著Ephelia的眼睛,「在這裡,你沒有提條件的資格。要麼說出你們的來歷,要麼……」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你就永遠留在這裡吧。」
聽到吳善的話,Ephelia的顫抖愈發明顯,她慌亂地點著頭,仿佛是在竭力穩定自己的情緒。
Ephelia深吸了一口氣,仿佛下定了決心。她聲音依舊有些顫抖:「我來自一個遙遠的角落,那裡被稱為『無名之地』。」
「無名之地?」吳善的眉頭緊鎖,他並不知道這個名字。
說到無名之地,Ephelia不再顫抖,她看向吳善的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光:「是的,我的家鄉就是無名之地。是因為你們太陽之子剝奪了我們的名字!我們的國家一切都沒有名字!」
吳善並未被Ephelia的憤怒所動搖,他迅速從口袋中掏出手機,指尖在屏幕上飛舞,向遠在基金會的亮亮博士發送了一條信息:「你知道無名之地嗎?」
基金會內,亮亮博士正專注於手中的工作。當他看到吳善的信息時,「無名之地」這四個字在他腦海中如同旋渦般翻湧。他放下手中的事務,站起身,目光在身後的書架間穿梭,最終鎖定了一本塵封已久的檔案。他迅速取出檔案,通過內部系統將相關信息發送給了吳善。
「滴滴滴」的聲音突然在靜謐的空氣中響起,打破了原有的寧靜。Ephelia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身子。吳善瞥了她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戲謔,然後低頭查看手機。屏幕上顯示著亮亮博士發來的信息,詳細地描述了關於「無名之地」的檔案內容。
「「無名之地」早已經被基金會發現,不過裡面的一切都很詭異,關於「無名之地」的具體信息,基金會也不清楚。現在我將基金會已經知道的信息發給你。
SCP-860是一把深藍色的外形普通的鑰匙。在一段隨機的時間間隔後,一串數字——隨後被證實是一個地理信息坐標,會出現鑰匙的鑰匙刃上。在SCP-860的收容期間裡,這個數字已經改變了3次。
SCP-860能與在給出的坐標的區域的任何需要鑰匙的鎖適配,並且能與原本的鑰匙起完全一樣的作用。SCP-860隻對門鎖起作用,並且他們還必須還在門上;它不會對任何其他種類的鎖定裝置起作用。
當SCP-860被用來打開一扇門時,那扇門將不會通向它原本的地方。相反,它通向一片以一條80cm寬的小徑為中心的小樹林的空地。每個小樹林的目擊者都注意到了藍色的霧的存在。
一旦有人進入SCP-860-1,通向SCP-860-1的門會自動關閉。在SCP-860-1的內部,這扇門被發現是一堵無盡的混凝土牆上的一扇鎖住的門。任何在SCP-860-1內部有人的情況下試圖從外部破壞這扇門的嘗試都失敗了。」
吳善還沒有看完信息,就感覺到周圍天旋地轉,再次恢復意識,已經出現在一個未知的空間。
看到吳善身影突然消失在眼前,典獄長嚇得魂飛魄散。他慌亂地大喊:「喂!不是說好一起演戲的嗎?你跑了,我接下來該怎麼辦?」他的聲音在空曠的牢房內迴蕩,卻得不到任何回應。
就在典獄長不知所措之際,原本顫抖不已的Ephelia突然恢復了冷靜。她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手中憑空出現一把鋒利的匕首,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寒光。她露出殘忍的笑容,一步步逼近典獄長,仿佛一隻正在逼近獵物的豹子。
與此同時,在遙遠的基金會內,一場悄無聲息的變故正在發生。被嚴密收容的SCP-860鑰匙,其上的坐標竟然毫無預兆地發生了改變。
在一片未知的空間中,吳善猛地發現自己身處於一個幽深的枯井之內。他伸出手,輕輕敲擊著井壁,那堅硬的質感如同古老的磚頭,毫無異常之處。然而,他深知自己不能在此久留。
離開井口,吳善的視線被四周的景象所吸引。只見高聳入雲的樹木奇形怪狀,靜靜地矗立在這片土地上。而前方,一條蜿蜒曲折的小路延伸到視線的盡頭,那裡被一層薄霧籠罩,宛如一條擇人而噬的怪物舌頭,令人心生畏懼。
然而,面對這看似平靜卻暗藏危機的小路,吳善不敢輕易涉足。
環視四周,吳善決定嘗試著向空中飛去,希望能找到一條通往外界的捷徑。
吳善的飛行速度極快,如同流星划過天際。很快,那口枯井便在他的視線中逐漸縮小,最終變成了一個模糊的黑點。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他已經飛了很長一段時間,卻不知道為什麼,周圍依然還是樹木的軀幹。
吳善心中不禁升起一股疑惑,他加大速度,試圖衝破這片森林的束縛。
然而,就在下一秒,他感到自己仿佛失去了方向感。明明在向上飛翔,可他的面前卻突然出現了一片地面。他來不及反應,便重重地撞在了地面上。
吳善艱難地從地上站起,揉了揉疼痛不已的頭部,眼中閃爍著疑惑和憤怒。他深吸一口氣,對準前方的大樹,猛然噴出一口熾熱的爆炎。然而,那些看似堅實的樹木卻仿佛化為幻影,爆炎並未如他所願撞在樹上,反而憑空消失。
就在吳善愣神的瞬間,那消失的爆炎突然在他背後出現,帶著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將他狠狠地撞飛出去。他的身體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最終重重地撞在另一棵大樹上,樹葉紛紛飄落。
吳善掙扎著從地面上爬起,怒火中燒。他抬頭對著天空,豎起中指,怒吼道:「你這個該死的森林,是不是故意在耍我!」聲音在空曠的森林中迴蕩,卻無人回應。
就在這時,吳善突然感到一陣強烈的頭痛,仿佛有什麼東西在撕裂他的腦海。他眼前一黑,接著場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當他再次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身處一個狹窄的房子裡。一個中年男人正坐在桌子前,手中翻閱著一份報紙,而一個中年婦女則在廚房中忙碌著,傳來鍋碗瓢盆的碰撞聲。
那男人似乎注意到了吳善,抬起頭向他揮了揮手,微笑著說道:「還愣著幹嘛,快洗手吃飯吧。」聲音溫和而親切,讓吳善感到一絲溫暖和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