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回去了嗎?
看完檔案的吳善一時間陷入茫然,也許自己應該回去看看亮亮博士了。
「管他呢!去就去!」
下定決心,吳善也不再猶豫,開啟極速前往基金會。
此時,吳善已經出現在了基金會門口,clef博士好像早有預料,正在大門口等待著吳善。
看到吳善到來,clef博士立刻迎了上去,沒有說一句多餘的廢話,「我現在帶你去收容室。」
一路上,二人如同陌生人一樣,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終於,抵達了收容室門口,clef博士打開房門,側過身子。
吳善點了點頭,直接走了進去。
正當他剛跨過clef博士,就聽到說話的聲音。
「如果可以,你好好和亮亮博士談談。」
吳善的腳步停了下來,扭過頭,卻發現,身後空無一物,clef博士已經不在這裡,好像剛才的話是幻聽一樣。
一時間,吳善不知道剛才的聲音是clef博士的忠告,還是自己內心的想法。他苦笑著搖了搖頭,不再想這些瑣事。伸手推開了收容室裡面的房門。
剛踏進大門,就看到屋子裡到處都是散落的玩具,正當吳善彎腰撿起腳下的積木,就聽到一個女孩的聲音。
「你是誰啊?是爸爸讓你來的嗎?」
吳善直起腰,就看到一個兩米多的女人站在自己的面前。
他咽了一口口水,將手中的積木放在桌子上,儘量保持聲音的平靜,開口道:「你爸爸是誰?」
高大女孩歪著頭俯視著吳善,嘴角露出微笑,好像想到爸爸就令她非常開心。
「我爸爸是Adam 。」可很快她的語氣就變得低沉,「可是,我好久沒有見過爸爸了,他是不是覺得我笨不要我了?」
說著,她的眼淚就止不住的流下下來。
從最初的啜泣,慢慢變得嚎啕大哭。
一時間,吳善慌了手腳,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面前的大女孩。
他手忙腳亂想要安慰女孩,可毫無作用,突然間他想到了辦法。
他裝出一副兇狠的表情嚇唬女孩。
「你爸爸說,你要是在哭就不要你了!」
聽到吳善的話,女孩立刻止住了哭聲,鼻子還在止不住的抽泣,眼睛紅通通的看著吳善。
「真的嗎?」
看著女孩的眼睛,吳善竟然不知道怎麼回答,他不想騙女孩,可他又不想女孩傷心。
一時間,空氣安靜了。
這時,女孩蹲下來,握住吳善的手,發出可憐巴巴的聲音:「叔叔,不要生氣,我知道錯了。」
這可憐的聲音聽的吳善心臟猛的一揪,他抱住女孩,低聲安慰道:「叔叔沒有生氣,叔叔只是一時間沒有想起你爸爸去哪了。」
「真的嗎?」女孩聽到爸爸的消息,聲音有些興奮。
這一次,吳善狠狠地點了點頭。
看到吳善點頭,女孩開始的蹦了起來。
看著女孩的模樣,吳善不由得有些心痛,他不明白,女孩現在的樣子真的是Adam想要的嗎?
現在女孩這個樣子,他是否後悔過?女孩這個樣子,她自己是否願意?
吳善想不明白,他也不想了。
他抬起頭對著女孩喊道:「唉!你爸爸讓我幫你檢查身體。」
聽到吳善的聲音,女孩蹲下來可憐巴巴的看著吳善說道:「檢查身體疼嗎?之前的那些叔叔給我檢查身體可疼了。」
吳善自然知道她口中的叔叔是基金會的研究人員。他伸出手摸了摸女孩的頭,細聲細語說道:「沒事,別害怕,一點都不疼。」
女孩鬆了一口氣,開心的點了點頭。
「好,把手給我。」
女孩乖巧的將手遞到吳善手上。
隨著吳善的手接觸到女孩的手,馬符咒的治療能量,順著手臂進入女孩體內。
不一會兒,女孩就感覺到身體裡好像有螞蟻在爬,全身都酥酥麻麻的。這股異樣的感覺讓她忍不住發出呻吟。
聽到女孩的呻吟,吳善倒沒有什麼反應,反倒是女孩有些不好意思,臉紅的不成樣子。
不時抬起頭看看吳善,發現吳善沒有注意到自己,才鬆了一口氣。
可女孩不知道的是,現在這些小動作是以前的她萬萬不能理解的。
終於,吳善鬆開了女孩的手,臉色蒼白。
突然,一陣眩暈感傳來,吳善控制不住自己,直直的倒了下去。
可,吳善並沒摔在地上,女孩的身高優勢在此刻完美體現,她一伸手就抓住了即將摔倒的吳善。
一陣風吹來,吳善稍微恢復了一點,這時吳善才發現他正躺在女孩的懷裡。
他趕緊掙扎站了起來,臉有些發燙。
這似曾相識的一幕,讓女孩忍不住捂著嘴偷笑。看到女孩偷笑,吳善也想起來了,臉更紅了。
「咳咳!」
突如其來的咳嗽聲,打破了吳善的尷尬,他一扭頭發現clef博士正倚在門框上看著自己。
「現在可以走了嗎?」
clef博士對吳善說話,眼神卻看向身後的女孩。
聽到clef博士的話,女孩癟了癟嘴點了點頭。
走在路上,吳善終於問出了心中的疑問:「女孩的父親,Adam是誰?」
「Adam?他是O5成員,也是唯一已知死亡的O5成員。」clef博士嘆了一口,繼續道:「同時,他也是唯一一位從底層成為O5的存在。」
「死了?這麼厲害的人竟然死了?怎麼死的?」吳善停了下來,忍不住發出驚呼聲。
注意到吳善停下腳步,clef博士也停了下來,轉過身面向吳善開口道:「因為SCP-321就應該是個死人,O5其他人不喜歡有人操縱生命。」
說完,從口袋裡掏出手機遞給吳善,「在你昏迷的時候,一個人拜託我交給你的感謝信。」
「感謝信?」吳善有些滿臉問號的從clef博士手中接過手機。
「親愛的吳善先生:
非常感謝你救助了我的女兒,我是一個廢物,沒有辦法讓我的女兒成為一個健康的孩子。
我曾經也後悔,將她救回來是否正確。可當她真的睜開眼睛的時候,我覺得我是對的。
當時我就下定決心,這是我的女兒,我要保護她一輩子!
可惜我食言了。
再次感謝你讓她成為一個正常人。
一個無能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