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絕對流體

  圖鎮宇眉頭一挑，詫異道：

  「這麼快就看出原理了？那你說說怎麼回事。」

  李易笑道：「不急，先讓我試試看能否破解，如果有效果，再說也不遲。」

  說話間，李易身軀一動，不斷後躍，一下子竟退開了上百米距離。

  也虧得他們這個訓練館本就是為機甲格鬥訓練而設，不然，普通的格鬥台，哪有這個距離讓李易發揮。

  圖鎮宇把手掌平到眉間，遙視李易：

  「我說，你退這麼遠，是想用這麼長的距離來蓄力？你不怕我換個方向，讓你白白蓄力？」

  「不怕，我看圖教官分明對自己的絕招有絕對的信心，必然會容許我做這個蓄力動作。」

  李易卻很壓根不怕圖鎮宇不接招。

  圖鎮宇必然是上位進化者中的佼佼者，甚至距離天位，多半也只差臨門一兩腳。

  他壓制實力後，以頂級的技戰術，頂級的反應來面對李易，還屢次失手，已經面上掛不住。

  用出防禦絕招居然還要防備李易的蓄勢？

  這就基本等於是把他自己最後的體面給丟了。

  故而，這邊的圖鎮宇也是霸氣地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白牙：

  「喲呵，還真被你拿捏了，不過，我的確不怕你如何蓄勢。」

  「放心吧，用出了這樣的絕招，我最多最多，就是拿出中位進化者的實力來應對你。」

  「如果這都能被你破解我的絕招，那我該讓陳瓊織考慮下能不能接受我這個大齡訓練生了。」

  「儘管來吧小子！全力出手！」

  李易點點頭，開始做動作。

  他身軀前傾，一手撐地，一手負於身後，整個人形成一種猛虎將出匣的態勢。

  正是虎擊流的起手式。

  也是李易學到的那麼多手格鬥技巧中，最適合用來蓄力的招數。

  然後。

  噼里啪啦聲響起。

  是爆磁神性在腳邊激發，刺激大腿血液循環，刺激肌肉纖維。

  跟著，冥王神性緩解血液高速流動和肌肉高度帶來的無效熱力。

  同時，桐魁神性的生長、堅韌特性覆蓋大腿肌肉、血管，心臟，防止自身被如此高強度的爆發所損傷。

  在這些神性特性的加持下，結合他自創的爆發技，一下子，李易的身體狀態猛然上調了兩個檔次。

  肉眼可見的，李易身軀似乎微微膨脹了一小圈。

  一呼一吸之間，氣息滾燙如烘爐所出。

  一切狀態都在最佳之時。

  腳掌重重一踏！

  轟！！！

  腳掌瞬間脫離這堅硬地面，炸出一片勁流。

  五迭騰空步！

  猶如列車奔襲一般，李易轟轟烈烈的大跨步沖躍，竟使得空氣發出劇烈嗚嗚聲。

  眨眼間，這道迅烈如奔雷的身影化作一道白色閃電，橫穿大半個巨大格鬥台，帶著無匹之力，出現在圖鎮宇面前。

  繞是圖鎮宇對自己信心十足，看到李易區區一個初位進化者，調動大量神性特性，又使用各種肌肉、氣血、呼吸等相關技巧後，竟爆發出如此威勢，也不禁有些瞠目。

  這一招的衝擊力，就算是上位進化者，如果沒有做好準備就硬接，不死也會脫層皮！

  心裡得出這樣判斷的瞬間，圖鎮宇立即上調了自身能用出的速度力量級別，從一開始想的放水10枚神性基因這一檔，調到18枚這一檔。

  而且，圖鎮宇在李易拳頭即將來臨之前，輕喝一聲，大量爆發神性，強化這招絕對流體的效果。

  霎時間，淡黃色氣流的顏色變得更濃郁了幾分。

  啪！！！

  凝聚了李易全身力量的這記重拳，在經過了上百米的五迭騰空步後，動能來到了極限，轟然打中圖鎮宇胸膛位的濃黃色氣流。

  拳頭被稍稍阻滯了一下，李易察覺到手感更為粘滯，當機立斷，原地發動快慢拳！

  噗！！！

  同時，李易在這極短的一剎那，拳頭速度陡然一降，消解了一部分自身帶去的衝力，也同時，略微回收的手臂帶出後退的動作，將這濃黃色氣流吸出了一個小小的空檔。

  就像高幀攝像頭下，水流滴落平滑水面時所產生的反彈一般。

  這些濃黃色氣流，在極短的時間內彈起，也將在極短的時間內彈回。

  但此刻，李易似乎預測到了這部分濃黃色氣流的瞬間脫離，風火之力提前爆發，助推拳力打入這很快就會消散的空擋。

  嘭！！！

  這一拳打下去，已經削減了不少力量，但依然足夠兇悍，狠狠地讓圖鎮宇肺部傷了一下，不得不後退數步以卸力。

  而李易打完這拳，也沒再追擊，或者說，也沒太多餘力追擊。

  為了那最後關頭的那一記快慢拳的爆發，以及製造出那一抹轉瞬即逝的空檔，他也已經消耗了大半體能和精神力。

  要硬追也可以，但眼下這個局勢，倒是暫且沒必要了。

  起碼，先閉上眼睛，快速補充記憶碎片，讓狀態快速恢復一下。

  ……

  「我的絕招居然真的被你給破了。」

  圖鎮宇滿臉不可思議之色：

  「你居然想到用快慢拳來使我的絕對流體反向彈出，製造空檔，還抓住了這絕無僅有的機會打了進來……這可真是……奇蹟。」

  「看來我對你的格鬥天賦的評估，還是偏低了。」

  「告訴我，你是怎麼想到這個破解方法的？」

  李易說道：

  「實際上，之前我始終都打不穿圖教官你的絕對流體時，就在反覆觀察，計算其對應的規律。」

  「雖然準確度不算高，但我仍然算出了，大概多少的力量，可以激發出多大的流體震盪。」

  「而我當時得出的結論是，我必須拼盡全力，將所有神性特性，都安排到位，把所有的力量和速度，都匯聚於一端，才有可能製造出一個容得下我拳頭的細小空檔。」

  「事實上，如果圖教官你在絕對流體之下，還藏有一手粘吸勁護體的話，我這拳就算打中你，也基本起不了多少作用。」

  圖鎮宇搖頭道：

  「這倒是不會，絕對流體和粘吸勁同時使用的難度太高，我也無法做到，未來如果你多加研究，也許有希望做到這點。」

  李易所有所思道：

  「以圖教官的能力，居然也無法同時做到？為什麼？」

  圖鎮宇說道：

  「一般級別的技巧，只需要多加熟練，基本都能練成。但困難級別的技巧，需要的是敏銳的感知，細膩的身體操控力，以及藝術家一般的想像力。」

  「而進化者，只是更高、更快、更強而已，想要變得更敏銳、細膩，還得看長久的訓練，或者與生俱來的天賦，或者能專精提高敏銳細膩的神性特性，否則，只要沒突破天位，能做到的事，往往也是定死了的。」

  李易對此也有感觸。

  如果他不是有龐大的記憶碎片來替代長期訓練，恐怕也很難將各類技能練到真正的完美無缺，圓融自如。

  而且，他目前真正的圓滿技能，也就格鬥和追蹤而已。

  雖然這兩個技能內部包含了很多圓滿技巧，可以和其他技能觸類旁通。

  但從總數來說，的確也不多。

  其他的常規技能，如果不經常使用、揣摩，持續吸收記憶，往往只能停留在精通階段。

  好在，他目前常用的幾個精通級技能，隨著靈魂強度的提高，已經隱約有觸及圓滿的苗頭。

  ……

  啪啪啪。

  陳瓊織拍著手掌走過來，贊道：

  「不錯啊，兩位驚人的表演令我嘆為觀止。」

  「不過，李易你展露了那麼多技巧，好像也沒怎麼高壓戰鬥過一次啊，你這樣能凝聚第八枚神性基因嗎？」

  這話倒是提醒了李易。

  他看向圖鎮宇，說道：

  「圖教官，剛剛看了你的絕對流體，如今我已略有所得，要不再請您品鑑品鑑我的絕對流體？」

  圖鎮宇嘴角抽搐了一下。

  「你小子，莫不是在消遣我，你就算是天賦了得，也不可能看了這下，就立即掌握絕對流體吧？」

  「這可是我自從掌握粘字技後，整整花費三年開發出來的絕招，而且在諸多大戰上，也從沒被真正破解過，是響噹噹的b級學習難度，b級防禦水準的神性技！」

  「當然不敢消遣圖教官，你不信，我這就展示給你看。」

  說著，李易雙掌向前，輕輕攤開。

  隨即，冥王和龍捲神性高速激發而起。

  一縷極細微的幽藍色氣流打了個旋兒，在李易掌心旋轉起來。

  隨著氣流的高速旋轉，幽藍色的流體很快如水波一般在李易掌心悠悠流動起來。

  而且，這外圍的流動看似很緩慢，實際內部，則有無數高速流轉的氣旋，在不斷碰撞。

  圖鎮宇看到李易手掌的幽藍色流體，眼睛不可思議地大睜。

  「你小子……還真掌握了訣竅？」

  李易微微一笑，說道：

  「其實訣竅也不算太難，關鍵是怎麼讓神性在高速流動的同時，保持那種沼澤一般的粘滯感。」

  「因為高速流動，本來就和粘滯感是矛盾的兩面，按理來說，不可能兼而有之。」

  「這也是圖教官這一手的精妙之處，只有掌握了能讓二者兼而有之的訣竅，才能讓這門普普通通的神性技，有化腐朽為神奇的功效。」

  圖鎮宇聽李易如此說，立即明白，李易的確不是誤打誤撞弄出來的。

  而是真的洞悉了原理之下的操作訣竅！

  陳瓊織卻沒聽出重點，忍不住問道：

  「扯了半天，這訣竅到底是什麼？」

  李易說道：「是細化，是拆分。」

  「細化，和拆分？」

  陳瓊織一怔，思索片刻，還是道：

  「要不你仔細說說？」

  李易便看向圖鎮宇，問道：「圖教官，這是你的技巧，能說不？」

  圖鎮宇此刻也恢復了平靜與一開始的逼格，淡淡道：

  「陳丫頭可以說，別人就別說了。」

  李易便道：

  「如果氣流都是一個方向運轉，那自然就和粘滯沒有關係，但我如果製造出無數個細小的氣流風渦，讓氣流互相碰撞，就相當於形成了一層亂流層。」

  「在這亂流之下，敵人的力量打過去，就會被無數細小風渦分散到四面八方。」

  「同時，為了加強風渦的韌性，或者對鋼性物體的抵抗度，還需要在風渦內填充大量神性。」

  「因此，我可以分心製造出大量風渦，卻沒有足夠多的神性填充，所以才把這絕對流體控制在手掌範圍。」

  陳瓊織聽完，忍不住無語道：

  「好吧，聽起來確實可以實現，可如果沒有長期訓練，或者你這樣的天賦，我想就算是我，也掌握不了這一招。」

  圖鎮宇笑呵呵道：

  「陳丫頭，你就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你除了體質天賦比較高，玩技巧，你可是一直被我們幾個老傢伙吊打的。」

  「我想，你就算有意願長期訓練，恐怕也掌握不了這一招。」

  「當然，如果你進階了天位，靈魂和肉身天賦大漲，那我就沒什麼可說的了。」

  陳瓊織說道：「嘿，扯這些幹嘛，你們倆快打啊，別糾結技巧了，趕緊讓我看個痛快！」

  ……

  當下，圖鎮宇便肅然道：

  「小子，既然你已經掌握了絕對流體的訣竅，那我就該拿出我的真本事和你來打了。之前，只是為了展現我的粘字技有多強。」

  「現在，我會實打實拿出可以壓制你的速度力量。」

  「五分鐘，我只和你打五分鐘！如果你能堅持到這這個時間，我就再提一檔速度力量，徹底給你一場免費的高強度訓練。」

  李易欣然道：「那再好不過了。」

  和圖鎮宇硬橋硬馬打，的確壓迫感會比之前純粹比較技巧要強很多。

  而這也是李易迫切需要的。

  當下，二者各自凝聚精神，迅速啟動，高速碰撞起來。

  ……

  五分鐘後，李易的韌性依然出乎了圖鎮宇的預料，他也不食言，直接拿出了相當於22枚神性基因的速度力量。

  而這一檔，也是上位進化者中，相對資深的層次，渡過了上位進化者階段的新手期。

  眨眼間，圖鎮宇的速度力量再度爆發，李易原本全力發揮之下，還能和圖鎮宇打得有來有回。

  而現在，就只有招架之力，沒有還手之功了。

  沒辦法，李易原本消耗就不低，此時刻意不用快慢拳，而是選擇和圖鎮宇硬碰硬，只不斷以堅韌特性覆蓋碰撞位，降低對方重拳帶來的傷害。

  其他的神性特性，使用的也是柔和版本。

  即，沒有以爆磁特性刺激血液和心臟，只是利用了對應的斥力來實現挪移的不可預測效果。

  冥王神性，也沒有高強度降溫，而是柔和降溫，讓身體的負荷程度稍有降低。

  風火神性，倒是一如既往。

  大約堅持到第21分鐘。

  忽然，李易感覺體內第八枚神性基因蠢蠢欲動，生成之勢已經成。

  當即，他連忙跑出戰團，找出隨身攜帶的景玉2號藥劑，大口大口喝下。

  體內級深處的基因鏈中，又一段基因序列，猶如點亮形成一般，熠熠生輝起來。

  此刻。

  陳瓊織觀察著李易體外逸散出來的冰寒之意，點頭道：

  「還不錯，第八枚神性基因是冥王神性。」

  圖鎮宇也從格鬥台上跳了下來，好奇道：

  「這小子可以啊，這神性基因說凝聚就凝聚啊。」

  陳瓊織笑道：「你難道看不出來來，李易是二次破限的體質？」

  圖鎮宇說道：

  「看出來了，但二次破限也沒這麼離譜吧，他之前的氣息，明明距離第八枚還遠著，結果說凝聚就凝聚。」

  「他除了二次破限，而且還隨時能進入絕對空無的戰鬥狀態，所以……」

  聽陳瓊織如此說，圖鎮宇驚訝道：

  「難怪了，上了這麼多buff，再有我親自操刀強訓，這如果打完無法凝聚第八枚，反而還有鬼。」

  「能隨時絕對空無的狀態啊，這種資質，我記得整個星御聯邦，也沒多少個吧？張勝峰算不算？」

  陳瓊織搖頭道：

  「我見過他，他應該還沒法隨時進入，但他戰鬥進入狀態也快得離譜，就算不如李易自主性強，但也足夠拔尖了。」

  「何況，人家已經是天位之上的強者，將很多同期都甩在了身後，和普通人不在一個討論維度。」

  圖鎮宇笑道：「那我可相當期待李易以後的成就了，咱們星御聯邦，在外界可弱勢了很久，可需要一兩個強力的角色來鎮場子。」

  陳瓊織聽著圖鎮宇的語氣，敏銳察覺到一些問題。

  「老教官，你的意思是，最近局勢會有什麼變動？」

  圖鎮宇擺手道：

  「你以為我在中央軍混，知道的事情就多啊？實際上，該不知道的，還是不知道。我只是盼望，局勢能更好一些罷了。」

  ……

  20分鐘後，李易停止了對神性基因的鞏固。

  這一枚神性基因的生成，對他來說還真是意義非凡。

  因為這是他首次在冥王神性上，突破了三這個數字，達到了四。

  這意味著，他在純粹冥王神性的總量上，也達到了資深初位的標準。

  他為什麼會在作戰的時候，頻繁把機甲技，格鬥技和神性特性混用呢？

  是他不想直接用神性技橫掃嗎？

  那當然不是了。

  他只是受限於單一神性總量不足，無法在單一神性上，激發出足夠持久的遠程神性技而已。

  而且，足夠多的冥王神性，也將支持他用出更多殺傷力強的技能。

  總之，有了這枚神性基因，他的實力，必將會有一次不小的飛躍。

  基本上，如果中位進化者沒有什麼特殊能力，或者強悍的格鬥水準，已經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至於上位進化者，圖鎮宇雖然還打不過。

  但馬如虎，封印一兩種神性特性，應該也能打一打，甚至有不小的概率打贏。

  當下，李易心中已經開始盤算起，什麼時候讓陳瓊織再幫自己約一架了。

  從鞏固狀態中站起，李易站起一看，才發現陳瓊織和圖鎮宇都不知道跑去哪了。

  看樣子，多半也有什麼艦隊上層之間的事需要處理。

  李易有些遺憾，還想和圖鎮宇再打一場，結果他就這樣撤了。

  ……

  當下，李易便回了駕駛艙，打算在睡前最後一個半小時，翻譯手記。

  可惜，關於恆、針、露三個疑似人類的頁面始終都沒再翻到。

  因此，李易這次決定從頭開始，逐一重點排查。

  很快，這次在夢境平原中，回憶起了某些細節。

  是被撕開的第四頁和第五頁，實際上還有部分很細微的書寫痕跡，落到了第六頁上。

  只不過，當時李易還不認識葫蘆文，破譯技能也無從談起，因此一直沒關注這些。

  但這次，他實力再進一步，靈魂水漲船高，藉助熟練級的破譯技能，和圓滿級追蹤技能所帶來的痕跡識別技能，根據記憶中能想到的細節，一一複寫下來。

  花了大半個小時的時間，他去掉一些實在模糊得無法認得的字，半蒙半猜，解讀起來。

  「……第三個實驗日，我的研究陷入了困境，黑水生物過於危險，粘液生物的成長還需要很久。我該如何獲得更強大的力量呢？」

  「我想到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要不，把我的長生元核給取下來，嫁接到一隻強大的物種上？」

  「對了，也許xxx，是個不錯的實驗對象。」

  「很好，接下來的目標，就是捕捉xxx。」

  後面一大段，都過於模糊，無法翻譯。

  接下來是第四頁。

  「……第四個實驗日，我忽然發現一個令人難以忍受的問題。」

  「有些神性物種，雖然足夠強悍，智慧卻是不足的。」

  「貿然嫁接過去，可能會有損傷智慧的風險。」

  「我想，我該先搞明白，智慧種和神性生物，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生殖隔離，和物種區分。」

  「居然連基因編輯，都有很大的排異度！這太離譜了！」

  「宇宙，明明是趨同進化原則啊！」

  「既然如此，也許我該同時進行兩方面的實驗。」

  「一方是對智慧的研究，一方是對神性生物的研究。」

  「如果能同時擁有這兩種奧妙，我也許就是新時代真正的神。」

  「很好，我的方針是xxxx，具體應該要xxxx」

  後面，就又是一大段無法翻譯的模糊內容，連給上下文猜的機會都沒有。

  李易翻譯完，心中思索道：

  「原來這就是葫蘆人為什麼要研究智慧種的契機。」

  「如此說來，為什麼葫蘆人會認為智慧種和神性生物不可兼而有之？難道他那個時代，神性生物從未有過智慧嗎？」

  「下次如果實地獲得真本的實驗手記，也許可以考證一下年代，看看葫蘆人到底是什麼時候的物種。」

  跟著，李易繼續翻閱。

  然後，他在第十二頁，也發現了和老張翻譯不一致甚多的頁面。

  「第8個實驗日，我仿照黑水生物，製造了一種特殊病毒，它很小，尺度約等於0.000000001葫，可以嵌入神性生物的基因序列中，並攜帶了被我命名為『繁衍』和『自私』的智慧因子。」

  「也許，有了這些智慧因子，會將神性生物改造成有性生殖的群體，然後誕生更多的智慧種。」

  「這是個有趣的實驗，希望我能從中窺見智慧的奧秘。」

  讀完，李易就有些微微吃驚了。

  當初老張是怎麼翻譯這頁來著？說的好像是某些無關緊要的實驗日常。

  可看這個頁面的內容，難道說遙遠的星空彼端，各種具備強大神性力量的智慧種族，文明記錄，都是是葫蘆人造成的？

  李易繼續往下翻閱，仔仔細細排查。

  生怕漏掉任何重點信息。

  就在第13頁，他看到了相關記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