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葫蘆人

  眾人頭皮發麻。

  張緒強沉聲道：「孫獨秀這小子，之前提過那個詞。」

  李易凝重道：

  「我也大意了，之前見孫獨秀說過卻沒事發生，也就沒多關注他。現在想來，他當時也被影響了，所以才連續提了兩次，只不過第二次沒說完，這才拉長了他的存活時間。」

  藥師婉問道：「也就是說，孫獨秀之前就有徵兆了，只不過直到剛剛，才完全爆發？」

  李易點頭道：「沒錯，總之大家多加小心，接下來務必時刻留意自己的精神狀態。」

  現在李易也算理解為什麼先遣隊按之前的路徑進來，會出現卡關的情況了。

  他們當時沒有在這裡出現人員損傷，多半是發現不妥後，很快就退了回去。

  後面幾次探索還是不成功，最終按照李易小組的資料去了非密集區。

  當然，也不排除這第四關還有更強大的守衛機甲。

  雖說他們上次在第四關沒發現其他東西，但那是在非密集群。

  而現在他們則是在密集區探索，情況自然不能一概而論。

  ……

  接下來，眾人多了幾分謹慎，每有人忍不住開口說話時，李易就強行搶過話頭，轉移對方注意力。

  如是再三，終於慢慢從密集區深處，走到了相對沒那麼壓抑的環境中。

  這周邊的巨大菌菇林，雖然還很密集，但相對之前，也的確開闊了不少，基本菌柄與菌柄之間，從僅容一台機甲能過，到現在能容納三台機甲。

  李易開口指著腳下一個位置說道：「差不多就是這個位置，應該可以直接打通到下一層。」

  眾人一愣，張緒強問道：

  「咱們這次不用跟著先遣隊的步驟來嗎？」

  李易說道：

  「不必，先遣隊都在這卡關了，說明咱們再往前走，多半就會碰到下一個守衛機甲，或者是其他攔路虎。」

  「現在既然已經確認了第五關另外一個封閉地圖的大概位置，而且地面傳來的震盪頻率也足夠淺，說明這個位置，已經是周邊最薄的地層了。」

  張緒強恍然道：

  「也是，咱們又不是遊玩而來，沒必要走尋常路，那現在怎麼開路？」

  李易笑道：「別急，先讓我凍住最外層，藥師婉之後再來個冷熱交替，這樣熔穿效率會更高。」

  說著，冥王機甲爆發冥王特性，轟然一拳貫字技，捶打地面。

  喀啦啦聲中，地面先是被創出一個垂直向下的巨大口子，爆出無數碎裂成尖錐狀的白色石塊，被反作用彈向半空。

  緊跟著，冰凍特效激發，下方還沒被打凹的地面，頓時凍結成硬塊。

  半空中這些順勢彈起的碎石，則被冥王機甲張嘴一吹，龍捲特性一激，直接吹到遠處。

  一連串動作下來，寫意自然，引來眾人陣陣喝彩。

  藥師婉贊道：

  「李易你這招，純熟自然，變化巧妙，不會是最近又研究出新的機甲技用法了吧？」

  李易點頭道：

  「也不算是新用法，只是最近對冥王神性，又用了新的體會，可以藉此發出更精妙的招數罷了。」

  鄭雪緣道：「羨慕，我的比翼神性什麼時候也能有這麼精妙的用法？」

  藥師婉笑道：「你應該多提高一下神性的傷害性，論精妙，特性已經足夠精妙了。」

  談笑間，藥師婉操控火鸞機甲走了出來，來到冥王機甲這一拳打出來的深洞之前。

  只見火鸞機甲稍稍醞釀片刻，直接激發橙黃色過火鳥，迅速燒了下去，不斷推進距離。

  就這樣，在張緒強和李易的共同操作之下，一處深度約兩百米，口徑約為二十米的巨大通道出現在眾人眼前。

  ……

  下行的過程中，眾機甲都有些期待。

  「想不到，這下面居然真的有第五關的入口。」

  「如果這個入口裡面，沒有粘液生物存在，那就賺大發了。」

  張緒強感慨之時，左穎忽然說道：

  「我聞到了上次在葫蘆人實驗室中，聞到的類似味道。」

  李易眼神微動：

  「是實驗室里什麼樣的味道？是葫蘆人自己，還是其培養艙中存在的生物，還是裡面的物品？」

  左穎有些不確定道：

  「有可能是葫蘆人本身的味道，但我不是很確定。」

  李易追問：「為什麼不是很確定？是太淡了，還是有差別？」

  左穎說道：「兩個原因都有。」

  李易思索起來。

  眨眼間，六台機甲陸續從洞口下落。

  按照之前他們在第五關的經驗來看，如果從穹頂落下，周邊應該會有毒蕨在左邊覆蓋。

  穹頂到地面之前，應該有三百來米距離。

  「大家準備好神性能量，減緩落地的巨力，防止產生巨大震盪，引來什麼意外。」

  「明白。」

  說話間，冥王機甲當先進入其中。

  剛落入半空，他就立即激發了位於肩甲槽的風火推進器，橙黃色火焰伴隨著巨大流速，呼嘯而出。

  呼呼呼！！！

  很快，冥王機甲讓開位置，懸停在半空，觀察起地面和穹頂、周邊的情況。

  第一眼先看地面，地形的確是之前在探索第五關時沒見過的特徵。

  地面依然布滿了各類巨大蕨類植物。

  但好消息是，這些蕨類看起來是無毒的。

  和粘液生物那裡的毒蕨，完全是兩碼事。

  這說明，毒蕨不是天生有毒，其毒性的根源，在粘液生物。

  「看來，李易你的推斷是正確的，這的確是上下對位的關係，第五關小的地圖小，不是因為本身小，而是還藏著另一個區域。」

  身旁，藥師婉的火鸞機甲也在火焰噴射器的帶動下，和冥王機甲並肩而立。

  李易搖頭道：

  「目前只是印證了前五關，第五關之下是否如此，還未可確定。」

  有句話李易沒有說。

  但如果是真的，只要實力足夠，不怕風險，就能一路打洞打到最下層。

  不過這也就是虛擬實境中，李易會這麼考慮。

  如果是真實的遺蹟探索，他還是不大敢的。

  畢竟要是不小心把什麼超恐怖的超級巨獸放出來，那可就是真的團滅了。

  ……

  風平浪靜中，眾機甲降落到地面上。

  此刻，也就在眾機甲落地的一瞬間，ai小池的聲音如期傳來：

  「恭喜你們發現了進入第五關的全新路徑，全程情報充分，價值很高，可評為s+情報，由於可執行性高，難度中等，故而估價為2億星幣，恭喜你們。」

  這是眾人時隔兩周的再次情報進帳。

  而且一次性就是兩億大單，眾人都有些欣喜。

  而且，好消息目前還不止一個。

  眾人發現，周邊雖然有巨大蕨類植物，但並沒有給人壓抑感。

  甚至，還有些裁剪有度的感覺。

  冥王機甲在下落的過程中，以偵測系統遠遠查看到了一處異常熟悉的所在。

  但他不確定，等左穎落地後，他問道：

  「左穎，你降落後，是不是發現那葫蘆人的氣味更濃了？」

  左穎操控百葵機甲指了一個方向，說道：「是的，而且是那個方向更濃郁。」

  李易微微點頭，果然如此！

  「看來，咱們運氣不錯，碰到之前離開第五關實驗室的葫蘆人了，或者說，他不是離開第五關，而是將整個第五關的另外一個區域，封鎖起來，防止被粘液生物找上門。」

  藥師婉恍然道：

  「是了，當初我們看實驗室內空無一物，還以為葫蘆人已經徹底離開了這個區域。但事實上，咱們是燈下黑！」

  其他人也明白過來，均感覺世事之奇妙。

  「難怪這裡的氛圍和其他關卡完全不同，原來這裡已經被葫蘆人清理過一遍了？」

  李易說道：

  「根據周邊痕跡來看，也許情況還沒那麼簡單，總之，等會兒應該就能知道更深層次的秘密了。」

  當下，六台機甲快速起落，向那邊實驗室的方向狂奔起來。

  而左穎，則啟動了百葵機甲足槽底下的陸行滑板，以斜八字的步伐，站在陸行滑板之上，激發神性。

  跟著，陸行滑板微微拉起高度，後方泛出彩色波紋，向後推動。

  瞬間，在這片相對平整的地面上，猛然啟動滑行起來。

  其速度之快，竟一下子趕到了隊伍前頭，嚇得左穎連忙減速，和冥王機甲並列。

  幾人都有些驚奇。

  鄭雪緣羨慕道：

  「左穎姐，你這個陸行滑板很帥啊，很適合陸地行軍，而且看樣子神性消耗量也不算高的樣子。」

  李易看著也感覺不錯，笑道：

  「回頭有機會，陸行滑板也可以考慮裝備一下，有些場景不一定適合飛行作戰，但如果以陸行滑板來加速，也能獲得不錯的推進動能，不管是在陸地行軍，還是在地面追逐戰，都有不錯的作用。」

  這話引來了眾人的贊同。

  張緒強油然感慨道：「如果真的這樣全副武裝，說不定都可以單獨擊殺130米的粘液生物了。」

  說話間，眾人急行軍之下，迅速跨越十幾公里距離。

  到了這個距離，遮擋物逐漸減少，一個三十來米的葫蘆狀實驗室，出現在眾人的遠程偵測的視野之下。

  ……

  眾機甲停了在門前。

  左穎說道：

  「有腐臭味，屍臭味，就是沒有活體生物存在的味道。」

  李易思索片刻，說道：

  「張緒強和鄭雪緣負責警戒，其他人，直接彈出插入艙，跟我進入實驗。」

  說話間，冥王機甲前蹲身軀，半彈出插入艙，整個人從裡面一躍而出。

  「這裡面空氣環境一切正常，都迅速下來吧。」

  懷中忐忑的心情，藥師婉、左穎、張緒強幾人跟著李易進入了實驗室大門。

  「這構造和之前的實驗室真是一模一樣，原封不動啊。」

  藥師婉觀察片刻，有些好奇道：

  「連我記得的很多細節、擺設、甚至細小的紋路，都一模一樣，是這葫蘆人太強迫症了？還是說他們有什麼辦法複製實驗室？」

  李易觀察得更細緻，說道：

  「我估計是後者，因為就牆壁上某些磕磕碰碰過的細微痕跡，都一模一樣。」

  第一層很空，眾人走了一圈，隨即上第二層。

  因為已經清楚內部的構造，這回也就沒有兵分兩路進入。

  進入第二層，那腐臭味別說左穎了，就連其他人都聞得到。

  「難道說，葫蘆人死在這裡了？」

  眾人對視一眼，在布滿了空蕩蕩培養管的第二層走了一圈，謹慎步入三樓。

  三樓，越發強烈的屍臭味撲鼻而來。

  只見，無數類似玻璃的透明培養管、培養皿的遮擋之下，一具類人形皮包骨屍體，半躺在角落一處。

  上身靠牆，下身兩條乾癟的大腿伸直，空洞的眼眶內，有小尾指大小的粉白色蛆蟲慢悠悠蠕動著。

  這具類人形皮包骨屍體，約莫兩米三高，其脖頸、手臂、大腿處，都有起冒腫泡的拳頭大圓球，看樣子由於物質變動緩慢的緣故，體外腫泡始終沒有破裂。

  胸口處，則有一個巨大的血口，可以看到兩排已經破裂成碎塊的骨骼。

  骨骼上面，還附著淡淡的血液泡沫和分離出白色和紅色的體液。其緩慢流動的樣子，仿佛一切都被凝固在死後的那一瞬間。

  「難道說，這真是那葫蘆人的屍體？」

  眾人都有些吃驚。

  雖然聞到腐臭味時，眾人已經心底里有隱約的猜測。

  可實際看到這樣一副由於物質變動慢而顯得腐爛過程異常詭異的樣子，眾人還是受到了不小的衝擊。

  「這屍體，好像人類。」

  左穎喃喃道。

  李易說道：「ai小池，能採集基因嗎？」

  ai小池回答道：「這是遺蹟權限展露出來的東西，我是看不到這些加密信息底層的情況的。」

  李易瞭然道：「也就是說，這屍體很可能不是遺蹟本身的一部分。」

  ai小池說道：

  「你的說法，也沒有問題，但除了你說的這個可能，也可能這是遺蹟的重點區域，所以我沒權限識別。」

  李易點點頭，沒再發問。

  他走上前去，仔細查看屍體情況。

  咦？

  李易探手伸入屍體胸痛破口下方，那居然是一卷材質非常堅韌的手記本。

  其材質和樣式，赫然和他們之前在另一個實驗室發現的實驗手記一模一樣。

  手記似乎由於擋住了某些巨大傷害，有些缺損。

  但整體的內容，依然不影響閱讀。

  好在李易參與過葫蘆文的破譯，再加上最近也有在揣摩和吸收對應的知識。

  因此，翻開後，他並沒有陷入睜眼瞎的狀態。

  而是仔細研讀起來。

  周邊幾人，見李易有所發現，便也聚了上來，仔細研究。

  張緒強吃驚道：「李易，你已經能看得懂葫蘆文了嗎？」

  李易說道：「能看懂一些文字，但具體意思，還需要琢磨琢磨。」

  說著，他攤開目前尚且完好的第一頁，說道：

  「這一頁，正好說的是葫蘆人被粘液生物逃竄的事，由於他自身實力不強，靠的是遠古科技的手段捕捉的粘液生物。」

  「故而，他只能帶上所有家當，逃到第五關的密集區，然後以遠古科技的權限，驅動一面巨大的牆壁，將兩個區域分割開。」

  「然後，葫蘆人駕馭神性機甲，蕩平了密集區。」

  這些話聽完，眾人臉上狂冒問號。

  「等等，李易，你是不是翻譯錯了？」

  張緒強連忙問道：

  「既然葫蘆人實力這麼強勁，能蕩平第五關的密集區，那為什麼還要躲避粘液生物？」

  李易說道：

  「文本上的信息就那麼多，至於為什麼，我也不知道。」

  「但我確認，剛剛的翻譯的正確率有90%以上。等回去後可以去測試一下，估計多半沒問題。」

  「好吧，先保留疑惑，你繼續翻譯看看。」

  李易點點頭，翻閱到下一頁，說道：

  「這一頁是上一頁內容的後續，他說遠古科技的控制權限可能有什麼風險，使用之後，他腦子開始昏昏沉沉起來。為了防止出現意外，接下來，他會事無巨細地記錄他碰到的所有情況。」

  李易繼續翻頁，說道：

  「後面這三頁，主要信息損毀都比較嚴重，沾上不少葫蘆人的血跡，我目前只能判斷出，這三頁寫的，都是他在這裡建立新的實驗室的日常情況。」

  「這第五頁，講的是葫蘆人原本可以活很久的身體，突然出現問題。他開始是不是渾身抽搐，而且極度饑渴，患上了類似暴食症一樣的病症，不斷狂吃海喝。」

  「第五頁這部分內容，沒什麼生僻字，內容的準確率應該不低於98%。」

  「第六頁，說的是葫蘆人大肆吃喝後，頭腦越發不冷靜，趕緊有個聲音，在一直呼喚他，讓他啟動手裡的權限，將整個遺蹟解封。」

  「解封？」

  眾人忍不住屏住呼吸。

  這個詞，仿佛勾動了眾人的DNA，腦海里立即想起了各類不好的畫面。

  藥師婉連忙問道：

  「這遺蹟的控制權限，難道是個還能運行的遠古ai？如果解封，莫不是會放出什麼極其可怖的遠古生物？」

  其他人也是這個擔憂。

  第八關的底層生物，經過葫蘆人改造，都成長到那多半連b級神性機甲都未必能拿下的狀態。

  底層的那些怪物，到底有多兇猛，就可想而知了。

  李易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先翻譯看看吧，看還有沒有什麼線索。」

  眾人按耐下心中疑惑，繼續聽李易說明。

  「第七頁，講的是葫蘆人的自我剖析，自我認知，有點雲裡霧裡，沒什麼邏輯性，翻譯不出來。」

  「第八頁，也是一樣的內容，不過多了點邏輯性。」

  「這裡是葫蘆人在自我懷疑，自己為什麼會來到這裡作為自己的研究基地，他認為自己是被什麼特殊存在蠱惑了，才來到這裡，導致處境越來越危險。」

  「別問我為什麼葫蘆人不逃，他沒寫！」

  這句話一出，張緒強頓時尷尬撓頭，嘿，你居然預判到了我的問題。

  李易笑了笑，繼續說道：

  「當然，如果只是考慮可能性，多半遺蹟外對他而言也未必安全。」

  「第九頁，葫蘆人預感到自己即將死亡，準備把自己的生平寫了下來。」

  「只可惜，只留下了疑似名號一樣的東西，後續就沒再繼續了，估計他在這裡就真的死了。」

  說著，李易摸了摸這一頁上的血跡，再觀察地面上的情況，說道：

  「如果我沒看錯，這葫蘆人大概率是寫完這本手記最後一個字，這胸口就被某種其他的東西破開了。」

  「而且，破開的位置，是從裡面破開，而不是從外破入。」

  聽到這裡，眾人不禁頭皮發麻。

  左穎吃驚道：

  「難道是抱臉蟲？」

  「抱臉蟲？」

  聽到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李易有些古怪。

  這不是他在平行世界看到的科幻電影中的怪物名嗎，怎麼這個世界也有這種東西？

  左穎見眾人不解，便說道：

  「我只是想起了我以前看過的一部古代幻想電影裡描述出來的怪物，那種怪物會寄生人體，吞噬人體營養，然後在成長到一定程度時，破胸而出！」

  張緒強詫異道：「自從虛擬實境出現以來，已經沒什麼人看電影了吧，你居然還會去看那些老破爛。」

  左穎說道：「古代雖然技術不行，但講故事的手法還是很不錯的，我家裡人都是古代電影的愛好者，所以對這些都略知一些。」

  李易心中恍然，原來異形這一電影，在他這世界也有，只不過他不知道罷了。

  想了想，他說道：

  「我大概知道左穎說的抱臉蟲長什麼樣，但怎麼說呢，這葫蘆人胸膛里的尺寸，和破胸而出的形態，多半不像抱臉蟲，而是某種更尖銳，形狀更奇特的東西。」

  「不過具體是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怪物是否還在這周邊。左穎，你聞到其他味了嗎？」

  左穎道：「很淡，應該是離開這裡了，但具體是否還在這周邊，我不確定。」

  李易點點頭，繼續翻找。

  一會兒後，一枚半透明的晶瑩稜角錐，在葫蘆人的手掌中取出。

  「按照手記的描述，這東西就是控制權限的鑰匙了。」

  「ai小池，對這個權限，你是否有反應？」

  ai小池立即回應道：

  「小池在的。關於這個權限鑰匙，我目前無法確定是否為真貨，但我現在的確沒辦法識別其具體信息。」

  李易問道：「能否告知我們，先遣隊是在哪裡獲得的權限，然後轉交給你的？」

  ai小池道：「這是保密情報，請恕小池無法告知。」

  李易說道：「好吧，你不說我也大致猜到了，是第一關極東位置的那個神殿，也就是先遣隊發現的第一關通道口那裡，對不對？」

  ai小池沒有回答。

  身旁，藥師婉悄聲問道：「李易，你確定是那裡嗎？」

  李易點頭道：「當時先遣隊還在卡在第四關，而他們的其他路線，我們現在基本都趟過了，唯一沒去的，就是第一關的入口。」

  藥師婉道：「也許是我們在通道上遺漏了呢？」

  「不大可能，因為沒有類似的放置物品，或者放置痕跡。」

  李易搖頭道：

  「而且，如果是一開始沒見過這個菱形錐，我還不確定。但見了這玩意，我就大概知道了，這東西至少有三枚，甚至可能是六枚、九枚。」

  藥師婉恍然道：「我明白了，是這個菱形錐有細小的接觸槽？可以和其他的東西連接？所以，你才確認這玩意，應該是有固定的存放位置？」

  李易點頭道：「沒錯。」

  說著，李易隨手把手記翻到後面幾頁空白的，突然咦道：

  「這後面居然還有……等等，這不會是整個遺蹟的地圖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