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喂喂喂喂喂！
像羅恩與哈利這種未經世事的小巫師以及小麻瓜巫師來說，吸血鬼對他們來說很神秘，有限的渠道也只是聽到巫師們口耳相傳，或者是某些影視劇臆想中的吸血鬼，實際上也並沒有太多的負面印象。
而路易斯……他其實並不太在乎吸血鬼到底喝不喝人血，說實在的，老倫敦正米字旗的誰沒喝過別人的血淚？當然，意義層面不一樣，一個是物理，另一個是精神，所謂的歐洲紳士，都是由無數人民苦難和血淚鑄就的。
當然了，不止是老倫敦正米字旗，就算是其他……算了，這是不能碰的滑梯。
「我很好奇，這位……嗯，斯卡雷特先生。」路易斯坐直了身子，輕笑著問道：「您為什麼會選擇見我一面，而不是稀里糊塗地糊弄過去偷偷跑路？」
夏洛特接過侍女遞來的手帕擦擦嘴唇，慢聲細語地說道：「既然你們已經來了，肯定不會空手而歸，而我想，與其被你們在暗中窺視，不如當面見上一見，把事情說清楚了就好。」
「你就不怕我們直接和你開戰？」路易斯笑著翹起了二郎腿，面前的這個吸血鬼老祖挺有意思，有點引起他的興趣了。
「我承認我有賭的成分，但我賭對了。」夏洛特把手帕還給女僕，「在您自我介紹過後，我甚至覺得您似乎有和我合作的意向。」
這老祖是個人精，路易斯眯起眼睛，有些讚許地看著這個老狐狸。
「您很自信。」
「還好。」夏洛特風度翩翩地輕輕一笑：「我相信蒙巴頓家的殿下不會像那些野蠻的巫師一樣，只知道打打殺殺。」
這頂高帽子扣的，貶損了兩句「其他的巫師」後又捧了路易斯一手，並且同時還點出了路易斯的家世——與賽里斯不同，如果你在賽里斯提及別人的家世，對方會想你是不是在暗中罵他離開家裡什麼也不是，而歐洲不一樣的是，家世也是優點的一部分，路易斯心裡不由得給夏洛特一記讚許。
印象分很重要，路易斯本身就對紅魔館沒什麼敵意，至少現在夏洛特展現的態度讓他很滿意。
「看來你很了解人類？」路易斯笑著說道。
「其實我們和人類也沒有太大的區別，至少我們斯卡雷特家是這樣的。」夏洛特攤著手說道：「我們與有些蠢貨不同，知道什麼叫做互惠互利，求同存異。」
還好，他沒說出共存共榮，不然就算路易斯不炸毛，老路易斯知道的話也得跳起來給他兩槍讓他知道什麼東西能說什麼東西不能說。
「是嗎？」路易斯不置可否地點點頭，又輕笑著問道：「我殺了您那麼多……嗯，算是子嗣吧，難道您就對我沒有怨氣？」
「怨氣？」夏洛特哈哈大笑，就像聽到了什麼可笑的事情一樣：「我甚至連感謝您都來不及呢，為什麼會對您產生怨恨的心理呢？」
「哦？這話怎麼說。」路易斯有點兒好奇了。
「不瞞您說，我並不在乎他們的性命，他們死在您的手上也是咎由自取。」夏洛特漫不經心地說道：「這裡沒有其他人，我就和您直說了，我並不是因為他們做了什麼『錯事』而認為他們該死，相反——我認為他們該死的原因，是因為他們是一群沒有必要生存在這個世界上的蠢貨。」
「您還有點社會達爾文主義的傾向。」路易斯點點頭，不置可否地說道。
「他們的錯誤也只在於手腳不太乾淨罷了。」夏洛特無所謂地說道。
哈利突然插話道：「可是，斯卡雷特先生，他們可是……呃，嗯……他們可是襲擊了人類的農場，並且殺害了曾經有恩於他們的人類……」
「是的，這些只是錯誤的一部分。」夏洛特拿起桌上的紅酒抿了一口：「真正的問題在於，他們手腳不太乾淨被人發現，並且還在風聲緊迫的時候頂風作案，有這些蠢貨拖累我，就算這次不死，早晚也要被他們連累而死。」
「您是真正的聰明人，斯卡雷特先生。」路易斯豎起了大拇指。
「您過獎。」夏洛特笑眯眯地點點頭，應下了路易斯的這句誇獎。
「我想您找我們來，也不只是為了講一講您的心路歷程吧，斯卡雷特先生。」路易斯撓撓自己的下巴，笑呵呵地問道：「有什麼話，咱們就直說吧。」
「痛快！我就喜歡您這脾氣。」夏洛特笑著說道：「那我就挑明說了，在這世界上生存並不容易，尤其是在人類與巫師的夾縫中生存。您在麻瓜界生活過，應該知道他們的武器，就算吸血鬼擁有強大的再生能力，可在炮火下也會灰飛煙滅，更別提人類還擁有可怕的奇蹟武器……我曾經在新地島見過毛熊的『大約翰』，天哪，實在是太恐怖了……」
說到這裡，夏洛特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哆嗦。
「需要提醒您的是，那明明是『大伊萬』。」路易斯善意地提醒道。
「伊萬不就是俄語的約翰嗎，就像法語的讓一樣。」夏洛特搖搖頭：「不過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相信假以時日，隨著麻瓜們科技的發展，巫師的生存空間會被進一步壓縮……」
「你的意思是，想要挑起巫師與麻瓜的鬥爭？」羅恩下意識地問道。
「不，不，怎麼會呢？」夏洛特抿了一口紅酒，笑呵呵地說道：「巫師與麻瓜之間的鬥爭，從來都不需要『引起』，而我所求的，不過是安穩的生存罷了……」
「你要投靠我？」路易斯聽明白了夏洛特的意思，他謹慎地看著夏洛特，心裡飛速地想著這老狐狸在憋著什麼壞呢。
「您可以這麼理解。」夏洛特點點頭：「斯卡雷特家族可以為您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相應的，您只需要為我們提供庇護就好，以及一些日常所需要的血液。」
「還要幫你們解決掉和血眼家的問題，對吧？」路易斯笑呵呵地說道。
「不愧是您。」夏洛特豎起了大拇指：「不過需要說的是，這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並不需要您來幫助我們——我想您也不能收一些什麼都需要您幫助的廢物，對吧？」
路易斯微微頷首，認可了夏洛特的說法。
「另外，倒真是有一件事求您。」夏洛特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我的姑奶奶從一百二十年前就一直處於沉睡狀態，我也不知道她生了什麼病，所以想請您看看，或許您有辦法也說不定？」
「你說蕾米莉亞？」路易斯露出了地鐵，老人，手機的表情：「蕾米莉亞不是在幻想鄉里嗎，怎麼……怎麼在這片世界上？」
誰知道這次輪到夏洛特蒙圈了，他也露出了阿方震驚的表情：「幻想鄉？那是什麼？」
要是他也是穿越者的話，一定會發出「您可少看點二刺螈吧」的感慨。
不過現如今車萬還沒有發展起來的態勢——應該說三大〇〇，東方，艦娘以及LL都還沒有粉墨登場，但東方現在還處於胚胎階段，要在兩年後才由zun發行。
「哦，就是一處異世界。」路易斯打岔道：「曾經我誤打誤撞進去過一次，就是在那裡聽說的蕾米莉亞大小姐的傳說，以及二小姐芙蘭——」
「芙蘭？您是說我的二姑奶奶芙蘭朵露·斯卡雷特吧？」誰知道夏洛特也對上了電波，他有些嘆息地說道：「想不到您居然聽說過她的名字，我的姑奶奶就是因為二姑奶奶的魔力突然暴走才陷入沉睡的……」
好傢夥，路易斯直呼好傢夥。
「那你家是不是還有一個叫做帕秋莉·諾蕾姬的魔法使？」他試探性地問道。
「姑奶奶的確有這麼一個朋友。」夏洛特點點頭：「她就在地下的次元圖書館中，不過我已經有好幾年沒有看到她送上來什麼消息了，不知道是不是又去了哪個世界週遊。」
嘖，帕秋莉不做宅女，改行當驢友了？這是什麼OOC的車萬人啊。
「那芙蘭朵——你的二姑奶奶呢？」路易斯好奇地問道：「之前你提到了因為她的魔力暴走才使蕾米莉亞陷入沉睡，那她現在怎麼樣了？」
「很不幸，她過世了。」夏洛特嘆氣道：「本來她在世的時候，斯卡雷特家族盛極一時，可惜……因為兩位姑奶奶的沉睡與過世，斯卡雷特家族也一蹶不振，流落到了英格蘭……哦抱歉，殿下，我沒有影射英格蘭是流放之地的意思……」
「是，要說流放之地，那得說澳大利亞。」路易斯笑著說道。
「奧地利？奧地利什麼時候成流放之地了？」泰德突然插嘴問道。
夏洛特回頭極其嫌棄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是感覺多多少少有點丟人。他不好意思地沖路易斯笑笑，路易斯擺擺手，好奇地問道：「怎麼，令弟……有鷹醬國血統？」
「是的，他曾經是一名鷹醬國人。」夏洛特嘆了一口氣：「我們以前並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只因為都是被同一個母親初擁過的，所以才會是兄弟。」
破案了，怪不得會把澳大利亞當成奧地利，鷹醬國人的地理不好這是有目共睹的。
他們能分清韓國到底是不是賽里斯的一個省就已經是很大很大的進步了，不要強求太多——這事兒不是我瞎編的，B站上有很多採訪，總之梗可太多了。
路易斯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終還是放棄了發表什麼看法的意見。
算了，這輩子托生成鷹醬國人已經是最大的倒霉了，算了不和他一般見識。
他也沒有好為人師的愛好，所以就這樣吧。
夏洛特咳嗽兩聲，試圖把場面圓回來。見大家都看向自己，他清清嗓子，對路易斯鄭重其事地說道：「如果您可以喚醒姑奶奶的話，斯卡雷特家將永遠效忠於您。」
「哦？」路易斯把手從劍娘蕾茉妮婭的手裡抽出來，好整以暇地笑道：「這個提議不錯，但是為什麼？」
這下不止夏洛特和泰德，就連羅恩與哈利也好奇地看向路易斯，不明白為什麼會拒絕一支吸血鬼家族的效忠。
「我的意思是，你們對我有什麼用處？」路易斯用大拇指刮刮嘴唇，目光犀利地看向吸血鬼兄弟。
夏洛特沒說話，泰德皺起眉頭，他本來就對路易斯剛剛對他的態度有點不滿，他敲敲桌子，然後伸手指著路易斯不耐煩地說道：「喂喂喂喂喂！在這擺什麼份兒？我……」
「閉嘴！」夏洛特大聲呵斥道，泰德似乎沒料到夏洛特會訓斥他，想要說出的話僵在了口中，哽在嗓子眼兒里說也不是，咽下去也不是。
夏洛特立刻向路易斯致歉道：「很抱歉，殿下，我這個弟弟不懂事……」
「沒關係，只不過我不喜歡別人用手指著我。」路易斯面無表情，用很平淡的語氣說道，也沒看到他和蕾茉妮婭有什麼動作，瞬間，從蕾茉妮婭的身邊飛出一道紅色匹練，斬在了泰德的手上，將他的手掌整個地切了下來。
這道劍氣算是好人做到底，順便把他的創口癒合了，泰德甚至沒感覺到疼痛，手掌就被砍了下來。
「今天我心情不錯。」路易斯翹起高高的二郎腿，嘴角輕扯，露出不屑的微笑：「斯卡雷特先生？」
「啊？」夏洛特顯然也沒想到路易斯會突然動手。
「弟弟脾氣太不好了，得好好管教管教。」路易斯輕笑著說道：「不然以後得吃大虧。」
泰德只是呆滯地看著面前缺了一個手掌的胳膊，他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甚至還以為現在是在做夢，隨後他活動活動右手，但卻沒有絲毫的感覺。
半晌，他的手掌突然疼了一下，手腕上卻還是光禿禿的。
是幻痛，截肢之後大腦為了測試一下被截掉的部位是否存在，有時候會發出信號刺激一下，這時就會產生幻痛，現在看來，就連吸血鬼也不能免俗，而泰德顯然不知道這一點。
夏洛特看看還在發呆的泰德，心裡暗自下定主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