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 【夙願】發動總攻！

  新東西實在是太多了，這些科學家處於一種高度樂觀的狀態。

  他們已經是很老牌的文明了，能研究過的事情，大都研究過。

  很多很多年，沒有技術大突破。

  現如今，一個天大的契機出現在眼前，這群研究者哪會不想抓住機會？！

  …

  除了大批量的研究者外，在這艘巨大飛船的艦長室中，還站著幾位仙風道骨的老者，幾個發光的球體，還有一群長相各異的生命體。

  這些都是魔神之海當中，頂級文明的領袖。

  這些領袖的表情不但沒有想像中那麼的樂觀，反而帶著一絲深深的憂慮。

  因為……【希冀】正在快速進化！

  從有限的幾次露面上看，它正以一種難以理解的速度進化！

  一位科研人員報告道：「一開始，它還無法理解文明與社會，也無法理解喜怒哀樂之類的情緒。」

  「但現在它似乎能夠理解這些東西了。」

  「我們不知道這種變化，最終導致的結果是什麼。」

  這種愈發拔高的智力，以及逐漸流暢的謊言能力，已然引發高等文明的警惕與重視。

  「唉，我們給它這麼多的世界之源，它不進化才是怪事……」

  房間內陷入了沉默，可是就連這些高等文明的領袖，也沒有任何辦法。

  帶貨魔神帶來的利益太大了。

  大到只有合作這一條道路。

  「另外便是，還有一些魔神不願意合作……」

  「這些魔神察覺到了，這一條時空隧道正在被打通，這些魔神可能在醞釀些什麼。」

  不願意合作的魔神，往往帶有毀滅傾向。

  它們成就終極的方式很可能是毀滅物種，或者毀滅文明。

  這是根本矛盾。

  它們雖然不具備擬人化的智慧，但並不意味著會束手待斃。

  葬界一旦被部署上大量防禦裝置，它們想要把力量延伸過來，可就千難萬難了。

  「所以隧道挖通的那一瞬間，反倒是最危險的！」

  「它們很可能會瘋狂反撲……其中，包括一些未知的魔神！」

  ……

  ……

  此刻的葬界，確實處於一種平靜卻又隨時有可能爆發的狀態。

  隨著【夙願】溝通了更多可以合作的魔神，葬界確實平靜下來了。

  近一個星期在大母城附近，居然沒有詭異事情發生！

  但實際上卻暗潮洶湧，隨著空間隧道的基建打通，原先的合作夥伴可能突然變臉，又或者有一些毀滅魔神發動突然襲擊……這些事情都有可能。

  「這一關難過啊……」

  「【希冀】魔神會出手嗎？」

  在一個小山村中，一頭雙腳走路的羊頭怪，渾濁的眼球看著灰濛濛的天空。

  仿佛有一種大恐懼正在緩慢醞釀。

  它記得在很久很久以前，它所在的世界，被魔神搗毀之前，天空也同樣是灰中帶著一絲紫色。

  「你不能太期待它出手……我們只是貿易夥伴關係，就算葬界毀滅了，【希冀】和其他文明的交易依然會做下去的。」

  「所以【希冀】也沒有太大的動力，來幫助葬界。」賈玉石認真道。

  「哎，說的倒也是。」另外一名不朽者的化身，感嘆道，「最終，還是要依靠我們自己！」

  這幾個月，他們正在忙著疏散整個葬界的村民。

  讓附近守護的不朽者出手庇護一番。

  由於多了四十多個願意合作的魔神，這些老東西承擔的封印壓力大幅放緩，這點小事情倒是沒什麼問題……

  「張銘挖穿隧道，還需要多久？」

  「三到五天吧，希望這幾天一切平安。」

  ……

  張銘的魔神分身，時空之蟲，依然在瘋狂挖掘隧道當中。

  因為這工作實在太過漫長枯燥，他乾脆搞了一個靈魂分身在上面，設定好了程序，進行機械化作業。

  而本體依然在葬界，優哉游哉閒逛，順帶著將各個村莊的村民，趕到相應的避難所當中。

  對他來說，現在最大的麻煩，就是越來越擬人化的【夙願】大姐！

  過去的幾個月，他想盡一切辦法說分手，像極了渣男。

  可一想到【夙願】隨時發飆，這分手怎麼都說不出口啊……

  「哎，還是等挖好洞再說吧。」張銘如是想道。

  再加上【夙願】的說話語氣，確實越來越像葫蘆小姐了，簡直就像是從一個模子裡印出來的一樣。

  這感覺真的很古怪！

  除了……【夙願】稍微有一點貪財，其餘的細節真的分辨不出來了。

  耳邊響起了葫蘆小姐好聽的聲音：【張先生，我現在變強啦！我賺了這麼多世界之源，終於變得稍微強大一些了~】

  【我現在，或許比您厲害一點點了！】

  這聲音軟綿綿的，帶著一絲小小的得意，還隱隱期待著張銘的讚嘆。

  張銘只能把「分手」的想法隱藏在心底里，隨意回應了幾句：「你不是不喜歡打架嗎？怎麼一心想要變強？」

  【沒辦法呀，和這麼多文明接觸，我要是不變強一點，很容易露餡的。】

  【他們有各種科技裝置，有些裝置的原理是我不曾了解的，或許能夠傷害到我。】

  【所以我不得不變厲害些。】

  「嗯，說的倒也是……恭喜你，能夠和伱的狗屎大姐姐抗衡了。」張銘心中吐槽，你【夙願】大姐明明花錢去改善智力了，偏要說花錢讓自己變強。

  不過，這謊話的流暢程度，和過去相比確實不是一個等級。

  【很抱歉，我還是打不過【夙願】大姐姐。】

  緊接著，葫蘆話鋒一轉：【考慮到您已經戒色三個多月了，實在憋了太久……我精心捏了一個漂亮妹子來陪伴您。】

  【嚴格按照您的審美，而且凝聚了我大部分的力量，相信您一定會喜歡她的。】

  說話間，一個非常漂亮的姑娘從葫蘆中鑽了出來。

  「啊？！」張銘有點懵，看到那姑娘的時候，呆愣了一秒鐘。

  驚艷確實有一些驚艷。

  但實際上他被【夙願】的舉動嚇到了——這意味著魔神戰爭的真正開始，【夙願】開始嘗試著替代【希冀】！

  這是最為危險的時刻！

  她穿了一件粉紅色的T恤，牛仔小短褲，一頭火紅的頭髮，皮膚又白又嫩，露出一雙光潔勻稱的長腿，腳上是一雙很可愛的帆布鞋。

  瞳孔也是火紅色的，搭配那單純羞澀的笑容，活脫脫一個還在上大學的大學生。

  「叫我101號就好啦！您覺得我現在這個形象怎麼樣？」101號妹子很親熱地挽住了張銘的胳膊。

  「額……還可以。」

  新的姑娘很大膽，但又莫名其妙有點害羞，挽住了張銘的胳膊後，又立刻放下了，一張臉紅撲撲的。

  張銘也不敢調戲她，就像一個機器人一樣，扯一些不知所謂的話題。

  像什麼「小白的培養計劃」、「地球發展方針」、「魔神之海的未來規劃」等等，什麼話題大往哪裡扯。

  101號「噗」的一聲笑了出來：「您好像有一點緊張……作為【希冀】的一個人格，我也算是您的妻子呀，有這麼緊張嗎？」

  張銘連忙道：「我生怕說錯話，降低好感度，自然就緊張了。畢竟每個人格都有各自的好感度，那個貓人格就特別討厭我，天天對著我大吼大叫的。」

  「噗~我有一個小問題！您覺得是我可愛，還是1號姑娘可愛？」

  張銘頓時一愣，汗如雨下，這是一道送命題！

  1號姑娘可是【希冀】的主人格，就住在他腦子裡。

  不過這101號確實挺好看的，同樣直擊自己的審美。

  如果一定要說實話，漂亮程度上，不相上下。

  於是他含含糊糊地說道：「都很可愛，反正都是你，我是個博愛的人，可以平均分配……」

  儲蓄罐的數字立刻變動了：6！

  火紅頭髮的姑娘笑了起來，一雙亮晶晶的眼睛就像彎彎的月牙兒：「既然您覺得我們都很可愛，那麼我來當主人格怎麼樣？」

  張銘本來還想拿捏一下她的，聽到這一句話後，便確定了一個事實：【夙願】正在發動總攻，要將【希冀】徹底從歷史中抹去！

  他不由得冷汗連連。

  雖說【希冀】小姐早就闡述了完整的計劃。

  但究竟有幾分真幾分假，他是完全搞不清楚的。

  萬一選擇錯誤，【希冀】真的被抹去了……他也只能跟著一起上西天。

  「為什麼？有什麼區別嗎？」

  妹子跺了跺腳，歪著腦袋道：「性格層面的一點點區別吧……她比較內向文藝；我比較外向開朗。」

  「換句話說，我比她更會玩一些。如果替換成主人格，您可能會更加開心。」

  張銘心中一動，立刻抓住她言語中的漏洞，把這個方案給否決了：「不行，主人格一定要穩重一些。你自己說了，你這麼會玩，萬一晚上跑出去給我帶上青青草原怎麼辦？」

  「這絕對不行，主人格一定要是能藏起來的那一種。」

  兩人正在附近的山林中漫步，101號忽然伸出手，摘了一朵路邊的野花，戴到自己的頭上。

  「好看嗎？」

  「只能說還湊合。」

  「哼哼，這一句話有點敷衍。」她又低聲，「讓我成為主人格，還有一個好處……我很能打！我是專門為了戰鬥，設計出來的！」

  「我非常厲害，讓我成為主人格，長久地陪伴在您身邊，您就可以躺平擺爛了。我會照顧您的一切！」

  張銘打趣兒道：「你有多能打？」

  「一拳打穿地心的那一種，永恆者級別。」101號認真地說道。

  「真的假的啊。」

  「當然是真的！我不能在這裡演示，因為葬界會被我打穿。」

  張銘激活了「時空之眼」，發現自己居然看不穿這姑娘的肉身，他確實看到了屬於人類的內臟構造，也就是說，她確實「可能」擁有人類的激素。

  但在其核心部位又有一些異空間狀的空間結構，其中蘊含著極其恐怖的能量。

  於是他伸出鹹豬手，摸了摸姑娘白白嫩嫩的胳膊：「沒看出來你很強啊……打得過【夙願】不？」

  「打……打不過。」妹子吞吞吐吐，被捏了之後整個人的皮膚發紅，肌肉緊繃，「這種小個體的戰鬥力是有限的，想要繼續增強……必須擴大體積。但太大的體積，就不是人類了，您一定不會覺得可愛的。」

  張銘也不知道這傢伙在臉紅什麼，你堂堂一個【夙願】魔神，至於裝得這麼像嗎？

  「捏造這個分身，花了多少錢？」

  101號再一次面紅耳赤地說道：「兩千多萬……對不起，我知道很浪費，但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這是我第一次給自己挑選禮物，忍不住想要將她塑造得完美一些，比1號還要完美……」

  「所以您可以把我當做主人格嗎？我都投入這麼多成本了。」

  「我實話跟您說吧，其他的化身，都只是很普通的化身，只是模擬真實，卻不是真正的真實。而我，能以人類的姿態，人類的感知，洞察世界的一切，我體內的激素全都是真實的，您碰我一下我會本能地害羞、躲閃，所以我才這樣子的。」

  張銘詫異：「難道你以前全都是裝出來的？」

  姑娘握緊了小拳頭：「倒也不是完全裝的，而是過去的我，認為這個場面應該害羞，所以才害羞……不像現在這樣，是自然而然的本能反應。」

  儲蓄罐：6。

  然後又改了一個數字：88。

  張銘再一次滿頭大汗，這一番話半真半假，令人難以分辨。

  【夙願】真的進步了，從情緒方面，再也沒辦法像玩機器人一樣，玩弄她了。

  但從另一個角度分析，【夙願】正在誕生「我」，這非常可怕。

  張銘捏了捏她的手。

  發現她的手心居然微微有些出汗。

  「所以這是自然而然的反應？」

  「是的，這是自然而然的反應！」

  又捏了捏她的耳朵：「這是自然反應？！」

  「啊……我我我……有點癢。您別捏了！！」

  「今晚妥了？不用戒色？」張銘疑神疑鬼。

  101號姑娘產生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惶恐，瞳孔放大。

  這種情緒太複雜了，她的腎上腺素大幅飆升，臉上的毛細血管擴張充血；多巴胺、去甲腎上腺素的濃度也快速提升，帶來前所未有的愉悅。呼吸被短暫抑制，心跳大幅加快。

  就一個詞兒：慫了。

  她反應過來後，來源於人類的本能，只想落荒而逃！

  新誕生的肉身，是一張白紙，換句話說，跳過了人類青春期。

  才見面一個小時，張銘突然間動手動腳，能不慫？

  新誕生的「我」與過去的意志產生了強烈的衝突。

  好在魔神意志確實強大，意圖成就「終極」的強大願望終究戰勝了這點人類的感情。

  她忍著逃跑的衝動，紅著臉說道：「這…這是自然反應！」

  「初次見面您就直接上手了，作為一名可愛的青春女孩子本來就應該很緊張……您難道不覺得我的自然反應很有趣？」

  「有趣倒是有趣……」

  張銘還想繼續猛占便宜。

  卻發現自己老婆已經在發「88」了，只能停止那些瘋狂的想法。

  他鄭重地說道：「好吧，看得出，這個101號人格好像不是很喜歡我……」

  「你看，被我摸了一下都全身起雞皮疙瘩了。」

  「她顯得忐忑不安……」

  「還是讓最最最喜歡我的1號姑娘當主人格吧。今晚繼續戒色！」

  啊？怎麼這樣子的！

  101號對剛剛的表現有點生氣。

  但她又克制不住自己的胡思亂想，最終只能沉默不語。

  張銘突然眼睛一亮，加快了腳步：「前面是一個村莊，我們趕緊把裡邊的村民，送到更加安全的庇護所吧！」

  「您……您先去，我想一個人想一點問題……」

  101號姑娘看著張銘遠去，然後，長長鬆了一口氣。

  理性與感性的糾紛，帶來持續的精神內耗。

  她露出了一張沮喪的臉龐，滿懷心事地蹲坐在路邊的一塊大石頭上，想著一些哲學問題。

  幾隻蝗蟲彈跳到了她的衣服上，她本能地想要躲閃。

  緊接著，下一個瞬間，這些蝗蟲在一股神秘力量的攻擊下，熊熊燃燒，化為了最為基本的原子。

  姑娘更加沮喪了：「我……我不是故意的。」

  「對不起。」

  各種心緒紛至沓來。

  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

  她一誕生就感知到這個複雜的世界。

  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沒有誰比誰更孤獨。

  她沒有爸媽，沒有朋友，沒有親人，仿佛什麼都沒有。

  卻繼承了【希冀】的所有記憶。

  【希冀】小姐的記憶中，大約九成是張銘的各種願望。

  這些記憶反而讓她更加痛苦，那些熱熱鬧鬧的場面讓她有些神往。

  她知道，她只是個扮演者。

  假的總歸是假的。

  哪怕別人認為她是真的，她自己也知道，自己是假的……

  這種心緒太複雜。

  以至於短短一瞬間，剛剛誕生還沒超過兩個小時的姑娘，感受到了來源於「本我」的痛苦。

  緊接著，又有另外一個思維，試圖說服她。

  那是【夙願】的思維，一個「非我」的思維。

  那是冰冷的理性，是絕對理智。

  假的和真的，有那麼重要麼？只要別人看你是真的，那麼你就是真的！

  真的假的，有這麼重要嗎？

  「真的假的就是很重要啊！怎麼就不重要了？」101號差點哭出來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重要，反正就是很重要。

  下一秒，又有一隻白色的蝴蝶，飛到了她的肩膀上。

  101號強行控制著自己的攻擊欲望，最終，這隻蝴蝶停在了她的肩膀上。

  她擦了擦眼淚，心中稍稍放鬆。

  「你有同伴嗎……哦，原來你也有同伴……」

  另一隻蝴蝶飛來，停在肩膀上的小蝴蝶在空中轉了個圈，飛走了。

  然後她又想起自己的使命，再一次茫然不已。

  首先第一個問題，我是誰？

  她連「我是誰」都搞不清楚……

  我是【夙願】，還是101號，還是一個全新的「我」？

  又或者，「我」其實是【希冀】？

  「我是誰？」

  「我應該是【夙願】……」她不太肯定地自言自語。

  「我」一旦誕生，便不會輕易消亡。

  「我」的存在，對於實力的增強，並不一定是好事。

  因為「我」會遇到很多很多的精神內耗，「我」越聰明，越會思考哲學問題，精神內耗就越高。

  「我要成為終極魔神！」魔神的執念依然在影響著她。

  我要成為終極魔神！

  可是……應該怎麼做呢？

  要不繼續許願？

  只要許願，什麼問題都能得到解答！

  ……

  【她又在許願了……】張銘腦子裡的1號，輕輕說道，【那一位小可愛，腦子一團漿糊，有億點點可憐。】

  「她迷戀上許願了？天天對著審判天平許願，不愧是帶貨魔神。」

  張銘正在村子裡，和當地的村民交談，順帶著還給了一些小禮物。

  大部分的土著村民還是挺友好的。

  張銘給了村長一個小葫蘆，如果未來無事發生，他們照常生活即可，一旦出現了危機，他們可以躲在小葫蘆中，自然會有不朽者把葫蘆收走。

  他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她有一點點迷茫，許了某個未知的願望之後，依然在發呆。】

  【她現在確實有點慘，以人類的姿態誕生了「我」，一下子面臨舉世皆敵的環境。比那時候的我還要更慘一些。】

  「那時候你不慘嘛，大家都很敵視你的。」張銘笑著說道。

  1號姑娘輕聲道：【那時候的我雖然也很慘，但魔神姿態的『我』其實非常堅強，比她人類姿態的『我』要堅韌得多。】

  【【夙願】完全沒有預估到，自我意識的誕生會產生這麼大的連鎖反應。】

  【直接以人類的肉身，承載自我意識……真的有點慘。】

  【哎，我都有點同情她了。她本來意圖利用您，把我從歷史中抹去的，但現在陷入迷茫了。】

  【我最親愛的張先生，把那個孤獨的小可愛領回來吧。反正，在未來，她就是我的一部分，您現在得把她領回來。】

  張銘不由得翻白眼：「真的假的，誰在那裡發88？她的長相確實很可愛，但我一個一大把年紀的大叔，看過的美女多了去了，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也不少。」

  「眼前就有一個純天然無公害很會算計的壞女人在陪我聊天，我要接手那燙手的山芋做什麼？」

  葫蘆很愉悅地說道：【笨蛋大叔，您再不把她領回來，下一分鐘，她就會發神經，把葬界摧毀了的~！】

  【您把她丟在那裡這麼久，她不起疑心都很困難的~~得把她領回來，讓她別那麼傷心，稍微哄一下嘛，反正她就是我。】

  張銘瞳孔放大，嚇出一身冷汗，連忙朝著村門口跑去。

  「你就喜歡看她當敗犬的模樣，對吧？」

  【笨蛋大叔，她真的就是我的一部分！】

  …

  此刻日薄西山，陽光斜斜地照射下來，人影被拉得很長很長。

  101號姑娘依然蹲坐在石頭上發呆，火紅長發隨著微風飄揚，絲毫沒有在意到時間的流逝。

  或許是單純的發呆，放空大腦，什麼都不願意去想。

  一直到聽到腳步聲，她才回過神。

  在見到張銘的那一刻，一個念頭重新在腦海中浮現：我要成為終極魔神！

  我付出了這麼多，都走到現在這一步，就是要替代【希冀】，成為終極魔神！

  其他的，都不重要！

  我必須要代替【希冀】，把她從歷史線中抹去！

  其他的，全都不重要！！

  .

  「101號」姑娘，蹲坐在石頭上，自我鼓舞了足足半分鐘，握緊了兩隻小拳頭，不停地給自己打氣。

  張銘也詫異地打量了她半分鐘。

  最終得出一個結論：這麼漂亮的小姑娘，誕生的第一天就得了精神病，可惜啊！

  然後伸手把她從石頭上拉了起來，給予了一點同屬於精神病人的溫暖：「101號小姐，我發現，你現在很像蹲在路邊的神待少女，等待著有爸爸把你領回家。」

  「看你有點可憐，我只能把你從路邊重新撿了回來。」

  「雖然我完全不懂你到底在發什麼呆。」

  放在過去，這一句過去，【夙願】直接就宕機了。

  可現在確實不同於過去，101號的「本能」正處於一種混沌狀態，被張銘這樣一碰，差點激發了保護機制，一拳把張銘打死。

  不過剛剛的許願確實派上了用場，101號把哲學煩惱拋擲於腦後，輕輕哼了一下。

  「幹嘛，不讓你當主人格，就要在路邊當哭哭貓？」

  「我沒有！爸爸，趕緊把我領回家，我有點餓了~」妹子再一次貼了過來。

  張銘頓時滿頭大汗，這稱呼過於變態，他還是第一次聽見，生怕自己老婆又吃大醋。

  好在儲蓄罐中沒有88，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妹子又道：「我想讓您燒飯給我吃！我現在擁有味覺，能夠充分享受人類的美食！所以我剛剛一直在想什麼東西好吃。」

  「是這樣嗎……當然沒問題。」張銘古古怪怪地說道，「但是，物質是不滅的，吃進去的東西不會消失，會以另一種形式呈現。」

  「到時候，仙女的形象會慘遭毀滅性的破壞，石瑪瑪大人一定會非常驚奇。」

  「你確定要吃東西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