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 張銘醒來的第一件事

  外界正在酣戰。

  張銘躺在土裡，動彈不得，但他又很想湊熱鬧，只能躺在土裡當起了解說員：「小白大帝，在關鍵時刻救了一位頂級強者。」

  「它沒有任何鬆懈，再一次和強大的敵人，混戰在一起。」

  「石瑪瑪大帝……它受到魔神錨定者的攻擊，居然昏迷了。」

  「你才昏迷了！白痴，你在說什麼！」石瑪瑪大叫道。

  【張先生，別解說啦……您現在感覺怎麼樣？如果感覺不好應該好好休息。】葫蘆小姐的聲音顫巍巍的，充滿了喜悅。

  她雖然很擔心外邊戰鬥的眾人，但最關心的還是躺在地里的老張。萬一真的抵擋不住了，她就要把張銘救走，然後浪跡天涯。

  張銘心裡美滋滋道：「外邊的戰爭十分慘烈，而偉大的葫蘆魔神卻在關心精神病人，看來在她的心中，外邊這麼多生物的價值還比不上精神病人的一根毫毛。」

  【您別解說啦！！我也沒辦法打架不是？看到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怪物，我也很害怕的！】

  「行吧，我稍微幫幫忙。」

  一顆又一顆的紫色雷球，出現在空氣中，向著四面八方飈射而去。

  張銘的精神力有限，這一顆顆紫色雷球專挑最強的怪物打！

  ……

  恐怖的夜晚悄然而逝，村子總歸沒有倒霉到遇到第二個規則怪物，也就是「鬼」。

  接下來遇到的都是可以戰勝的類型。

  慘烈的戰爭一直持續到了黎明，隨著太陽重新升起，那無數遊蕩的靈魂，很大一部分被陽光消滅，剩下強大的那一批，全都躲了起來。

  恐怖的百鬼之夜，終於過去了。

  所有參與戰鬥的民兵都橫七豎八地躺在了地上，胸口來回起伏。

  「勝利了？太陽出來了。」

  「我們活下來了……」

  沒什麼喜悅，也沒有熱淚盈眶，反而有一點麻木與不知所措。

  戰鬥到最後，腿腳酥軟，腎上腺素早就褪去，只是一口氣強撐著罷了。

  再加上藥物的作用下，他們的精神徹底透支，再怎麼也得休息個把星期才能養回來。

  而大祠堂中的老弱病殘，則出來打掃戰場，照顧傷患。

  經過簡單的戰場打掃後，一千五百人的參戰隊伍，死亡了四十多人，受傷的更是有兩百多人。

  對於這一份戰果，老村長居然還有那麼一點喜悅，心中長長鬆了一口氣：慘烈的百鬼之夜，只死了四十多人，絕對是史無前例的巨大勝利！

  放在過去，死上三五百人輕輕鬆鬆，整個村子全滅都是有可能的！

  「神龜大人保佑，沒有神龜大人，我早就死了。」虢大柱強撐著站了起來，對著小白說道。

  「村長，那位大高手好像活了……那些雷球就是大高手發射出來的。」

  「嗯……等處理完後事，我再去拜訪他。」

  於是經過簡單的戰場打掃後，一把火下去，所有的屍體全都燒得乾乾淨淨。

  「英靈常在，鑒我此心。諸君賢行，後世知音。掩涕永哀，歸道阻長。升歌清廟，伏惟尚饗……」

  「土隍」吃不下這麼多人，只能趕緊火葬。

  村民們在一天之內，完成了所有的哀悼過程，在村莊附近豎立了一座小小的墓碑，以紀念這一次的慘烈戰爭。

  而在旁邊也立了不少墓碑，是過去百鬼之夜的死者。

  相對而言，這一塊墓碑刻錄的名字是最少的。

  倒不是說這些村民的性格堅強，百鬼之夜的餘波仍然存在，白天不完成這些事，一旦到了晚上，指不定這些屍體又要被奪舍，然後直接詐屍。

  「我們村的土隍……真是一點用都沒有。」老村長苦笑一聲。

  那紅衣的怪物，昨天晚上並沒有參戰，也沒有被怪物狩獵。

  這傢伙還真的有一點點靈智，欺軟怕硬，看到有「鬼」出沒，立刻逃竄。

  村莊之間，有飛鴿傳書，很快便得到了各自的消息。

  村長感嘆道：「隔壁幾個村莊，死傷慘重，但好歹是堅持了下來，還有崛起的機會。」

  「在一百里開外，有兩個村莊，徹底沒了……可惜。」

  「不過他們村裡的聖物沒有被摧毀，今後還是會有流民，會定居在那裡。」

  說起這件事情，眾人便是一陣唏噓後怕。

  這便是百鬼之夜。

  而百鬼之夜產生的時間不是固定的，誰都不知道它什麼時候會再一次出現。

  或許是十年之後、二十年之後，甚至是一百年之後，又或許是明年、後年。

  如果兩次百鬼之夜間隔的時間太短，那便會出現大規模的村落滅絕。

  倘若連續多次出現，那麼整個葬界都要遭殃，超級城市也會消失。

  「張銘醒來了沒有？他還躲在墳墓里幹什麼。」石瑪瑪有些玩世不恭地說道。

  它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昨天夜裡突兀出現的海量靈魂體，是哪裡來的？

  本方世界域的規則比較嚴格，不允許靈魂脫離肉體，長期存在。

  哪怕石瑪瑪的靈魂，被太陽一曬，還是會受重傷。

  只有舊神話時代，規則寬鬆，才允許靈魂脫離肉體，長期存在。

  而這個世界，又和山海界如此類似，給它帶來了一種隱隱的不安感。

  「這裡不可能是山海界。」

  「但有一些東西，想要把這個地方，改造成與山海界相似的世界。」

  小白疑惑，腦袋一伸一縮，把這裡改造成與山海界相似，又有什麼意義？

  「當然有意義！」石瑪瑪在地上滾來滾去，「你知道鏡子吧？鏡子裡的伱，和現在的你，是不是長得差不多？」

  「你動一下，鏡子裡的你也同樣動彈一下。」

  「當兩個世界互相為鏡像，規則非常類似的時候，雙方的因果將有可能糾纏在一起，那些魔神將利用鏡像效應，更容易傳遞自己力量。」

  「我就說，這裡為什麼這麼像山海界……原來是魔神改造的結果。」

  【是的，石瑪瑪先生說的沒錯。】葫蘆也贊同道，【昨天夜裡，我發現了多個活躍的魔神，在這裡傳播力量。它們想要錨定上這個世界。】

  多個？小白的腦袋繼續一伸一縮，我未成年龜哪裡承受得了這種歷練？

  【倘若此處的世界與山海界真的互為鏡像，那麼此處將成為魔神力量傳播的空間節點。】

  世界域太大，太遙遠，魔神力量的傳播很困難。

  但在互為鏡像的世界則不然，力量傳播的阻力將會大幅縮小。

  如果魔神真的在這裡，擁有足夠強的錨定，甚至有直接本體躍遷過來的可能。

  「有你那狂暴的大姐姐嗎？那鬼婆婆是不是你的大姐，直接衝著老張去？」石瑪瑪幸災樂禍道。

  葫蘆被它嗆了一下，弱弱地說道：【我不知道。】

  【昨天的鬼婆婆，可能只是想要奪舍張先生的肉身。】

  【我很難分辨，它是不是【夙願】派過來的……】

  就在這時，所有人都聽到了大青石下方的一聲低吟。

  張銘再一次睡醒了，這一次是真的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隨著靈魂的不斷修復，他終於恢復了自我意識。

  首先感受到的第一點，便是劇烈的疼痛！

  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地方是不痛的，特別是大腦，就像有一個電鑽在「嗡嗡嗡」地開鑿腦殼，硬生生地鑽入腦漿！

  張銘不由得冷哼了一下，下意識地激活了「糞便愛好者」的能力。

  頓時，這些疼痛令人飄飄欲仙，如在雲巔。

  不愧是文明底蘊級別的能力。

  於是他大發感慨：「還是這樣躺著舒服啊，躺在墳墓當中裝死人，什麼都不用管，什麼都不用做，真的有一種舒爽的感覺。」

  「對了，你們在討論什麼狂暴的大姐姐？」

  「本人非常感興趣，能不能讓我也吃一吃瓜？」

  他現在就像一個人彘，不管是四肢還是五官，都是缺失的，能維持一份生機就不錯了，所有的營養物質都來源於包裹在皮膚表面的樹脂。

  聽覺倒是有一些，但聲帶徹底壞了。

  就連說話，都是通過腹語來完成的。

  「呵，賤婢，我就知道你一直在偷聽。」石瑪瑪哼道，「你老婆的大姐已經來串門了，但被你丟出去，用核彈炸了。」

  張銘沒心沒肺地說道：「誰家沒幾個噁心人的親戚。那大姐來一次，我炸死它一次。反正又不是本體親臨，我怕它做什麼？」

  「還有多少核彈，秘書長？」

  【還有兩百多顆呢，您節省一點，每次丟10顆，能炸死它20次。】

  「足夠了，反正那大姐能發揮的力量，也沒那麼強。」

  葫蘆小姐非常開心地鑽進了泥土當中，和張銘貼在一起，看得出她確實非常快樂，毫不掩飾自己內心深處的喜悅。

  就在這時，大祠堂的大門被推開了，村子裡幾位民兵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詢問那些藥物到底應該怎麼使用。

  「神龜祖宗，是直接喝下去，還是用針筒注射？」

  他們捐獻的藥物，主要是一些抗生素，能夠治療傷口感染。在這個抗生素尚未泛濫使用的世界，很多藥物就算稀釋過，效果也非常好。

  （祖宗，走吧，別當電燈泡。）

  「我一定要當燈泡，一定要窺視他們……不肖子孫，這點好奇都不讓我滿足！」

  小白和石瑪瑪暫時離開，指導村民救治。

  而張銘與葫蘆躲在大青石下面，說著悄悄話。

  張銘激活了自己的再生體質，感嘆道：「萬海交易市場的那一架，打得也太慘了……就連眼球都被打爛了，全身酸痛，真是大傷元氣。」

  「也不知道鐘山那邊的結果怎麼樣，他是否還活著……」

  葫蘆小聲道：【我當初給了他一個伊甸園之果，他能夠重塑肉身。】

  【前提是那天空中的不朽者，願意放過他……】

  張銘在腦子裡過了一下那場景，也就懶得想了。

  反正他已經努力過了。

  如果世界群落還是炸了，那真怪不到他頭上！

  至於鐘山的死活，也是萬海文明內部的事情，他真的管不了。

  「要是人類真的滅亡了，就開啟伊甸園計劃，生出一個文明吧，至少我老張還活著，人類基因也還能延續下去。」張銘開玩笑道，「人類的文化，我也保存了大半。」

  【好的，您想要生孩子也是可以的！】出乎預料，她居然答應了。

  張銘滿腦子胡思亂想，是祈禱人類活著好，還是滅絕好？生出一個種族，當上帝的感覺豈不爽快？

  人類那邊確實給了他充足的離別禮物，除了大量的核彈之外，還有裝了各種文化資料的電腦，還有各種科技產品。

  當然了，這些電腦的真正用途是無聊時候，給他打發時間用的。

  總而言之，重新醒來的感覺確實很不錯，即便現在這種感知缺失，全身疼痛的感覺並不好受，「糞便愛好者」也不能一直激活下去，張銘還是非常高興，他有著太多的事情想要做了。

  「只有昏迷過，才明白活著的美好啊~」

  張銘醞釀了一陣子，嘗試著靈魂出竅，通過靈魂視角觀察外界。

  此刻就連他的靈魂也是極度削弱，一道道的黑光，纏繞在靈魂之上，這些都是來自其他超凡者的規則攻擊。這些規則攻擊只是無本之木，預計再過三五個月就能徹底清除。

  一棵棵葬魂草，密密麻麻纏繞住他的肉身，正在緩慢吸食著詛咒之力。

  其中還有一些淡黃色的溫和光芒，那是來自鐘山的地脈之力。

  這些地脈之力能夠護住張銘的靈魂，讓他不被葬魂草給活活吸死，這也是他短短兩個月便醒來的主要原因——從這一角度，鐘山考慮得還蠻周到的。

  而靈魂視角下的世界，非常漂亮：玫瑰紅與藍寶石相間的天空，就像雲團般不斷變換，幽深如夢幻的大陸隱藏著深度奧秘。世界的一切，都在不停地變化顏色，散發出五彩的光暈，就連念頭的不斷滋生，也會改變物品的色彩，讓其發生變化。

  現在或許是白天，之所以用上一個「或許」，是因為有兩輪灼熱的太陽，懸掛在穹頂之上。

  【遠一點的太陽，可能是舊神話時代的太陽；近一點的才是這一邊的真正太陽。】

  「原來如此，雙方這麼近啊。」

  昨晚沒有參戰的老弱婦孺，正在加固城牆，照顧傷患，有一部分婦人正在做大鍋飯，還有一些小孩正清掃戰鬥痕跡。

  張銘輕噓一口氣，重新感知到外界，還是挺令人感到喜悅的。

  【您還是小心一點，別被陽光一曬就曬傷了靈魂……要我幫您介紹一下這裡的村民嗎？我們已經在這裡居住了兩個月，這裡的人還挺好的，提供了一個安穩休息的場所。所以我覺得應該報答他們。】

  「你看著辦吧，你也知道很多財產我也不太看重。」

  葫蘆小姐發現了他靈魂出竅，就像黃鸝鳥一樣，嘰嘰喳喳介紹了起來。

  【欸？為什麼長得像人類？其實不是的，隔壁有個黃石村，智慧生物長得像猿猴，只是這青石村恰好像人類罷了。】

  張銘其實隱隱約約能感受到這兩個月的悠閒生活，不過他更享受的是葫蘆妹的聲音，他做夢夢見了什麼來著……他一直在喊「人類」，有點記不起來了。

  【嗯，好吧…您想要進來玩嗎？】

  她甚至主動邀請張銘進入葫蘆空間，真可謂是百年難得一遇的稀罕事。

  張銘自然求之不得，靈魂出竅，來到了葫蘆空間。

  那一片璀璨的星空正在快速旋轉，形成了一個龐大的旋渦。

  葫蘆小姐這麼多年還是有點進步的，在這一片星空當中，星星的數量增加了不少，這意味著她的實力也有所增強。

  發現張銘進來後，她又用雲霧把自己給遮擋住。

  「明明是你邀請我進來快樂的，還這麼害羞。」

  【只是一種快樂的方式，請您不要想歪。】

  張銘的靈魂體，慢悠悠地漂浮了上去，接觸到這一片星空。

  璀璨群星將他包裹住，頓時一股冰冰涼涼的感覺，傳到靈魂深處，讓他感覺身在雲端，好像有一團團的棉花在給他按摩，讓他忘卻了一切的疼痛與煩惱。

  這種通過靈魂來完成愉悅的辦法，不需要肉體，只需要傳遞「靈」就能夠完成。

  當然了，這種快樂蠻危險的。

  靈魂是很脆弱的東西，如果遇到心懷歹意之輩，瞬間就能把對方殺死。

  張銘的靈魂上帶有一些詛咒，所以沒辦法把自己的「靈」傳遞過去，相當於他在單方面享受服務。

  葫蘆幫他按摩，又道：【這艘蒸汽輪船，我已經幫您修好了，它可以在地上開，也可以在水裡游，空天飛機我也修好了，隨時可以啟動。不過這地方很奇怪，可能是一個舊神話時代的鏡像世界，有各種魔神的力量在這裡延伸。】

  【其中或許也包括【夙願】，它不可能善罷甘休的……哎，好麻煩，張先生您什麼時候變得更強？】

  張銘閉著眼睛，享受著那一浪浪的靈魂衝擊，卻又本性不改：「我教你一個好辦法，下一次見到【夙願】，你把我們快樂的記憶全都發過去，給它一個核彈級別的魔神震撼。」

  葫蘆被「道德深淵」的奇思妙想給驚嚇到了。

  但這個辦法確實有點用，她和【夙願】是一枚硬幣的正反兩面。

  這些快樂的記憶，一旦傳送過去，【夙願】完全無法理解，相當於是一種精神污染。

  可怎麼想都感覺這辦法太奇怪了啊！怎麼能這麼不知羞恥？！

  張銘慢慢被那一片星空吞了進去，感覺整個靈魂被壓得扁平，被丟到了一個夢幻的通透世界，他全部的思維感官都被無限放大。

  大腦很快終止了運作，糊塗與清明糾纏在一起，最終化為一片混沌之海。

  葫蘆不敢玩弄得太厲害，畢竟當前的張銘還是個病人。

  而且這種快樂其實也沒啥好處，不像修仙小說那樣，可以增進功力，只是單純增進感情，快樂一下罷了，萬一搞不好還會有風險。

  於是她又慢慢停了下來。

  張銘欲求不滿地說道：「雖然這靈魂層面的快樂，比肉體快樂強了好幾個等級……但人需要嘗試新鮮事物，你覺得呢？我還是想要可愛的妹子。」

  葫蘆頓時沉默，不言不語，都多大年紀了還在想著生理刺激……

  【現在這樣，您還不夠開心嗎？】

  「開心倒是挺開心，但我覺得要積累一些攻擊【夙願】的精神污染素材。」

  【您真變態！變態！】

  那一片璀璨的星空，將張銘的靈魂，翻來覆去地揉弄。

  然而這麼一點快樂的時間，張銘便感覺到了一陣陣的精神疲憊，無奈之下，只能靈魂回歸肉體。

  「這也太虛弱了，仿佛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那風聲鶴唳的年代……」

  「那時候的夥伴都是菜雞，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好在，現在的夥伴，足夠讓我躺平！」

  ……

  ……

  「小心一點，再繼續向前。將飛機的高度調低一些。」

  「前方便是世界克星投放的位置了。」

  「各部門做好探測準備！」

  「是，長官！1101，1102號探測器工作正常，世界意志分身，狀態正常，超距通訊信號正常。」

  這一天白天，熊魃文明的偵查部隊，發現了核彈爆炸的巨大彈坑。

  在數十顆核彈的攻擊下，這裡化為了一片焦土，空氣中還瀰漫著濃濃的輻射塵埃。

  按理說，在這種唯心干涉嚴重的世界，無人機很難發揮出偵查作用，一般文明的飛行器，飛得遠了還會直接失聯。

  但這一架無人機卻非同小可，因為裡邊承載了他們的獨特技術！

  因為他們熊魃文明，非常擅長偵查，擁有獨特偵查技術。

  這偵查技術經過千年的鑽研，就連高等文明也嘖嘖稱讚。

  甚至，為了進一步的偵查，無人機上還藏了一個「世界意志分身」！

  就算當前只是個小小的分裂體，威能也非同小可。很多常規偵查手段無法探測到的信息，都能通過「世界意志分身」輕易地偵查出來。

  熊人領袖泰澤，表情嚴肅地說道：「諸位都知道這一架無人機有多珍貴，我們做了一些防禦措施，一旦飛機被摧毀，世界意志的分身就會潛入地底，重新逃回我們的飛船。」

  「所以也不必擔心太多。」

  「但也有極少數的情況，世界意志的分身可能會因為一些意外無法回來。屆時我們必須要派遣士兵，把它救回來，明白了嗎？」

  「明白！」

  世界意志的分身，是他們在這裡掙扎求生，最為寶貴的財產，不容有失。

  幾分鐘後，無人機飛到了核彈彈坑附近，掃描了起來。

  「疑似是通過某种放射性材料，製造的世界克星……我認為應該是65號世界克星！小當量的那一種。」

  「再用更高級別的偵查手段，掃描一遍！」泰澤發出了指示。

  隱藏在無人機上的世界意志分身，形狀就像一棵小小的竹筍，綻放出了微弱的淡藍光芒。

  豁然間，小竹筍顫抖了一下，洞察到了什麼。

  所有熊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為首的禿頭熊人教授的頭髮，又掉落了一根。

  「各位，請看這裡。」

  他將其中一幅畫面放大，只見屏幕上出現了一滴鮮紅的血滴，色澤偏向於紫色。

  它只有頭髮那麼一點小，卻蘊含著恐怖的力量。

  倘若某個動物路過，無意間沾染到這血滴，說不定這血滴滲透進皮膚，該動物又會被魔神給錨定。

  「長官，這血滴是未知魔神，在65號世界克星的攻擊下，竭盡全力保存下的錨定。」

  「我們確實檢測到了非常強烈的魔神級別的殘餘力量。所以昨天的猜測，大概率是真實的……這裡……」

  這個結論，讓眾多熊人，又是驚恐，又是忐忑。

  直接面對魔神的壓力，也實在太大了……怎麼想都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他們何德何能，逃出這個詭異禁地？

  「長官，要留著它嗎？」

  「摧毀！」

  無人機發射了一道高能雷射，這一滴好不容易保存下來的血滴，被直接蒸發了。

  「嚶！」哪怕隔了一個無人機，眾多熊人還是聽到了一聲如同嬰兒的慘叫。

  對方似乎很生氣，錨定沒了，它顯然氣壞了——如果它有情緒的話。

  熊人們抹了一把汗，這廝死了還要叫上那麼一下，是什麼意思？他們連忙檢查了半天，獨特偵查科技，自然也包括檢測技術，結果查找了半天，啥也沒發現。

  「再繼續偵查吧，好歹還有文明在這裡反抗……他們應當算是友軍？反正該魔神真的要報復，也得去報復那科技文明，而不是我們。」泰澤如此想道。

  「尋找附近的村莊！」

  「是！」

  「小竹筍」擁有強悍的感應能力，早就發現了周邊的村莊，只是十來分鐘，無人機便來到了青石村的高空，偵查到了一千餘位正在勤勞幹活的村民。

  「看上去只是一個普通村落……擁有語言、文字、雕刻、鍛造、木工等技能……可能是猿人的後裔。」

  「他們也遭受了昨天的災難，損失……怎麼感覺不算慘重？」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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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