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神通：時空之眼
210……220……230……
隨著心率的不斷上升，張銘的全身上下的皮膚開始變得如同紅氣球一樣紅潤起來，產生一種在岩漿中灼燒的痛苦感。
他苦苦支撐，想要把自己灼熱的雙眼，與心臟建立起聯繫。
而在月亮之上，石瑪瑪操縱著世界樹，讓世界樹綻放出淡淡的光芒，給予張銘一定程度的助力，不斷平復劇烈波動的精神狀態。
整個過程中，世界之源快速消耗——好在當前還留有兩百多的世界之源，理論上應該夠了，實在不夠只能讓旁邊的小富婆出一點了。
「真神奇啊……凡人居然能竊取魔神的力量？真的……不可思議！曾經的六盲，確實無法做到這一點。」
「我倒是想起了一個神獸，名叫饕餮。」白澤瞪大了眼睛，面對這一幕，充滿了好奇，「那饕餮無物不吃，甚至想要吃掉一座懸浮山。最終……把自己給撐爆了。」
魔神的眼球，正在快速失效，變成一塊如同水晶般的巨大石頭。
這塊水晶石頭，和魔神的心臟又有些不同了，魔神的心臟失去了規則，就像煤炭一樣。而水晶石頭，簡直比鑽石還要堅硬，小葫蘆飄過去輕輕撞了幾下，「噹噹當」的響。
這是眼球規則轉移後的結果。
魔神，真的渾身是寶啊。
「這也就是他特立獨行，有著過人天賦。」石瑪瑪感慨道。
「如果其他人想要吞掉魔神規則，那大概率不行，巔峰文明不知道可不可行。反正我所知曉的大多數文明，都很難利用好魔神的屍體。就算得到了，也只能讓世界意志，吸收上面的源。」
「源……」白澤喃喃自語，源也就是魔神殘留的能量，看上去就像石油，非常少見，它待在月球這些年收集到的只有幾個小瓶子。
這些東西擁有靈魂毒性，張銘沒辦法吸收，當前只有小樹能吸收。
「葫蘆，你要源嗎？」
【你們留著吧，我暫時不需要。那幾個瓶子加起來，可能有三百多單位的源。】
石瑪瑪開始一本正經評論吞噬魔神規則的難度，「首先得有卓越的個人天賦，得有一個願意幫忙的世界意志，還得有在靈魂上刻印八卦封印的手段。最重要的是有比較強的執念，穩定精神狀態。這麼多因素加起來也太困難了！」
「放眼整個魔神之海……可能也找不到第二個了!」
「但也說不定呢，指不定人類這個種族天賦異稟，又能出現第二個張瑪瑪呢？嗯，人類說不定真的很有潛力，能成為一個偉大的文明啊！」
白澤道：「有道理，說不定人類這個種族擁有隱藏血脈。張銘可能只是傑出一些，畢竟我們也沒見識過其他的人類，不能排除這個可能。」
石瑪瑪驚了，我就瞎扯淡，你怎麼還認真了呢，連忙道：「不至於不至於。」
「葫蘆姐姐，扮演一個人類，給我們看看漂亮的女孩子。」
葫蘆懶得搭理精神病人，沒好氣地說道：【我現在給您提供的願望，僅限於說笑話，正常聊天，學術知識，包括但不限於天文、地理、物理、化學人文，以及各種複雜學術問題，其中不包括角色扮演遊戲與黃色笑話。】
「好啊好啊！我們來聊一聊人類文明。」石瑪瑪喜笑顏開，「伱覺得把人類文明馱在龜背上，再融合人類文明的世界意志，能不能成就天神之境？」
「我那龜孫，有這種潛力嗎？」
白澤感嘆了一聲，這廝……把文明馱在龜背上，真是一種執念了。
【很抱歉，我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唯有實地考察更多的人類細節，才能得到更加精準的答案。】
【我認為人類比炎角文明稍稍有優勢一些，如果只盯著不好的細節看，每個文明都有缺點。但整體而言，人類這些年還是健康發展的。特別是，有一位能挖洞的超凡者，那還怕什麼？】
「和我想的一樣啊！嘎嘎！」
…
此刻的張銘終於到了關鍵處，他必須把眼睛與心臟的規則連接起來，化為己用。
這一步極為痛苦，心臟與眼睛仿佛要炸裂開來，特別是剛剛得到的「眼睛」，不受控制地流淌出嫣紅的鮮血。
只是短短的幾分鐘，汗水浸透了衣服。
不過長期的失實症，確實磨鍊了他的神經與意志，常人難以容忍的痛苦被輕易忍受了下來。
張銘始終保持冷靜，一遍又一遍地嘗試著，一連嘗試了數千次，慢慢的，他找到了真正的脈搏，尋找到了其中的韻律。
在這一瞬間，他仿佛多出了一個心臟，或者，直接多出了一雙眼睛。
奇妙的感覺在腦海延續，極為短暫的一瞬間，熟悉的心臟爆發出了強大的能量，血液循環迅速加快，而他的「自我」正在不斷擴張膨脹，並且以一種無法描述的方式，擴張到了眼睛之上。
「自我」下意識地「攝取」了這一雙發紅的眼睛，惡狠狠地安插在了自己的眼眶當中上！
「啊！」張銘一聲咆哮，明知道剛剛的那一幕，只是象徵性的某種幻覺，腦子依然終止了運作，清明與糊塗糾結在一起，化為一片混沌，唯有一點清明的亮光懸掛高空，指明了前進的方向——那是世界樹散發出的光芒。
他知道自己不能昏迷太久，沿著亮光掙扎著醒來，發現「眼睛」終於與「心臟」相勾連。
由於心臟已經被張銘徹底馴服，又掌控著「時空潮汐能源」，這不受控制的雙眼似乎被心臟安撫住，停止了恐怖的暴動。
「成了嗎？」白澤問了一句。
「成了！」
張銘做出一個「OK」的手勢，臉上露出快活的笑容，乾脆利落地昏迷了過去。
石瑪瑪道：「現在還得加上一條，得有非凡的忍受痛苦的能力。我那龜孫，不能選擇這條路線，它承受不住。」
小葫蘆急急忙忙上前，檢查了一番，沒發現什麼問題後，打開瓶口把他吸了進去，然後心情很愉悅地哼著小調。
我就說吧，十拿九穩。
……
……
當張銘從昏睡狀態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精神狀態良好，身上又粘了一層樹脂一樣的東西——這似乎是葫蘆女士獨有的療傷藥物。
他睜開眼睛，深深吸了幾口氣，又進入冥想狀態。
屬性面板的「月亮」圖標下，出現了一行全新的文字。
【神通：時空之眼，允許你看見空間中的不連續點。（需要4645點屬性激活）】
他心中頓時，一喜。
除了「燃魂」之外的一個新神通！
不過這個介紹，也太簡單了。
「空間中的不連續點」是什麼東西，令人摸不著頭腦？
張銘也沒怎麼琢磨，選擇了激活，4645的屬性點，對當前的他來說，完全是一個能夠接受的價格。
「激活！」
整個過程並不痛苦，在心臟中，湧出了一道淡淡的紅光，緩慢改造著他的雙眼。
張銘仔細感悟著其中的奧妙，心中升起了一絲明悟。
之所以這個價格這麼貴，是因為屬性點由壽命轉化為了極其少量「時空潮汐能源」，然後再去改造雙眼。
又或許，他的個人天賦「屬性轉換」，其實也只是「時空潮汐能源」的某一變種？
一直用了兩天的時間，4645年的壽命，就這樣消耗掉了。
「這樣看，每一個超凡者都是驚才絕艷之輩，要麼就是天賦異稟，要麼有強大文明的支撐。」
張銘掌握了「時空之眼」的神通，迫不及待地嘗試了起來。
這一恐怖的神通，如果脫離心臟規則，單獨使用，居然需要消耗寶貴的「理智」與「理性」！
經歷過失實症的痛苦，張銘深刻知道，理智是多麼寶貴的東西，不管這神通多麼強大，他都不能燃燒理智作為代價！
看上去「理智」會緩慢恢復，但也有一些東西是不可再生的。
當然了，有了心臟供給能源，「理智」這個代價，可以用壽命進行替代。
反正壽命這個東西，他還有很多很多，至少當前而言，能夠承受的。
「燃魂！」張銘先是激活了心臟的能力，全身爆發出淡淡的紅光。
在「燃魂」基礎上，激活了「時空之眼」，世界在這一瞬間發生了變化，無數的點與線，充斥腦海，交織成了一副抽象而又神奇的圖像。
這圖像的抽象程度，有點像梵谷的藝術繪畫《星空》，螺紋狀的線條，帶來一種令人迷失的美感。
張銘產生了一股莫名的歡愉，他的「自我」正在觸摸世界的邊界，無數的信息以難以言喻的抽象方式，反饋到他的腦海當中。
這是這個世界更深層次的真實，如果沒有「燃魂」的保護，這種迷失的美，會消耗掉人的理智。
眼前那一個個轉眼即逝的光團，便是空間中的「不連續點」！
通過這些不連續點，能夠瞬息抵達很遠很遠的地方。
張銘觸摸到了其中一個光團，瞬息之間，眼睛一花，他肉體穿梭到了一處未知的沙漠當中。
「這就……這就瞬移了？」張銘滿是驚訝，散發著紅光的眼睛，觀察整個世界。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