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可卿可人,平兒誥命

  這一日,退朝之後,賈琮又到了坤寧宮。

  進了宮之後,林黛玉十分不適,因此,賈琮陪伴她的時間,便也多了一些。

  賈琮也並非勤政的皇帝,他將事情,都推給了林如海、寇大學士和秦大學士。

  賈琮一向認為,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才去做。

  自己只需要有識人之能便足夠了。

  只要退朝之後,賈琮大多都會來乾寧宮中陪伴黛玉。

  有了賈琮的陪伴,林黛玉心情倒是好了許多。

  這一日,林黛玉看到賈琮之後不由笑問道:「琮三哥把人家秦姑娘接進宮裡來了,怎麼從來不曾去看望過人家?」

  賈琮聽了,不解地問道:「什麼秦姑娘?我身邊不就你們嗎?哪來的秦姑娘?」

  林黛玉抿嘴笑道:「就是秦可卿秦姑娘啊,當日不是你命人將她接入宮裡的?」

  賈琮大驚道:「我何曾讓人接她了?她是侄兒媳婦,接她入宮,豈不亂了套?背後還不知人怎麼傳閒話呢!

  「當日是誰去接人的?讓他來見我,我倒是要問問,何故將小蓉媳婦也接進宮裡來的。」

  聽到這裡,林黛玉也知道這裡面必定出了差池。

  原來接秦可卿進宮,琮三哥並不知情,怪不得這許多天都不曾讓她侍寢呢。

  不過,既然接進宮裡來了,就沒有再送出去的道理了。

  想到此處,林黛玉不由攔住賈琮問道:「琮三哥且住,你尋人來問了,要如何處置她們?」

  賈琮不由說道:「自然是該處置的處置,至於小蓉媳婦,自然是將她們送回寧國府去了。」

  林黛玉不由說道:「琮三哥,此事不妥。」

  賈琮訝然問道:「為何不妥?」

  林黛玉說道:「這兩日我去給母后請安,母后也說過,當日去接人的小太監,曾詢問過太后。」

  「說當時是秦姑娘的丫鬟喊人去接人的,小太監還詢問太后要不要接走。」

  「太后當時以為是你讓人去接人的,便應允了下來。」

  「而此事既然太后應允了下來,皇上再將人送走就不妥了。」

  「再者,這位秦姑娘,也是可憐人兒。」

  「這些年在寧國府中,一向安分守己,既然已經接進宮裡了,琮三哥便將錯就錯,納她為妃便便是了。」

  賈琮苦笑道:「不妥,不妥,她可是我的侄兒媳婦,這豈不是亂……萬萬不妥的。」

  林黛玉勸道:「秦姑娘乃是寡居之人,再者說,皇宮裡的事情,怎麼能傳到外面去呢?」

  聞聽此言,賈琮不由微微搖頭。

  心道,漫說真有此事。

  便是沒有的事情,外面還要編了瞎話流傳呢。

  自古以來,多少野史就是這麼傳出來的。

  不過,好吧,其實賈琮對這方面的名聲,倒也並不是十分在意的。

  所謂髒唐臭漢,唐漢的荒唐事兒,自然是不少的。

  然則並不影響唐漢是古代最為強大的帝國。

  接下來,林黛玉再三催促賈琮去見一見秦可卿,甚至不惜以告訴太后相威脅。

  賈琮其實是深知太后想法的,太后才不管秦可卿是什麼身份呢。

  只要是女子,能夠傳宗接代便夠了。

  太后只盼著身邊的孫子孫女越多越好。

  因此,賈琮也只好去了秦可卿處。

  大太監周良,早早命人去傳話。

  是的,自從上次接完人之後,小太監周良,如今就成了大太監周良了,如今在賈琮身邊聽用。

  不多時,賈琮便到了秦可卿處。

  秦可卿帶著宮女、太監,恭迎賈琮。

  賈琮擺手說道:「不用多禮,都平身吧。」

  「謝皇上。」

  賈琮向秦可卿看去,許是因為這些日子,自己總沒來過這裡的緣故,秦可卿的臉色有些憔悴。

  下巴都消愁出了美人尖兒,卻是更惹人憐愛,讓人見了,便忍不住生起憐惜之情。

  進了屋裡之後,賈琮不慣一大群人跟在身邊,照例讓他們退了出去,只留著秦可卿帶來的幾個丫鬟伺候。

  賈琮來了,秦可卿臉上,便多了幾分神采。

  她親自捧了茶盞過來,媚聲說道:「皇上請用茶。」

  乖乖!

  秦可卿本內媚,便是正常說話,都讓人容易把持不住。

  更不要說她又多出幾分嫵媚來。

  只這一聲,便讓賈琮忍不住情動起來。

  不由在心裡暗叫了一聲尤物。

  賈琮不由說道:「秦氏,坐下來說話。」

  「是,皇上。」

  賈琮又問道:「當日,你是怎麼被接入宮裡的?」

  秦可卿羞人答答地說道:「當日,是小卓子帶著人去接的臣妾,我見他伶俐,便留在身邊聽用了。」

  賈琮不由看了秦可卿一眼,見她絲毫沒有驚慌之色。

  賈琮便暗自思索,大約秦氏事先也是不知道內情的。

  此時,寶珠按捺不住跪倒在地上,叩頭說道:「回皇上,是奴婢擅作主張,喚小卓子帶人接娘娘進宮的。」

  「是奴婢故意讓人誤會,誤以為是皇上要接娘娘進宮的,千錯萬錯,都是奴婢的錯。」

  「還請皇上不要怪罪娘娘和小卓子等人,要怪只怪罪奴婢一人身上!」

  說罷,寶珠跪在地上磕頭不止。

  秦可卿聽到寶珠這番言論,不由又驚又怒。

  此時,她才知道,原本根本就不是皇上要接她進宮,都是這丫頭搗的鬼。

  秦可卿不由驚怒交加地問道:「寶珠,我待你不薄,你何苦如此害我?」

  寶珠不由說道:「娘娘待奴婢恩重如山,奴婢早已視娘娘如主如母,奴婢只是想著等皇上接走太后、皇后和眾位娘娘。」

  「到時候娘娘失了依靠,必定孤苦終身,因此奴婢便大著膽子,拼死一搏,只望能給娘娘尋個依靠。」

  秦可卿聽了,不由氣苦,她忍不住說道:「你這哪裡是幫我,分明是害我?」

  說罷,秦可卿也不由跪倒在地上說道:「皇上,還請看在寶珠一腔忠心,只是辦了糊塗事的份上,饒恕她一命。」

  「皇上有何懲罰,小女子願和她一力擔之。」

  旁邊,小丫頭瑞珠聽了,也忙跪下來,表示願意跟著受罰。

  然後,主僕三人,不由都是抱頭痛哭起來。

  見狀,賈琮不由嘆息道:「好一出主僕情深,罷了,都起來說話吧。」

  主僕三人聽了,不由又驚又喜,忙謝恩起身。

  既然皇上讓她們起身了,那麼多半就不會死了。

  賈琮看著秦可卿問道:「秦姑娘,不知你心裡是作何想?」

  聽到這句話,秦可卿身體一顫,隨即說道:

  「皇上文治武功,實乃千古一帝,皇上以往所寫的文稿,小女子都極為喜歡,可倒背如流。」

  「小女子對皇上,自然欽佩之至,只盼著能夠在皇上身邊端茶遞水,鋪床疊被伺候,便心滿意足。」

  「只是小女子蒲柳之姿,又兼名聲也……因此並不敢求任何名分。」

  「只盼著皇上不攆我出宮,只要讓我在皇上身邊伺候著,也就知足了。」

  賈琮聽了笑道:「既然你有此心意,便留在這裡吧,陰差陽錯,倒也不失為一段妙事。」

  秦可卿主僕三人,聞聽此言都是大喜過望。

  皇上不但不計較寶珠的欺騙,甚至已經默許了此事,小姐終於能夠真正成為娘娘了。

  此時主僕三個,臉上早已露出笑容,淚珠兀自掛在臉頰,當真像是三朵帶露的花朵。

  主僕三人,歡喜了一番,這才發現自己窘態,忙向賈琮告了罪,忙去梳洗一番,才來服侍賈琮。

  當日晚上,賈琮便宿在了此處。

  而秦可卿,自有一番妙處,不可與外人言也。

  到了第二日,賈琮看到床單上的一抹嫣紅,不由越發憐惜起秦可卿來。

  原來,賈珍這個老梆子,真的沒讓賈蓉碰過她。

  而在自己還沒有得手的時候,就一命歸西。

  接下來,登基大典一日日臨近。

  朝中文武百官,尤其是禮部的官員,不由忙碌起來,幾乎忙碌到腳不沾地的地步。

  不過賈琮倒還好,這些事情,只交給底下人去做便是了。

  卻說眾女進宮之後,按照宮中的規矩,少不得有教習嬤嬤來教授宮中的娘娘禮儀。

  宮中的禮儀,自然是極為嚴苛的。

  就連林黛玉這個皇后,都有些不適。

  薛寶琴和香菱等女,也覺得侷促。

  倒是薛寶釵,竟是如魚得水,倒是覺得這宮廷禮儀,十分合自己口味。

  而最難忍受的,倒是要數晴雯了。

  晴雯本是個爆炭性子,一點就著,再加上貪玩,哪裡受得了這般拘束?

  這幾日,便一直不耐煩聽從教習嬤嬤的管教,多番頂撞。

  教習嬤嬤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等烈馬,又兼聽說這位娘娘在皇上身邊服侍多年,深得皇上喜愛,也不敢多做管束,心裡只是不忿。

  這一日,就在八個教習嬤嬤正在教晴雯規矩的時候,晴雯又不耐煩起來。

  這時,一個教習嬤嬤不由說道:「奴婢勸娘娘,便是不為自己打算,也要為小皇子多做打算才是。」

  「娘娘如今年輕貌美,然則女人終究有年老色衰之時,宮裡最不缺的,便是年輕美貌的女子。」

  「等將來娘娘年老色衰之時,又該如何呢?到時候又該如何庇護小皇子?」

  聽到這番話之後,晴雯不由久久不語。

  晴雯這性子,素來不耐煩受管教。

  然則自從生了兒子之後,卻也改了許多。

  如今聽完教習嬤嬤的話之後,晴雯便一下改變了許多。

  開始乖乖跟著教習嬤嬤學起規矩來。

  八個教習嬤嬤,見狀不由對視一笑。

  她們在皇宮多年,還就沒有她們降伏不了的烈馬。

  卻說這一日晚上,賈琮來了晴雯這裡。

  原本晴雯都會跳出來相迎的,不料今日卻是沒有。

  而是規規矩矩的領著太監、宮女給賈琮請安。

  晴雯的禮儀,竟是做的一絲不差。

  在她身上,賈琮竟是看到了幾分薛寶釵的身影。

  見狀,賈琮不由微微皺起眉頭來。

  宮裡有一個薛寶釵難道還不夠嗎?

  進了屋裡之後,賈琮照例遣散眾人,屋裡只留晴雯和幾個宮女服侍。

  此時,晴雯仍然規規矩矩,不敢逾矩一步。

  這讓賈琮越發不自在起來。

  賈琮不由皺眉問道:「晴雯,你今日為何如此規矩?倒是讓朕覺得你像是換了個人一般?」

  晴雯不由說道:「回皇上,進了皇宮,自然不能再如還在寧國府時那般了,人總是要長大的。」

  賈琮不由再次問道:「晴雯,是太后讓你學的這些規矩?」

  晴雯忙是說道:「皇上,不是的,是宮裡的教習嬤嬤。」

  賈琮冷笑道:「你以後不用學這些勞什子的規矩,這規矩拘束的人都是一般樣子,還有什麼趣味?」

  「我知你心中顧慮什麼,實在是大可不必的,你便是你,若你也和你寶姐姐那般,這還是你嗎?」

  「我喜歡的,可不是規規矩矩,循規蹈矩的晴雯。」

  聽到這句話,晴雯不覺中早已淚流滿面,她忍不住鑽進賈琮懷抱之中,低聲喃喃說道:「多謝三爺。」

  到了第二日,賈琮便下令,驅散了所有教習嬤嬤,以後宮裡的娘娘,都不用再學這些勞什子的規矩。

  不知不覺中,便來到了登基大典舉行的日子。

  典禮的籌備工作,已經全部完成。

  接下來,由禮部官員,開始祭祀天地宗社。

  這是向上天稟報,自己乃是被天命所選中的正統皇帝。

  這一步驟,倒是不需要賈琮自己去做。

  很快,便是進行到了第二部分。

  這時候,賈琮身上,早已換上龍袍。

  褚黃色的龍袍上並繡有9條龍,間以五色雲彩。

  領前後正龍各1條,膝部左、右、前、後和交襟處行龍各1條,袖端正龍各1條。

  穿上龍袍之後的賈琮,越發顯得威嚴華貴。

  賈琮端坐在龍椅之上,接受百官的朝賀拜見,以明確君臣之分。

  下面文武百官,高呼萬歲。

  至此,登基的禮儀,便基本宣告完成。

  接下來,就要昭告天下,改年號為中元。

  同時還要大赦天下,並且開恩科取士。

  對這些,賈琮也並沒有做任何變動,一切蕭規曹隨。

  而登基之後,賈琮開始封梅夫人為太后,封林黛玉為皇后,封薛寶釵為皇貴妃。

  封薛寶琴為皇妃,封其他諸女為妃。

  然後,賈琮又封賈璉為寧國公,賜他寧國府。

  至於寧國府中住著的尤氏,賈琮命她搬入大觀園中,和李紈母子為伴。

  賈璉雖然是紈絝子弟,但也算得上是紅樓中少有的還有良心的人了。

  賈赦曾讓他去尋石呆子求幾把古扇,無奈石呆子油鹽不進,多少錢都不賣。

  賈雨村聽說了此事,就設套將石呆子打入大牢,抄沒家產,將扇子送給賈赦。

  賈赦當面問在賈璉臉上,問他人家賈雨村是怎麼搞到扇子的。

  賈璉就反駁了一句,為這點子事害的人撇家舍業的,也算不得本事。

  賈赦就說賈璉拿話堵他,沒頭沒臉打了賈璉一頓。

  後面來旺家的小子,想娶王夫人房裡的丫鬟彩霞,林之孝就給賈璉說,來旺家的小子不正干,好賭錢。

  賈璉就說既然這樣,不但不能給他媳婦,反而還要打他一頓板子才好。

  通過幾件小事看來,賈璉此人,已經算是賈家難得的好人了。

  當然了,最要緊的,其實還是賈璉是賈琮同父異母的兄長。

  賈琮當了皇帝,對這位兄長,卻也不能不管不問。

  榮國府的爵位,已經給了賈環。

  那麼榮國府的爵位,就給賈璉吧。

  左右他已經搬離了寧國府,這宅子空著也是空著。

  不過,賈璉此人,才能也是有的,但是不多。

  給他個國公的爵位,讓他混吃等死去也就是了,官職是斷然不會給他的。

  ……

  卻說傳旨人很快便是來到寶玉他們住的院子裡。

  恰好今日賈璉休沐在家。

  賈璉接旨謝恩跪拜之後,不由喜極而泣。

  皇上竟是沒忘了他,還給了他一個寧國府的爵位,並且還將寧國府賜給了他。

  這可是天大的恩典!

  接完旨之後,賈璉又忙換了衣服,前往皇宮謝恩。

  這邊,自有太監,幫著邢夫人、平兒搬家。

  等邢夫人和平兒搬走之後,整座院子,就剩下賈寶玉夫妻一家子了。

  這院子一下子就空曠了許多。

  只是,如今寶玉心裡,卻也頗不是滋味起來。

  如今家裡個個都好起來了,環老三得了榮國公的爵位。

  鏈二哥得了寧國公的爵位,惟有自己,還住在這裡,啥也不是……

  卻說賈璉很快便是來到御書房中。

  進了御書房,見到賈琮,賈璉連忙跪倒在地上叩頭道:「皇恩浩蕩,臣叩謝隆恩,臣肝腦塗地,也難報君恩之萬一。」

  賈琮起身,將賈璉從地上拉起來。

  笑著說道:「好了,你我兄弟,何須如此見外?」

  「來,鏈二哥,快坐下說話。」

  賈璉訕訕然坐下。

  賈琮又問道:「鏈二哥如今正妻亡故,不知可否想過再續弦?」

  賈璉小心翼翼地看了賈琮一眼,然後小心翼翼地問道:「皇上,臣之妾室平兒,皇上也是知道她的。」

  「她待巧姐兒猶如己出,又為臣生了個兒子,因此,臣想扶正她,不知……」

  「若因她身份低微,不能扶正,臣便也不再續弦了。若續弦一個,還不知對巧姐兒如何呢!」

  聞聽此言,倒是讓賈琮詫異起來。

  在紅樓書中,在王熙鳳被休之後,平兒倒是被扶正了。

  不過此時,雖然王熙鳳也是死了,但是如今賈璉已經成為寧國公了。

  堂堂的國公爺,居然也是想著扶正平兒,這倒顯得果然是真愛了。

  賈琮對平兒的觀感,還是不錯的。

  想到此處,賈琮笑道:「平兒倒是個好的,這一番,她也算是修成正果了。」

  「等你何時扶正之後,我便給她個誥命出身便是。」

  聽到這裡,賈璉不由大喜過望,連忙又跪倒在地磕頭不已。

  賈琮又和他說了會子話,仔細叮囑了他一番之後,才放他回去。

  且說賈璉回了寧國府,便來到寧祿堂中。

  早先的時候,賈璉就是寧國府的常客,沒少在這邊吃過酒的,因此自然不會找不到地方。

  平兒見賈璉回來,忙迎上前來,為他換上鞋履。

  平兒問道:「二爺,見了皇上如何?可曾為難於你?」

  賈璉笑道:「並不曾呢,我也向皇上說過了,要扶正你。」

  聞聽此言,平兒被唬了一跳。

  她忙是說道:「二爺別取笑我了,我算是哪個牌位上的?如何能做二奶奶?傳出去,還不笑掉人的大牙,這萬萬不妥的。」

  賈璉拉著平兒的手說道:「我說能便能,況且皇上都答允了的,三日之後,我便設宴宴請賓客,將你扶正。」

  平兒聽後,忍不住感動到潸然淚下。

  而作為花中老手的賈璉,自然不會放過這般機會。

  三日之後,賈璉廣邀好友,宴請賓客,將平兒扶正。

  這一日,可謂賓客雲集。

  接到請柬的自然都趕了來,就連許多沒接到請柬的,也都送了禮來。

  賈璉雖然不算什麼,但是架不住他是當今聖上同父異母的親兄弟。

  這等樣身份,即便不交好,但也萬萬得罪不得呢。

  而對這位寧國公,在正妻亡故之後,竟然扶正一個丫鬟為正妻,則是被人暗中所不齒。

  雖然明面上不好說什麼,但那些鄙夷的眼神,卻是刺的平兒難堪不已。

  西府中,賈母和王夫人都過來捧場幫忙。

  倒是有賈母護著平兒,倒還讓平兒不至於那麼難看。

  而就在此時,有聖旨到,封平兒一品誥命夫人,並有許多賞賜。

  這一下,頓時讓今日前來的女眷,頓時無比羨慕起來。

  國公府的夫人,本就會有誥命之身的。

  然則難得是皇上今日當眾下達旨意,並且還賞賜了許多東西,這是何等的殊榮?

  卻說此時,賈母的臉色,卻是變得難看了起來。

  如今她這個老封君,還沒恢復誥命之身呢。

  如今趙姨娘、環哥兒家的,都是一品誥命夫人了,就連平兒這個丫頭,也時來運轉,成了一品誥命夫人。

  此時,就連王夫人,心裡也不由思索起來。

  寶玉和皇上,畢竟有血脈之親。

  你看鏈哥兒不就被封為國公了嗎?

  如今也惟有寶玉,什麼都沒有了。

  這大約也是因為他還記恨當初攆他出府,還有寶玉曾得罪過皇后的緣故。

  若不讓皇上出了這口惡氣,怕寶玉真的沒有出頭之日啊!(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