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賈璉回家,跪求寧國府

  坐了兩年多牢的賈璉被特赦了。

  當賈璉走出牢房,外面耀眼的陽光,讓他眯縫起了眼睛。

  出了牢房之後,賈璉就向寧國府走去。

  榮國府已經被收了回去,如今他也不知道平兒和巧姐去了哪。

  如今,賈璉心裡十分緊張和擔憂。

  平兒和巧姐,已經是他在世上的唯一親人了。

  好吧,其實還有老祖宗和二房的人的。

  只是遭遇大難之後,他們還不知道淪落到哪呢,如今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好歹榮國府有許多親朋故舊,榮國府落了難,他們總不能坐視不管吧?

  這倒也未必。

  想當初江南甄家遭了難,又有誰拉他們一把?

  如今他們榮國府壞了事,別人只怕避之唯恐不及。

  琮哥兒倒是有能力幫他們,只是先前榮國府把他得罪狠了。

  琮哥兒一直不待見榮國府的,會不會幫,也在未知之數。

  賈璉心裡,胡亂猜測著,心情越發緊張起來。

  很快,路上行人多了起來。

  而這些行人,見到他就跟見到鬼一樣,無不掩鼻側身,繞道而行。

  賈璉皺了皺眉頭,低頭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破衣爛衫,還有散發出的濃烈的臭味,也不由嘆了口氣。

  牢里是什麼環境?

  兩年牢獄之災,已經將他醃入味了。

  一時間,他自己都聞不出臭味來了,卻是熏壞了路人。

  賈璉也顧不得許多,一路急行,走了一晌午,飢腸轆轆,這才來到寧國府門口。

  而寧國府門口的門子,見到賈璉,老遠便拿著大棍驅趕。

  所幸林黛玉持家甚嚴,嚴禁寧國府奴僕仗勢欺人,一旦發現,嚴懲不貸。

  若是換成昔日榮國府門子,怕是早就一陣亂棍打出去了。

  賈璉連忙解釋自己身份。

  門子聽了,不敢怠慢,忙稟報了上去。

  梅夫人聽了,也是嘆息,命人將賈璉請進去。

  賈璉身上,實在邋遢,羞於見人。

  忙請沐浴一番,並求一件新衣換了,再行拜見。

  梅夫人允了。

  而這一洗,便足足洗了半個時辰,好容易才洗去了身上的酸臭味。

  又換了新衣,賈璉這次勉強露出原先的幾分神采來。

  然後拜見了梅夫人,賈璉便迫不及待地詢問起榮國府一家人下落。

  很快,賈璉便得知了他們的行蹤。

  原來榮國府被抄家之後,琮哥兒送給一棟三進的院子,又送去幾百兩銀子。

  薛家和林家,也送去了不少銀子。

  只是,這些銀子,竟是被賈寶玉這個紈絝子敗了個精光。

  後面賈寶玉娶妻生子之後,實在過活不下去了。

  不得已賣了大宅子,在城南買了棟小宅子。

  如今一大家子人,倒是靠賈寶玉為人寫信、抄書作畫養活著。

  當然,家裡自邢夫人起,也都沒閒著。

  也在家裡或做些針線,或為人漿洗衣物過活。

  而平兒也留了下來,上孝敬老祖宗和王夫人,下對巧姐兒視如己出。

  一家人,日子過的雖然清貧,倒也還過的下去。

  聽到這裡,賈璉心裡百味陳雜,一時間,竟是說不出話來。

  一是惱怒賈寶玉不當家不知柴米貴,揮霍無度。

  若不是他將家敗光,如何會落魄到這般地步?

  然則,如今整個家卻是靠著賈寶玉過活。

  如今遭遇了磨難之後,寶玉卻是真正成熟起來。

  若沒有寶玉,這一家子人,還不知要如何呢。

  想想以前的富貴,再想想如今的落魄,真如南柯一夢。

  賈璉心裡,無限委屈,一下發泄出來,忍不住嚎啕大哭。

  梅夫人也垂下淚來,又命人置辦了一桌酒席,讓賈璉吃了。

  如今寧國府家裡也沒有正經男主子在家,好在賈璉和他們本是一家人,倒也不用人作陪。

  吃飽喝足之後,賈璉道了謝,請梅夫人派人將他送到賈家二房去。

  梅夫人命人備了車,又準備了些禮物,讓人將賈璉送過去。

  不多時,賈璉來到了城南,馬車很快駛入了污水泥濘的巷子中。

  如今賈璉也不是國公府的嫡長公子,在牢里待了三年,也不覺得這裡污濁骯髒。

  不多時,馬車便停在了賈家二房門口。

  看著眼前破敗的院子,下車之後,賈璉不由嘆了口氣。

  然後懷著緊張的心情,走到門口,叩起門環。

  不多時,裡面傳出一個女子的聲音。

  「誰啊?」

  吱呀!

  隨著一聲門軸轉動的聲音響起,一個女子探出頭來。

  當她看到賈璉後,整個人頓時怔住。

  半晌,她才驚喜地喊道:「二爺?二爺!二爺回來了,嗚嗚嗚嗚……」

  說到後面,她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

  原來,這個女子,竟然是平兒。

  被平兒這一哭,賈璉也忍不住垂下淚來。

  他忍不住走上前去,一把將平兒擁入懷中:「平兒,這幾年,苦了你了。」

  主僕兩個,抱頭痛哭。

  半晌,平兒這才平復下來,忙羞澀地推開賈璉說道:「二爺,還在門口呢,讓外人見了,成什麼樣子!」

  賈璉這才反應過來,忙去車上,將梅夫人送的東西搬下來。

  本是想打賞車夫一塊碎銀的,只是他囊中乾乾淨淨,實在是拿不出一文錢來。

  也只要羞紅了臉,道了一聲謝,遣走了車夫。

  卻說院裡,早聽到了外面的動靜,都忍不住迎了出來。

  賈母顫顫巍巍,被邢夫人和王夫人扶著,走了出來。

  賈寶玉夫妻二人,也是從屋裡出來,迎接出來。

  賈璉忙大步走到賈母身前,跪倒在地說道:「孫兒叩見老祖宗,都是孫兒不孝,害老祖宗受苦了。」

  賈母也是老淚縱橫地說道:「鏈哥兒,快起來說話,這件事情,怎麼能怪你呢?」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你二叔,也被大赦,怕是幾月之後,便能回來。」

  「到時候,我們一家人,又能團聚在一起了。」

  賈璉被拉了起來。

  這時候,寶玉也上前拜道:「鏈二哥回來了,這下好了,家裡也有主心骨了。」

  賈璉盯著賈寶玉看了半晌,這才認出人來,忍不住問道:「你是寶兄弟?這二年,倒是苦了你了。」

  「若不是你,這家裡,還不知要如何呢!」

  賈寶玉慚愧了幾句,又讓渾家拜見了賈璉。

  見禮一番之後,賈璉又問平兒巧姐兒去哪了。

  平兒忙是說道:「巧姐兒正午睡呢,怕是還要過會子才會醒來。」

  「若她知道二爺回來了,還不知會多開心呢!」

  一家人說了會子話,賈母便讓賈璉回屋歇息。

  平兒帶著巧姐兒住在廂房,雖然小了些,但是多一個賈璉,倒也勉強住的開。

  回了屋裡,看了眼正在熟睡的巧姐兒。

  兩年不知肉味的賈璉,自然少不得抱著平兒求歡一番。

  事後,賈璉卻是忍不住思索起以後的日子來。

  這一家子人,單靠賈寶玉寫信作畫,是支撐不下去的。

  別的不說,一旦老祖宗歸西,連喪事都置辦不起。

  或是家裡人有個三長兩短,一場病,就能毀掉他們。

  況且,如今他們雖然沒有分家,但是一旦老祖宗歸西之後,是必然要分家的。

  他若不尋個營生,如何能養活平兒和巧姐兒?

  對了,還有一個他名譽上的母親邢夫人。

  只是,賈璉也是個公子哥兒,尋花問柳、吃酒耍錢他是在行的。

  只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抗,幹活計是萬萬做不了的。

  甚至他想學寶玉為人寫信作畫都是不成,他也沒那般手藝。

  不過,賈璉也有他自己的長處。

  那就是他臉皮夠厚!

  他們榮國府這一脈雖然沒落了,但是如今寧國府卻是如日中天,富貴的很。

  可嘆那寶玉,空守著金山而不知尋寶,只是在外面為人寫信抄書,能成什麼氣候?

  只要舍下麵皮來,哪裡求不來一樁富貴去?

  賈璉如此想著,心裡定下成計。

  不多時,巧姐兒醒來,見到賈璉,先是不敢相認。

  慢慢相熟起來,便不覺親熱起來。

  這一日倒也不消多記。

  且說到了第二日,賈璉向平兒要了幾十文錢。

  出門買了幾樣糕點,然後提著糕點,再次來到寧國府中。

  昨兒林黛玉幾女,帶著幾個小傢伙,在大觀園裡遊玩。

  昨兒賈璉來的時候,梅夫人也沒驚動她們。

  今日她們恰好在家,自然要來見一見賈璉的。

  林黛玉、薛寶釵、薛寶琴幾女,見了賈璉,也不由暗自感嘆不已。

  原先在榮國府中,她們是常見賈璉的。

  當時的賈璉,雖然荒唐無能,但是賣相是極好的。

  端的能稱得上一句翩翩佳公子。

  而如今,卻是一下滄桑了許多,哪裡還有一點公子的樣子?

  上了茶,眾人唏噓一番之後。

  賈璉不由麵皮一熱,話到嘴邊,一時間卻是難以說出來。

  他此次前來,本是求一樁富貴的。

  昨兒他還笑話賈寶玉抹不開臉面,麵皮薄呢。

  沒想到輪到自己了,一樣如此。

  想他本為國公府的嫡系公子,幾時這樣沒臉沒皮地求過人?

  不過賈璉這一遲疑間,卻是讓梅夫人瞧出了蹊蹺來。

  她忍不住問道:「鏈哥兒,你有何話要說?」

  「有什麼事情,你只管說出來,我們本是一家人,若能幫得上忙,我必不會推辭的。」

  梅夫人還是賈璉名義上的姨娘。

  當然,當年梅夫人已經和賈赦和離——梅夫人只是妾,連和離都算不上。

  她當初離開榮國府,便和賈赦再無關係了。

  但是賈琮和賈璉,卻是血脈上的親兄弟。

  雖然琮哥兒不待見他們那一支,但若他們碰到難處,也總不好不幫他們的。

  且說賈璉,聽到梅夫人的話,臉上不由一熱。

  下一刻,他一狠心,直接跪倒在地上。

  開口說道:「夫人,昨兒我才被特赦,回到家裡,發現一家人生計,著實艱難。」

  「不但老祖宗年歲大了,便是太太和二太太,也有了春秋。」

  「一家子人,竟是全指靠著寶玉一個人。」

  「若家裡碰到一點難處,一家人,怕是都要活不下去了。」

  「這番話,本不該在太太面前提起,只是如今家計艱難,卻也顧不得許多了。」

  「我這一次來,不求太太接濟,畢竟救急救不了窮。」

  「只求太太可憐,能賞侄兒一個差事,不論是一店掌柜,或是迎來送往的營生都使得。」

  「這些差事,左右也要人做,只求太太仁慈,給侄兒這一個機會。」

  「若侄兒果真做的不好,也不用太太開口,侄兒自己便會主動請辭,太太只管看我行動便好。」

  原來賈璉心裡想的富貴,其實就是來梅夫人這裡求一個差事。

  這對梅夫人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的事情。

  但是對賈璉來說,就是一樁能夠讓一家人都活下去的好營生了。

  求人接濟,只能活的一時。

  而求來一個好營生,則是能活的一世啊!

  而賈璉知道梅夫人心善,而自己這一請求,也並不過分。

  梅夫人未必就不會答允的。

  其實若賈寶玉能舍下臉皮來,早來求求梅夫人。

  怕是早就能求到一個營生了,豈不比他給人寫信作畫強?

  只是他舍不下麵皮來,也怪不得別人了。

  你自己不開口,梅夫人這邊,自然不可能主動請他當差的。

  梅夫人忙命人將賈璉扶起,思索了一番,正要開口。

  林黛玉不由笑道:「夫人,這倒是巧了,我和幾個妹妹,正要合夥開一家鋪子。」

  「如今倒是缺個掌柜的,一時間,卻也難尋到一個老成可靠的掌柜。」

  「如今璉二哥既然開口,倒不如請璉二哥來幫忙,不知太太意下如何?」

  梅夫人不由笑道:「我的兒,這倒是一件極好的事情。」

  梅夫人又問著賈璉,賈璉哪裡有不答應的道理?

  並且是意外之喜。

  賈璉雖然沒當過掌柜的,但是沒吃過豬肉,難道還沒見過豬跑不成?

  只要認真做事,就不怕學不來。

  並且,這可是給林妹妹的鋪子當掌柜的。

  只要做的好了,在琮哥兒面前提上幾句,說不定還能提攜自己一二呢。

  賈璉自是沒口子的答允下來。

  林黛玉給賈璉說了鋪子的消息,末了又命人取來十兩銀子給他,算是事先支取的薪水。

  賈璉拿了銀子,千恩萬謝的離去。

  回到賈家之後,賈璉說了要去林妹妹鋪子裡當掌柜的消息。

  一家人也十分歡喜。

  如今賈璉回來,非但不是累贅,反而這麼快就尋到好營生。

  家裡日子,又能好過許多。

  只是賈母、邢夫人和王夫人婆媳三人,一想到他們榮國府堂堂的嫡系子弟,竟然要跑去給寧國府做掌柜。

  一時間,心裡也是百感交集。

  想當初,兩家可都是堂堂國公府啊,並且榮國府還隱隱的壓了寧國府一頭。

  而現如今,他們竟是落魄到了這般地步。

  這一刻,賈母忽然間想到了兩次到他們家打秋風的劉姥姥。

  如今的他們,和當年的劉姥姥何其相似啊?

  可嘆早些年,家裡人都在嘲笑劉姥姥。

  如今他們自己,卻也變成劉姥姥了。

  ……

  卻說天賜帝登基之後,將那些不安分的臣子,罷免的罷免,打入大牢的打入大牢。

  一時間,朝堂之上,只剩下溜須拍馬之輩。

  而接下來,天賜帝又重用秦相,高舉屠刀,大肆殺戮皇室子弟。

  天賜帝自己就得位不正,大約他害怕有皇室子弟也學自己。

  因此,都是不如事先將他們全部斬草除根的好。

  天賜帝這才剛剛登基,就如此昏聵荒唐,讓朝堂上下,民間百姓,紛紛震撼不已。

  怪不得當年太上皇不曾將皇位傳之於他。

  只是老天無眼,偏生讓這等人成功謀逆,登上那個座位。

  登基之後一月功夫,天賜帝又下旨,命大夏各地,都送秀女進宮。

  皇室要進行一次大規模的選修活動。

  又準備再建造一座宮殿,讓戶部籌集銀子。

  如今大夏的國庫,依然空虛。

  其實這兩年因為三種農作物的推廣,稅收已經多出了一些的。

  只是因為收復燕雲十六州,花費了大量的銀兩。

  而燕雲十六州剛剛收復,朝廷又免去了五年的稅賦。

  等熬過這五年去之後,情況便會逐漸好轉。

  只可惜,不等熬過這五年去,天賜帝便謀權篡位了。

  國庫沒有銀子,但是天賜帝又向戶部要銀子建造宮殿。

  但凡不聽話的官員,不是被免職,便是被下獄。

  如今剩下的,也都是些厚顏無恥之徒。

  他們為了保全自己的官帽,便是國庫沒有銀子,他們想方設法,也要變出銀子來。

  國庫不是沒有銀子嗎?不要緊,直接增加稅賦不就完事了嗎?

  於是,他們便呈報上去,要求增加一成的稅賦。

  而天賜帝,原本的忠順親王。

  本就是一個喜歡聽戲,喜歡享受的王爺,哪裡知道民間疾苦?

  因此,當他看到要求增加一成稅賦的奏摺之後,當即就拍案叫絕。

  對啊,庫房裡不是沒有銀子了嗎?

  那直接增加稅賦不就有銀子了?

  這麼簡單的問題,太上皇還有三哥還有朝中的大臣,竟然都想不出?

  真真是可笑至極!

  看來,合該大夏在我手中中興啊!

  天賜帝硃筆一揮,不但允可,並且直接將一成,增加到了三成。

  而這份奏報,很快傳達四方。

  整個大夏,不由一片譁然。

  無數士子,無數百姓,都紛紛暗罵天賜帝昏君不已。

  賈琮在幽州,自然也得知了這些事情,他也忍不住目瞪口呆起來。

  他也並不曾料到,先前義忠親王謀反沒有成事。

  倒是讓忠順親王謀逆成功。

  而這忠順親王,在當親王的時候,如何荒唐如何荒淫無度也就罷了,左右不過禍害一個王府之人。

  其害是有限的,然則讓這等人當上皇上之後,真真是大夏的禍害啊。

  原本永隆帝,雖然多猜忌,但畢竟雄才大略,也是懂得取捨的。

  在沒有完全解決掉滿清和三番之禍之前,他必定是不會輕易動自己的。

  當然了,自己會逐漸將燕雲之地經營的水潑不透。

  必定也不會怕朝廷就是了。

  雙方會保持一定的默契。

  但是如今,換了天賜帝這個昏君登基之後,一切就都很難說了。

  這個昏君,什麼事情都能幹的出來啊。

  並且如今林如海和寇相,都被這個昏君關押進了大牢之中。

  賈琮總覺得這裡面有些蹊蹺。

  像忠順親王這等昏聵之人,他是如何能輕易謀權篡位的?

  單憑他自己的能力,是萬萬做不到這一點的。

  莫非這裡面,還有三番在背後搗鬼?

  如此一來,只怕三番起事在即啊!

  接下來,大夏將徹底陷入到混亂之中了啊!

  賈琮嘆了口氣,準備派遣人手,先悄悄將家眷都接到幽州來。

  不過,此事卻也不能急在一時。

  畢竟如今林如海還有寇相,都被關押在大牢之中呢。

  若是自己將家眷都接走,被這昏君知道的話,怕是兩人性命不保。

  如何想個法子,先將這兩人拯救出來再做道理。

  而另外一個消息,就是大赦天下。

  賈璉和賈政都被赦免其罪名。

  賈璉如今已經回了家,並且還求到府上,求了一個掌柜的營生。

  這件事情,雖然林黛玉做主給的,但是事後,是必定要告知賈琮的。

  賈琮得知此事之後,倒也沒放在心上。

  他只是不待見榮國府那一家子人罷了,卻也沒有將他們置於死地的念頭。

  不過給他一個掌柜的營生罷了,也算不得什麼。

  倒是燕雲之地的發展,要加快了。

  賈琮準備,再招收一些兵馬。

  預計將總兵力,擴充到三十萬之多。

  三十萬大軍,不但足以自保,更是有橫掃之力。

  ……

  且說大夏皇宮之中,又是一日早朝之日。

  議完事情之後,天賜帝打了個哈欠,便要退朝。

  昨兒他同時臨幸了三個美人兒,忙碌到三更才歇息,這會子正困著呢。

  剛才議事究竟議論的什麼,他都沒聽太清楚。

  朝堂之事,左右有秦相他們,也差不了事情。

  天賜帝琢磨著,以後早朝,不開也罷。

  實在是起太早了,哪裡起的來?

  就在此時,卻是有御史說道:「啟稟陛下,臣彈劾冠軍侯,冠軍侯有不臣之心,還望陛下將之招回問罪!」

  冠軍侯?

  聽到這個名字,忠順親王一下清醒了許多。

  冠軍侯這個人,他並不陌生。

  實乃大夏第一猛將是也!

  不過,這個冠軍侯,竟然有不臣之心?

  天賜帝不由一下警惕起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