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銀子,可都是他故意留下來,給薊州城休養生息,發展民生所用。
可不是留給這些貪官祿蠹中飽私囊的。
這些蠹蟲,自己逃走也就罷了,臨走前,竟然還想將這十幾萬銀子貪墨走,未免想的忒多了。
因此,賈琮在得知消息之後,馬上親自帶領兵馬,追了上去。
此時,范成等人,才剛剛離開城門不久。
他們是坐著馬車逃走的,又帶著幾大車的銀子並其他金銀細軟,哪裡走得快。
因此不多時,便是被賈琮帶人追了上來,團團圍住。
范成幾人下的車來。
賈琮冷笑道:「范大人,諸位大人,如今清軍即將圍城,不知你們這是做甚?莫非是棄城而逃不成?」
聞言,范成等人,不由臉色一變。
他忙說道:「賈將軍此言差矣,我等豈會棄城而逃?」
「只是敵軍勢大,來勢洶洶,我等,我等,實乃去搬救兵去也!」
賈琮冷笑道:「好,即便你們是去搬救兵,那帶著這麼多金銀細軟做什麼?」
「既然知府大人要去搬救兵,本將軍也不去阻攔你們,只是帶著這些金銀,卻是未免要耽擱許多功夫。」
「因此,這些東西,本將軍便替各位大人保管起來便是,等你們回來,自會還給你們!」
「來人,將這些物資,全部拉回去!」
「是,將軍!」
接下來,一隊士兵上前,直接將後面的幾輛大車攔截下來,然後調轉馬頭,就準備拉走。
此時,范成、蔣川等人,已經出離憤怒了。
因為這幾大車東西,可不僅僅有薊州城中十幾萬銀子,還有他們自己的家私。
沒想到賈琮如此過分,竟然將他們自己的東西也都通通搶走。
蔣川忙是說道:「賈將軍,這些都是我等的私人財富,不知將軍這是要做甚……」
嗖!
蔣川一句話未曾說完,賈琮便取出弓箭,一箭向他射去。
這一箭,貼著他耳朵下垂掠過,直接帶走他小半個耳朵。
而蔣川,只覺得眼前一花,耳朵處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感。
他忍不住用手摸了一把,頓時摸了一手的鮮血。
這是貼著耳朵,若是再偏一點的話,自己豈有命在?
而這賈琮,可是大夏第一神箭手,他豈會射偏?
只能說明,賈琮是故意射偏,給自己一個教訓的。
這可是在城外,賈琮便是將他們通通斬盡殺絕,到時候再推給滿清便是,他們可沒處說理去。
自己,算是撿回來一條小命啊。
想到此處,蔣川不由冒出一身的冷汗,差點被嚇尿,哪裡還敢囉嗦。
其他諸人,也無不如是。
賈琮冷哼一聲,帶領眾人,押著金銀細軟,揚長而去。
等賈琮率軍走遠,范成、蔣川等人,這才回過神來,不由破口大罵。
他們痛罵賈琮實乃強盜,搶走了他們所有人的財富。
罵了一通之後,蔣川忍不住問道:「知府大人,這十五萬兩銀子,本是我等回去,賄賂秦相所用。」
「如今全部都被姓賈的悉數搶走,如今我們要怎麼辦?」
滿清大軍壓境,而他們這些大小官員,不戰而棄城而逃。
回去之後,必定是死罪無疑,甚至就連家人都會遭到牽累。
因此,他們早就做好打算,將薊州城中庫房中的十五萬兩銀子搜刮殆盡,也免得城破之後便宜了滿清。
而他們回去之後,可以用這些銀子去賄賂秦相,這樣,就能免除他們的死罪。
雖然難免要受到降職等處罰,但是他們耐心熬過這幾年,等風聲小了,也未必沒有東山再起之日。
只是如今,他們的銀子,竟是被那個姓賈的小子通通搶走了,這讓他們如何不氣。
范成聞言說道:「這筆銀子,丟了便丟了,這份恥辱,以後遲早會討回來。」
「回去之後,我們各自掏出五萬兩銀子,拿去送給秦相,也好幫我等開罪。」
「本官知道你們各家都有銀子,也別吝嗇這些銀子,人在,銀子遲早都能賺回來。」
「若是人死了,那便萬事皆休。」
「我們最好不要這麼快就回去,最好等到薊州城破再回去也不遲。」
「到時候,還有更多迴旋的餘地。」
若是薊州城三五日內就城破,他們甚至可以說成是艱難守城,城破之後,無奈殺出重圍。
到時候,他們甚至能夠做到不但無過,反而有功。
當然,這種可能比較小,但也並並非沒有這等機會。
此時,他們這些人,倒是盼著薊州城快些被破了。
且說賈琮帶著士兵,押著幾大車金銀細軟回到薊州城中。
而接下來,賈琮也開始繼續布置起來。
賈琮相信,這一次,大約是滿清最後的瘋狂了。
只要能夠抵禦住滿清的這一次進攻,那麼薊州城至少能夠迎來幾年的安穩發展時間。
滿清人口還是太少了,他們發動這樣的舉國戰爭,一旦不能取得足夠的戰果,是會極大消耗國力的。
因此,只要這一次防守下來,短時間內,他們也很難再發動如此大規模的戰爭了。
而賈琮,早早就為了這一次防守,做出了足夠多的準備來。
第二日一早,賈琮便是來到軍營之外,單獨開闢出來的一片營房中來。
這個營房,叫做火器營,目前由柳湘蓮來監管。
沒錯,賈琮準備的退敵神器,就是火器。
在這個時代,火器已經被應用到軍中。
大夏軍中,同樣有了火器營的存在,大夏甚至製造出了大炮。
不過,因為大炮的威力,著實一言難盡,效果極差,因此並沒有被大規模應用。
而滿清方面,他們迷信於自己的弓馬騎射,更是不曾將火器放在眼中。
但是賈琮作為穿越者,自然是深知熱武器的厲害之處的。
當然了,短時間內,賈琮也不可能從無到有,變出射擊精準的步槍甚至機槍和射程優良的大炮來的。
哪怕他手工肝到完美也是不成。
因為這裡面牽扯到材料、精準度、工業基礎等多方面的因素。
甚至,賈琮連精密的槍炮製作的圖紙都沒有,他前世也不是軍事發燒友,對此一竅不通。
他也不能無中生有,憑空想像出來。
而賈琮成立火器營,其實只是從最簡單的火藥改良開始做起。
他準備的,是簡單易做的熱武器——炸彈。
並且這炸彈的製作,也是十分粗糙。
外面用鐵皮包裹起來,裡面放置著改良後的火藥,還有鏽跡斑斑的鐵砂。
這種炸彈的威力,主要來源於兩部分,一部分是外面一層被炸成粉身碎骨的鐵皮碎片。
第二層威力便是裡面鏽跡斑斑的鐵砂了。
鐵砂的威力,無需贅言,而鐵砂上的鐵鏽,更堪稱是生化武器。
只要被鐵砂擦到,傷口處接觸到鐵鏽,就會引發破傷風。
而在這個時代,破防風是無解的存在。
因此,有了這鐵鏽,炸彈的威力,頓時不知翻了幾倍。
如今有了這炸彈之後,不但可以守住城池,甚至可以趁機大量殺傷滿清士兵。
只有把他們打怕了,打疼了,他們才不敢輕舉妄動。
賈琮來到火器營之後,見裡面士兵,正小心翼翼忙碌著。
柳湘蓮忍不住迎了出來。
賈琮問道:「二師兄,製作成功了沒有?」
柳湘蓮撇撇嘴說道:「小師弟,有空多練練兵多好,沒得製作這玩意做什麼?」
「你是想把這玩意丟出去把人嚇死不成?費事拉吧的搞出來一個,怕是還不如丟石頭管用呢!」
聽到柳湘蓮的話,賈琮不由哈哈一笑。
賈琮不由說道:「好,既然製作出來幾個,那不妨實驗一下威力如何。」
說罷,賈琮就讓人拿來兩個製作好的炸彈,然後一行人來到後面專門用於測試的空地上。
前面空地上,按照賈琮的命令,在周圍三丈方圓,擺放了幾十個稻草人。
而賈琮則是和眾人站在十丈之外的土堆之後。
土堆半人多高,是賈琮命人用土包堆砌起來的,起防護作用。
賈琮吩咐身邊幾人道:「待會等我將炸彈丟出去之後,你們全都趴下,免得被傷到。」
「是,將軍。」
賈琮沒看到,他說完這番話之後,身後的柳湘蓮,臉上露出不以為然之色。
接下來,賈琮用火把點燃炸彈的引線,等引線燃燒到一多半的時候,才將炸彈丟到了稻草人的正中間的位置。
在賈琮將炸彈丟出去的同時,他身後的幾個士兵,便迅速趴了下來。
賈琮在丟完之後,也忙是蹲下身來。
然後他就發現,二師兄柳湘蓮還大大咧咧地站在原處。
賈琮見狀,忙伸手抓住他雙腿一用力,便將他一下放倒在地上。
柳湘蓮一時不察,頓時摔了個狗搶屎,摔了滿嘴泥。
柳湘蓮呸了兩口,正要發怒。
卻是聽到外面轟地一聲巨響,地面也跟著振動起來。
耳畔還能聽到嗖嗖的聲響,從他們上空掠過。
眾人都是被嚇了一跳好的。
這什麼玩意?
難道就是將軍讓他們製作出來的炸彈?
這玩意還能發出這麼大動靜出來?
就在他們驚疑不定的時候,賈琮已經站起身來。
他身後幾人,也跟著先後站起身來。
柳湘蓮又接連吐了幾口,才吐乾淨了嘴裡的泥沙。
他忍不住抱怨道:「小師弟,你拉倒我幹啥?就那什麼勞什子的炸彈,也就動靜大點,能嚇唬嚇唬人而已……」
賈琮指著前面的測試處說道:「二師兄,你先看看爆炸效果再說話。」
柳湘蓮不以為然地抬頭望去。
然後吃驚地發現,炸彈的投擲地被炸的漆黑一片,炸出一個小坑出來。
周圍的幾十個稻草人,全都被炸的東倒西歪,有些甚至被炸出老遠去。
有的稻草人,還在冒著煙燃燒著。
這炸彈,好像是有點厲害啊,一時間,柳湘蓮被震驚到說不出話來。
賈琮微笑道:「走,咱們過去看看。」
一行人走到近前來,發現幾十個稻草人身上,都有兩三個到七八個的小孔不已。
柳湘蓮走到一個稻草人前,將稻草人扶起來。
然後後退一步,抽出長劍,刷刷刷幾聲。
稻草人外面一層稻草,便被長劍削的乾乾淨淨,露出裡面被稻草包裹著的木板來。
眾人不由齊贊了一番柳湘蓮的劍法,然後向後面的木板看去,不由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原來方才有稻草包裹的時候還看不出來,此時沒有了稻草之後,他們才是發現,這些木板,竟是全都被穿透。
木板尚且如此,若是射到人的血肉之軀上,還不一穿一個血窟窿?
這威力,比之弓箭,也是不遑多讓了。
而這炸彈的殺傷範圍,可是弓箭完全無法匹敵的。
這一個炸彈下去,足足能殺傷周圍幾十個敵人。
若是有足夠的炸彈,圍城的清軍再多,也不夠他們殺的啊!
此時,賈琮似笑非笑地看著柳湘蓮說道:「二師兄,若方才我沒有拽倒你,你一旦被鐵砂穿過,又會如何呢?」
聞聽此言,柳湘蓮也是一陣後怕不已。
他忙是說道:「真是多虧了小師弟出手,若是不然,師兄我怕是已經凶多吉少了。」
其實,爆炸的地方,距離他們投擲的地方,有三十多米遠。
便是有鐵砂飛濺到這邊來,威力也有限的很。
不過這些鐵砂都有鐵鏽,若是真的被擊中流血,還真的是有生命之危。
實驗完炸彈的威力之後,眾人都是嘖嘖稱奇不已。
而賈琮回去之後,則是又對現有的炸彈,做了一番改進。
他的手工,已是完美滿經驗境界,經過一次實驗,便能看出炸彈的不足之處。
賈琮指點了他們一番之後,不由說道:「接下來,你們便全力製造炸彈。」
「到時候,能不能守住城池,能殺傷多少清軍,就看你們能製作出多少炸彈來了。」
「不過製造的時候,一定要小心再小心,此物異常危險,一個不慎都有可能發生爆炸。」
周圍將士,頓時連聲應諾下來。
賈琮吩咐完之後,柳湘蓮不由將賈琮拉到一邊說道:
「小師弟,你不會就讓我留在這裡,一直看著他們製作這玩意吧?」
「雖然這玩意的確很厲害,但是師兄我,還是希望能夠上陣殺敵!」
「這玩意,隨便派誰來都能看著,沒得非要我看著才是。」
賈琮聽完之後,不由笑道:「以二師兄之能,讓你留下來,自然是大材小用了。」
「我也的確沒準備讓二師兄留下來做這些事情的,我準備讓二師兄帶上足夠的炸彈出城。」
「然後他們在城外潛伏起來,看我城內的信號,再行行事。」
「二師兄,我知道你放蕩不羈,不肯受人管束。」
「但是在軍中卻是不妥,就如方才,若是二師兄聽我命令,及時趴下的話,豈會險些受傷?」
「而你領兵在外,若不聽從軍令的話,害的便不止你一人,還會害了你帶出去的士兵,甚至還會因為你們的失敗,而連累城中的兄弟們受累。」
說到後面,賈琮的話越發嚴厲起來。
柳湘蓮武功高強,也有一腔熱血。
然而他放蕩不羈慣了,又是他二師兄。
一時之間,賈琮倒也不好管束他太過。
因此,方才實驗炸彈威力的時候發生的事情,其實便是賈琮有意為之。
賈琮也正是要借著這件事情,現場說教。
而柳湘蓮在聽了賈琮的話之後,臉色一陣青一陣紅。
半晌之後,柳湘蓮鄭重地行軍禮說道:「將軍所言極是,末將受教了。」
「從今往後,末將必將惟將軍馬首是瞻,絕不敢違拗軍令。」
聽到這裡,賈琮不由滿意地說道:「二師兄有此……」
柳湘蓮正色說道:「將軍,軍中沒有什麼二師兄,還請將軍明察!」
賈琮聽後,大笑道:「好,柳將軍聽令!」
柳湘蓮大聲說道:「末將在!」
賈琮吩咐道:「柳將軍白日率所部,全力製造炸彈,等晚上,帶上所有製作出來的炸彈,悄然出城。」
「然後在三十里之外,悄悄潛伏起來,等待軍中狼煙指示,隨時對滿清大軍發動襲擊。」
柳湘蓮大聲說道:「是,末將領命!」
火器營這邊,自然不僅僅有柳湘蓮的兵馬,還有賈琮從全軍中抽調出來的士兵。
接下來,賈琮將梅世鳴叫來,讓他負責火器營這邊的事務。
梅世鳴可是他表兄,如今戰亂將起,賈琮也不放心讓他真的當一個小兵。
若是不慎死在戰場上,回去之後,他也不好給梅夫人和梅家交代。
而留在後面管著火器營,雖然也有一定的兇險,但這兇險,已是降低到了最低的地步。
而梅世鳴,儘管心裡十分不情願。
他渴望上陣殺敵,建功立業。
可不想留在後勤,管這些勞什子的東西。
但是軍令如山,他也不敢違拗,只得盡心管起火器營來。
等賈琮離開火器營之後,親兵賈蒼不由前來匯報導:
「將軍,如今城中百姓已經傳開,說城中知府等大官,都棄城逃走了,朝廷已經拋棄他們了。」
「如今城中人心惶惶,已有亂象。」
聽到這裡,賈琮眉頭不由微皺起來。
他其實已經在隱瞞消息,不想讓城中百姓知道這一點。
不過,因為如今城中的小吏,都是從城中選拔出來的,這個消息,的確是無法隱瞞住的。
想到此處,賈琮不由說道:「走,隨我上街。」
「是,將軍。」
不多時,賈琮來到大街上。
京城的百姓,幾乎沒人不認識賈琮。
看到賈琮到來,他們呼啦一聲圍了上來。
七嘴八舌地問著賈琮,知府等大官,是不是都跑了,朝廷是不是要放棄他們了?
薊州城的百姓,才剛剛回到大夏懷抱,剛剛成為大夏子民不久。
沒想到眨眼間,清軍又打上來了,知府老爺棄城而逃了,他們可能又要被拋棄了。
所有人心裡,都無比惶恐,他們都是眼巴巴地看向賈琮,他們都在等著賈琮的答案。
賈琮看著周圍的百姓,點頭說道:「沒錯,咱們薊州城的知府老爺,還有其他大老爺們,的確都棄城而逃了。」
轟!
這個答案,讓薊州城的百姓,越發慌亂起來。
有人臉色沮喪,有人破口大罵,有人低聲綴泣,還有人惡狠狠地詛咒著。
而此時,賈琮則是提起內力,大聲說道:「然則,朝廷並沒有放棄你們,本將軍,也沒有放棄你們!」
「薊州城,難道是他們打下來的不成?不,是本將軍打下來的!」
「本將軍承諾,本將軍會和薊州城共存亡,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賈琮一番話,讓現場的百姓的心情,一下從最低谷攀升到了最高潮!
對啊,知府他們那些狗官跑了算個球啊?
薊州城又不是他們打下來的!
薊州城可是賈將軍打下來的!
只要賈將軍在,這薊州城,滿清就必然打不下來。
有賈將軍在,他們心裡,就絲毫不懼!
「冠軍侯!冠軍侯!冠軍侯!」
這些百姓,心情激盪,忍不住大聲喊叫起來。
而隨著他們的喊叫,開始有越來越多的百姓,加入了進去。
到的最後,滿城百姓,再加上六萬士兵,齊聲呼喊冠軍侯。
其聲響遏行雲,甚至傳至幾十里之外。
讓整座城池的士兵和百姓,無不熱血沸騰起來。
見此情形,賈琮嘴角,不由露出一抹微笑。
士氣可用,民心可用。
並且他們還在源源不斷地製造著炸彈。
賈琮簡直不知道拿什麼輸。
到了晚上,柳湘蓮率領一千騎兵,帶走了所有剛剛製作出來的炸彈,悄然出城而去。
而賈琮,則是命人將賈環叫了過來。
等賈環來到之後,賈琮不由說道:「環哥兒,如今滿清就要打過來了,留下將會十分危險,要不要我派人把你送走?」
聽到這番話,賈環臉上露出懼色來,他遲疑了半天,始終難以做出決斷來。
賈琮有信心抵擋住滿清的進攻,留在城中,其實危險並不大。
但是賈琮卻不怎麼想讓這傢伙留下來。
危險性不大,並不代表沒有危險。
這傢伙倒是有幾分義氣,沒必要讓他留下來冒險的。
想要提攜他,以後有的是機會。
倒是沒必要一直讓他耗在這裡了。
這傢伙是極為膽小怕死的,賈琮相信,只要自己一問,他是必定要回去的。
甚至就算自己不叫他來,怕是他都會忍不住跑來找自己的。(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