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皇商、薛蟠。
忠順親王?李長安如夢初醒,心裡咋舌,原來我家就是摧毀一切美好的最大兇手之一,這忠順王世子,級別有點高啊。
原著有我這一號人物嗎?
沒有。
那這還是紅樓夢世界嗎?
應該是,都有金陵薛蟠了,難不成還沒有山中高士薛寶釵,絳珠仙草林黛玉。
長安需要捋一捋,他有點懵逼。前世他也算很喜歡紅樓夢這部名著。
甚至一度因為劇情過於悲劇,而猛男落淚。雖說沒有把原著讀的滾瓜爛熟,至少經典電視劇還是看了不下十幾次。
雖然其中很多不解,也不知道四大家族到底中間出了哪些事,最後落得白茫茫一片,但大致他還是知道的。
可悲可憐這群花樣女孩,但救還是不救。
那必須救。
自己的身份可是忠順王世子,便宜父王可是想整垮這幾家。難道和皇帝、忠順王對著幹拯救四大家族。
那不是吃飽了撐著?
就賈府那些窩囊男人,有什麼好救的,死了倒乾淨。況且他前世就不喜歡賈珍,賈赦,賈寶玉,賈蓉之流,若是救他們,那才是豬油蒙了心,沒事幹了。
不過十二釵,美人值得一救,至於如何救。
只要那些窩囊男人,作死的不晚,沒準還能牽回正路來。所以這時間線,尤其重要,且不說這個世界和原著相差多少,單單他這一號人物,已經超綱超常。
若是再來點與原著背道而馳的事跡,倒也不驚訝了。
沒準自己穿越的是山寨紅樓世界呢。
穩住激動的心情,見薛福被自己突然的動作驚住,長安忙笑著解釋:「讓福老見笑了,我也是早聞你薛家事。」
賈不假,白玉為堂金作馬。
阿房宮,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個史。
東海缺少白玉床,龍王請來金陵王。
豐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鐵。
長安情不自禁朗讀出,這一段經典句子來,趣問說:「這其中一段,可是說的你薛家。」
頓了頓,長安又道:「恕我冒味,請老先生的話,你們東家在神京可是有一門親戚,乃是寧榮兩公之後?」
見眼前少年,彬彬有禮,舉止言談皆是大族子弟。薛福略淺一談:「我家太太是在京中有一門親戚,難道公子家和京城賈府是世交,或者熟人?」
李謹搖頭表示自己和賈府沒有關係,只是聽聞過當年寧榮兩公和太上皇南征北戰的英雄事跡。
薛福見李謹一表人才,模樣,年齡都與自家小姐相配。
而小姐也到了能訂親年齡。
只是………
他沉吟搖頭,直嘆可惜。
自家小姐,下半年要進宮選公主侍讀。薛家未必看的上普通世家子弟。
搖頭斟酒一杯,自飲可惜道:「雖說我們薛家和京城賈家,史家、王家算是在大雍有名的世家,只是如今卻不如當年了。
老爺在世時,還能維持生意。老爺病逝後,如今是少主蟠大爺掌家。我家少主不過束髮之年,涉世未深,被其他家搶走了許多生意。一年不如一年啊。
我家小姐倒是個聰慧之人,對經濟之道的熟絡,比少主更能持家……唉可惜是女兒身…」薛福越說越是長嘆短吁,也許是醉意上頭,說了許多犯主家的私事來。
長安見他醉意上頭勸說:「福老先生何必自愁。」
一時長安也感嘆,看來真是紅樓世界無疑。
又想到薛家那個山中高士薛寶釵,為了家族進宮待選就可惜。幸而薛寶釵最終是會落選的。
為了家族,犧牲女兒。
薛家是這樣,賈家也同樣。
而他們共同之處,都是因為家裡男人無能。
不過眼下他也得到這個世界的大概進展,薛蟠今年十五,寶釵比他小兩歲,估摸著十三。薛蟠搶香菱打死馮淵的事情沒準正在進行中,或者準備進行。
林黛玉如果沒錯,已經去了賈府,那豈不是虧了,沒有先一步橫刀奪愛。
心中有點失落,拔涼拔涼。
畢竟穿越到這個陌生朝代,最讓他能跟前世連接的就是這些美人。
「福老,可知揚州林如海?」李長安故意提及,那薛福本是個心直口快之人,又帶著酒意隨口而出。
在打了幾個酒氣響嗝,眼神有些迷離下瓮聲瓮氣道。
「小公子還認識林老爺?說來不怕公子見笑,我們薛家與林家還有些淵源。我們太太的親姐姐,乃是寧榮兩府里,榮國府二房,政老爺的嫡妻。而政老爺,有一胞妹,叫賈敏正是林老爺兩個月前剛去世的結髮妻子。」
「啊?」長安心頭為之一振,說不出的意外之喜。
按照原著來理時間線。
薛寶釵十三,要不了多久薛家就該上京。
而黛玉是比寶釵先去京城起碼三年以上。
但這個世界的時間線,林妹妹兩個月前才剛死母親。若是在過兩月,等賈璉來揚州接黛玉,豈不是林釵兩人第一次見面,時隔不過半年。
那黛玉今年幾歲?
帶著疑惑,李謹仔細聽薛福繼續說道。
「這也是個苦命的小姐,才滿十一歲就沒了母親,家裡沒個兄弟姐妹身子骨又柔弱。」
黛玉十一歲才進京?
看來這個世界時間線,的確有些非常。
這些時間線什麼的,超過李謹的理解能力便拋之腦後。當下重要的是,如何親近這群美人。自己的身份,是段不可能。
若想救這群美人
賈府倒了,自己倒能全強搶來。可這有什麼意思呢?
與其抱著一堆活死屍,倒不如自己先手去撩。
豈不是更有感覺,甚至可以虐虐寶玉。
反正前世他也不喜歡賈府里的男人,作為」反派」的兒子。又何須照顧寶玉的感受。
草草聊了一會子,李長安告退,領著張彪去了一間船屋。心裡百般無奈,礙於身份他不好接近這些姑娘。
所以怎麼不暴露身份,又能混進去「泡妞」才是關鍵。
而他的便宜父王原著出場的少,但是幼年記憶里卻是十分疼愛自己。
只是唯一讓李謹不舒服的是。
忠順王是個斷背山愛好者,寵愛戲子超過了美人姬妾。
唯獨喜愛搜羅那些名角兒戲子,男寵養在府里。
難怪如今膝下再無所出,全去疼愛男人了,又怎麼能造小人兒出來。
不過依著自己是忠順王唯一活到現在的嫡子,將來的王位繼承者。
大膽點,先進行了再說,他想了個有點離譜的法子去賈府。
敲了敲桌面,大喜喊道:「張彪,給我找紙筆來,本世子不回京城王府了,皆時你帶書信回去,爺在揚州下船有要事做。」
張彪要哭了,「噗通」一聲脆響跪下磕頭,腦門一陣通紅,鮮血往外淌,疊聲喊道。
「世子爺,使不得…眼下好不容易從禍里抽身,世子爺又去揚州做什麼。
先前的事,小的還沒想到法子和王爺解釋。再出這一遭,小的乾脆提頭回去見王爺得了。」
長安扶他起來,鼻子裡一哼氣:「我念你是個忠心的,不和你計較。但本世子在你心中,就那麼不堪?連保你項上人頭的本事也沒?你回去必沒事,我自有道理。
那北羌國又沒查到我們身上,怕什麼。就說本世子大劫早過,念及父王,想著提前回來就是。」見張彪還是心有餘悸,長安安慰道。
「你且放寬心了回去,至於為何去揚州,我自會在書信里跟父王說清楚。
本世子一身武藝,師從五湖四海的高人,你還怕別人欺負我不成?我不欺負別人就算他們祖上燒了高香,再說爺的身份一亮,誰敢動我一根毫毛,豈不是反了天。」
思忖萬分,已然執筆開始寫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