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我沒了、我又復活了

  為了一場浪漫的交心之旅。

  李謹怎麼也沒想到,在地面擺了一圈心形蠟燭後,喝了一瓶助興白蘭地後倒頭就睡著了。

  以至於小姐姐失約的簡訊沒接收到,連他這個人也蒸發了。

  「世子爺、世子爺!不好了,出大事了!」

  那焦急聲就在耳邊,隨著一陣連拉帶拽的真實感覺。李謹身子,彈的一下坐了起來。

  帶著緊張和激情澎湃的心情,他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就覺得渾身不對勁兒。

  小姐姐呢?怎麼是個男人。

  臥槽…我的五百塊就這樣沒了?

  眼前這男人二十出頭左右,通身作古人打扮,腰間還佩戴著一把利劍。神色焦急,眼神左右朝他打看,口中不停喊著:「世子爺?世子爺,你沒事吧…這是怎麼了。」

  「你誰啊?世子爺?」這是什麼稱呼,李謹腦子一懵。我給抬哪去了?眼前這人是古裝打扮,又這般叫我。

  李謹開始回憶,好像自己睡著後,在夢裡還是潛意識聞到刺鼻的燒糊味。

  難不成…玩蠟燭把自己燒死了?

  那這裡是?

  穿越了?

  我沒了?

  我又活了???

  世子爺,這不是古代王爺的嫡子,將來要繼承王爵的稱呼嗎。李謹原本如枯槁的心情,一下子升騰起來,前世他只是一個超市小老闆,大學畢業後、在百貨加工廠工作了3年,全部積蓄開了超市。

  本來生意虧本打算賣掉還債。沒想自己給作死了。反正他是樂天派的,無牽無掛。

  貌似這個身份起點很高,何樂而不為?他也是常看穿越小說的人,所以能很假扮有模有樣演起來。

  大喜未過,就見眼前男人把他輕拉而起,如熱鍋上的螞蟻,在屋內渡步走來走去。嘴裡不停長嘆氣道:「我的爺,這時候你發什麼呆,再不走讓人發現了,可就晚了。」說著,就在邊上收拾包袱,打點著。

  隨著記憶潮水般灌入,李謹這下才荒神起來。一蹭就站了起來,雙腳往床下一雙皂靴一蹬,在床上抓起一見衫子就套了起來,床頭懸上掛著一把寶劍隨手一取,連忙捏在手中。

  原來,這具身體乃是大雍朝一個親王的嫡子。因從小萬般疼愛,方年五歲時生了一病,被一路過坡腳道士所救。又告之,若想平安長大成人,需往遠處榮養,待命劫一過,便可吉壽永昌。

  穿越而來的李謹自然不信。

  這原身長至七八歲就離了國土,被養在了千里之外的北方小國內。從小被各方能人異士教養,拳腳功夫,十八般兵器皆精。唯一嘆息是,此麒麟子好色成性,脾氣火爆,性子又急。

  昨兒吃了酒,聽聞景芳寺有一佳麗前去上香,於是帶著幾個親衛去了北羌國一香寺打看。

  那美人當真不錯,這世子爺竟仗著大雍世子身份,去揭了人姑娘面紗。

  伸手往人臉蛋兒一摸,這算什麼事。

  那姑娘逃也似的跑,竟直接跳了湖。

  還沒得意多久,就見遠處來了一列官兵,原道那跳河小妞是北羌國一重臣之女。

  嚇的這世子爺,帶著身邊親衛一溜兒煙跑,下山時滾落在了一坑洞中昏迷不醒。還是眼前這個忠心家奴張彪連夜背著逃回,一直藏在自家安置的莊子處,惹了大禍。

  弄不好,被北羌國知道,是大雍朝的世子。沒準兩國因為這事鬧了不好關係,這鍋只能這世子爺背,嚇的病了一夜,醒來就被李謹代替了去。

  這可真是太夢幻了。

  理清楚事情原尾,李謹反而淡定了幾分,往旁邊一椅子一靠。沉思少許,眉毛緊蹙道:「這事,出去打探的可有消息了。」

  張彪定了定神,手裡的動作停了下來,臉色慘白:「世子,還等什麼消息,他們一晚都沒回,鐵定沒好事。多半是掩護世子爺的路上,被那嘶蠻子官兵攔截了。」張彪痛心疾首,這幾人都是自己的好兄弟,一塊長大。

  隨後又嘆氣道:「爺放心,王爺家的家臣,個個都是忠心護主的,他們就算落在他們手中,也段然不會透露世子的身份和消息,萬不得已之時,他們會自己了果,覺不會為了苟活賣了主子。」

  「倒是忠心,爺以後不會虧待他們,待安全回去,好好安撫他們的家人。」

  「這事不能讓王爺知曉了,你寫信回大雍,就告訴父王,本世子病大好,大劫也過。正欲回中原,望父王莫擔心操勞。」

  張彪點頭應了一聲,推開門把院子裡的兩匹駿馬牽到門前,恭敬迎了李謹出來。

  李謹,嗯現在叫李長安,翻身上了馬,有了原主子的一身武藝繼承。這騎馬射箭,就像天生就會一般,熟練至極。

  眼下只能連夜騎馬跑,到時候再去碼頭坐船,順著河道回大雍中土,方安全。

  「噠噠、噠噠」

  兩匹駿馬,快速奔馳在黃土道上,由於是夜間,也看不清路邊風景。

  一路上挺荒涼的,沒有什麼風景可看。

  那伙官兵查了一夜,抓了兩三個常人打扮的親衛,嚴刑拷問,竟一根毛也沒問出口。那三個親衛咬死不鬆口,身上也沒半點身份可查,唯一能獲得可靠消息,就是這夥人都是漢人,皆不是北羌國本土人。

  但中原漢人,來北羌國經商做生意的太多了。

  根本無從查起,那落水的羌國貴族小姐,索性無性命之危。但這份屈辱,卻是北羌國那貴女之父,不能容忍,一晚上抓了好幾十個中原商人,替代李長安受盡了嚴刑拷打。

  「爺,前邊還有十幾里路,就到了最近一個渡口,只是這夜間未必有船去中原。」奔跑在前邊的張彪,緊了緊眉頭。

  世子爺可是忠順親王的獨子,若有個閃失,別說他一家子沒法獨善其身。心裡只阿彌陀佛,叫著希望有商船經過。

  馬上少年鮮衣怒馬,一身綾羅綢緞,穿著白色絨邊兒的繡金絲戰襖。頭上帶著三叉虎頭冠,齊眉勒著一條朱紅抹額。

  不過剛滿十三的年齡,身高馬大,才武面美。手中緊緊捏著韁繩,心下也是緊張,念著希望有船經過。

  不然剛重生,又入了地獄,那還玩什麼,豈不是丟了穿越前輩的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