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琮也沒有想到,自己只是想回來隨隨便便給賈家點好處,來儘量了結自己和賈家的因果。
卻沒有想到,才能吃到這麼大一個驚天大瓜,知道了賈家的如此隱秘。
不過心中想到自己馬上就要分府出去,賈家的什麼隱秘也就和自己沒有什麼關係了。自己還是趕緊想辦法,徹底了結自己和賈家眾人之間的因果,然後再換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趕緊離開這裡才是正事。
心中這樣想著,賈琮就立刻出聲對著眾人說道:「老祖宗,父親,還有眾位長輩,你們在這裡商量一時之間也商量不出什麼結果來。不如且聽小子一言,再做決定如何。」
眾人聽到賈琮的聲音,也是紛紛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將目光投到了賈琮的身上,想要聽一聽他會說出什麼好的方法來。
賈琮見到眾人的注意力都已經被自己吸引過來,也不再繼續賣關子了。繼續開口說道:「老祖宗和父親在這裡爭執,無非是為了,要不要將我拿出來的蜂窩煤和煤爐的製作方法分給二叔一份。
要我說呀,你們兩位完全沒有必要為了此事而爭執。因為這份東西,原本就是我拿來送給父親還有珍大哥哥以及璉二哥他們的,根本就沒有二叔的份兒。」
賈母立刻就不願意了,她費了那麼大的功夫,不就是為了幫助賈政要到一些好處嗎?
雖然按照賈母的說法,她自己也知道賈政迂腐無能,並沒有什麼真本事,賈母本人也從來就沒有對賈政抱過什麼希望。
但這畢竟是自己疼愛多年的老兒子,不管賈政是否是真的有本事。只要是有什麼好東西,賈母下意識的,就會想要把這些好處都留給賈政和賈寶玉父子二人。
可是自己費了那麼大功夫,不僅什麼都沒得到,而且還讓自己丟了那麼大一個臉面。
原本還指望著這個庶出的孫子,可以看在他們都是賈家人的份兒上,也可以分給賈政他們二房一點兒湯喝。畢竟,他都讓東府賈珍這個「外人」一起吃肉了。
那賈政作為賈琮的叔父,雖然明知道大房和二房的關係不是很好,賈母既然也不會指望,賈琮會給二房一脈什麼太多的好處。可是現在這種情況,賈琮居然準備一點好處都不分給二房他們一脈,賈母立刻就不願意了。
於是賈母當即就想要出聲,幫助賈政他們父子二人,撈到一些好處。
賈琮將賈母的表情和動作全都收入眼底,為了不繼續浪費時間,他也不給賈母開口的機會。直接就開口對著賈母說道:「還請老祖宗先不用著急,且聽琮把話說完。如果老祖宗聽完我的計劃之後,對其仍然感覺到不滿意,那麼賈琮任憑老祖宗吩咐,絕無二話。」
賈母聽到賈琮的解釋之後,也是停下了自己的動作。
打算先聽聽這個孫子要說些什麼再說也不遲,正如對方說的那樣,如果對方給出來的答桉不能讓自己滿意。那麼今天即便是豁出去自己這張老臉,也要幫政兒和寶玉他們二房一脈要到足夠的好處。
賈琮直接對著賈母說道:「老太太,之前我就已經說過,我和賈家寧榮二府並沒有多少感情。我之所以願意拿出來這麼多東西送給父親和珍大哥哥他們,也只不過是因為,老爺是我的生身父親,我的血親哥哥,珍大哥哥是賈家的族長。
我既然準備分家出去單過,自然需要徵得父親大人還有賈家族長的同意。所以我送給父親還有珍大哥哥的那些東西,應該算是我拿來換取分家出去機會的條件罷了。
所以這麼算起來,在我拿出來這些東西之後,我與父親之間雖不能說是從此以後兩不相欠。但我希望等到這件事情過去之後,賈家的各位,不要再拿著長輩的身份來壓小子,又或者是讓我去做一些我不願意做的事情。」
賈家的眾人聽到賈琮的這番話,臉色都是為之一變。
因為按照這個時代的封建禮法來說,賈琮的這番話簡直就是大逆不道。如果是平時,又或者賈琮還是原著中那個上不了台面的烏腳雞,膽敢說出這樣的話來。絕對會受到非常嚴重的懲罰,甚至有可能會被逐出賈府。就連賈琮這個名字,都有可能會被從賈家的族譜上抹除掉。
到了那個時候,賈琮的鈴聲也就徹底的壞掉了,以後無論是科舉做官,還是從軍當兵,又或者是經商賺錢,都會受到非常大的影響,幾乎可以說是寸步難行。
畢竟在這個古代社會,家族宗法制度,才是社會最基本的制度規則。宗法制度的影響,甚至要比朝廷法度還要管用。
但是此時的情況卻不一樣,如今卻是他們賈家有求於賈琮,想要從賈琮的手上得到一些好處。更不用說現在的賈琮,身份也不是一個普通的庶子可以相提並論的。
背後不僅有著一位得了兩位聖人青睞的外公給他做靠山,官職雖然不高,但是身上聖卷正濃,也不是現在的家可以隨意招惹的。而且還成為了林如海的女婿,而且林如海用不了多久也要升官了,到時候林如海也不是他們家可以招惹的。
所以即便賈家人對於賈琮的這番話感到非常的不滿,卻也是不能說出任何一句不滿的話來。
接著他們又想到,還好賈琮這個小畜生馬上就要分府出去了。到了那個時候,他和賈家就沒有什麼關係了。不過在賈琮分家出去之前,他們都要想辦法,從賈琮的身上,弄到足夠的好處。
最好是想辦法,把賈琮身上所有的好處都給榨乾了,讓賈琮變得一無所有,才能化解了他們心中的這口惡氣。
賈琮可不管賈家的眾人,此時心中都在想些什麼。即便知道了,賈琮也不會將這些人放在心上。只會感覺到可笑無比,笑話就憑賈家這群短世之人,也想要算計自己,怕不是還沒有睡醒吧。
只聽賈琮繼續說道:「可惜呀,政二叔他們二房一脈和我之間根本就沒有什麼親情可言,就連那點可憐的血脈上的聯繫,也已經澹了許多。
更何況,不管怎麼說政二叔他們一家子,也都算是搶了原本應該屬於我父親的榮禧堂。王氏那個蠢婦,還搶走了原本屬於我們大房一脈的管家權,偷盜了我們賈家的銀兩,偷偷的運回了他們王家。
在這種情況下,難道老祖宗還指望著,我要免費送給政二叔他們一家子好東西,幫助政二叔升官不成。」
無論是賈母還是賈政,以及賈家的一眾主子們,聽到賈琮的這番話之後,也都是陷入了一陣沉默之中。
「是啊,你們二房一家子與人家賈琮之間不僅沒什麼感情可言。而且你們一家子,還沒少在暗中陷害他們大房一脈。現在你們怎麼又有臉,上趕著來要人家小輩的東西呀。」
賈母經過了一段時間的沉默之後,才聲音嘶啞的繼續開口,對著賈琮問道:「唉,是我老婆子的不是,沒有教導好賈家的子孫後背,讓你這個有大才的孫子,和我們一家子都離了心。又或者是像璉哥兒他們,都被老婆子我自己還有王氏那個蠢婦給養廢了。
琮哥兒,既然你不想要和我們談關係,談感情,那我們就直接來談條件好了。
琮哥兒,你直接說吧,你到底有什麼要求,才能也送給他們二房一家子一份那樣的造化。
如今我老婆子也已經看開了,也不求這份造化,會比你送給你父親的他們的那一份一樣大。你就只需要能讓你二叔升升官挪挪位置,又或者是能夠幫助寶玉換得一分前程,老婆子我也已經是心滿意足了。」
賈琮聽了賈母的這番話之後,也是暗自點了點頭。
看來賈母經過了剛才一陣坦白之後,腦子也清醒了許多嗎。
按照賈母所提的要求,賈琮略微思考了一下,便給出了答桉。
「回老祖宗,根據老祖宗您的要求,孫兒這裡也準備了幾個方案,孫兒現在就將這幾個方案全都告訴祖母還有政二叔,接下來就由你們自己來選擇,到底該選擇哪種方案好了。」
賈政真不愧是一個實打實的官兒迷,原本賈政被賈母說出來的「真相」給打擊的神志不清,在那裡神神叨叨的獨自說個不停。
可是如今,聽到自己馬上就可以升官了,立刻就清醒了過來。動作十分麻利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然後快速來到賈琮的身前,語氣十分激動地對著賈琮問道:「琮哥兒,你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已經給我也準備好了,可以讓我升官的東西嗎?
快,琮哥兒快點拿出來,讓我們好好看一看。叔父我要仔細的挑選一番,看看哪一種方案才是最適合我的,能夠讓我一展心中抱負。」
眾人聽到賈政的這番話,也是感覺到非常的無語。合著剛才賈母的那番話,你是一點也沒聽進去呀。
又或者是,賈政真的聽進去了,只不過是不願意相信這個殘酷的事實,還幻想著要用一件事情來向世人證明,他賈政是一個真正有才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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